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云看到公交车内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情形惊的一呆。
整个公交车内就像是浇了红色颜料一样,到处都是血液,那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空间。
这里面的人,都不断的发出呻吟声,最为恐怖的是坐在前座的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妇女的脖子卡在了前面的玻璃上,那巴掌大的玻璃直接切割进去,她整个头耷拉着,脖子已经断开,只剩下几根筋还连着,那脖子上的大动脉不断的向前喷着血,她还没有死嘴里不断的发出声音。
旁边的一个女孩她的脑袋直接装在了那渣滓车的后挡板上,头凹下去了一大半已经昏迷在了血泊中,生死不明。
那个男子的整条腿被直接从根部切断,他还没有昏迷,抱着自己的腿在那里惨嚎,这是凌云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为惨烈的车祸现场,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压抑住心里的恐惧。
在车下那个尖叫的女人一看凌云不帮她治疗,似乎感觉受到了屈辱,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潮红,你不是说自己是医生吗我胳膊流血了为什么不给我治疗。说着还走上了公交车,拽住凌云衣服,她猛然看到那最前面的三个人,那潮红的脸顿时变成了惨白,整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然后尖叫了起来。
你根本就没有多大事情。
凌云望了一眼周颖,你快把她给拉下去。别在这里烦人。
周颖直接把这个女人给拉下了公交车,然后也跑了上来。
凌云急忙跑到了那脖子快要整个断掉的女人跟前,然后掏出了银针,在她的脖子处扎上了几根银针,并用真气刺激,那向外喷血的大动脉缓缓停了下来,凌云找来了块木板在她的脖子上做了固定,吩咐起了周兰,赶紧叫人把患者给抬下去,不要碰到脖子。她的脖子断了。等到医院的医生来的时候,告诉他们,不到手术室这几根银针千万不能拔掉,一拔掉她就没救了。
周颖表情一呆。刚才这个女人的状况她完全看在了眼里。脖子被切开了一半。不断的向外喷涌着红色的血液,凌云刚才用了眼花缭乱的针灸,这才只是几十秒的功夫。就用几根银针把她的血给止住了,这也太厉害了,他不是深海大学的学生吗,怎么成医生了,而且看起来还是中医。
凌云没有理会周颖的想法他已经蹲在了那个男人的旁边,这个男的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模糊了。
只是微睁着眼睛,喃喃自语,救救我。
如果不是凌云有办法利用针灸来迅速止血,这几名病人恐怕现在就没有救了。
你别着急,我是医生,马上就会救你。
凌云从怀里又拿出了几根银针,然后快速的刺入患者大腿部的穴位,双手不断的调整刺入的深度和大小几十秒。
可是那血液仍然快速喷涌出来,患者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这太严重了。凌云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在他大腿的穴位处按压了起来,那鲜血终于停止了喷涌。
这个也好了,赶紧抬出去。
好好,你别急。周颖赶忙吩咐几个人把这个男人也抬了出去。
凌云走到了第三个女孩的跟前,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她头部的骨骼后,才感叹这个女孩的命大,头上凹陷了一大块,竟然没有伤到脑子,既然脑子没有问题,那她就还有救。又拔了一下脉,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体并没有什么创伤,只有头皮的颅骨完全碎裂了,待会必须手术治疗添加人工材料的颅骨作为支撑。
在这里面很难治疗,凌云就直接把女孩抱了起来,随意的在车上一扫,上面也有几个伤员,不过短时间内死不了,能够撑到救护车来到。
凌云便直接走下了公交车,让这个女孩平躺在了地上。
周颖满脸担心的问,她怎么样了。
脑子没有事,还有救。
说着凌云便掏出银针,准备施救。
一个愤怒而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慢着。
凌云没有理会准备继续下针,那有些苍老的手直接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凌云的手腕,要把凌云给拉起来,你也敢乱扎针,想害死她不成。
凌云抬起头,只见刘文动站在前面,他手里提着一把中医药箱子,看到凌云还愣了一下,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凌先生,这些天我去你们那医馆找了你几次,都不在那,今天终于出现了。
别影响我给病人的治疗。凌云不想给这家伙多说话。
我爸叫你住手,你没听到是吧,这没有经过拍片子你能够判断病人脑部的受损情况吗,你这样扎针会把它治死的。
刘华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跟前,同时他把手里的药膏拿了出来,给旁边那个惨叫的女人在胳膊上涂抹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凌云闻道了那药膏的味道,略微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中药膏的味道有点不对。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去看一下其他的患者,别影响他给患者扎针。周颖一看这两个人以来,就有完没完的缠着凌云,那张俏脸不由一怒。
你说什么我影响他明明是他在胡乱治疗,我制止好不。刘文动指着自己的接着道,不信你可以在这周围问问,我们南草堂在这里行医几代人,这里的街坊邻居谁说起我们的医术,不竖起一个大拇指,而且我莫老在中医界的名声,难道还比不了一个后生小子。
凌云略微瞥了一眼刘文动,那请你告诉我,怎么给她治疗。
当然是观察,等救护车来了,送到医院拍了片子,看准她受伤的位置和深度后,再对症下药。
凌云满脸嘲笑,指着刘文动道。
如果按照你的这个方法,你觉得这名患者她能撑到你送入医院拍片子吗自己的医术低劣,作为一名中医想要确认患者的病情还要通过现代的科学仪器,说出去真是笑话,枉你还自称是名医。中医有四个境界,最高的境界是望诊,只需要对病人的神色形态进行观察,就能够看得出患者身体的情况。第二高的境界,是闻诊通过患者的语言和身体上的气味就能够判断患者病情,第三高的是问诊断,这个我们就不说了毕竟现在患者是昏迷状态。最低的是切诊,通过切脉和按压患者的患处,就能够了解患者病情。莫老以你的说法,你恐怕连中医的入门切诊都还没有到家,只能借助现代化的一些仪器来进行判断,竟然还敢自称是中医,我真替你脸红。
刘文动被凌云的这一番说辞,说的脸色通红,你竟然这么说我,不知道阁下到了第几高的境界。
说完凌云把目光放在了下面的女孩身上,拿起了手里的银针,我不需要那些仪器,通过切脉和手指触mo就能够看到她脑颅内的情况,已经算是勉强入门,而不是像你一样连入门都没有。说完他手里的几根银针快速的扎了下去,那手法错综复杂,让众人看的眼花缭乱。
当手里的银针全部插入女孩头部时,那女孩竟然发出了声音。
那女孩睁开了眼。
不是吧,我刚才还以为这小医生是吹牛,没想到这南草堂真是浪得虚名。
南草堂倒是真的有了上百年,以前的口碑还不错,最近两年不知道怎么了,在里面治病吃了好多药老是不好,最后我还得去医院拿西药,搞了半天原来不是出在中医的问题,而是他们的医术不行。
周围的人响起了议论声,很多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跑了过来,对刘文动刘华杰两个人也比较熟悉,一时间议论纷纷。
刘文动的那张老脸,气的通红,根本不知道向哪搁。
凌云现在嘴皮子倒是利索了,刚才你也不过是侥幸把一名患者给治好了,别在这里吹牛了,我们南草堂能够在深海这么多年,岂是你一句话就能够打压的了的。
刘华杰站了出来,跟凌云理论。
这南草堂的其实还不错,毕竟这么多年了。
反正吃药是没有吃出过问题,中医毕竟副作用小,就算是治不好也不会有意外。
凌云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华杰,便不想跟他理论,望向了周颖,现在车上剩下的患者都没有生命危险,这边又有一个人特别惹人厌,我就不在这了。
一看凌云想离开,刘华杰立刻就不愿意了快步走了过来,想走的话,先把我们南草堂的人参给还回来。
凌云略微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嘲讽,你们南草堂打擂台赛输给了我,还想要回去真是妄想。
刘华杰并没有生气,他反而走的更近,在凌云耳边低声说,我最近查到了一个问题,相信你会很感兴趣,你并没有行医资格证,如果我把这个消息给传出去,你说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只要你肯把我们的人参还回来,我们会当没有知道过这件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