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少哈哈大笑,感觉眼前的曲扬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他不过是一句骂人的话,对方就把意思理想成了这样。
此时贾少意识朦胧,丝毫没有感觉到曲扬眯起的双眼透出阵阵危险。
洪亚州站在贾少身边,他可是清醒的很,尽管不是被曲扬直接盯着,还是感觉浑身一阵的压抑。
“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我还下过决心,以后遇到事情要冷静,不能一味的动用暴力,所以你很幸运,现在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曲扬依旧笑呵呵的。
贾少听了哈哈大笑,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能装叉的话,在这青市比他贾少身份高的公子贵女是有。
不过眼前的曲扬他从没见过,却说出这么一番话,现在的人一个个都这么能装?
曲扬不是不想动这个贾少,而是周围的人太多,他有着同样的顾虑,不想因为一时冲动揍了这个贾少,打人的视频被传到网络上。
一个普通人在网络上受关注那叫红了,一个普通官员突然在网络上被人关注,通常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这时曲扬的电话响起,是冯冲的人过来了,曲扬对着电话讲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打电话叫人?老子给你这个机会,今天看你能把谁叫过来。”贾少一惯的做法,就是以势压人。
对于那些身份不如他的,通常都是一个电话叫来警察,先弄到局子里打一顿再说。
至于动手打人,在贾少看来那是野蛮人干的,像他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二代,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曲扬又笑了,心中的杀机浓郁到了极致,眼中丝丝寒芒闪烁着。
身后一阵野兽般的发动机咆哮传来,一阵军用东风猛士停了下来,上面走下两个年轻的军人,冲着人群喊道:“哪位是曲先生?”
曲扬看了看两个军人,点头道:“我就是。”
“曲先生您好,我们是冯团长派来的。”
曲扬笑了笑,指着还在一旁得瑟的贾少:“我知道了,你们帮我把这小子给我扣起来带走。”
“这……”两个军人有些犹豫。
“带走就是,出了事我会跟我表哥解释。”
“是。”两人向曲扬敬了个军礼,转头看向贾少,“现在我们怀疑你藐视军队,破坏军队的安定团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不等贾少反应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拧住他就往身后的车里塞。
曲扬满意的点点头,这两个人都还算机灵,尤其刚才扣帽子那个士兵,回头让冯冲好好奖励他一下。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贾少愤怒的看着曲扬跟两个年轻军人,“我爸是区委副书记,你们敢动我就死定了。”
啪~~
贾少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下贾少的酒彻底被打醒了,打电话求救来不及了,看着洪亚州道:“洪队,快拦住他们,老子要是被他们带走了,我爸不会饶了你。”
洪亚州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尼玛的你们神仙打架,别把老子也给扯进来啊,哥就是个交警队长,不是米国队长,这两个大兵气势汹汹的,你让老子怎么救你?
他现在后悔了,没事干嘛乱接电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找他准没好事,还上赶子的凑过来,再想想还在宾馆等脱得光光的,等着他临幸的诱人少妇,心里的怨气更盛了。
尽管百般不愿,洪亚州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们干什么,军队也不能随便抓人,给我拦下他们。”
毕竟是交警队长,洪亚州还是有些气势的,加上来的时候带了好几个人,那些下属见老大开口了,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两个年轻军人略一犹豫,向曲扬看这去,军队要是跟地方政府人员起了冲突,造成的影响绝对不小,他们两个担不了这个责任。
“破坏军队执行任务,你们想造反?”曲扬可不管这一块,挥手道,“继续执行任务,谁敢拦一块抓了。”
“是。”
两个士兵眼睛一亮,曲扬的声音似乎透着某种魔力,让他们二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官二代又如何,今天他们还抓定了,眼前这位是团长的表弟,有他顶着怕什么。
洪亚州不敢再开口了,这个破坏军队执行任务的帽子扣下来,他这小肩膀抗不住啊,尽管知道是曲扬随口胡周的理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少被带走。
事情大条了,火城区委副书记的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前被军队的人带走了,洪亚州浑身凉了半截,仔细记清楚东风猛士的车牌,立即拿起电话拔打起来。
……
贾士东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烟草燃起一缕青烟凫凫上升,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节目,对于一个官员而言,看新闻是每日必做的科目之一。
贾士东五十岁左右,留着一个大背头,脸庞方正,目光有神,整个人显得很严肃,是极有威严的一个男人。
“老贾,小志怎么还不回来,刚才就打电话说快回来了。”
贾士东身旁的中年妇女问道。
听老婆提到儿子,贾士东脸一沉:“那小子整天不干正事,谁知道又干什么去了,大过年的还在外面鬼混。”
“小志年纪还小,再过几年就好了。”
“再过几年?”贾士东的一脸的不满,“慈母多败儿,他都二十三了,还小?”
夫妻两人正聊着儿子,面前的电话响了。
“我是贾士东。”
“贾书记您好,我是交警队的洪亚州啊,有件事情要向您汇报,刚才贾少在机场附近撞了人,后来又跟别人起了冲突,被带走了。”
贾士东依旧是那副表情,不是他不担心儿子,而是在这火城区内,对他而言很少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动容,因为他身后的靠山,就算区委书记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至于儿子被带走就带走吧,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一天到晚净惹麻烦。
“被机场派出所的人带走了?”贾士东没有关心被撞的人,而是询问谁带走了儿子。
“不是啊,贾少被部队上的人带走了,贾少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起了冲突,不一会就来了两个当兵的把少爷带走了。”
“什么?”
贾士东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再无法保持淡定从容。
在华夏只要牵扯到军队的事情,就没有小事,贾士东自身是正处级干部,身后还有不小的靠山,可遇到跟部队有关的事还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