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千万不要再让我干这种事第二次了...”将全身的魔力回路开动,顺着触碰朱月的手臂,苍蓝色的光芒源源不绝的从卫宫士郎的身上流出,包裹着朱月的身体。
在旁人眼中或者只是十数秒的时间,然而,实际上却已将卫宫士郎那e-级魔力完全耗尽。
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从心底感到一阵虚脱,卫宫士郎缓缓的跪到在地上。
“干﹑干掉了吗?”
“我﹑我怎么知道!话说回来,那个漂亮的银发女孩到底是谁?看样子不是我们圣堂教会的人....是你们魔术师协会的帮手吗?”
“开什么玩笑,如果我们认识这么厉害的人早就请她来了,难道还等到现在大家都伤亡惨重吗?”
“说﹑说不定是第二魔法使大人带来的援军呢...”
“说起第二魔法使大人,他到那儿去了?”
眼见被蓝色的光芒包围之后,本来有如猛兽一样横冲直撞的朱月便再也没有反应,从开始时的沉默到有人窃窃私语,又从窃窃私语到了光明正大的谈话,刚刚退到一旁的联军开始鼓噪起来。
有的人因为逃过一劫而喜笑颜开,有的人则全神贯注的戒备朱月绝地反扑,也有的人开始寻找在大战中消去踪影的友人和上司.....
总体而言,于这一刻,三方联合士气已经开始出现瓦解的现象...
..........
“泽尔里奇阁下,请问你的伤势无大碍吗?”在森林的另一边,一个穿著长袍,正统魔术师打扮的人总算是找到了刚刚和卫宫士郎的谈天说地的男人。
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势,魔术师打扮的人神情也变得慌张起来。
“安心吧安心吧,大叔我呢....在没有把到漂亮的妹子前还不打算死去呢....”轻轻的摆了摆手,男人...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大叔?”
“嘛嘛,不用在意。”抚了抚还不算十分浓密的胡须,也不看向身后的下属,泽尔里奇用凝重的打量着远方被蓝色的光芒包围的朱月“反倒是你不觉得有点违和吗?”
“阁下是指.....”
“不,没什么.....希望是我看错了吧。”
不知为何心中有一阵不祥的感觉,泽尔里奇瞇了瞇眼睛,总感觉.....在光芒之中好象可以隐约看到,朱月身上的长裙破烂的地方正减少来着。
“吵死了....给余安静一点。”
就在泽尔里奇正纠结着那未知的不安时,一把凛然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一瞬间,泽尔里奇彻底呆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
..........
蓝色的光华渐渐散去,金色的长发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份外的耀眼,漂亮的长裙上没有一处的破损,那疯狂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高贵的气质。
被眼前的事所震惊,在这一瞬间,在场的人仿佛连呼吸也忘掉了,陷入一片的死寂,就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得到。特别是背叛朱月的真祖们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打心底里的颤抖起来。
只要一度不敌吸冲动成为了堕落真祖,那么就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既是为了不被无差别杀死,也是想乘着这千载难逢的时机,真祖们才会联合另外两大势力,魔术师协会和圣堂教会,试图将朱月灭杀。
然而,那么站在眼前的,又是谁?
“.......”用凌厉的目光瞪了三方联合一眼,也不跟他们废话,朱月径自走到了累倒在地的卫宫士郎身旁蹲了下去看着他,平素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眸此刻尽是疑惑。
作为当事人,她很明白自己的吸血冲动并没有消失,倒不如说,她的吸血冲动只是回到了她还可以勉强压制的地步。
对,就和她身上的伤势一样,一切只是回到了原点而已....
但是,先不说为什么眼前这人会有着将自己的状态回到原点的能力......
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着自己的气味?毫无疑问,他身上的气味应该是自己做的手脚,只是,按道理说,遇上这种程度的对手,自己应该不会毫无印象才对。
就假若自己是不认识他的。那么,彼此素昧平生,为什么这个人却要甘愿以世界为敌,站到自己的一方?
搞不懂.....
无法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或者就连自己也解释不了,朱月轻轻的托起了卫宫士郎的头,然后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亲了上去。
嘴唇传来一阵软软的感觉,鼻子仿佛都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幽香。因为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被强吻的),所以倒没有像上次一样立时吓昏。
下意识的就想挣扎,然而,因着魔力的过度消耗,全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除了瞪大眼睛之外,卫宫士郎动弹不得......
就在他大脑过负荷即将当机的前一刻,一股热热的东西透过朱月的嘴唇缓缓流进了他的嘴中....
..........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令余惊讶。”放开了托住卫宫士郎的手,朱月缓缓的站了起来,俏脸上的惊讶已经换成了胸有成竹的表情。“没想到汝还真的可以履行这千年之约....果然余没有看错人呢,在此再次嘉许汝吧,年轻的时之魔法使喔。”
“真是的,这种事干一次短十年寿命啊,可千万不要有下一次......”虽然不明白原理,但清楚对方是透过了某种途径直接读取了自己的记忆,累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没好气的朝朱月翻了翻白眼,静静的转化从朱月那儿得来的真祖之血为魔力。
虽说,省去了解释的步骤对他来说也是方便多了.....
但是,相对地他已经是第二次被朱月强吻了.....本来嘛,作为性取向正常的成年男性(精神上),被一个绝世的美人主动亲吻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点开心的。只是,一想起上次被打成半死的经历,那一点点的开心还没有出现已经被心理阴影盖过了。
而且强行读取记忆什么的,完全无视了他的私隐权.....就算心里明白记忆被读取对他来说是利大于弊,那种别扭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嘛,余不是已经给了汝奖励吗?那可是余的纯血喔?要知道一般而言,就是肯向余发誓效忠,余也未必会赏赐给他们呢。”让旁观的三方联合差点把眼珠子都掉下来,并没有因卫宫士郎的抱怨而发怒,真祖之王只是轻轻的掠了掠自己的长发“况且,那个惨状又是怎么一回事?难得有余作伴,却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吗?真是不懂风趣的男人啊。”
“拜托了,大姊,不要毁我的名声了....传出去我会被爱尔奎特姊姊杀死的。”基本上已将从朱月得来的真祖之血全部转化成魔力,填补了刚刚的消耗,卫宫士郎轻叹一声,站了起来。
被堂堂正正的当着三大势力(虽然真祖的势力在他的时代已经不存在)揭穿了自己神秘的正体已经够麻烦了....而且朱月还要用上这么幽怨的声音来说着这种怨妇般的对白...考虑到人天性中的八卦心,卫宫士郎都不难想象日后自己和朱月的关系会被乱说成什么了...
只是,现在的他却还不知道日后真的有某个糟老头子免费帮他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要是让现在的知道卫宫士郎的话,他绝不排除会提前帮他的忘年之交提早办丧礼...
“哼。那么,现在汝又打算怎么办?”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朱月转过身来面对着三方联合,水灵的双眸中已布满杀气“本来按照余的打算是想要将这群背弃誓言的虫子血祭的......”
“不可以。根据承诺,你答应过不会对人类出手吧。”
“余所说的只是不会随意对人类进行扫除吧...而这群叛徒也非人类.....也罢,看在汝了余的份上,这次就听汝的指挥起舞吧。”
“这可真是感激不尽,不然真的让你大开杀戒,以后我的日子也很难过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手伸入袖子,下一瞬间十根雪白的手指上已扣紧了八颗鲜红的宝石“正如我刚才在你的身上行使过时之法,现在你对时之法的气息应该不陌生吧?过份集中敌方的注意力会很麻烦,在我制造出空隙的同时便分头行动....以时之法气息最浓的地方作集合地点吧。”
“余还有用得着汝的地方,可别死了?”转过身去,朱月最后的打量了卫宫士郎一眼。
“不要让我一直重复啊...就是要死我也要在妻子儿子孙子的包围之下安然地离世,最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喃般的语声,也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卫宫士郎背对朱月,双手已从袖子抽出。
“追上去!!”
“干掉那碍事的!!”
“别让朱红之月逃跑了!!!”
就在朱月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同时,一众联军也从呆滞的状态回复。当先的真祖奋不顾身的冲前,而后方的魔术师和代事者也是一堆黑键和魔术打了向卫宫士郎。
“要收拾难摊子什么的真麻烦呢...”
十指一振,八颗鲜红的宝石在空中化成小太阳般的大火球,将当先来袭的真祖击飞,余下的火球在吞噬了黑键和魔术之后去势不止,打了向三方联合的人群之中。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那家伙故意将攻击打偏就是为了引起灰尘吗?别让他和朱月逃跑了!分头去追!”
“分头去追?那可是真祖之王啊,尽全力也未必获胜的对手,现在还要分头去追?你脑子没烧坏吧!”
“啊啊,不行了.....那群家伙已经没救了。”遥远的岩壁上,回复过来的泽尔里奇对着远方陷入混乱的联军摇了摇头。
本来彼此之间就是仇敌,纵使因为共同敌人而暂时摒弃前嫌,也远远谈不上合作无间。刚才只是一昧的冲上去围攻失去理性的朱月还好说,但是现在一遇上有策略的行动就乱套了。
“泽尔里奇阁下!现在请问如何是好?”
“没办法了...那银发的女孩,第四魔法使就给由我去追赶吧!你们尽快组织人手追上朱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朱月应该是回到了我们围攻前的状态,换言之因着要抑制吸血冲动她的实力会有所限制的。找到她之后便乘着这机会重创她吧!”向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泽尔里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什么人去帮朱月不好,偏偏是那个女孩去了帮朱月...智慧和力量都齐全了,大叔我可是很难办的喔?”
叹息随着吹起的凉风消散在夜色之中,下一瞬间,泽尔里奇的身影已在岩壁上消失......
p.s.1:不知为何,一说起宝石翁我就想起了自来也和若本爷的声音......特别是若本爷在银魂里的声音我觉得很配的说...
p.s.:吃完药还是很累,也没精神再三检查,先上传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