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刚到欧洛泰还是现在,巫山站的角度比较高,所以,做事情的时候,都是抓大放,不可能去监管具体而微的事情。
假如事事都需要当年的第一副专员如今的地委书记去亲手亲为,累都累死了。
即便这么放权,还是觉得很累。
毕竟巫山想要改变现状的心情太迫切了,现状想来,不少事情有些急功近利。
但没办法,时不我待,中国腾飞早一日,就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增强几分。
不其他的,就是如今邻居岛国鬼子,在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下,永远没有了崛起的可能性,无他,中国市场不会为他们打开。
然而,听到看到了解到北疆的一些隐患,又不得不处理。
正好趁着范才真上串下跳的时机,给他当头棒喝,让他明白,在欧洛泰,谁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其实,巫山并不在乎专员抓权,关键是要为北疆人民做事情。
而要处理的人,恰好都是他自己带来或新晋投靠的人,且都是身上劣迹斑斑。
此风不可长,长期以往,欧洛泰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就会被大蛀虫给败光了,那是巫山所不能容忍的。
崔虚懿所谓的关系网,在省委常委地委书记面前,就像一层纸一样,一捅就破。
其他的人,包括性格日渐成熟的李开军,处理起来就会缚手缚脚。
所以。要做,就要在其他常委面前做,让对方没有反手的余力。
中国的官场。不管在什么年代,偶存在着内斗,耗光了精力,许多事情甚至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这种内耗巫山不愿意发生,既然发生了也不可能听之任之。
尼玛,老子在乌市在京城,有理走遍天下。怕过谁来?
在欧洛泰这一亩三分地上,这是巫山带领其他干部辛苦六七年才打拼出来的成果,不容任何人破坏。
崔虚懿在临上警车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找新专员做靠山简直是大错特错。
无论如何,他的根基怎么可能与已经在欧洛泰地区工作长达六年之久的巫山相比?
早知道,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和巫书记打好关系。
可惜。不要他是一个的正科级。就是省部级又如何?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巫山欣赏的类型。
不要崔虚懿,就是同寝室的周俊,出于情面帮了这次忙。
如果今后这家伙还有任何纰漏,巫山根本就不可能再去看一眼。
曾经在维省,不少人都听过巫阎王的名声,觉得这是一个性格火爆难于相处的角色。
但在维省官场,欧洛泰的干部晋升快。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为了今后的前途,一个个来欧洛泰任职的官员。几乎是咬着牙过来的,觉得听过了这一关,面前就是阳光大道。
哪曾想,巫书记简直和传闻中的人是两个人一样,待人和煦,没有一丝火气,有时候话还面带微笑。
就是这样一个身材高大的书记,好像没有对任何事情动怒,却不知不觉间打响了对新专员的第一枪。
其实大家都理解错了,巫山对范才真本人可没有任何偏见。
白了,适逢其会,他要处理的人恰好就是这位范专员的投靠者。
在场最高兴的人,非杨兴才莫属。
辗转之下,到了地区教育局担任一把手,他比别人憋屈、
一个局属企业,居然不听从指挥,关键是自己还动不了。
这下好了,有巫书记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书记,您看谁来任这个总经理?”杨兴才内心相当急迫。
没办法,眼看过了年学校就要开学了,教材还没有开始印刷,让他这个地区教育局长情何以堪?
“那是你们教育系统的内部问题,”巫山哈哈一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需要地委来拿主意,不然老杨你这个局长就不称职咯!”
一众常委们纷纷都笑了起来,不无妒忌之情。
就看太蒙之间的称呼就能明白一二,两人绝对是老相识,看来巫书记是一个很重情的人。
“当然,我要对教育局的工作提出意见了。”巫山脸色严肃起来:“已经有一个和风一中是国家重。”
“听你下一步,准备把欧洛泰二中也变成国家重?”
杨兴才面色凝重,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巫书记怎么也会知道。
很简单啊,家里巫从瑊就在念高中,恰好在二中读书。
莎莉和王璐也在教育界当老师,对教育资源的配置,有意无意了出来。
“老杨,如果咱地区出了几所国家重中学,我这个当书记的也会被冠上重视教育的帽子。”
“另外一个方面呢?那就是教育资源的倾斜度太大,其他中学的学生,削尖了脑袋就想往重中学奔。”
“就像伟人同志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大家一起致富。”
“然而,这要有个度,把握不好的话,就会让越是先进的地方发展会越来越快。”
“社会上的现象,相信大家也感觉到了,那些先富起来的人,确实起了带头作用,让其他人也敢打敢拼。”
“但是,与此同时,富的人会越来越富,穷的人会越来越穷。”
“可能大家都不以为意。很简单的道理,一个身上有一百万的人,他翻一番就是两百万。而身上有一百块的人呢?翻一番不过是两百元!”
“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教育领域。我们在港开始的时候,就不要刻意去塑造重什么的。”
“希望在老杨任职的这一届,咱欧洛泰的教育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指让别人知道咱有和风一中欧洛泰二中!”
他很少发表长篇大论,只不过另一个时空里,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
如果不趁一切还在萌芽状态就加以控制,今后的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就像印刷公司,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巫山语重心长地:“一个的正科级,竟然向他的主管部门拿捏。”
“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是我们自己。”
“又回到刚才我的话题上,假如一个地区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少数企业身上。那他们就可以找我们政府谈条件!”
“简直反了天了!资源在谁手上?在我们手上!要打造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
“这家印刷厂敢挑事,我换一家就是了。如果两家都不行,再成立一家又有什么困难?”
“书记得太好了!”李开军立刻抚掌:“这个姓崔的。在范才真面前那个嘴脸,我看到就恶心!”
“范专员也是不了解实情嘛!”巫山看他还带有情绪,马上打圆场:“就像我们当初来到欧洛泰一样,两眼一抹黑。”
在其他常委面前直呼对方的名字。确实不礼貌。私下叫的时候真还无所谓。
一旁,打更的老王头面如土色。
“巫书记,各位领导!”他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检讨,我不是人,我……”
“快起来,王师傅!”巫山赶紧伸出手去:“你检讨什么?从当年的印刷厂到现在的印刷公司,都与你没关系。”
这老头很倔,死活不肯起来:“我有错。我是崔总,不。崔虚懿的亲戚!”
“你这个老头哇!”李开军嗔怪道:“如今又不实行连坐,古人也有祸不及妻儿一,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老王头听得半懂不懂的,但知道与自己没关系,才站了起来。
“老杨,别告诉我你对印刷公司的情况一儿都不清楚吧?”巫山又问杨兴才:“今天这么多领导在这里,大家把问题都解决掉。”
“要不然,大家都很忙,你去找人不一定有时间接待你。”
他这话半真半假。以前或许会有人不拿地区教育局长当回事,今天过后,相信谁也不敢在杨局长面前端架子。
再了,冬天的欧洛泰,到处冰天雪地的,除了猫冬就是救灾,官员们其实还是很闲的。
由于北疆早就砍掉了不必要的会议,这里的官员幸福指数是维省乃至全国最高的。
“就是,”闫海东也友好地笑笑:“我们今天跟书记出来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现场办公嘛。”
“那样的话,我就真不配当这个局长了!”杨兴才呵呵一笑,语气马上转为沉重:“这些年,印刷公司的职工发不出工资。”
“至于他们的账目,我根本就没看到过。”
“不仅如此,崔虚懿还指使人跑到教育局要求发工资。”
“教育局的户头上没钱吗?”巫山有些赫然。
不管是在和风还是来到行署、地委,他对教育工作的重视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欧洛泰的教育银行早就开始营业了,其启动资金,是教师每个月的工资发放。
教育银行,只是针对教育系统服务,不管是教师还是学生,无条件提供贷款。
“那倒不是,”杨兴才摇摇头:“因为印刷公司的账目不清,我们暂时得先清理一段时间。”
“他妈的,”李开军忍不住彪了句粗口:“这狗日的做坏事把钱贪了,教育局来买单!”
大家都没接口,知道这子和书记关系莫逆。部队出来的干部,在生气的时候骂人在这个年代很正常。
“清理工作那是后续的事情,”巫山摆摆手:“先给家庭困难的职工家庭,譬如张明辉这样的,发放一年的工资解燃眉之急。”
“要过年了,大家不容易呀,让职工们过一个好年。对了,工资都要适度上扬。教育局账户不够的找我,我让财政拨款!”
在场的人,心里莫名欢喜,在一个富裕的地区工作,就是不一样啊。
“我代工人们谢谢书记!”杨兴才脸上都下成了一朵花。
不管在和风还是欧洛泰,书记好像就没有缺钱的时候。
印刷厂的难题能迎刃而解,也算是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你谢我干什么?”巫山啼笑皆非:“他们不但是教育系统的职工,也是我们欧洛泰的老百姓!”
“这下呀,老杨,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李开军调笑着过去搂过杨兴才的肩膀:“是不是该去你家蹭饭呢?”
“李书记要去,咱家蓬荜生辉呀!”杨局长笑得合不拢嘴。
“老杨,还有没其他问题。”巫山看了看表:“教育系统别的地方就懒得去参观了。”
“书记,真还有!”杨兴才猛然想起:“他们住的那些平房,每一家的历史好几十年,不少还是危房。”
“是啊,”戈修齐补充:“我看到有些墙面都裂了口子!”
巫山有些意外,这人真是个踏实做事的人。
“还有危房?”巫山大吃一惊:“让在里面的住户全部搬出来!”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戈修齐愁眉苦脸。
“不会的,”巫山沉声道:“明年,我们要开发廉租房!”
“廉租房?”戈修齐和其他人都愣住了。
那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