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历史本身就是胜利者书写的,总是把失败者当成黑暗的一方。
改革,在哪个年代,都要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人类从有记载的历史以来,每一次社会的变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头落地。
相对起来,中国的改革开放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一党执政,尽管有不同的派系,大家总体的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既然是改革,就免不了不少既得利益者不甘心失败,曾经伟人的战友梅应果无疑就是其中的代表。
如果王铁成影响的龙腾代表了鹰派,以梅应果影响的虎啸则代表了鸽派。
当然,中国的精英部队肯定不止这两支队伍,只不过因为巫山的层面暂时接触不了。
换届选举,不仅仅是政府内部的换届,也是军队的换届,各路大神齐聚京师。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在京中稍具影响力的人,都成了消息灵通人士。
徐世友虽然一直没有在京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结果,却不清楚具体细节。刚才只能往传中的先天高手揣测。
接到电话,徐老爷子满脸怪异。
“我你子运气咋这么,唉!”老人放下电话,脸上的颜色非常丰富。
“咋啦?”巫山有些莫名其妙:“徐伯伯,这段时间我都快崩溃了。千万别吓我。”
确实,一天自己的新职务没有定下来,就一直处于不安中。
“梅勇被人阉了!”徐世友淡淡了一句:“那玩意儿即使接起来。都不晓得能不能用。”
“啊?”这个结果是巫山没有料到的,他张口结舌,喃喃道:“不可能吧,谁敢啊?”
“风中雷那子的闺女,”徐老爷子没好气地:“一个个老家伙,都不知道咋想的,建国后去找黄花大闺女。这下好了。风中雷要是把闺女嫁给梅家那混蛋,硬生生比我们矮一辈。”
巫山貌似抓住了什么,转迅即逝。
徐世友这么特别硬气。当年找田姨,是在解放前,而且以为前妻没了。
有时巫山在想,刚刚建国那阵。国家一穷二白。部队的高级将领们。文化素质普遍不高。
白了,跟着起来造反,不就想图个封妻荫子嘛?
国家没钱,拿什么给你?唯一的一利益,也就只有在女性这一块吧。
太祖也只有暂避锋芒,通过一个又一个运动,让国家朝着自己预定的轨道前进。
上梁不正下梁歪,梅勇的行为在老一辈人眼里。也许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另一个时空里,伟人一次又一次的严打。连朱建国这丫都被枪决了。
真正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发觉有些棘手。梅应果这下,估计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要是在普通老百姓身上试试?早就判刑了。
半晌无语,巫山问了一句:“起先,我看到你在哭,啥事儿啊?”
“老子那是在哭吗?”徐世友明显只是嘴巴硬:“风吹的沙落眼睛里去了。”
接着,他出了老将军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心里愤愤不平。
其实,巫山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究其原因,估计是上面觉得乡党势力强大,巴蜀、赣江、湘江的开国元勋,占了一大半。
长此以往,对国家的局面不利。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你没事儿吧?”听老爷子讲完不吭声,在那里生闷气,巫山幽幽问了句。
“我能有啥事儿?”徐世友的心里仍然不舒服:“下一步估计是副主席。”
“主席呢?”巫山随意发问。
“估计伟人退不下来,继续干呗。”徐世友稍微舒坦儿:“反正我这副主席,就是挂个名,得好好休息下。”
巫山正要接下去,电话又响了。
“擦,老王头咋晓得你在我家呢?”徐世友把电话递过来。
“爸,我是巫山,”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刚到徐伯伯这里来看看。”
“璐璐要生了。”王铁成声音有些焦急:“在炎黄总院,你赶紧的,你妈已经过去啦。”
估计他的是丈母娘石秀英,巫山忙不迭道:“我马上去,爸,再见!”
京城稍微有门路的都知道炎黄与老巫家的关系,这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建国以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有钱不是什么好事儿。改革开放以后,有钱就牛逼了。
不少权贵现在都捶头顿足,当初为啥没把这个金龟婿抓住呢?
反正换届有些日子,如今,都将目光对准了京城的炎黄总院。
巫山站在产房外面双臂环胸一言不发,周围汇聚了不少人,他的家人,王璐的家人,有的心里在祈祷,有的在窃窃私语。
不一阵,从外面走来一人,装扮与在场各个着装正式的人物截然不同,巫山扭头望去,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他的干哥哥,朱建国。
他一身嘻哈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鸭舌帽,也许他自我感觉很潮,巫山只觉得非主流。
朱建国平时大大咧咧的,今天看到这么多人在场,各个身着价值不菲的华服,一副大人物的派头,言谈举止也就收敛了几分随意。
毕竟,在京城里,他是字辈。估计干妈来不了啦,王一岚也进入预产期。
“我们两家的妈都在那边,我没事做,听我的干儿子今天出生。我就来看看,提前恭喜你。”
果然,朱建国压低声音道。
巫山轻叹一声。却还是微笑道:“谢谢。不过万一那边要生产了,你这个当爹的四处跑不行啊。”
“嗨,就在旁边呢,一分钟就过去了,我就在这里静静地坐着,等着,看着。当我是空气就好了。”
朱建国罢还真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在巫山这边是最特殊的一人,起来是哥哥,却没有一哥哥的样子。
但巫山乐意与他相处。至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用费脑细胞,轻松自在。
本来,老朱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
不管在什么时代。朱老总都是太祖最坚定的支持者。犹如军队里的定海神针。
他比太祖走得还早,加上老人家高风亮节,是个老好人。
一些人在太祖去世以后,本来想把矛头对准老朱家的,可惜人家韬光养晦,不参与政府、军队。
朱建国突然扭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兄弟,你又要当爸爸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巫山下意识地望了眼产房。而后轻声道:“压抑着喜悦,无法克制的忐忑。情不自禁的紧张,还有一像是感动却又不是的心情。”
“呃,很复杂的样子。”
“马上你也能体会到的。”
朱建国挑挑眉没再什么。
直到中午,王璐才顺利诞下双胞胎婴孩。
医院内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当巫山抱着两个脸蛋皱巴巴的婴孩时,他激动得双臂颤抖......
第二次当爹,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巫从瑊出生,自己一切刚刚起步。
如今,什么都稳定下来,心情平稳许多,却仍然兴奋异常。
“呃,护士,他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巫山突然这么一问,大家也都十分好奇地望向了一脸笑容的护士。
“巫先生,您左手抱着的是哥哥,右手抱着的是弟弟。”
阮秀远凑到巫山面前,笑眯眯地低头望向巫山左手抱住的婴孩,用手指轻轻了他的脑袋,笑呵呵道:“嗯,那你就是巫从琅。”
她再望向弟弟,道:“那你就是巫从玕。”
名字巫天明老人早就起了。
目前也就她先期过来,其他的人估计陆陆续续也要来了。
巫山将婴孩交给了护士,要先带去做体检。
他没有随护士陪同两个儿子去,而是陪在了王璐的身边。
“媳妇儿啊,你辛苦啦!”巫山两眼满是温柔。
“没啥感觉!”这傻女人,吃吃笑着:“我就睡了一觉,羊水就破了。”
诶?巫山一愣,按莎莉比她骨架大,为什么生从瑊那么痛苦。
按照他的医学知识,肯定找不到答案,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朱建国则好奇地跟在护士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长得一儿也不好看的家伙。
新生婴儿基本上不会一出生就漂漂亮亮清秀逼人的,若真是那样,父母可要担心长大后会不会反而变得很丑......
当王璐恢复精神后,她迫不及待地要看两个家伙,做完体检一切安好的双胞胎婴儿也被带了回来,放在她的臂弯下安然入睡。
巫山静静地坐在床头,歪着脑袋凝视自己的两个儿子,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后什么也不出来。
吴建国突然走了进来,朝巫山招招手,示意让他出去话,巫山却摇头笑道:“有什么直接。”
吴建国翻个白眼,便道:“有很多家媒体给我打来电话,他们想要花重金买下独家新闻,这两个家伙刚出生就能赚钱了。”
巫山呵呵一笑,扭头望向王璐,询问她的意思,她有气无力道:“不让他们拍,那天天也会被人跟踪,还不如大方地让他们拿到新闻,这样外界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在大陆,估计没人对这两个婴儿感兴趣,大概是港岛与西方的媒体吧。
巫山想了想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种偷拍技术层出不穷,防贼容易,防狗仔队,几乎不可能做得到。
“那就让他们来吧,随便拍,不收费,我不想用儿子来挣钱。”
“难道你不听一听报价吗?连山姆的媒体都想要新闻!”
吴建国表情有些无奈。
“不了,没兴趣。”
一个丫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口齿不清地:“对不起,我来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