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杀来啦!”
禺氏人正准备要迁徙到祁连山去躲避秦军的兵锋,不想还没有付诸行动,秦军就已经杀到了。
黑色铁骑顷刻之间,就从三个方向杀入了禺氏人的大营,多年不经历战争的禺氏人这下彻底的蒙了,他用尽所有的方法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恐惧,整个大营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凶狠的秦军却没有半心慈手软的意思,他们毫不留情的用战刀和马蹄,辗碎了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
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的禺氏王在一群部落勇士的护卫之下,突然从帐篷里冲出来,匆匆忙忙骑上一匹快马就要往西逃去。
“那里有个大官!”一个脸上稚气未干,秀气未脱的秦军将大声疾呼道,完就打马往禺氏王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也怪不得禺氏王连逃走都逃得这么有个性,这么的显眼,一下子就被别人看出来了,关键是他的衣袍上挂满了玉石,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应有尽有,包容万象,绝对当得上一个型的移动展览馆,看来又是一个爱玉成痴的牛人啊。
这么显眼的牛人,可不止这个秦军将才看见了,正在往禺氏王方向追的王翦立刻大叫了起来,“辛胜,他是我先发现的,你他娘的可别跟我抢!”
原来,他也发现了禺氏王,只不过他比较沉得住气,不像辛胜那样喜欢大声嚷嚷。
辛胜瘪了瘪嘴,压根就没搭理他,继续打马向禺氏王追去,你先发现的就是你的啊,秦国的军功评定,只有抓住了才算数。
不过,令辛胜着急的是,发现禺氏王的可不止他们两个。现在一大群大大的将官跟着追了上去,狼多肉少啊。
禺氏王吓坏了,拼命的打马往西逃,一边逃还一边大叫,“拦住他们,快去拦住他们!”
跑在最后的十余个护卫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停下马来,转身回去准备和秦军纠缠,用自己的性命为禺氏王逃路争取少许时间。
只是他们才刚刚转过身来,迎面就飞来几十只飞箭。噗哧几声,就有五个护卫一头栽下马来。
辛胜大呼一声,举起战刀就迎了上去,王翦率领身后的十余骑,耍了聪明,略微转了个弯,避了开去。
王翦虽然年纪不大,但兵法武艺都是俱佳,一手射技就算在高手如云的秦军中。也是少有人能及。
禺氏王还在拼命的打马,长生天今儿个不怎么管用了,心里面只好去求遍满天神佛保佑。突然感觉心中一悸,猛然回头一看。却正好看见王翦向他张弓放箭。吓得亡魂大冒,他连忙俯身趴到马背上,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铮的一声,利箭迅若闪电。一下子击中了禺氏王座下战马的后腿。一声悲鸣,战马身子一歪,禺氏王就滚了下来。顿时摔了他一个七荤八素。
看见禺氏王摔下马来,一部分护卫准备转身拦住王翦等人,一部分上前去将禺氏王扶上了一匹战马,准备继续逃命。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没来得及上马,又是铮的一声,王翦又是一箭射中了马脖子,这下禺氏王是彻底的慌了,一时彷徨无措,不知该如何。
短短数十步距离,战马片刻即到。禺氏一名强悍的勇士迎上了王翦的战刀,呛的一声金铁交鸣,禺氏勇士的弯刀立刻就断为两截。
王翦心中暗爽了一把,好刀啊,不愧是是大王亲授的宝刀。这样的宝刀还真就不多,军中有很多积年老将都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自己同时期毕业的军事学员之中,也仅有十多人得到了这样的宝刀。
当时他还在纳闷,自己在学院学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就得到了大王的赏识呢。
搞不明白这些,只有自己心中暗暗的记下了,以后定要学司马军相和白元帅那样,扫灭敌寇,为大秦帝国开疆拓土。
想不了那么多,王翦随手一刀,将那个微微有些愣神的禺氏勇士一刀劈死,随后又仔细的寻找禺氏王的下落。
禺氏王再次骑乘上了一匹战马,在护卫的催促下,正准备要逃走。王翦心下大急,连连挥刀劈砍,想要扫清挡在面前的障碍。
不过禺氏护卫也开始拼命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血性也同时被激发了出来,虽然他们很久都没打过仗,但现在都被逼到绝路上了,不拼不行啊。
可惜无论他们多有血性,在装备精良的秦军面前,依然犹如蝼蚁一般存在,勇气和血性无法替代精良的铠甲和锋利的战刀。
废了一番力气,王翦终于从护卫的阻拦中挣脱出来,眼见禺氏王就要逃远了,连忙从马楼;马上的跨囊中拿出弓箭来,斜眼却发现,辛胜也杀穿了护卫的拦截,正张弓搭箭,瞄向禺氏王呢。
噗哧一声轻响,禺氏王的左右双肩几乎同时中箭落马。王翦和辛胜两人飞骑同时冲向禺氏王最后的几个护卫,一阵金铁交鸣,几个护卫哪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解决完护卫之后,两人又同时下马,同时一把操起禺氏王的手臂,只疼得禺氏王哇哇大叫。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可怜他的意思,双手一扯,都想把禺氏王拉到自己这一方来。
“两子干什么,争功劳啊,难道不知道我大秦军法禁止争抢他人功劳吗?”
这时远远迎来一队秦军骑兵,为首那个将官王翦认识,那就是大王的亲弟弟,秦国的公子珲。
王翦首先放开禺氏王,尽管眼中满是不舍,还是咬牙对辛胜道,“这个大官还是交给你吧,反正胡人的官不少,我再去抓一个。”
王翦是王氏族人,他的三个堂叔都很受嬴荡看重,在军中拥有很高的威望,只要他们动动嘴皮子,王翦就会受益匪浅。
不过王翦不想沾这样的便宜,这也是他申请来西征,而不是直接去赵国战场的原因。这里是新编兵团,他三个堂叔的影响力还涉及不到这里。
辛胜也是一愣,对于他们这种初上战场的人来,首功有多么重要,他心里面非常清楚,有的时候这一可能直接影响到他们在军中的定位。
这个王翦居然放弃就放弃了,尽管如此,那眼中的渴望和不舍,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要是轮到辛胜他自己,都不见得能够咬牙出这句话。
既然人家都做出姿态了,自己不能不知好歹不是。辛胜连忙给嬴琿行礼,“珲将军,这个胡人大官是我和王队官一起擒获的,不知道算功劳的时候,能不能将功劳平分?”
嬴琿了头,其实他也做不了主,秦军中自有司马来记录各人的功劳,然后交给主官评断,最后将会汇总到主帅那里,再有主帅报到嬴荡那里。
王翦和辛胜不是嬴琿的直属属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参与两人的功劳评定中去,不过军中主帅是嬴稷,两人毕竟是兄弟,如果他能够为两人向嬴稷一句话的话,多少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不过,他为什么要为两个的队官话呢。
嬴琿走上去看了看,觉得不对劲,连忙回头道,“这个俘虏身份不一般,找个人来认一下。”
最后被认出来了,按他的装束来看,应该是禺氏王了。
这一些众人大喜,嬴琿转过头去和两人道,“你们立下了大功,我会和稷将军的,至于你们的功劳如何,自有稷将军来决断。”
王翦和辛胜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多谢珲将军。”
一场不大不的战事,终于打开了河西的大门,月氏王廷直接暴露在秦军的打击之下,河西走廊,终于快要成为秦国的地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