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早先在京师用大白菜的价格,买下了十多套四合院。家里的长辈,每个人都有一套。
别看巫天明老人解放前曾在京师大学堂念过书。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巫立翠和巫立碧,自然回到京师都自己要了一套,让老爷子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居住。
巫县的传统,经常流传的是一句: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本来巫天明在巫立权的身上花费的心血不少,可惜,巫家老幺天性叛逆,越来越不被老人所喜。
大孙子都结婚了,他和人家姑娘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也不个上坎下落,老人心里难免愤然。从而,老两口用和大儿子一家在一起住,来表达他们内心的不满。
反观巫立行,虽然在特殊时期,父子俩争执不少。就是当年在巫县,一出门,别人都会那是巫主任的父亲。
现在,大儿子贵为粤东省委常委,粤南经济特区书记。大孙子大学一毕业更为夸张,直接到了地委常委的高度。
因此,老两口心里的天平,慢慢滑向大儿子这边。加上大儿子这一脉有三个后代,大孙子更是争气,到国外去找了一个家世很好的姑娘,还为老巫家添了第四代。现在国内又结婚了,对方还是京师的级家族。
爱屋及乌,家里巫正芳和巫正华,现在还敢偷偷去揪爷爷的胡子。要晓得,巫天明老人在子孙们的心目中很是威严,连巫山时候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这些变化,巫山看在眼里,也不会去改变什么。爷爷奶奶正在向古稀之年迈进,只要他们高兴就好。至于孝顺。相信姑姑叔叔比自己的父母,也不遑多让。
尽管现在四合院的价格有所上涨,听朱建国,每一套都上涨了五倍不止。
巫家人,不缺这几个钱。本来买过来就是住的,现在怎么可能卖出去?
当然,现在还没查什么房哥房姐的,不然巫山就早知名度大增。即便最后把自己在炎黄的身份亮出来,可以让民众晓得并不曾贪墨什么的,毕竟官员低调做人才是王道。
虽巫立行在巫县是造反派起来的。在巫县。并没有其他地方的刀光剑影。枪支管理,非常严格。特殊时期有两个地方有枪支,除了武装部就是公安局。
君不见,当年崔大牛放一枪听到一些声音马上就跑掉了吗?在巫县人的心目中,枪支弹药是一个很神秘的东西。
可不像在和风一带。那边的枪支管理也很严格。
由于本身就地处边陲,加上建设兵团就在维省境内。
枪支弹药泛滥有儿夸张。但在民间流落的枪支可不在少数。
因而。巫立行看到子弹在自己办公桌上,本能地感到害怕。通过家里辗转联系到巫立权。
不要以为巫立权在父母心目中吊儿郎当的,他对家庭的责任,对家人的爱护,反而更着紧。
有人居然要哥哥的命?大怒之下,直接把正强兄弟。从非洲招了回来,贴身保护哥哥。
“爸爸,这就是我们欧洛泰的第二副专员。”吃过早饭,来到书房。巫山先压下心头的烦闷,给两人做介绍。
“巫书记您好,早就听过您的大名。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够亲自聆听您的教诲。”李求胜别看他和崔大祥斗得不亦乐乎,为人处事颇为得体。
巫立行站起来握手,眼睛看着儿子。
“我想让求胜同志到您那边去学习一段时间,”巫山简要给巫立行解释:“你那边也给我拨一个副市长过去吧。如果他们今后愿意扎根在交换地也就罢了,如果不愿意,回到原来工作的地方,能带来一些新的东西。”
“那好,我代表粤南特区党委欢迎求胜同志过去。”巫立行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你在欧洛泰那边发现的苗子?”等李求胜出去被阿福送回巫山家,巫立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这年龄是不是太大了儿?”
“改革,首先要人们思想上发生改变。”巫山喝着桂花姐泡的茶,感觉十分舒服:“欧洛泰那边,也许有更合适的人。目前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和风,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发掘。同时,也是给欧洛泰那边的人一个信号,只要你踏实做事,就能得到肯定。”
“哈哈哈哈,”巫立行笑得颇为畅快:“你竟然玩儿千金买马骨这套?”
“爸,我也是无奈之举呀。”巫山放下茶杯:“你不晓得,在欧洛泰,每次开常委会,都得赤膊上阵。要是有人能阐明我的观,根本就不需要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了。”
“恩,”巫立行赞许地看着儿子:“原来有些担心,怕你在部队里直来直去,到了地方上还是这一套。本来想等你栽跟头之后才会慢慢察觉,不亏为我巫立行的儿子。”
巫山给了他一个白眼:“他本人能力还行。梅家国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我不在欧洛泰的时候,日常事务都是他在打理。你要给我一个去了就能迅速融入班子的人。”
巫立行缓缓摇头:“跨省官员的调动,我得先向中组部提出申请,再给维省那边发文。要过来的人,一个太少了。你给我你一个名单,多来一些吧。”
想不到父亲的心思如此慎密,他嘴上不甘示弱地:“不是怕给你麻烦吗?”
“麻烦?”巫立行失笑:“我不晓得触动了哪些人的利益,麻烦还少吗?”
“爸,你那边公安局的人呢?”巫山很是疑惑:“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在怀疑,公安局内部很成问题。”巫立行有些疲惫:“事情过去三天了,居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竟然有人我带着保镖,还到粤东省委告了我一状。”
“敢对我父亲起杀心,活得不耐烦了。”巫山拍了拍他的手:“爸,这事情交给我处理。”
“开什么玩笑?”巫立行连连摇头:“你是维省的官员。和风那边,一切都等着你处理。”
“在你眼里,你儿子就这么重要吗?”巫山苦笑:“世界上少了任何人地球照样转。何况,那边的基本建设,已经进入尾声。就等我回去,搬到新的办公大楼。”
“也是啊。”父亲也失笑道:“就是粤南特区,我不在那里,工作照样有人做。”
巫山心中突发奇想:“爸,要不趁此机会,你到维省走一圈?一来可以避避风头。二来,也和维省那边打好关系。至少你儿子今后在那边的阻力要得多。”
“行啊。”巫立行只沉吟了片刻:“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吧。”
“不,”巫山断然拒绝:“我得先把这个人或者这股势力挖出来。”
看到父亲要插话,他接着:“维省不像巴蜀,更不像粤东。整个冬天。差不多在猫冬。我回去的事情不是很多。再了,这次我到京师来跑项目的。别看上面有几个认识的人。估计在经委和林副总理那边。得耽搁至少十天半儿来月的。这些时间,足够我处理了。”
“那你怎么处理?”毕竟巫立行不惧死亡,也不像儿子一样在战场上经历过,更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既然你那边的公安都出了问题,那就不用他们。”巫山眼睛里寒光一闪:“爸,对那边的熟悉程度。我比你不差半。待会儿我去找二舅哥,直接带军队的人过去。”
“那好吧,山。”巫立行关切地看着儿子:“你要讲求速度,别给人抓住把柄。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你已经抽身了。最主要的,是你自身的安全。”
“我就不相信,那边会比战场上更凶险。”巫山也不迟疑:“爸,我现在就走了。”
王璐感到很突然,却又很高兴。丈夫带着她回门,从此以后,她就是巫家人了。
出人意料,王家人都在家里。
大舅哥王永振和大舅嫂陈兰英,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王成栋;二舅哥王永兴和二舅嫂姜文曦带着儿女王成梁、王成涵。加上王铁成和石凤英两口子。
看到女儿和姑爷回门,高兴万分。
三个家伙,也不算了吧,都在念初中了。以前只是听过名字,今天第一次见到。
昨天婚礼上,他们都在爷爷家里,只是他们的父母去了婚礼现场。
不晓得王铁成是怎么考虑的,也许是顾忌别人他给姑娘结婚大操大办?
“爸,今儿没上班?”巫山给老爷子烟,又要给两个舅哥上。
想不到,两个舅哥都是妻管严,都看着自己的老婆。
两个舅嫂略微颔首,他们才开始吞云吐雾。
“昨天国庆节,累死了。”王铁成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人老咯,今天不是放假吗。”
王成涵乖巧地上前:“爷爷,我给你捶捶腿。”
着,这个半大姑娘上前噼里啪啦敲打起来。
“哎哟,大孙女呀,你这是要爷爷的命诶。”王铁成摸了摸家伙的脑袋:“吧,你要什么就直。别学你妈妈,啥事儿一半留一半。”
“爸,我有您得那么不堪吗?”姜文曦没想到自己躺枪。
“那是,我老王家的儿媳,肯定是女中豪杰。”王铁成心里颇为得意。
两个儿子,一个性格温吞水,一个太过直爽。所幸两个儿媳,一个比一个能干。
涵看了一眼两个哥哥,才低声道:“爷爷,您看我们的衣服,没有一件好看的。昨天和我同学逛了下炎黄,好漂亮啊。”
她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父母,伸出一个指头:“我们哥儿仨不要多的,一个人一套。”
巫山皱皱眉:“宝啊,怎么孩子们跟你不亲呢?”
石凤英在旁边爱怜地看了一眼女儿:“就她这座冰山,大院儿的孩子们,看到就跑。”
“妈啊,”王璐破天荒撒娇:“我没有!”
王铁成听着孙女的话,叹了一口气:“我老王家的孩子,艰苦朴素是应该的。也不能穿成叫花子吧。不过......”
他的眼睛已经看向了巫山:“大老板在这里,你们找我这穷老头子干嘛?”
栋、梁和涵,刚才在姑父两口子进门的时候,只是浅浅叫了声“姑姑、姑父。”
听到爷爷的话,都不由自主把眼光看向姑父。
王璐手臂碰了碰丈夫,巫山才从纠结着反应过来:“怎么啦,孩子们?”
“姑父,爷爷你是大老板?”涵的声音很,的时候,低下头,眼睛偷偷看着姑姑。
“啊?对!”巫山埋怨着媳妇:“璐璐,孩子们不晓得我家的情况?”
“就过年的时候他们才到家里来。”王璐有些委屈:“他们又怕我,又怕爸爸。你没看见,我们进来半天,就只有涵话吗?那两个臭子据在外面被别人吹嘘是王氏双雄,在家里屁都不敢放。”
“儿子们、闺女,过来。”巫山冲他们招招手:“今后,你们差什么直接找姑姑。姑父家不差钱。但是,你们的成绩呢?”
他这话后面那个呢拉得很长。
“姑父,我是学生会主席。”王成栋这个大哥马上举手。
“姑父,我是团支书。”王成梁也不甘示弱。
“姑父,我歌唱得好,这算不算。”王成涵的声音比较。
“好,大家都有。”巫山对王璐:“媳妇儿啊,改天你领着孩子们去店里,每个人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挑上几套吧。”
哥儿仨没等姑姑表态,互相在那里击掌庆贺。
“山,你进来都有些魂不守舍,啥事儿?”王铁成感到奇怪,这女婿不应该在大喜日子有这种反应啊。
“爸,”他用眼色示意了下三个孩子:“到你书房吧。”
又冲着王永兴招招手。
“麻辣隔壁,以为是国外呢!”王永兴在他父亲的书房里爆起了粗口。“还他妈寄带子弹的信。是谁?老子带人灭了他。”
“咋咋呼呼的,”王铁成轻叱道:“就不能像你妹夫一样沉稳儿?人家父亲的事情,都没像你那样。”
“二哥是性情中人,”巫山抬手阻止:“他和我更是过命的交情。即使我和璐璐没在一起,我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相信您有什么事儿,他更着急呢。”
听到这话,王铁成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接着巫山的分析,让王永兴感到不可思议,大呼一声:“不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