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的嘴唇左下角,有一个很明显的痣。
他自己的子女,不管是巫从瑊还是巫从琅、巫从玕,下巴上没有这颗痣。
有些时候,莎莉和王璐都在打趣,这三个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要不是眉眼间特别像,连巫山都会胡思乱想的。
哈斯琪琪格生下曾念山的时候,看到孩子的嘴唇下方有一个浅浅的痣。
当时,她和曾应开玩笑着:“太祖的嘴巴下面有一颗明显的肉痣,咱儿子是不是当国家一号的命啊?”
随着孩子越长越大,那颗痣也越来越明显。
曾应开跟着梅勇过去,先是行署办公室主任,后来是地委办公室主任。
如今,水涨船高,成了樊城地区的名义上二把手,樊城地区地委副书记。
不要以为曾应开与梅勇共事,两家的关系就非常好。
看到梅勇的第一眼,哈斯琪琪格非常不爽,觉得那子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衣服剥光一样。
少数民族出身的琪琪格,性格相当直爽。
随着在官场上的时间久了,当初的爽直不再,更多时候成为丈夫的贤内助。
要依照以前的脾气,她直接就会让曾应开别和梅勇在一起。
可曾家在京城式微,没有什么助力,还需要梅家那棵大树。
两个男人在外地做官,两个女人的关系却渐渐好了起来。
风舞是外冷内热。哈斯琪琪格是里外都热。
听靠山居是巫家的,当然,也是风舞嘴里偶尔露出来的。琪琪格就怂恿丈夫在这里要了一套。
她早就知道梅子山,只不过一直都被梅家人当做国宝一样保护起来。
直到这次梅勇回京,梅家人因为忙着大选的事情,对梅子山的关注稍微少了儿,风舞才带了出来。
看到这孩子的第一样,哈斯琪琪格惊呆了。
世界上哪有没有一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如此之像?不仅样子特像,就连嘴唇下面的痣也一模一样。
自己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哈斯琪琪格当然明白。
但梅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梅勇和巫山的恩恩怨怨,哈斯琪琪格基本上了解得差不多了,两个人的相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风舞在和风的事情。她也知道这女人和巫山相当不对付。
偶尔即便想起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怎么样,都自我否定了。
不管是风舞还是哈斯琪琪格,两个人对儿子那是非常疼爱的。
看到有车子开过来,叫山的时候。两个孩子没感觉。还在马路上嬉闹。
“山!山!”哈斯琪琪格都大声吼叫起来,不知道别的什么。
眼看车子离孩子越来越近,她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巫山的车子开得并不快,在区里,也没有谁敢飙车。
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的,蹭着碰着怎么办?
听到两个女人喊山,巫山有些懵。
看到两个男孩儿在雨中嬉闹。自然就只有停车。
这时,哈斯琪琪格和风舞都丢掉了雨伞。齐齐跑向自己的儿子,只能看到两个背影,把孩子护在自己的怀里。
“孩子没吓坏吧?”巫山饶有兴趣,干脆下了车。
听到这熟悉的男人在话,两个女人犹如雷殛,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
“是你?”哈斯琪琪格嘴巴张着就合不拢。
尽管巫山的脸背着光,但那高大的身影,一眼就辨认出来了。
这个时候,两个女人的脸都清晰可见。
“是我,”巫山深深地吸了口气:“怎么是你们啊?”
“晚上带孩子出来溜达,”风舞勉强笑笑:“你不是在开人代会吗?”
“会开完了。”看到眼前的丽人,巫山心里有一丝悸动,却明白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结果,只是看了一眼瞬间就把目光移开。
“老曾呢?他是不是全国人大代表?”他扭头看着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
“是!”定定地瞅着眼前这个男人,哈斯琪琪格使劲咬着嘴唇。
“噢?你们在这里也有房子?”对于靠山居的销售,巫山真不是非常清楚。
巫系目前的关系不是很广,而且这房子都是半卖半送的。
“是老哈他们的房子,”风舞用手捋了捋头发:“我带着儿子过来玩儿的。”
秋雨依然下个不停,两个孩子被自己的母亲弄得不知所措,两人大眼瞪眼。
而大大四把雨伞在一旁,只能听见雨掉落在上面发出噗噗噗噗的声音。
“给孩子们遮上吧!”巫山快速地把地上的伞捡起来,递到两个母亲的手里:“虽春捂秋冻,也不能让孩子淋雨。”
“叔叔,你真好!”梅子山话还有些奶声奶气的。
“谢谢叔叔!”曾念山沉稳不少,懂事儿地一把把接过去,递到自己的母亲和阿姨手中。
这家伙比梅子山大了一岁多,真有哥哥的模样。
“给!”他给弟弟打好伞,最后才自己撑起来。
至于两位母亲,一时间都没有话。
“孩子真乖!”巫山看着这子,心里暗暗头,老曾真生了个好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曾念山。”这子话不亢不卑。
“叔叔,还有我,还有我!”另一个家伙就像在学校里一样举起右手:“我叫梅子山。”
“额,”巫山有些发懵,扭头看着两个母亲:“刚才你们叫谁叫山?”
“我的是。她的也是,”风舞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又用手捋了捋头发:“在一起的时候。叫山两个都答应。”
他奶奶的,巫山心里有些不爽,你现在叫有三个答应。
因为哈斯琪琪格和风舞,都和自己有一些关系,他平时都有意无意绕开她们。
回到京里,关于她们的事情,一儿都不想听。
风舞还好一。就那一次,对这泼辣的女人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哈斯琪琪格这个女人,巫山一想到她心里就隐隐作疼。
只有两个孩子。一儿都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曾念山再稳重,也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已,和梅子山在那里争得不亦乐乎。
雨好像吓得了儿,五个人中。只有巫山一个人没有带雨具。
时不时有星星的雨滴飘过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他裹了裹风衣,看着默然无语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的好。
“诶?”巫山有些讶异:“这两个孩子咋长得这么像?”
尼玛,要是个子一般高,都像双胞胎了。
“是挺像的。”风舞突然怪异地看了一眼哈斯琪琪格,把自己的儿子搂在胸前。
恩?是什么声音?巫山的耳朵一动,感应到两个高手在不远处慢慢向后。
难道是对这四个人不利?他眼睛腾的看着左前方,在感应里。两个人渐行渐远,速度也越来越快。
直到很远的地方。两个人在喘着粗气。
“刚才你拉我干嘛?”高个的觉得莫名其妙。
“笨死了!”矮个的那个望着巫山的方向,心有余悸:“当那人看着我们的时候,你没觉得好像面临致死打击?”
“这倒不觉得,只是有些心慌气躁。”高个的摸了摸脸上的冷汗:“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压力还一直跟着我。”
“那你还怪我?”矮个的眼睛一横:“要是我没料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巫山!”
“巫山?!”高个的差儿尖叫起来,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你想死吗?”矮个的低叱:“没听我们虎啸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噢?听过一次。”高个的拍了拍大腿:“不过不是不让人传吗?”
“纸里抱得住火吗?”矮个子嗤之以鼻:“以一敌几,全身而退,自己没有受任何伤。”
“你就怎么知道他是巫山?”高个子还是难以理解。
“你傻呀?”矮个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靠山居就是巫家的产业,他长得那么高大,又朝那个方向走。”
“那首长不是让我们保护孩子的吗?”高个子有些纳闷儿:“我们隔这么远怎么保护?”
“要你保护个屁呀!”矮个子对自己的同伴无语了,都想踹他几脚:“这样一个大高手,我们隔老远就发现了。”
哈斯琪琪格看到巫山,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好久没有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了,就连名义上的丈夫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时候,脑袋里都是他的身影。
她好想扑到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把两个人的孩子抚养的很好,就是眼前这个。
“什么很像的?”哈斯琪琪格光只看到面前的男人嘴巴在动,没有注意到他什么,闻言问了一句。
“孩子,”风舞干脆把儿子抱了起来:“他咱的儿子特像的。”
“对呀,他们的关系也挺好的。”哈斯琪琪格见状也抱起了自己的儿子:“我们经常他们像是哥俩。”
“琪琪格,咱回家吧!”风舞心里堵得慌:“眼看这天越来越黑,刚才孩子们还淋了雨,别感冒了。”
“好的!”哈斯琪琪格机械地挪动着脚步往家里走去。
“高叔叔再见!”曾念山有些依依不舍。
“怎么叫他高叔叔呢?”梅子山歪着脑袋。
“他是我见过的最高的人,”曾念山振振有词:“那你叫啥吧。”
“哦,高叔叔再见!”梅子山摇着妈妈的胳膊:“妈妈,我还想和高叔叔在一起玩儿。”
两对母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夜里,巫山站在原地,怅然若失,任雨水洒落在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