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楼”二楼大厅里热闹非常,龙虎帮帮主林大元、歃血堡堡主雷天霸和各个帮会的帮主都用热闹的掌声欢迎黄圣杰往主持人的位置上走。
黄圣杰一边走着一边举手与各位帮主打招呼,当他走到主持人的位置前时,他面向台下的各位帮主鞠了一个躬,表示对大家掌声的感谢。
“感谢各位帮主、各位豪杰抽空来参加今日警跸司举行的盛大集会,今日集会可谓是盛大空前,多年来,警跸司的各项活动、诸多事务皆得到各位帮主的大力支持,但是,大家都一直忙着,没有机会聚在一起好好交流,今日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圣杰相信,各位帮主在今日集会上一定是非常高兴的。首先,圣杰在这里代表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公公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欢迎,感谢大家能光临这一次集会,沈公公让圣杰转告他对各位帮主的问候!同时,沈公公让圣杰代为传达他的意愿,沈公公欢迎各位帮会继续与警跸司紧密合作,各个帮会如果有什么需要警跸司支持的事,警跸司将尽力帮忙,警跸司将与大家紧密合作,支持大家把事业做得更大更好!”黄圣杰见来来参加集会的帮会帮主不少,而且都以热烈掌声欢迎他上台,他心情非常高兴,慷慨激昂地讲话。
台下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黄圣杰继续说:“谢谢各位热烈的掌声,圣杰要说的第二个意思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李昊强、彭浩泽等因为有重要的事务,暂时不能来参加集会,他们让圣杰向各位帮助问好,祝大家心想事成!今日的集会安排两项内容,第一项是让大家聚在一起,见见面,谈谈心,乐一乐,聚在一块儿吃一餐饭,喝点酒,放松放松;另一项是让大家在一起交流和商议,看看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合才能对大家更好,警跸司欢迎大家提出各种建议,警跸司愿意提供合作平台,让大家有机会更紧密地携起手来,共同做更多的事!”
台下的掌声又响起了。
不过,黄圣杰注意到,这一次台下的掌声没有刚才热烈了,他注意到,两位原来与警跸司关系非常密切的帮主鼓掌时不是很情愿,掌声很小,一位是龙虎帮的帮主林大元,另一位是歃血堡的堡主雷天霸。
黄圣杰知道,这两位帮主在来参加集会的路上遭到了袭击,林大元身上带着伤,他以一副被撕破衣服的狼狈相来参加集会,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而雷天霸不仅遭到伏击,而且他身上的武功全被废了,以后帮主的位置是否能坐得住还很难说,他当然没有劲头鼓掌。;而且,林大元和雷天霸曾向黄圣杰提示为他们报仇的事,当时黄圣杰没有明确答复他们,他们对黄圣杰的态度很不满意,此时,黄圣杰在台上讲得很好听,但在他们两人听来,皆是虚伪的话,所以,他们的鼓掌只是应付而已,心里有抵触情绪,手没有劲,掌声很小。
黄圣杰讲完会议的主题词之后,他正准备让参加集会的帮主们分成几个组,以便进行交流和细谈,突然,黄圣杰的一位手下非常着急地走进靠主席台的地方,向黄圣杰示意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请示他。
黄圣杰会意,他让大家休息一下,他走到那位手下身边,他的手下着急地对他说:“黄副指挥使,出现了不妙的事,‘抱月楼’大门口广场东侧的房屋那边处事了,那边有人来报,埋伏在房屋里的人被不明来路的人偷袭了,有人被杀了。”
黄圣杰的手下刚刚说完,广场上巡逻的人也进来报告,说广场东侧那边出事了,有警跸司的人被杀害了。
集会开始前,黄圣杰就一直心里不安,他感觉到今日一定会出事,现在,他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黄圣杰考虑了一下,他果断地对他的手下达命令:令“抱月楼”门口的护卫们加强戒备,警惕敌人来犯;令守卫在一楼的性倪的镇抚带领黑衣侍卫做好迎战准备。
紧接着,黄圣杰对来报告的手下说:“你快去广场前面的楼房向彭浩泽副指挥使报告东侧发生的情况,向彭副指挥使建议,尽快派人去东侧那边支援。”
黄圣杰的手下急急忙忙领命而去。
此时,歃血堡堡主雷天霸看到黄圣杰的手下进来报告时的着急样子,他猜想到外面出事了,他忍不住大声地问:“黄副指挥使,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能否对大伙儿说说,如果有危险,别让大伙儿蒙在鼓里,我雷天霸只剩下半条命了,不想连这半条命也搭上。”
黄圣杰对雷天霸的问话非常反感,他心里想:“雷天霸,你这个不知趣的家伙,在这种场合你发什么牢骚,你已经武功全失了,是个废人,还在这里瞎咋呼,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
当然,黄圣杰心中的恼火并没有表露出来,他轻松地笑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雷帮主请放心,有几个小毛贼跑到‘抱月楼’东侧的房屋前来捣乱,已经被防守在那里的吕镇抚带人击退了,请大家不用担心,为了保证这一次集会成功、安全地举行,警跸司在‘抱月楼’的前后左右都有重兵防卫,正等着心怀不轨的人来自投罗网,大家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
林大元听了,心里想:“黄圣杰又在吹牛了,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好,如果安全措施那么完善,那么,为何还有人敢在路上袭击老子呢?老子觉得,‘抱月楼’这里也要出事了,不过,老子也不担心了,管******,老子已经被打伤,再有人来袭击,也不会把老子怎么样,最好有更多帮主被打伤才好,看看黄圣杰还怎么吹牛!”
黄圣杰让大家安静,他强调集会照常进行,让大家不要担心“抱月楼”外面的事。
黄圣杰心中有数,各个帮会在京城的不同街区有不同的势力范围,他根据不同街区,将来参加会议的帮会头头们分成了三个组,让他们在三个不同的地方集合,在小范围里进行交流,要求他们谈谈与警跸司下一步合作的事,请三个组分别提出建议。
帮会的头头们勉强按黄圣杰的要求在三个地方聚集,只是,这些帮会的头头们聚在一起,根本无法谈关键的合作事项,不仅意见难以统一,而且还互相指桑骂槐,指责对方侵占了自己的地盘。
其实,来参加集会的帮会头头们根本就不是带着合作的态度来的,他们来参加集会,只是想把警跸司当作行凶作恶的靠山,他们没有与别的帮会合作的意愿,他们所感兴趣的是警跸司能给他们许诺,当他们遇到别人排挤时,警跸司能为他们撑腰。
还有,帮会的头头们希望能靠着警跸司的势力,帮着警跸司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知道,干这种事能让他们从中多赚一些银子。
至于其它的关于交流、合作的事,关于携手共创伟业的画在墙上的美好蓝图,在许多帮会头头看来,皆是不靠谱的扯蛋,在他们眼里,只有能拼能打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有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亲最好的“爹”。
黄圣杰分别走到各个组去同帮会的头头们交流,他听到最多的要求是要他多支持帮会,要求警跸司能多给他们银子。
其实,黄圣杰对帮会头头们心里想着什么非常了解,他当然也就很善于哄这些帮会的头头们,黄圣杰对帮会的头头们暗示,只要他们忠诚积极地为警跸司办事,警跸司会有大笔的银子让他们花的。
黄圣杰对他们强调,一定要顺着沈公公的意愿去办事,只要对沈公公忠心耿耿,银子有的是。
黄圣杰一边应付着帮会的头头们,一边在心里想:“这些帮主就是一群狗,只有丢给他们骨头,他们啃得高兴才会向主人摇尾巴,对待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给银子,多给他们银子,他们就听话;如果他们得不到什么利益,他们会变得比垃圾还要碍手碍脚,用大笔银子来支使他们,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帮着警跸司去咬人。”
分成三组以后,原本热闹的集会现在变得杂乱不堪,不受会场气氛束缚的帮会头头们乱喊乱叫的,有骂街的,有发牢骚的,有大笑的,有以茶作酒划拳赌输赢,有讲泡妞的艳事满足自己的****欲望。
黄圣杰知道,这一帮乌合之众,想让他们谈点正经的事是非常困难的,他不想费心思管他们了,他决定让帮主们继续瞎扯淡,等聚餐的时间一到,就让他们饱餐一顿,多喝些酒,这也算是完成了彭浩泽要求他办的事了。
黄圣杰正想放松一下,就在这时,他的手下带着警跸司的一个千户匆匆忙忙跑进来,那千户口无遮拦地向黄圣杰报告说:“黄副指挥事,大事不好了,广场南侧的两栋楼房起火了,火势来得很突然,很快就成猛火,那楼房里埋伏着咱们的兄弟,有些兄弟被烧伤了,有些兄弟被浓烟熏倒了,烟雾里似乎有毒,不少人倒地,救不醒,楼房那边请求黄副指挥使派人去帮着救人。”
报告的人太着急了,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在场的帮会头头们都听到了,现场立即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黄圣杰压低声音说:“你乱叫什么,你不能小点声音吗?彭副指挥使不是在南侧的楼房里吗?为何不去向他报告?”
“彭副指挥使派人去广场东侧的房屋支援了,他没有在南侧楼房里,在下一时找不到他,便来请求您派兵支援,您快派人去吧,时间长了,昏倒在地上的人恐怕就没命了。”来人恳求说。
黄圣杰想了想,感到很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作出决定,他寻思着:“如果我派人去南侧楼房救人,这里守卫的人员就太少了,万一有人闯进‘抱月楼’来,这里将大乱,这些帮会的头头们鱼龙混杂,是不可靠的,到时,即便是场面没有乱,他们也会把场面搞乱的;而如果我不派人去救援,万一南侧楼房那边死的人太多了,我的责任就很大,沈公公要是追问下来,我就有麻烦了,左右为难,看来,我只能用折中方案了。”
那千户以迫切的表情看着黄圣杰,黄圣杰对他的手下说:“你快到楼下,让倪镇抚带着黑衣侍卫去南侧楼房救人,大门口的护卫和广场上巡逻的人不能动,让他们加倍警惕,一定要护卫好‘抱月楼’,快去!”他对那千户说:“你带着倪镇抚去救人,快!”
黄圣杰安排妥当后,他转身带着笑脸对帮会的头头们说:“坏事很快将变成好事,沈公公早就计划好了,他已经预料到会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来破坏集会,早已下令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反贼果然来了,鱼来咬吊钓钩了,各位帮主放心,等彭副指挥使带着人把反贼围住,把他们抓了,一会儿,酒宴就不只是集会大宴,而且还是战胜来犯之敌的庆功宴。”
龙虎帮帮主林大元听了黄圣杰的话,心里很反感,他质问:“黄副指挥使,您是很乐观,可是,万一反贼冲到这‘抱月楼’里来,咱们该如何应对呢?您带着大家能挡得住吗?”
“林帮主请放心,楼下有人埋伏着,门口有护卫,广场上还有巡逻兵,广场西侧和北面都有伏兵,一旦有反贼闯进来,他们很快会围过来,敌人将无处可逃,再说,各位帮主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大家如果团结一致,共同御敌,还怕有人来犯吗?圣杰知道帮助们一个个武艺高强,一旦遇敌来犯,一定能战而获胜的,各位帮主如能擒住敌人,将有重赏;即便是抗敌有力,也将有赏,这恰好是帮主们露一手的好机会!”黄圣杰说。
帮会的头头们私下嘀咕着,有人轻声说:“搞不懂了,今日到‘抱月楼’来,到底是来赴宴的,还是来打仗的?咱们保不准和雷堡主一样,一会儿连武功都被人给废了!”
会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很沉闷,大家闷着气,胡思乱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