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山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着山风还传来厮杀惨叫之声,李重远出于侠义本分飞身上山。恰好救下了众人。
尉迟泰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他一时愣在当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他毕竟久经风雨,马上就会饿过神来,对手下喝道:“铁脊八发弩射死他们!”
周围响起一片喀拉喀拉拉动机括的声音。
铁脊八发弩极为凶锐,此时大家都集中在一起,根本就无法闪避,就连参透生死玄关的玄静都禁不住心头微酸。
李重远却微笑道:“有本事你试试看。”
尉迟泰一挥手,周围的铁脊八发弩一起发射,不下于八千枚弩箭如暴雨般攒射过来!
李重远抱元守一,众人感觉到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在迅速盘旋,这股气流越来越强,几乎在瞬间后变成一股可以与龙卷风相媲美的超级风暴,将那些弩箭一扫而光!
这股气流尽管来势凶猛却控制的极好,就连近在咫尺的人们衣角都不曾吹动 !在场之人无不咋舌称奇!
尉迟泰明知李重远如今已经是天人般的存在,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但是却不敢逃走,要知道他便是今日逃出命来,日后太平公主也绝得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硬抗,他刚要下令再度集合队伍射箭,却见山下大批的黑衣人攻上山来。
他远远望去,打头的正是菅红宁!
立即大喜,要知道菅红宁的黑虎府兵可是天下闻名。
他纵声高呼:“菅红宁快来助我!”
菅红宁点点头。立即招呼黑虎府兵上前。
将在场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玄静走出人群,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惠密来此,不知是何因果?”
尉迟泰恶狠狠的笑道:“自然是来杀你的!”
却见菅红宁上前一步,给玄静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尉迟泰的下巴颏几乎惊掉,他做梦也想不到,菅红宁竟然是玄静的弟子!惠密正是菅红宁当年在少林寺学艺时的法名。
玄静道:“不知徒儿予以何为?”
“师父,徒儿奉皇上之命来清缴山上江湖草莽,不期遇上师父,不过请师父放心,徒儿定要保全师父周全。”
“徒儿,这山上的群豪都是为师的朋友,你保全师父一人又有何用?”
“这……”
“徒儿可有为难之处?”
“哈哈,本来有些为难,不过如今徒儿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便不为难了。”菅红宁忽然露出笑容。
尉迟泰喝道:“菅红宁!你若是敢放了这老秃驴,我一定会禀报公主,看你如何交代!”
菅红宁放声大笑:“我已经不需要向公主交代了!如今我是受皇命行事,只要能对皇上交代就就行了!哈哈哈,正好,皇上让我杀光崆峒山上所有人,自然呀包括您尉迟公子,反正这山上有多少人谁也没有数过,干脆就把你杀了,尸体用火一烧,冒充我师父他老人家好了!儿郎们还不动手!”
随着他一声厉喝,黑虎府兵立即向周围的黑衣甲士杀过去!
尉迟泰见状便知道事态已经无法挽回,喟然长叹一声,抽出腰间长剑直取菅红宁。
本来他们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但是此时菅红宁胸有成竹,而尉迟泰却方寸大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不到一百回合,便被菅红宁一刀砍死,可怜这翩翩佳公子如今却葬身于崆峒山上。
此时黑虎府兵也已经将山上尤发达的手下尽数肃清。
尤发达自知不保,便早早的拔刀自尽了。
崆峒派上的事情一了,诸位英雄便忙着离开,毕竟这种地方不宜久留,万一菅红宁改变主意可不是玩得。
忽然有人来报,原来清远闻知外面有变,惊恐之余引动毒发已然暴毙了。
林清鹂闻听当场晕死过去。
菅红宁则低声道:“造化!造化!此人策动崆峒派投靠公主,如是不死也必定会被投入昭狱受尽虐待而死。”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道:“如今武林三大泰斗,崆峒派已经覆灭,少林派当年曾经救过太宗皇帝,皇家自然有份旧情还在,不会对少林派怎么样,但是天山派可就不好说了,若是我没有猜错,朝廷的大军已经赶往天山派了,请大家好自为之。还有皇上即将对太平下手,京城这段日子注定不平安,大家珍重。”说罢带领手下将满山的尸体尽数焚化。
闻听这样的消息,李重远和马北方都坐不住了,大家商议片刻决定由李重远和马北方带人去长安公主府救出黄珊等人。其余人立即赶往天山派共同御敌。
当他们一路狂奔在十天后冲进长安城的时候,长安已经开始动荡不安了,李隆基重兵围攻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府已经失陷。
黄珊等人下落不明。
马北方几乎要崩溃了,若不是李重远等人好言安慰,让他保持着希望,他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当众人一路寻找到长安城北的时候,忽然远处的园林深处传来厮杀声,众人赶紧过去看个究竟。
马北方眼见,一眼就看出黄珊背着儿子,正率领百余名东瀛少年与围攻他们的大堂官兵拼命厮杀。
马北方抽出剑来便要上前。李重远按住他道:“此是京畿重地不可莽撞!”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羊脂玉印章,纵身上前喝道:“皇上有旨,赦免黄珊诸人!”
这枚羊脂玉印章是他当年跟着李重俊与李隆基夜饮的时候,李隆基送给他的。
如今那些禁卫军见是皇上的私章,便以为是此人奉命来传旨,自然下令放人。
黄珊等人才得以身退。
此时黄珊背上的马行空早已气若游丝,黄珊哭道:“这几日皇上突然下令清缴公主府,太平公主已经被杀,我和孩子在这帮少年的保护下拼命杀出重围,一路东躲西藏的,可是不知为什么,
这孩子出来公主府便一病不起,也看不出什么原因?”
马北方看着儿子蜡黄的小脸,忍不住流下泪了:“你真是傻啊,太平公主为了控制我,早就给孩子下了毒,每天给孩子吃的糖果便是克制毒物的药物,如今解药已经无处寻觅,我们的孩子怕是……”说得到这里伤心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