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们能够来秦国,寡人非常高兴,从今往后,治水一事,就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老头到现在心思还没有淡定下来,慌忙火气的行礼道,“大王重托,老儿敢不尽力。”
嬴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这个时代治政治军的人才都好找,唯独像李家这样能治水的人,可以是凤毛麟角,整个天下能有这样一个都不错了。况且现在的人跟二十一世纪也差不多,一个地方干的不顺心,立马就换一份工作的,老家伙走不走无所谓,李冰可不能走,要不然寡人的都江堰找谁修去,没有都江堰以后巴蜀如何能够成为天府之国啊。
“老先生,你儿李冰今年多大了?”
老头一愣,不知道嬴荡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启禀大王,儿今年十二岁。”
嬴荡奸笑着头,“倒是和寡人的王妹年岁差不多,不知他是否曾定亲?”
现在不仅老头被弄晕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给弄晕了,不知道嬴荡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孩子的婚事。
“不瞒大王,儿年纪还,未曾定亲。”
“好!”嬴荡立刻高兴的大叫起来。
场中的士子已经在下面窃窃私语了,难道秦王得了失心疯,这可是个大新闻,倘若六国的国君听到这个消息,估计睡着了也会笑醒。
李老头也在下面惶惶不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得上自己的国王,难道就这样疯了,秦国会不会怪罪自己两父子呀。
“老先生,既然你儿未曾定亲,寡人正好有一个王妹与他年纪相仿,欲许配给他为妻,你看如何?”
嬴荡话音未落,场中所有人都惊呆了,李老头更是惊得张开口就再也合不上。这个时代,王女的婚姻除了拿来列国之间和亲之外,都是用来拉拢世家大族和元老重臣的。秦王要把自己的王妹许配给一个穷子,这个消息只可以用石破天惊来形容。
“大王,不可,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易许婚啦。王室公主,尊贵无比,怎能和区区贱民联姻,大王如此行为,岂不是要让秦国颜面无存,秦王室贻笑天下。”
嬴荡腾地站了起来,“太祝,休得胡言,李先生是此次应招贤令而来的贤士,怎能以‘贱民’论之。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大秦的客卿,为何不可联姻?”
在嬴荡的心里面,为了挽留住李冰一人,就是把他所有的王妹都送出去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亲生的。
太祝立刻就焉了,不知道嬴荡为何一下子就要封这个泥腿子为客卿,要知道商鞅和张仪刚来秦国的时候也不过是封为客卿而已。李水一旦被封为客卿,那就表示他只要经受住了考验,接下来就会成为秦国的轩贵重臣,这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嬴荡正在偷着乐的时候,一阵喧闹的声音传了过来,“大王,不好了,有人拐骗了赢英公主。”
嬴荡大吃一惊,赶忙站起来询问怎么回事。场中的士子也是好奇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秦国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刚才嬴荡看中一个泥腿子已经让人很吃惊了,现在居然还有人跑到咸阳来拐骗秦国公主,太神奇了。
赢芾大叫着远远的跑过来,“抓住了!抓住了!王兄,我抓住他了!”
嬴荡紧皱着眉头,这个赢芾简直就是专门来扫他的脸的,王室公主被拐骗的这种大笑话,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张扬的吗。
“混帐!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现在那还像一个王室公子?寡人不是让你好好的照顾王弟王妹吗,你是怎么照顾的,怎么会出事?”
赢芾缩了缩脖子,“这。。。。。”
嬴荡转头看着赢英,“你来,这是怎么回事?”
赢英摇摇头,“王兄,不是这样的。”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嬴荡现在已经恨得牙牙痒了,狠狠的瞪着赢芾,“究竟是怎么回事?”
赢芾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出来,反而旁边年纪的赢煇勇敢的抬起头来回道,“王兄,今天公子芾带我们去胡人行馆观看歌舞,不过英姐姐不愿意去,是要到咸阳城中各处去看看。后来不知怎么的,等我们出来之后,就看见英姐姐跟那个范公子站在一起话。公子芾就冲上去是范公子拐骗英姐姐。”
嬴荡听了这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秦王室的公主真的被人拐骗了,那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他转过头来,赞许的看了一眼赢煇,果然是有胆识的主,怪不得历史上这家伙胆敢谋反。
“公子芾,寡人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居然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去那种杂乱的地方,倘若有任何闪失,寡人岂会放过你!”
赢芾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王,臣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哼!你没有机会了,来人!将公子芾押过去交给齐使苏代,告诉他,这就是寡人结盟的诚意,公子芾将随他一起去齐国为质子。”
赢芾一下子就吓傻了,等回过神来之后,立刻爬到嬴荡面前,“王兄不要啊,臣弟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去齐国当质子。”
嬴荡厌烦的看了他一眼,猛地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不过赢芾顾不得这些了,连忙又爬回来抱住嬴荡的脚,苦苦的哀求。只可惜,嬴荡铁了心要把他送出去,那会把他的哀求放在心上。
“还不快把他押下去!”
“大王,外面来了一个老者求见。”
嬴荡狠狠的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来禀报的侍卫,“他没他是谁吗?”
“他他是那位范公子的老师。”
嬴荡头,“将他和那个范公子一起带上来吧,寡人到要看看,胆敢拐骗寡人的王妹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诺。”
赢英在旁边快要急得哭了,“王兄,不是这样的,范公子没有拐骗我。”
过了一会儿,那个被绳子绑住的范公子就被推了上来。他的样子只有十六七岁,一身青衣常服,虽然他全身动荡不得,但依然是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
嬴荡狠狠的瞪着他,他居然敢狠狠的瞪回来,一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听你子居然拐骗寡人的王妹,胆子不啊,不怕寡人宰了你?”
范公子头一仰,“并非拐骗,只是这位娘迷了路,本公子只不过帮她指指路而已。”
“哦?你对咸阳很熟吗,难道你是范家的人?”
“不是,在下不过一村野匹夫,跟范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侍卫带着一个健硕的白发老头走了上来。
“山野中人,王诩拜见秦王。”
嬴荡惊了一条,“什么!你你是王诩?”
“正是老夫。”
嬴荡惊喜的三步作两步跑了过去,拉住王诩的手,“你就是传中的鬼谷子王诩?”
“倘若没有别人的话,这里好像就只有老夫叫王诩。”
“好!好!好!”嬴荡立刻乐傻了,心里面大呼,捡到宝了。这个老家伙听活了一百多岁,现在他才九十四岁,还能活好几十年呢,倘若能把他留在秦国,那就万事大吉了。
“王先生居然能来秦国应召,这是秦国之辛,寡人之辛,天下之辛也。王先生还请上座。”
王老头连忙谦逊的避让,“秦王误会了,老夫并非应招贤令而来。”
“哼,王先生这是在戏弄寡人,戏弄秦国是吧?今天是论才大典,王先生既然来了,却不是来应召的,岂不是消遣寡人。你是不是看不起秦国,看不起寡人?”
这一下任凭王老头智深似海,也搞不懂堂堂一国之王,居然在这里耍无赖。
“大王误会了,老夫是来替这个不肖弟子求情的。还请大王看在老夫曾有两个弟子为秦国殚精竭虑,立下大功的份上,放过我这个不肖弟子。”
嬴荡想了想,“寡人数来数去,好像你只有一个弟子来秦国做过官,还有一个是谁?难道你现在正要送一个过来,那寡人就多谢了,寡人现在正愁秦国人才太少呢,想不到王老先生如此为寡人着想,多谢,多谢啊。”
王老头皱了皱眉头,只感觉这个秦王怎么如此不着调呢,“大王,众所周知,秦国昔日的丞相张仪,正是老夫的弟子,而卫鞅也是。”
嬴荡若有所思的头,“哦,也是,商鞅君如此大才,也只有王老先生这样的人才能教的出来。不过这个范子怎么也是你的弟子呀,他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他居然胆敢拐骗寡人的王妹,老先生,你看应该如何处置呢?”
王老头现在已经知道嬴荡是在故意装疯卖傻,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无赖国王,他能拿出来的办法着实不多。
“这是老夫不肖弟子范雎,至于拐骗公主一事,是不是有所误会?”
嬴荡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他就是范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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