“首长,”汪瑞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申请有些惶恐:“山,额,巫山这孩子太年轻了,您别往心里去。”
“看来这子给了你不少好处?”伟人瞟了一眼。
这下,汪瑞林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行啦,只要在政策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你的好处你就接着,反正他们老巫家不差钱。”老人呵呵笑着:“为啥这孩子不给我好处呢?”
“呵呵,”汪瑞林才知道老爷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当年我哥对我太好,可以,没有他就没有我。而且山那边是借款。”
“那些钱早就还回去了,您放心。”他赶紧补充了一句。
“起来是我耽误了你们啊,”老人脸上是无尽的落幕:“当我的秘书,你们身上就深深地打上了我的烙印。”
“从我这里走,谁能用你,谁又敢用你?”
“人走茶凉啊,我这一退下来,就你们几个人跟着我了。”
“山这孩子的我何尝不知道?你们跟着我,那你们就是我这一派系。”
“树大招风,当年的湘江系如何威风?如今不也烟消云散了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理念之斗。
起来,gcd和gmd何尝不是派系?大家为了共同的目标,组成一个党派。
当这个党派取得了国家的统治权,里面又会划分出不同的利益、地域、理念团体。
历朝历代。都有不同的派系利用上层建筑来表达自己的观。
要是没有派系之争,一个国家将会是永恒的存在。
事实上,这就像共、产主义一样。只是存在理念之中。
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帝国秦朝,是函谷关内外的地主阶级利益之争。
西汉的完结,因为帝党与后党不可调和的矛盾。
东汉之所以灭亡,宦官所代表的新兴地主阶级与老牌地主阶级的较量。
短命的西晋帝国和大隋帝国,存在着世家门阀和地主阶级的争斗。
李唐帝国的结束,标志着高门大阀成为历史名词。
北宋灭国,新旧党的彼此征伐耗尽了国家的国力。
大元帝国。则是塞外的奴隶主阶层在向封建地主转变的过程中,由于转变不彻底,被赶到长城以北继续牧马放羊。
最后一个大清帝国。是新兴的官僚资产阶级、地主阶级转化而成的基本家与老牌的地主阶级决斗的结果。
至于gmd败逃孤岛,离不开地方士绅与中央集权的利益纠葛。
建国之初,由于湘江省是gcd革命的起源之地,湘江系在党和政府中的风头一时无两。
一个团体的坍塌。是从内部开始的。
大家千方百计挑拨太祖与刘主席。最后尽管以太祖的胜利而告终,但湘江系早已支离破碎,元气大伤。
太祖一去世,巴蜀系自然就冒出头来。
你想想看,这一个派系出现了刘帅、聂帅、陈帅三位元帅,更有伟人这个不是元帅胜似元帅的政界领袖。
伟人在另一个时空里改革开放走得跌跌撞撞,与派系之间无休止的干扰分不开的。
这一个时空里,尽管巫家人在亿州地区开启的改革之路。让国家的改革开放步伐稍微大了一些,仍然避免不了其他派系的觊觎。
其中。连曾经从保守派反水的吴振都在里面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否则,巫立行怎么也不可能从经济领域跨到纪检委。
要不然,拜年的名单里自然有他的一份儿。
巫山的性格本身就是这样,你打我脸了,难道我还要对你好颜相向?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街上的泼皮,互不来往也就罢了。
老丈人王铁成是一个中庸的人,什么时候都想不偏不倚,而且还做得不错,历次运动中,很少受到其他派系的攻讦。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掌握多大实权,只能靠边站。
到他家的时候,璐璐带着孩子已经到了。
家里有保姆做饭,丈母娘石秀英终于从繁重的家务中解脱出来。
这里面,巫山两口子的作用很大。当初,老两口非得要事事亲手亲为,不聘请保姆。
最后,王璐都发了火,请人的钱我们家出了,人给你带过来,爱要不要。
“大哥二哥怎么没来呢?”因为老丈人的自律,他们都各自分开住。巫山有些好奇,没有看到两家人的身影。
“怎么着,就兴你来看岳父岳母,他们就不可以?”王铁成和女婿话很随便。
“哈哈,爸,你就不怕这话让他们听见了生气?”王璐正在和妈织毛衣,在旁边接腔。
“本来就是嘛!”石秀英有些不满,马上惊呼:“哎哟喂,我的大外孙啊,你别捣蛋,把毛线都整散了不好裹。”
从琅偷偷拿眼睛看父母,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继续把手里的毛线散开。
“走吧,咱爷俩杀一把!”王铁成摩拳擦掌:“我就不相信下不过你。”
“那是你在让我,”巫山呵呵笑着:“还是到书房吧,不然你输了怪我儿子在旁边捣乱。”
“胡!”王铁成顿时吹胡子瞪眼睛:“每次都是你在撒赖。”
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恩?
起先在伟人家去,手机开的振动。大年初一,电话不多,大都是短信。该打的该接的,昨天晚上就差不多完事儿了。
“爸,我先接个电话!”巫山掏出来一看。按了接听键:“胡妈妈,过年好!”
“臭子,你不是来我家吃午饭的吗?”胡桂莲在电话里笑骂:“都啥时候。还没到家?赶紧的!”
实话,巫山很喜欢这种感觉。
本来,作为导师,按廖荣柱与自己的关系还要近一。
怎么呢?他总觉得廖教授这人功利心太重,现在是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
而胡桂莲则不一样,不管当初当他们的辅导员还是后来没有教巫山的硕士博士课程,始终如一。
他们家的项叔叔是个忠厚人。项燕也乖巧可爱,今天是她对象第一天到家来。
“来就来,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胡妈妈看到巫山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连声责怪着:“我们家不愁吃不愁穿。”
“项叔叔、燕子,过年好!”巫山自动过滤了她的话,不停问好,分散老太太的注意力。要不然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嘀咕完。
“山。过年好!”
“山哥哥,给你拜年啦!”
“燕子,这就不对咯,拜年应该到我们家去。”巫山眼睛一亮,冲旁边的伙子问道:“这是你对象孙是吧?”
“是是,山哥,我是孙勇浩,过年好!”伙子站在那里。规规矩矩地回答。
“哼,我都还没答应呢!”项燕嘴一撇。
“是嘛?”巫山故意逗弄:“要不哥帮你赶走?”
“还是别了。”项燕娇憨着,马上去挽住孙的胳膊:“大过年的,就留他在家里吃顿饭。”
旁边的三个人不由哈哈大笑。
也许是互联太厉害吧,这丫头一直都是一颗赤子之心,巫山那一班的同学,都把她当成妹妹。
“山啊,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胡老师特别得意自己这个学生,经常在同僚面前炫耀。
本来只是好奇,打开来才发现大纸箱子里全是衣服。
“我媳妇儿你和燕子的衣服太土气了,”巫山白了一眼:“还好意思,都啥年代了?穿的衣服不是蓝的就是灰的。”
“你看我们的燕子多可爱?都大姑娘了,浑身灰不溜丢,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她出去丢我的脸呢。”
项燕骄傲得像一只孔雀,在男友面前做鬼脸。
“臭子,你讨打,敢这么我!”胡老师一怔,假装发怒。
笑笑,她把闺女也拉进房间,本来也给项燕买了衣服,娘儿俩的身高压根儿就不一样。
“山啊,吃个梨吧,我给你削好了。”项叔叔是个合格的家庭煮男,把去皮的梨子递了过来:“孙你也有。”
接着,他又去厨房忙活。
“孙在哪儿上班?”两个大男人坐在茶几旁,巫山看得出来伙子有些局促不安。
“山哥,我没上班。”孙勇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自己开了一家旅行社。”
“您是姓山吗?燕儿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他好奇地问:“我还专门查了下字典,你们和姜太公他们是一家。”
“不是,我姓巫!”巫山失笑:“姓山的全国都没多少吧。你那旅行社是国内社还是国际社?”
“我还是叫您山哥吧。”孙勇浩规规矩矩地回答:“其实,我那个就是个空壳子,手里除了燕没有固定的导游。”
起自己的职业,这伙子来了精神。
“国际团都是从大的旅行社接的团,他们不想做,抽儿钱再转包给我们。”
“国内团主要是这两年来,我和巴蜀、粤东、申江等地的旅行社联合,他们有了到黑省的客人,我们在这边接。我们的也一样。”
“旅行社的话,你还是应该多找儿内勤。”巫山若有所思:“现在的旅行社竞争激烈,你不去宣传,那不就等死吗?”
“诶?”他反应过来:“你没在京城?”
“我家是京城的,山哥,前两年才和燕儿一起到冰城发展。”孙勇浩腼腆地:“我们高中就是同学,追了她七年。”
两人随意聊着,开饭的时候,让巫山觉得这里更像自己的家,其乐融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