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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具名不具名的朋友们,巫山非常感激。
第二天一大早,巫山就醒了。
伸了个懒腰,飞快地洗漱完,来到院子里,他准备练习从没间断过的拳法。
张大力已经把院子收拾完毕,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交响曲,魏芳应该在做早饭了。
“大力哥早啊。”巫山笑眯眯地打招呼,张大力乐呵呵地头回应。
然后,巫山就在那里一板一眼地练起来。
他可能想不到这个高高大大的雇主,居然还有拳脚功夫,一直张大嘴在那里看着。
打完了拳,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巫山简单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到了朱建国的房间,这丫睡得口水直流。
“老哥,醒醒!”既然已经管他母亲叫干妈,这称呼也正式起来。
“恩,我还睡一会儿。”得,还叫不起床呢。
巫山猛地揭开被子,这丫早上下身充血隆起正高呢,唰地睁开眼睛。
“几了?我没睡过油吧?”朱建国终于睁开眼睛。
巫山看着他那微微隆起的腹:“没有,起来吧。今后早上起来跟着我练拳。”
“哦。”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不过穿衣服还是蛮快的。
等他也洗漱完毕,就开始吃早饭了。巫山相信苏太斌的办事能力。其实对芳姐做饭的本事也不是很清楚。还是挺丰盛的,一碟豆腐乳。一碟腌黄瓜,一盘蘑菇炒肉。一人一个煮鸡蛋,粥盛好了,刚蒸出来的开花馒头放在盘子里。
“恩,味道不错。”朱建国已经率先吃了起来。
巫山在部队里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在家想慢下来。毕竟长期吃饭过快,对消化也不好,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呢。
闻言挑了一箸蘑菇,味道真好。
“芳姐以前在饭店做过?”昨天没有时间了解他们,巫山不由发问。
“可不!我们家大力也在饭店当工。苏经理是个好人。以前不知道在哪儿听我家的情况,就帮我们在国营饭店找了工作。前不久,饭店经理的儿子经常对我动手动脚,大力有一天看到,就把他打了。那些厨师服务员就嫌大力吃饭厉害,在经理面前添油加醋,把我们赶走了。”魏芳愤愤不平,也许想着让新主人为他们两口子出头吧。
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身为赵家干孙子和朱家干儿子。真要去收拾一个饭店经理,用京师人的法就是丢份儿。
巫山头:“大力哥,你放开肚皮吃。”
张大力在旁边的桌子上傻笑着。吃饭的时候,他们两口子非得要分开吃。巫山和朱建国也觉得无所谓。但巫山了,他们两口子的伙食不能差,必须每餐有肉。两个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当下张大力这憨直的汉子都哭出声来了。
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向学校散步过去,也就三五分钟的路。哥俩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过了斑马线,到了学校东门。进去的右手边。是运动场。运动场上,比较简陋,就八个篮球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角上有八张水泥台,就是乒乓球台了。再往右边走,是图书馆,墙面上炎黄捐赠几个大字;再前面又是炎黄捐赠的大会堂。接着往前走,就是学校的办公楼了。
今天陪他俩来报名的,是干奶奶身边的警卫员。
一大早两个人开门出来,他就标枪一样立在门外。
看来,干奶奶这个人内心里也是很好面子的。
虽然朱建国不是她的亲孙子,但朱建国能够以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无疑给老朱家长脸了。
这个警卫员朱建国貌似很熟悉,叫了一声乔叔。
他要去发动汽车,巫山阻止了:“乔叔,就几步路,走着过去吧。”
不过,让巫山纳闷的是,好像每一个警卫员都是闷葫芦型的,不管是伟人身边的干爷爷身边的或者今天遇到的乔叔,都不多一句话。走路的时候,他在前面放慢脚步,有意识地等着哥俩。
朱建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巫山:“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读书,专门捐赠了这些建筑?”
“我可不知道,”巫山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现在我根本就不管了,吴振的老儿子,吴建国你知道吧,我的二姑父,应该是他的决定。”
“得,别提那个人。”随即呸了一口:“我们那个年代的建国特别多。你不知道啊,每次有人向家里告状,他们就把这个吴建国拿出来给我教,耳朵早起了茧疤。”
“老哥,努力吧。”巫山哈哈一笑:“你不知道这下凭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你也成了别人的榜样。当然,他们会浪子回头金不换来事的。”
看到朱建国要否认,巫山狠狠冲他瞪了一眼,朝前面的乔叔努努嘴,示意别让外人知道了。
这货知机地闭上嘴巴。巫山接着:“给你讲明白,如果你还敢向以前一样出去瞎晃悠,我就揍你一顿然后不认你了。”
朱建国憋了一口气:“放心吧,兄弟,你今后就看看老哥我会一天比一天优秀的。”
办公楼前,报名的学生不多。可能外省的学生都提前到了吧,两个人排了不到两分钟的队,就到了。乔叔朝他俩头,转身迅速离开。
报名的老师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戴着一副深度眼睛,镜片一圈一圈的在朝阳下闪着光。看上去镜片实在太厚。看到哥俩到了,老师把眼镜往上面推了推。
“姓名!”
“巫山。朱建国。”
老师听到巫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
“班级。”他接着问。
“老师。对不起,向您打听个事。”巫山有懵,他都忘了是报考的哲学系还是政治经济系。“那天我们填报志愿的时候,一时匆忙就忘了专业。”
“噢?”他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你喜欢什么专业?”
“专业现在还可以改吗?”
“其他人不可以,”老师哈哈一笑:“文科状元有权力。”
“老师,这样的,我的同伴朱建国想和我一个专业,您看可以行这个方便吗?”
“等等啊,我得打个电话请示下领导。”他皱皱眉。
老式的电话咔咔嚓嚓地拨着。哥俩倒没什么压力。首先巫山既然有这个选系的资格,作为校长的成方吾先生自然之道朱建国的来历。不要老总的孙子上了分数线,就是没上分数线也应该照顾进来吧。
果然,报名的老师满脸堆笑:“可以可以。”
“老哥,我想念政治经济系,你觉得怎么样?”
“我随便。”
政治经济系,只有两个班。哥俩就被分配到一班。
“两位同学,这是你们的寝室钥匙,请收好。你们的宿舍是七舍二一五寝室。”
“老师。您看啊,我们家就在学校外面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能不能不占用学校的资源啊。”
“这,”很明显。报名老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先把钥匙收下,到时候给班主任报备怎么样?”
到了宿舍,果然。其他同学都已经在里面占好床铺了。看到这两个学生进去,有些错愕。毕竟是经过十年内乱的学生。看上去很木讷,而且打扮都不像是京师的人。巫山自然不会冷场。熟络地打起招呼来:“哟嚯,哥儿几个,先来了?”
明显让他们不知所措。八个床位,把下铺都占完了,靠窗的两个上铺也占了,这事情做得实在不怎么地道。
“行了,我们哥俩家就在学校外面,走过去两三分钟。”
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
“来,大家都自我介绍下。我叫巫山,来自巴蜀省。旁边这位是我老哥,京师人,二十岁。”巫山故意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不想给人一种骄傲自满的感觉;朱建国在一旁矜持地笑了笑。
大家都在桌子前看着书呢,一个个开始自报家门。
“我叫田由康,来自秦岭省古城市,今年二十五岁,以前在机械厂当工人。”一个又黑又瘦的首先介绍。
“阿拉申江人,知青,今年十九岁。”一个清秀的文艺青年也站了起来:“哦,忘了,我叫钟大泽。”
“傅可正,二十二岁,黑省人,现役军人。”一个壮实的伙子接着。
巫山有恶作剧:“傅可正同志,你的军衔向我汇报。”突然之间升起的铁血之气,让傅可正大吃一惊,寝室其他人都有了巫山的凌厉气势。
“报告首长,我是士兵。”
“我也是一名军人。”巫山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没有军衔,出去未免让人惊骇。傅可正眼中闪出一丝怀疑,但刚才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名老军人,也热情地握手。
“我叫李艾,冀东省汤山人,今年二十九岁。以前是一名清洁工。”他停顿了一下:“巫山的大名,我们早就知道,你是巴蜀人又是军人,应该就是在抗震救灾中受伤的最高军衔的解放军战士。相信同名同姓的没这么多。”
巫山微微颔首。
这话出来,其他的人当场石化。他们也隐约想起来了报纸的报道,作为军人出身的傅可正脸上更是透出一股狂热,他们部队都发出过向巫山同志学习的活动,当然知道得比较具体。起先听到这个名字很是惊讶,李艾一介绍就更对巫山火热起来。
“继续继续,”巫山摆摆手,“还有三位同学没介绍呢。”
“我叫周俊,今年三十二岁,儿子都十一岁了。我是津门市人。以前是一名司机。”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起来介绍,好家伙。几乎和巫山一般高。
“我叫王强,”一位眼镜毕恭毕敬站起来:“今年十七岁。是豫州省三门人。”
“只有我一个了?”最后这位憨厚的汉子也稍显腼腆地:“我叫宋立铭,汉江省荆州人,今年二十六岁,不过未婚。以前是知青,后来回家是待业青年。”
他从桌子底下拉出两个凳子,随手递给朱建国一个。两个人都坐下了,巫山从口袋里把烟往桌子上一丢:“哥几个,想抽烟会抽烟的,来吧。”
朱建国率先拿出一根。从口袋里掏出巫山给的打火机,燃熟练地吐了个烟圈。
其他人也毫不示弱地一人拿了一根在手上,巫山把打火机一人丢了一个:“今儿发福利,兄弟们都有份。诶,傅可正不抽烟还是看到我不敢抽啊?”巫山挤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别那么客气。”
他使劲头,也拿出一根着,学着抽了一口。不曾想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其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大家正乐着呢,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朱建国这厮话总是这么不礼貌。
“啊?大家都在抽烟呢?学校教室里可不许抽烟啊,同学们。”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其他几个人都齐刷刷站起来,七零八落地叫了声:“胡老师。”
巫山和朱建国也疑惑地站了起来。她笑眯眯地盯着两个人看了又看。然后准确地指着巫山:“这位就是我们今年的文科状元,只扣了三分的巫山同学!那这一位肯定就是朱建国同学了。”
“是的。”两个人还是不解。
“你们不知道我很正常,”她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叫胡桂莲。是你们的辅导员。”
“胡老师好。”
“别这么紧张,看你们两个孩子那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胡老师要吃人呢。”
“不是,没想到。胡老师。我们来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要来政治经济系,想不到您这么快就知道了。”巫山挠挠头。
“呵呵,”胡老师笑得花枝招展:“你们都不知道,校长办公室通知到我那里的时候,整个系都轰动了。起先你们填报的是哲学系,想不到,一转眼到我们系了。”
她盯着巫山瞅着,啧啧称赞:“不错,孩子真不错,不愧是军中的英雄出身,连学习成绩都这么好。好啦,你们慢慢玩儿吧,我在你们不习惯。”
大家都叫了一声“胡老师慢走”,她向后摆摆手出去了。
“对了,你们领了饭菜票吗?”周俊是寝室里的老大哥,比其他人心细些:“马上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你们要没领,先在我这里拿。”
“别的,今天到我家吃,去认认门。”巫山摆摆手。
“都去吧,他那个四合院好大,差不多三十间房子呢。就是晚上不回来住在那里都可以。”朱建国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觉得大家在一起几年的时间呢,自然要处好。
看到大家还在犹豫,巫山又加了把火:“别怕,哥儿几个别一顿饭,就是吃我一辈子都吃不穷我的。我老哥知道。”
朱建国在旁边肯定地头,大家才毫不犹豫地决定去。
一行人有有笑地到家,伙伴们看到这么宽大的四合院都惊呆了。巫山吩咐芳姐别做饭了,直接在炎黄叫了一桌菜到家里吃。朱建国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妈居然亲自开车送了两件红星二锅头,五条特供烟。她进来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就离开了。
这下,其他六个同学对哥俩的实力和势力更是高看了一眼。
当晚,大家都喝迷糊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巫山不知道,他即将遇到他宿命中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