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战轮所用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但也只比令战轮长了小半个时辰而已。经过两轮淘汰战之后,剩下来的新弟子整体实力明显强了很多。接下来的号战轮,将是决定命运的战斗。号战轮胜出的新弟子,不管擂台战的成绩如何,都会被仙门所器重。所以,这最后一轮淘汰战,将会是最精彩的部分。近百名新弟子两两对战,为了以后的仙门之途,双方都将拼尽全力去战斗。
白一瞳号战轮的对手,是幻月宫一名聚灵八层女弟子。此女一身红衣,用的法器竟是一枚低阶上品法簪。此法簪悠悠白光闪烁,看起来卓然有些不俗。所谓奇门法器,便是此类。红衣女子头发散披于肩,想是取下了发簪之故。
“道友,请了!”
红衣女子轻轻说了一句,抖手扔出了白光悠悠的法簪。
法簪应诀狂舞,顿时化为了一丈巨器。白一瞳也不说话,挥手扔出了一枚低阶上品法刀应战。这枚法刀乃是金系法器,同品质五行法器中最为坚固。不过,法簪既然是奇门法器,肯定也有其独特之处。两枚法器各自携着凌凌法威,闷头向对方冲去。眼见得两大法器就要撞在一起,红衣女子突然轻轻念了一句诀咒。本来白光悠悠的法簪,倾刻间便笼罩了一层红晕。白一瞳眉头一皱,他知对方此举必定有诡。但金系法刀只是一枚普通法器,就算损毁也不心疼。于是他不理不问,决定以此刀试探。
“嘭!”
法刀与法簪相撞,顿时爆发出一声巨响。
法簪的品质不俗,与金系法刀相撞,竟然丝毫未损。白一瞳皱眉,他神识一探打算收回法刀。哪知,神识刚碰触到法刀,小小金刀竟突然爆为了点点碎片。片片金芒撒落,眨眼间便铺了一地。白一瞳大惊,他没想到对方的法器这般犀利。看这威势,只怕与五行大器也不相上下。只不过,他十分纳闷,这般强力的法器,修仙界中竟然毫无传闻。
“难道是最近才炼制出的,还未闻名于江湖?咦,不对……”
白一瞳脑中思索,神识却无意间发现了法刀碎片中的蹊跷。
金系法刀表面看起来,是被强大法器击碎。不过白一瞳由法刀碎片中发现,其实法刀破碎是因为内部组织被破坏。本来十分坚固紧密的内部结构,不知被什么力量酥化。所以,才造成了稍一碰触,便即破碎的样子。分析出法刀破碎的真正原因,又结合红衣女子先前的奇怪行为,白一瞳当即明白了一切。
“道友好手段。”
白一瞳微微一笑说道。
红衣女子破掉白一瞳法器,转手法簪又向他攻来。法簪也属轻捷型法器,速度非常之快。只不过几个瞬息间,便攻到了白一瞳跟前。白一瞳身形一闪,打算使用风闪避开。哪知,法簪中突然散发出一股力量将其锁定,风闪竟然无法使用。幸好他早准备了防御手段,否则定然成为簪下败将。
“嘭!”
白一瞳及时放出了一枚土系护盾,挡住了法簪首攻。不过,土系护盾也如金系法刀般,瞬间化为了碎片。
“啪!”
法簪势头未尽,又将白一瞳的木系护甲化为了碎片。
红衣女子一击连碎对手两道防御,法簪终于势尽而还。白一瞳嘴角一撇,手中顿时掐起了九环项坠的释字诀。他胸口紫光一闪,一团绿光顿时笼罩了周围一丈范围。此时,红衣女子的第三次攻击已至,法簪顿时攻进了绿光之内。
白一瞳手掐法诀,绿光中一根根竹木顿时成形。法簪在数不尽的竹木中穿行,顿时“嘭嘭嗙嗙、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虽然以法簪的威力,击碎这些竹木毫不费力。但绿光之内的竹木,似是斩之不尽、碎之不绝。那竹木碰撞声碎碎传出,竟逐渐连成了一首曲调。曲调抑扬顿挫、清脆悦耳,使人不由去聆听、去感受其中的欢愉之意。
“远远那个竹林吆,飘着哥哥的笑~”←_←
红衣女子红袖清扬,随着天籁铃音翩翩起舞。她唱着歌,奔跑向前方幽幽的竹林。清脆的竹林中,飘出了阵阵情郎的笑声。那笑声,多么爽朗,多么悠远……
白一瞳缓缓走到起舞中的红衣女子身边,慢慢伸出了一柄法剑。他右手打出一记清心术,左手将剑尖指向了红衣女子胸口。这场斗法已经结束,他缓缓收起了九环应场技。刚才他用出了九环应场中的木系应场,碧竹聆音。自碧竹聆音炼制成后,他从没有使用过。今日一试,效果还算满意。
红衣女子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落败。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不过,想起刚才的幻境,她心内却是仍有一丝莫名的喜悦感,挥之不去。回想起来,这场新弟子试炼,她反而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白一瞳接连在三轮斗法中获胜,自然引起了一部分五大仙门高层修士的注意。尤其是天药谷此次君洲之行的执任修士,更是有丝欣喜之意。因为天药谷乃是丹医系仙门,门下弟子斗法实力向来不高。往年新弟子的入门试炼,天药谷鲜有人能挺过三轮淘汰战而进去入擂台战的。所以,往年天药谷出的一份筑基丹,基本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没想到这次的新弟子入门试炼,天药谷竟然有五人获得了挑战擂台赛的资格。所以,此次前来君洲的天药谷弟子,无不喜形于色。
白一瞳与其他四人,一起被执任弟子安排在了天药谷队形的前面。这五人中,白一瞳除了认识燕水烟之外,其余三人完全不认识。说起来,燕水烟的实力不弱,能从三轮淘汰战中胜出,也不算意外。白一瞳又向其他仙门获胜修士看去,发现江霞玉果然也在其中。他又寻找了一圈,却是没见铃兰在内。他又看了下江霞玉的位置,发现竟然是在凌虚门方阵中。突然江霞玉似所有感应似的,也向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