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来啦!”
一声大呼,瞬间就将韩军的军营惊得大乱。主将申差也急急忙忙跑出来一看究竟,他就不明白了,百万大军齐集,秦军居然还敢主动出击,不知道是该他们勇气可嘉呢,还是应该他们傻。
“敌人来了多少?”
“秉报将军,秦军出动了一千骑兵。”
申差噗哧一声,差没有笑岔了气,“区区一千人,也敢出来晃荡,想死也不用这么急迫吧。”
还没等他的话完,一阵箭雨就兜头射了过来,一时大意的韩军,顷刻间就被射死了好几个。射完一轮的秦军还不罢休,纷纷掏出箭矢,弯弓搭箭,再次射了出去。
这一下韩军已经有准备了,一个个要么躲在栅栏后面,要么躲在盾牌后面,秦军的箭矢不过射到了几个倒霉蛋,而且只是受了伤而已。
等到韩军的弓箭手跑出来准备和秦军对射的时候,秦军一拉马头,转了个身,呼哧几声就向后跑了。
申差顿时大怒,你这欺负了人就想跑,没天理啊,虽然咱的损失并不大,但也憋屈不是。
“派出五千精骑,去把这些秦人都给我杀了。”
“诺。”
等韩军忙活一阵追出军营的时候,秦军早跑远了。
“赢将军,韩人追出来了。”一个百夫长指着远处的韩军骑兵道。
嬴稷呵呵一笑,“这些韩人还是有胆量的嘛,居然还敢追出来。我们就等等他们。”
韩军将领本来已经追不上了,不料秦军居然放慢了速度,这时候他也不去考虑其中有什么原因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要紧,“快,追上去,干掉他们。”
等韩军到达一箭之地的时候,秦军立刻提高了马速,并且一边奔跑,一边不断的回头放箭。秦军现在的准头还不怎么样,只是偶尔也有几个倒霉蛋被射中而已。
但这种在马上回头放箭的作战方式还是令韩军将领大吃一惊。这年头的骑兵,其实大部分是骑在马上的步兵,他们主要行军的时候骑马,抵达作战地的时候,依然要下马做步兵。
骑在马上作战的军队当然也有,不过这些都是精锐部队,无疑这种军队的人数是很少的。正巧这支追出来的韩军也是这种精锐部队,不过要让他们在奔跑的战马上射箭,就有难为人了。在这个没有马鞍和马镫的年代,能够一只手扶马,一只手作战的军士已经很难找了,至于还能用两只手来射箭,就连胡人中能达到这个要求的人也不是太多。况且秦军还是在奔跑的战马上回头射箭,这种情况简直难以想象。
韩军将领惊慌之下,在继续追击和撤退的这道选择题前犹豫了一阵子。不过想想自己这边毕竟有五千多人,对方却只有一千人,只要能够追上对方,完全可以将他们一口吃掉。
“追!追上去杀死这些秦狗!”
不过等到追到一块平地上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三支这样的秦军千人骑兵队向他们围了过来。
另外两支秦军也并没有和他们来个近身战的打算,远远的跑过来放上一轮箭矢,转个弯就跑了。等他们准备去追这支骑兵队的时候,另外两支骑兵队又扑了过来,等他们放弃这个目标,打算去教训另外一支骑兵队的时候,人家又跑了,剩下的两支骑兵又回过头,追了过来。
韩军将领差没被气得吐血,没天理啊,这个世界有这么无赖的打法吗?你秦军能不能像个爷们,大家面对面来个pk呀。
最后韩军想了一个不是招的招,那就是分兵,他们也分成三支队伍,打算以两支骑兵队前去缠住左右的秦军,然后集中主力先吃掉对方一路。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当韩军扑过去的时候,秦军又是毫无节操的跑路了。
“将军,不能再追了,心中了秦军的埋伏。”一个韩军的千夫长眼见韩将还要继续追击,连忙上前阻止道。
韩军的军法当然比不上秦军深严,但是在战场上,将领还是可以临机处置下属军官的。本来这个千夫长还不想去触这个眉头,可发现自家将领完全被气昏了头,他可不想跟着去送死。
韩将气还没消,哪容别人来三道四的,“你敢慢我军心,不怕本将砍了你?”
“将军,我军马力已尽,再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韩将心里一惊,这才发现战马早已经大汗淋淋,鼻子里都喘着浓烈的粗气,“全军后转,撤退。”
可惜已经晚了,等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一队重甲骑兵已经在向着他们的方向,缓缓加速了。
“列阵,准备冲锋。”韩将知道这个时候慌乱不得,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战马跑起来,要不然,在满身铁甲的骑兵冲锋之下,后果很严重。
只不过韩军的战马实在太累了,已经冲锋不起来了,接下来不过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一些躲过重甲骑兵屠杀的韩军,连忙四处奔逃。可惜他们依然没有逃得掉,秦军的轻骑兵已经换过战马,等着他们了。
韩将被捅了一戈,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临死前还在诽谤,这些该死的秦狗,怎么能够这么无耻呢。
同样的事情,不断的在联军大营的四周发生。六国将领想尽了一切办法:派骑兵包抄,可惜终究是跑不过人家;派步兵合围,可惜包围圈还没准备好,人家就跑了;挖陷阱,设埋伏,最后的结果嘛,实在是很悲催。不能驱散这些该死的苍蝇,只好躲在军营里,被虐的欲哭无泪。
“君上,最近几天来,秦人的骑兵太猖獗了,他们分成多个股部队,不断的在周围骚扰我军,弄得我们苦不堪言。”赵恩一脸晦气的向孟尝君禀报道,希望这个威望甚重的齐国公子兼丞相,能有个好办法吧。
听了赵恩的话,新垣衍也连忙头,“是呀,是呀,这些秦狗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发了疯似的,不知道要干啥。”
孟尝君和春申君都是听的一震,对望了一眼。春申君急切得问道,“斥候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申差在旁边垂头散气的摇摇头,“那还能探到什么消息呀,派出去的斥候,十个有九个都回不来。至于消息嘛,是一都没有。”
孟尝君凝重的头,“这就对了,秦人骚扰是假,绞杀我们的斥候才是真,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莫非秦人有什么阴谋?”
春申君白了新垣衍一眼,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当然有阴谋,司马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年我楚军就在他手里吃了大亏。”他想起来心里就在滴血啊。就只是一场大战,司马错就将吴起变法的时候,留给楚国的最后一支精兵杀光了。
新垣衍和申差都是不自觉的头,你楚军在他手里吃过大亏,我们韩魏两国在他手里吃过的亏,可比你们多多了。
“这个司马错,的确难以对付,不过这次我军实力如此强大,任他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孟尝君也头,“不错,司马错用兵诡诈,你我还是心行事。秦军势弱,司马错必然会使诈,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的阴谋在何处?”
“他会不会在函谷设下埋伏,引我们入颐?”
春申君的话音一落,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重视,都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最近,函谷关上的秦军并没有增加的迹象,而且函谷幽深,还隐隐有烟尘扬起,这里面应该有问题。”赵恩十分不自信的了一句。
孟尝君若有所思的头,“应该阴谋就在此处了。函谷内,山高林密,通道狭窄,倘若我等不知计,贸然入内,必中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帐中的大将也是凝重的头,表示附和。他们完全能够想象,一旦大军入内,秦军只要将两头的通道一堵,任你有百万大军也施展不开来,只有等着挨宰的命。
“怕他干什么?既然知道了他的计谋所在,难道我们还要去钻他的陷阱不成。”春申君眼见气氛压抑,连忙站出来给大家打气。
孟尝君也是故作潇洒的哈哈大笑,“看来春申君已有破敌之计,还不快快道来。”
“既然知道了秦人的奸计,那就好办了。但凡伏兵作战,其背后必然空虚了,倘若我军能够绕到秦军空虚之处,于敌致命一击,再两相夹击,秦人必败。秦军一败,则必然退出函谷关。只要我军能够冲出函谷,到时候就可数路出击,一路攻栎阳,一路攻咸阳,一路攻蓝田,这一下秦国可就在劫难逃了。大家就只等着分秦而食吧。”
春申君的话,立刻提高了大家的兴趣,一个个都开怀大笑了起来,好像大局已定似的。
“君上高明,任他司马错本事再大,也难逃君上的一双利眼啊。看来楚国恐怕要再出一位不世名将了。”
春申君连连拱手谦虚的回礼,“哪里哪里,不敢当,恰逢其会而已,过奖,过奖。”
孟尝君也是在呵呵的笑着,却是没有一妒忌的表情,他随手指指田轸。
田轸立刻会意,应该由他出来发号司令了,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联军主将嘛。
“春申君黄歇听令!”
“黄歇在!”
“命你率领楚军十万,并齐军十万,东南出崤山、攻武关,前后夹击秦军!”
“谨遵将令!”
“达子听令!”
“末将在!”一员齐军大将高声前出。
“命你率领齐军十万,归属春申君攻取武关!”
“末将遵命!”
“申差何在?”
“末将听令!”
“你等韩军最熟悉函谷道路,命你率领六万韩军,从山林中绕到秦军背后,前后夹击秦军。”
“末将遵命!”
“赵恩、新垣衍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率军轮流进攻函谷关,紧紧的缠住秦军,待秦军后退之后,即刻通过函谷关,追击秦军。”
“末将遵命!”
“本将自率领二十万大军,正面封堵关外山川!各军务必同心协力,一举灭秦!”
帐下轰然一声,便锵锵然出帐,各自飞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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