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可有胆量一搏?"剑祖凝视着嬴政,笑眯眯道。
嬴政心中一阵挣扎,左右思量把心一横道;"能与前辈并肩作战是晚辈的荣幸。"左右都是死路,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此。
剑祖看着嬴政,神秘一笑,似乎看穿了嬴政的小心思,不过并没有点破的意思,转而手中凭空出现了七杆赤,青,黄,绿,青,蓝,紫颜色各异的旗子,一挥手,七杆旗子直接飞到了嬴政面前,然后道;"这是阴阳大阵,你只需要将阴阳大阵布置到那孽畜血海四周,然后用吞天瓶收集起来,就完成了你的使命离去。"
剑祖一脸凝重,然后手上光芒一闪,一个古朴黑黝黝的瓶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平身雕刻着一个个神秘的符号,也直接飞到了嬴政身边。
看着眼前飘舞的七杆旗子和一个小黑黝黝的瓶子,如同一个小花瓶一般。嬴政有些吒意,不过他也明白以自己的实力,恐怕也只能帮这点小忙了。
当初的那些强者,纵然如今实力不足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也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对抗的。他留下来,也的确没有任何作用。
"前辈,晚辈的实力低微,外面的高温..."嬴政有些尴尬道,心中也越来越痛恨自己的实力低微,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没有力量的悲哀,实力,他迫切需要变强。
"你只要输入少许灵气到吞天瓶上,它自然会护你平安。"剑祖目光望着阴阳大阵的七杆旗子和吞天瓶,神色有些留恋,情不自禁道;"等你收集完了那孽畜的血海,就带着阴阳旗和吞天瓶离开吧!不要辱没了它们,希望它们可以继续为我守护这方天地。"
嬴政心中由衷的升起了敬佩之情,剑祖的执着,让他汗颜无比。不过他也并未往心里去,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普济救世的心。性格从出生那一刻就早已注定,他注定不会成为英雄,也不想成为英雄。
只要守护好自己心中所想要守护的,那就算万物众生都灭绝,也同样与自己无关。由于他不是圣人,无法体会到圣人悲天悯人的情怀,更不是英雄,也无法感同身受英雄舍身救世的情操。
所以嬴政虽然对剑祖这种人十分敬佩,但是他永远也无法搞懂这些人的心理。大地之母如此,为了拯救这片天地生灵,如今只剩下了一丝残魂。剑祖也同样如此,他们一个个实力滔天,已经站在了这天地间的巅峰,若是一心要逃,天父也未必能够全部斩尽杀绝。
可是他们没有,这让嬴政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只有一个答案能够解释的清楚,那就是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有心中想要守护的东西,宁愿以死相拼,也不愿独善其身。
嬴政不免想到,若是自己也到了那一天,实力自保足以,要如何抉择?自己能够无情无义抛弃华夏,抛弃大秦,抛弃家乡,抛弃那些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臣子吗?
他心中有些苦涩,自嘲一笑,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了吞天瓶,然后用左手收起了阴阳旗,对着剑祖真心一拜道;"多谢前辈。"
剑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道;"准备好了吗?"
嬴政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剑祖的意思,他双手,紧紧握住了阴阳旗和吞天瓶,似乎这样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全感。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就算抓住了一根稻草,也誓死不愿意松手。
"天地苍茫,万物刍狗。持剑冲云,除尽腐朽。天罡正气,战死方休。我心忧忧,我情久久。"剑祖朗声喝道,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解脱的样子,手持古朴长剑,一挥手,空间如同泛起波澜的清水一般,荡漾起来。
嬴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炙热的气息袭来,他大惊失色,立刻运转灵气,输进了右手的吞天瓶中,炙热之气,才消失殆尽。
然后眼前再次出现了庞然大物的身形,嬴政瞳孔陡然张大,警惕的盯着巨兽。
"小子,还跟本王玩花样,看你这次还不死。"巨兽也先是一愣,随之愤怒的咆哮道。对于眼前这个蝼蚁他恨不的生吞活剥了。
三番四次玩耍自己,让它简直恨碎了心,咬碎了牙齿。原本这小子突然消失了,它还一阵惆怅,郁闷,还以为嬴政是被那破剑直接震死,化作真空了。
它并不是因为嬴政死了而郁闷,惆怅,而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这破剑耗的同归于尽,彻底腐朽在这个鬼地方。可这个小家伙此时突然出现,似乎身上有什么小秘密,竟然隐藏起来了,而且自己还没有发现。
不过对它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它吞了这个混蛋杂碎,那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全都是自己的了。
"吼..."巨兽突然张大了大嘴,向着嬴政一吸。
嬴政只感觉眼前的巨口如同黑洞一般,散发出无尽的吸力,拉扯着自己,这让他差点没惊的魂飞魄散。不过好在似乎吞天瓶为它减少了大多数吸扯之力。他哪敢大意,察觉到之后,立刻全力向着吞天瓶输入灵气,他可不想被这孽畜吞入腹中,变成了一堆大便。
"孽畜,受死吧!"剑祖的声音陡然响起,如同洪吕大钟一般震耳。
"吼..."巨兽陡然感觉头痛欲裂,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它的头颅之上,那古朴如同生锈的长剑,陡然颤抖起来,如同疯了一般,向上冲,似乎想要从巨兽的头颅之中挣脱出来。
一道青色光芒,冲天而起,从长剑之上发出,然后如同生锈的长剑坡头而出,飞到了上空,剑身如同锈迹的东西,陡然被震落,剑身呈青色,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神秘花纹,锋利的青色长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散发着青色妖异的光芒。
"冲云剑,你总算舍得出来了,不想与本王同归于尽吧!哈!哈!想通了,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巨兽先是一愣,随后喜出望外道,多少年了,这破剑困了它无尽岁月,它总算要重见天日了。
"哼,孽畜想的挺美,受死吧!"冲云剑的上空,剑祖的身影缓缓凝聚,怒视巨兽,大声吼道。
"你还没有死..."巨兽的声音隐隐有些恐惧颤抖,显然当初剑祖给予了它无法磨灭的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