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越僵,几乎要动起手来。后来他们又缓和下来,商量要怎么处理吴振宇。
金六福是太监,胡鹏展除了杀人再也没有其他爱好,也亏得如此,吴振宇这样娇媚的女孩儿落在这两个恶人手中才得以保全清白。
他们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人,简单几句就决定用她来给胡鹏展养剑,吴振宇听了这话就算再笨也明白了,敢则是要杀她,她急得都要哭出声来,可是金六福点她穴道的手法极是怪异,她根本就冲不开,只能能躺在地上等死。
胡鹏展笑道:“不急,等天黑之后,老子再拿你养剑。”说罢提起吴振宇拎进附近山洞躲藏起来,原来他眼睛有隐疾,白天视力极差,夜间却胜于常人,所以他向来在夜间出没。这杀人养剑的勾当也习惯在夜间进行。吴振宇又得以苟延残喘一天。
到了当晚亥时时分,此时明月升起,山顶青松明月,宛如人间仙境一般,只是金六福阴沉着脸站在树下,颇有几分鬼气。
胡鹏展不喜欢光亮便在洞中看守吴振宇,吴振宇此时哑穴已然解开,只是手足上的穴道还未解开,依然躺在地上不能动,胡鹏展缓缓地抽出双剑,
这双剑不只是什么材料铸造而成,白天看上去黑黢黢的,不见光彩,夜晚再看那双剑整体散发出一股妖异的红光,他看了看吴振宇笑道:“小丫头莫要着急,待会儿,便要拿你养剑!唉,说起来可惜的很,我本不愿杀你,奈何老夫的这两柄剑必须要人血滋养。”
吴振宇刚开始的时候极是恐惧,如今明知自己要死了,反而不怕了,开口骂道:“你这老怪物!要杀便杀,姑奶奶不皱一下眉头便是,只是你杀人还要找这些稀奇古怪的理由,真是让姑奶奶恶心的很!”
胡鹏展笑道:“唉,我知世人,而世人不知我,别人都道是老夫杀人成性,可谁知老夫的苦处,当年峨眉派人丁凋敝,几个师父、师叔整天勾心斗角,
不能专心钻研武功,整个门派竟无一人能独撑大局,这种情况下,其他各派无不对峨眉派虎视眈眈,当时老夫还是个弱冠少年,那时候,老夫很怕,怕峨眉派被人吞并了,我们这些峨眉弟子从此成为别人的奴隶,
所以,我拼命练剑,可是我的年纪毕竟是年轻,无论怎样苦练也不可能是那些武林前辈的对手,也是上天可怜我一片苦心,那****在山间练武,忽然暴雨如注,
我为了避雨便躲到 一处山洞中,那雨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有人在天上往下泼水一般。到后来竟然把山洞的一角冲塌了,我瞧见那碎石里有个铁盒,便冒着山洞随时塌方的危险,上前把那铁盒捡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两把剑和一本羊皮书。
我仔细看过后,才晓得,这便是在百十年前便失传的血魔双剑剑谱,那两柄剑自然就是血魔双剑了。对了,你可曾听说过血魔双剑?”
吴振宇冷笑:“这样难听的东西,谁会听说过!”
胡鹏展遗憾的摇摇头道:“可惜了!这样的武林至宝你竟然不曾听说过。实在是太过孤陋寡闻了。”顿了顿又释然道:“这倒也怪不得你,想必是你师父从未跟你提过这件事,
唉,也怪不得你师父,老夫当年仗着这血魔双剑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师父刚刚崭露头角。他不曾与我交手,也不曾见识过我的剑法。其后老夫便退出江湖身居皇宫,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把老夫忘了也实属正常。”
吴振宇怒道:“我师父神功盖世,若是被他老人家早些遇见你,定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胡鹏展也不恼,开口道:“如果现在老夫与你师父交手,我们的胜算大概各占一半,但是二十年前,你师父遇上我,是绝无幸理的,那时候我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是鼎盛之时,
你师父刚刚跻身所谓的十大高手,但是他太过于年轻,才二十多岁,火候尚有不足,又加上他虽然杀人不少,但是他杀得人中并没有多少高手,大多是些仗势欺人的顽劣之徒,缺乏与高手对阵恶战的经验。所以呀,他那个时候是打不过我的。”
吴振宇道:“老天没眼,让血魔双剑落到你手里!”
胡鹏展摇头道:“你说错了,正因为老天有眼,血魔双剑才会落到我手里,如果不是因为血魔双剑,那峨眉派早就完了!别看峨眉派现在忙着与我撇清关系,其实他们个个心里都感激我呢!”
吴振宇鄙夷道:“感激你什么?感激你杀人如麻?”
胡鹏展道:“那是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来诋毁我的话,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所杀之人都是些占山的贼人、剪径的强盗,不知怎地,那些正派中人开始指责我滥杀无辜,
我呸!他们杀人就是替天行道,老子杀人就是滥杀无辜?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从那以后,老子只要看谁不顺眼就他娘的杀谁!那些名门正派嘴上叫得凶,其实都是怕死鬼,他们不但不敢来招惹老子,就连峨眉派也不敢招惹,
所以说,那些峨眉派的人若不是有我这样臭名昭著的恶人顶着,他们早就被人灭了派了。只是可惜,我不该失手杀了我师父,给了那些正派中人口实,把老子打入邪派中去。”
“啊!”吴振宇大吃一惊,在她心目中师父就是头顶的天 ,杀师父?那是连想想都是觉得罪大恶极的事情,胡鹏展竟然是杀了自己的师父?!
胡鹏展冷笑道:“你要听仔细了, 是失手!不是成心的!”
吴振宇大叫道:“你武功这样高,又怎么会失手!?定是成心的!”
胡鹏展笑道:“这件事其实老夫不爱提起,要是传出去倒显得老夫说软话似得!不过,你就要死了,给你说说也无所谓,这些年来老夫一直闷在心里,也是郁闷的很。”
吴振宇“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