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以前听过你的名字,不过都是你的艳名。”巫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了出来:“其实现在看来,你在部队上呆了几年呆傻了,和这个社会脱节的很厉害!”
他相当恼火的,同学见面,让牛刘当众出悲惨的往事还流出了眼泪。当然,自己也有责任,不过好端端的事情,整得悲悲切切,对这个外表冰冷如霜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
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是风中雷的闺女,对政敌一系的人,还用得着啥客气的?
人都是很自私的,在他看来,风舞连璐璐的一半都比不上,竟然也被评为京城四美之一。踩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就抬高了自己的女人嘛?
本来也不晓得这女人在部队上呆过,那一刻面对自己的气势,和当初面对梅勇那两个保镖没有什么两样,明她也在虎啸呆过。
这句话一出来,就连正伤心的牛刘也忘了自己的事情,惊讶地看着曾经的学生会主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牛刘还是卜满军,对风舞心里都有丝丝想法。在路上,牛刘事事出头,不就是为了引起这个高傲女人的注意吗?卜满军更直接,随时都傻呆呆地看着她,这样一来,全世界都晓得他对风舞有意思。
铁筱筱一路上尽量表现得比较突出,向两位男士表明自己很有能力。心里头,未尝没有嫉妒风舞的念头在里面。听到这话,不由喜意涌上心头。
“啥?”风舞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好看的鼻子:“你我呆傻了?”
“是啊!”巫山的眼皮都不抬:“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治下的百姓生活好了,而且是在政策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勤劳致富。这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铁筱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要是别人晓得自己能当面把不可一世的人大学生会主席驳倒,想想就鲜血上涌:“你那些街道上的人雇佣其他的人来给他打工,或者一些人成立一个厂子,雇佣工人,不就成了资本家吗?”
胡搅蛮缠!巫山在心里对这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女人观感一下子坏了起来。
“难怪啊!”他气极反笑:“我现在终于晓得京师大学会被我们人大超越!”
道自己的母校,牛刘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毕竟人大目前在中国招生,文理科的状元都选报的是人大,而不是其他大学。因此。人大的录取分数线比其他大学高了一大截。即便这样,每一年看到那些高分的学生,人大招生部门的人,一次又一次扩招。
“我们京师大学怎么啦?”铁筱筱不服气了:“我们京师大学是中国最早建立的大学。”
“铁筱筱同志!”巫山的声音低沉起来:“正是因为你们京师大学的人有着这种傲气,才会让你们裹足不前。首先。我国最早的大学不是你们京师大学而是北洋大学,比你们还早了三年。就是华清大学。都是从里面分离出来的。你可以回去查一查,现在叫津门大学。”
怎么可能?铁筱筱难以置信的掩住了嘴巴。从他们进校起,就被灌输了这种理念。今天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京师大学不是我国第一所大学,那多难堪啊?
她表现出来的泼辣,只不过是想显示下自己很有能力,这不啻于扫了她的面皮。作为一个女孩子。铁筱筱平时还是很文静的,一下子脸都红了起来。
“其次,就像我们中国一样,是。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但那又怎么样呢?”巫山的眼睛有些迷离:“落后就要挨打。在历史上,无数次的证明了这一。”
是啊,就像大清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天朝上国,最后一个弹丸之地的英国,就把清朝给打得稀里哗啦。一群满洲鞑子,不得不承认了中国国力弱。
同理,京师大学也一样。其他学校特别是人大已经大踏步在前进,假如京师大学只是躺在自己并不悠久的历史上睡大觉,被其他学校赶上并超过是可以预见的。
不其他,就是如今人大已经成了教育部的宠儿,每一年的招生人数都在递增。矮子当中选高个,况且人大每一年招生都是高个,压根儿就没有矮子。
高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形容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个年代进去的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学校的实力就会与日俱增。她和京师大学尽管都是同级别的学校,但人大有一个胆子大的老校长啊,每一年的扩招申请递上去,教育部都是批复的同意。
在座的智商都不差,有些事情没必要得太细。
果然,这话一出来,铁筱筱的面色变得惨白。可惜她知道了情况的走向又能怎么样?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京师大学的毕业生而已,压根儿就影响不了京大高层的决定。
“你这是在狡辩!”风舞看到同伴吃瘪,忍不住道:“我们在讨论目前在和风究竟是不是执行的资本主义,你怎么往筱筱的学校扯呢?”
巫山气得直翻白眼,果然不能和女人讲理。尼玛,我就了一个京师大学,那女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
“至于是否资本主义,”他又好气又好笑:“我倒想问问你,在我们和风,究竟是哪一条政策或者具体到哪一个人没有在党的领导之下?”
“额,”风舞眼睛一转:“就像一个家庭一样,总有些不听话的孩子,与家长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这个孩子淘气,就要怪他的大人吧。”
看不出来,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把偷换概念玩儿得这么纯熟。
“哦?风同志的意思是我们和风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咯?”巫山不由揶揄道。
没错,他就是居高临下。他可不会相信,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地方上。这冰女人的职级比自己高。一句风同志让她面皮都气得发紫。
“我可没那么,”风舞可不敢下这样的结论,她忍住怒气:“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
“好吧,”巫山也平心静气地和她讨论:“我所要服务的,就是和风境内的百姓。那么请问,你们都来了一周,和风的百姓收入增加了吗?生活有没以前过得好?”
牛刘和卜满军,对和风的做法是支持的态度。特别是牛刘,他夹在中间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同学。一边是自己的上司。卜满军看到对方在和女神辩论。这个憨直的华清学子,还是有着自己的风骨,不会为了讨好女人就抛弃自己的观,干脆就闭口不言。
“你的这些,我都明白!”风舞眉毛一扬。眼睛显得更大了:“那你这样是不是就造成了一部分人成了资本家?另一部分人成了受剥削的工人?”
“你到过国营工厂吗?”巫山看到这冰女人在摇头,严肃地告诉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党员一定要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看待事物。”
国营工厂里面。工人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干好干坏一个样,就是因为实行的是分配上的平均主义。两个人都是同一个级别的工资,一个干活实在,另一个偷奸耍滑。白了,就是靠自律。久而久之。员工的积极性都被消磨殆尽。
更何况,在国营厂子里,工厂也不可能把所得的利润全部发放给工人。机器的磨损,厂房折旧。各方面的开支都要加进去。同时,还要留下钱进行再生产。
“那么,我就问一下,钱留在国营厂子就可以,”巫山奇怪地问:“而把剩余的钱留在老百姓的手里就不行呢?再了,你们随便去找一个人问问,这里工人的工资,不要和维省的工人比较,就是与京城比起来,都是最高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在座的就是巫山解释起这个问题都不一定在这个年代让大家心服口服。
风舞连高中都没毕业,理论基础不要与已经担任县委书记一年的巫山比较,就是她的三个同事,都有不差距。
她张口结舌,不晓得如何作答。
“好啦,你们累不累呀?”牛刘当起了和事老:“我们这么远过来,可不是看你们两个冤家吵架的。”
本来这是他的无心之语,却让风舞的心头一紧。
她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至于身高就不用了,在自己面前都高出了一个头。外形算不上非常英俊,却带有成功男人的魅力。
她的心止不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和梅勇一比较,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梅勇就是一滩烂泥!
“呵呵,臭子,在社会上有些油嘴滑舌了。”巫山也借坡下驴:“,你分到哪儿的?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晓得分哪儿去了,我提前拿到毕业证就跑这儿来了。”
“我在人事部工作。这两个是我的同事。”牛刘也满面笑容地介绍起铁筱筱和卜满军,又指了指风舞:“目前我们被借调到新华社,暂时就在人民日报社工作,她是我们组长。”
记者出门有组长?巫山不由一窒。
想不通也不再想了,他大手一挥:“没的,今儿我就给自己半天假,陪一陪远道而来的客人。”
年轻人之间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看到三个同事笑涔涔的,风舞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平大也遇到了从政路上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