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此种心态,亦是常情,同时也说明你很聪明,对很多事情是心里有数的,这没有什么错,但是,每个人任务不同,责任不同,现在你的任务是读书,离殿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必须能放下其他的事,专心于学业上。!”
“师父说的是,但有时一直读书,确是非常烦闷的,最近有一个事,能否请师父向父亲请求,让徒弟放松一回,有几位同窗好友,明日想在“鸿远楼”聚会,大家都很久没有见了,徒弟想乘此散散心,解除烦闷,以便更专心读书,请师父帮个忙!”谢文德说。
“好吧,我去向你父亲说说,他应该会同意的,你也是为了更专心读书,况且,同窗情谊,亦是该珍惜的。”林鹤轩说。
谢文德作揖说:“谢师父!”
林鹤轩向谢敬熙一说,谢敬熙同意了谢文德的请求,只是强调了务必注意安全,第二天,由林鹤轩陪着,谢文德非常高兴地到了“鸿远楼”。
这是一家豪华酒肆,在二楼的“腾云阁”,已经有三位同窗先到了,谢文德走到门口,便愉快地说:“浩然、文强、宏辉,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
“文德来了,太好了,大家以为你今日会缺席,能来大家特别高兴!”浩然说。这浩然姓林,是谢文德最好的同窗,身高体型差不多,性格也很相近,林浩然家里不宽裕,谢文德经常资助他,但有好几次浩然都拒绝了,他属于穷而志坚的那类人。
林鹤轩也进来了,谢文德向他的同窗介绍说:“这位是小生的师父林老先生,他是博学鸿儒,跟林师父学习,小生收益匪浅!”
“林老先生好,晚生这边有礼了!”谢文德的同时异口同声说。
林鹤轩说:“各位公子好,你们在此尽情玩,老夫在隔壁‘醉云阁’喝茶,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大家尽兴!”说着,林鹤轩到了隔壁一间。
接着,又有两位同窗也到了。
同窗好友久不见,聚在一起有很多话说,他们互相问候,他们关注时尚话题,议论当下传闻,接着又谈诗论文,交流读经心得,谈得兴高采烈,个个意气风发。
谈了一会,这几位处于青春时期的同窗好友,便将话题转到了风度、仪表、装束上面。
谢文德穿着白色缎面长袍,腰系天青色腰带,腰挂淡黄香囊,系着金丝带麒麟型玉佩,头上淡蓝色方巾束发,脚穿皂白色靴子,洁净优雅,加上今日心情特别好,更是显得英姿焕发。众人都夸他是潇洒倜傥的美男子。
林浩然穿着亚麻淡蓝长袍,腰系深蓝色腰带,头上系着月白头巾,长发垂肩,两眼炯炯有神,脚穿墨绿色靴子,稳重有致,仙风道骨中脱出成熟俊男的特有气度,众人大家均赞他涵养丰富,有大家风度。
其他各位,也都受到评价,突然,宏辉出来个主意,说不如,让文德与浩然两人换了头巾、腰带、衣服试试,一定能另见出特有的风韵,大家都鼓掌赞同。
林浩然有些迟疑,谢文德则非常高兴,他说:“妙!妙!我从未有这样的装束,换一换一定是非常好的!”说着便解了衣服。
众人也把林浩然的衣服解了,两人衣服一换,确实是皆另有一种气度。
谢文德十分高兴,感觉到似乎去掉了很多束缚,举止轻松自如,心情特别愉快,众人也都说好!
宏辉说:“一个是赛嵇康,风姿特秀,英俊潇洒;一个是比曹植骨秀神清,气宇轩昂!”众人都鼓掌。
林浩然觉得自己变得更精神更有风采了,谢文德说:“不如就这么换了,也让我体验成熟俊男的风韵!”
众人都拍手称赞,林浩然说:“不行!不行!我不适合着豪富风范!”
谢文德说:“留个纪念,珍藏同窗情谊,培养新颖的风度,甚好!甚好!”
众人笑声盈盈,气氛热烈,突然,二楼的另一头传来了打骂声,而且,越来越吵闹激烈。
林鹤轩走出“醉云阁”,敲敲“腾云阁”的门,宏辉打开门,林鹤轩朝里一看,穿着谢文德衣服的人不是谢文德,心里一怔,只见大家在笑着,冷静一看,原来谢文德穿着别人的衣服,林鹤轩笑了笑,说:“你们年轻玩得挺高兴,让老朽羡慕了,忍不住过来看看!”
谢文德依然在兴奋中,他说:“师父,您看看徒弟穿这衣服好看吗?”
林浩然说:“林老先生,您别听他胡闹了,那是晚生的衣服,他硬是要换着穿,寻找什么新颖风度,让您见笑了!”
“挺好,挺好!两人都有了崭新的样子,年轻人就得有创新的想法,老夫赞同!不如就这样换了,老觉得,我着徒弟穿上着衣服,稳重又潇洒!”林鹤轩知道,他这徒弟很善良,故意想把这好衣服送给他的同窗,他也很赞同。
众人热烈鼓掌,谢文德太高兴了,师父在同窗面前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觉得,天底下是他师父最了解他的。林浩然很尊重长辈,见林老先生这么说,他也不好说出反对意见。
这时,二楼那边吵闹更凶了,林鹤轩说:“作为文德的师父,今日能和诸位年轻人一起,十分高兴,似乎老朽也不那么老了!以后请诸位到谢府去玩,师父自作主张地表示:文德一定非常欢迎的!大家注意到了吗?二楼那边非常不安静了,是不是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改天,你们一起到谢府,我这老朽请客!”
此时,众人听到,那边确实在打架了,都同意林老先生的建议。
林鹤轩领着五位年轻人,很谨慎地下了楼。
林鹤轩叫了几辆人力车,纷纷把他们送走,林浩然不走,他想和谢文德换回衣服,于是,三人一人一辆人力车,往一个方面走。
林鹤轩让载着自己的人力车紧跟着载谢文德的那一辆,两人顺利到达谢府。
谢文德站在门口,等着林浩然来,可是,一直没有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到。林鹤轩说:“他可能同意你换衣服建议了,只是同窗都在,不好意思,这会儿可能回去了。”
谢文德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与师父一起到了书房。
林鹤轩说:“刚才在‘腾云楼’,二楼的吵闹有点蹊跷,‘腾云楼’以安平为第一要务,绝不会允许吵闹持续那么久的,一定是另有奇怪的事,所以老朽建议你们早点结束聚会!”
谢文德说:“徒弟明白师父的用心,您考虑周全,徒弟很赞同您的建议!不过,徒弟一直担心浩然,他是很认真的人,既然表示要跟我们来,就一定会来,他一贯是信守若言的,可是他没有来,这令人担忧!”
“公子别担忧了,兴许是他累了,或者怕你累了,想以后再和你议衣服的事,提前回家了。”
正说着,有仆役惊慌失色地来报:“公子,林老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一个穿着公子衣服的人,被打昏在东街口的戏台上,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封送给谢府的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