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熙说:“观音又称为‘观世音’,其意是指‘即时观其音,皆得解脱’,‘观世音’是梵文的意译,又译作‘光世音’‘观自在’等,据说,唐初,为了避唐太宗李世民的讳,略去了‘世’字,称‘观音’,但不管称‘观音’‘观世音’或其它,皆是为了说明这位女菩萨一心为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她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但是,或许正是因为她是亲切善良、慈悲为怀的女菩萨,使民众更感到亲切,于是,民众有苦难都期望她来拯救,而传宗接代是普通民众最关心的大事,没有子嗣是被认为是最大的苦难,自然,那些迫切想要有儿子的人,也就祈求观音能给他们送来子嗣,观音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但民间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她能给迫切想要子嗣的人‘送子’,因而,很多观音殿就被称为‘送子观音殿’。在普通民众看来,观音能救苦救难,而给人‘送子’就是她最大的慈悲,很多信佛的民众甚至在家中供奉着观音神像,主要也是为了祈子,‘观音送子’的说法在民间是家喻户晓的。”
郭松涛听了,连声说:“妙,妙!解释得很详细,敬熙小侄,看来你对种神,对民间传说知道不少,很有学识,郭叔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
郭蕙芷心里也非常佩服谢敬熙,听到他把“送子观音”的故事讲得那么仔细,她为谢敬熙有如此广博的知识感到高兴,她心里感到很甜蜜,不过,她不让自己心情表露出来,而是故意说:“你讲的‘观音送子’的故事,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民间传说,不算是高招,嘻嘻。”
谢敬熙看着郭蕙芷,发现她脸上有点红了,谢敬熙能感觉到,他与郭蕙芷在心理上的距离越来越靠近了。
郭松涛对于两个年轻人的亲密交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对谢敬熙的印象越来越好,他也很相信他女儿的眼光,深信她看中谢敬熙是不会错的。
走出“送子观音殿”时,谢敬熙说:“其实,佛教建筑,寺庙里的佛像,甚至包括经书等,都只是用来领悟心中之佛所借助的途径,佛就在心中,去掉妄念,心即清净,真如自现。”
“敬熙,你以南禅观点来解读佛理,能看得出,你对禅宗颇有领悟,但是,你对儒、道也了解很多,小女子能感觉到,你礼佛是诚心的,但是,你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在你看来,礼佛、信佛与出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郭蕙芷问。
“佛在心中,心诚则灵,在家或是出家,念经或是拜佛,从悟佛来看,其实都是相同的,都在与能去掉虚妄杂念,求得清净,顿悟成佛。”谢敬熙说。
郭蕙芷看了看谢敬熙,很快又低下头,她羞答答地问:“听寂空法师说,你在悬空寺已经好多年了,你也学到了不少知识,算是学有所成了,难道你想在寺院里一直呆下去吗?难道不想走出寺院到外面去看看?”
“当年,敬熙进入悬空寺,是我叔父安排的,现在,敬熙一直在跟着师父学武功,努力掌握各种学识,往后敬熙是继续留在寺院,或是走出寺院,去做别的事,必须听叔父的,也必须听从师父的安排,事事皆有因缘,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自然也是有因有缘的,就随缘吧。”谢敬熙敏锐地感觉到郭蕙芷对他特别关心,他知道,眼前这位将门淑女心里已经有了他,但是,他很清醒,他自己现在还是居士,是在寺院里静修的,他不便对郭蕙芷的问题作出明确回答,何况,郭松涛将军就在面前,他必须慎重,心里有甜蜜的话,但是不便说出口。
郭松涛插话说:“好女儿,敬熙小侄的叔父和他的师父自然会关心他的前程的,你就放心吧,据我猜想,敬熙小侄的前景远大,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意料不到的好事发生,哈哈!”郭松涛已经从朝中听到一些信息,谢家很快就会在政坛上重新崛起,他知道,谢敬熙不久就会走出寺院,很可能也会出入政坛,他的前途一定是不错的。
郭蕙芷对谢敬熙说:“在悬空寺,你跟你师父学武功,研读佛、道、儒等各种学说,是能学到很多知识,但是,你要是能回到京城,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要是你能回京城,那该多好!”郭蕙芷大胆地讲出了她的心里话,她感到自己脸上发烫。
谢敬熙听了郭蕙芷的这一句话,心里非常激动,他能听得出他话中的亲切心声,“送子观音殿”外,郭蕙芷说这一句话时的害羞表情,让谢敬熙永远难忘。
“父亲,你发什么呆呢?怎么一直不说话?”谢嘉摇的一声问话打断了谢敬熙的甜蜜回忆,谢敬熙这才意识到,他这会儿正领着他女儿走近“送子观音殿”。
谢敬熙急忙回答他女儿说:“父亲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件往事,一件难忘的事,想得太专注了,所以发呆。”说着,他领着谢嘉瑶走进“送子观音殿”内,他指着观音雕像对谢嘉瑶说:“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曾在这悬空寺里为两位寺院的重要客人当过讲解员,到了这‘送子观音殿’时,讲了不少有关观音的故事,很受贵客欢迎,你有没有听说过,观音形象被认为是集中了女性的所有优点:美丽、典雅、温柔、善良、聪慧、兼容……,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为客人讲解的。”
“观音形象美丽端庄,温和恬雅,她有千手千眼,法力无边,据说,民间大众都希望她能大发慈悲,为没有子嗣的人‘送子’,类似的说法在民间流传得很广,父亲当年讲这方面的故事,一定是讲得很精彩的。”谢嘉瑶说。
“那时,你父亲在悬空寺里得到了师父的悉心教导,学了很多知识,很想能找机会表现一番,而且,那时我年轻气盛,有一种想表演的欲望,于是,在那两位贵客面前,夸夸其谈,滔滔不竭地讲了很多,没想到,两位贵客对我的讲解很感兴趣,对我越来越喜欢,后来就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谢敬熙说。
“父亲,您的口才一直是很好的,当年,在您师父的教导下,学识渊博,您讲起故事来,一定是非常潇洒的,女儿深信,当时您与那两位贵客一定是谈得非常投缘,对吗?”谢嘉瑶问。
“哈哈,确实是谈得很投缘,从佛寺到佛像,从佛学理论到民间传说,从谈佛论道一直到后来说出了心里话,谈得越来越亲切,非常有趣!”谢敬熙说。
“那两位贵客是您原来就认识的吗?为什么能谈得那么好?”谢嘉瑶问。
“原来不认识,他们是我师父的好友,但后来就认识了,而且变成了非常亲切的人。”
“他们是谁呢?与您那么亲切,之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起过?”谢嘉瑶继续追问。
“是京城的一位将军和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后来,这两位贵客就成了你的外公和你的母亲!”谢敬熙说。
“什么?!原来您所说的‘贵客’就是我的外公和我的母亲?嘻嘻,女儿明白了,当时,您滔滔不竭地为两位‘贵客’当讲解员,用心表演,充分表现你才华横溢的学识,就是为了博得我母亲的喜欢,您是在悬空寺与母亲认识的?您们也够浪漫的,在寺院里,当着外公的面,一边游览,进佛殿,讲佛学,一边在培养感情,这也真够‘有趣’的,难怪刚才你走近‘送子观音殿’时,一直在发呆,一定是想起了您和我母亲的浪漫经历,嘻嘻!在女儿面前一贯严肃的父亲,原来在我母亲面前,还是很浪漫深情的!”谢嘉瑶说着,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没有像你想象得那么浪漫,当时,你外公对我的印象非常好,而你母亲也非常欣赏我的才学,我能感觉到她在心中暗暗地喜欢我,而且,我也对她印象很好,对她也开始动真情,但是,我们都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悬空寺毕竟是佛寺,而且有你外公在,我和你母亲,岂敢放肆?当时,只是彼此有很好印象,彼此心中能感觉到对方很亲切,有很多心里话想说,至于我与你母亲把互相爱着对方的情感大胆地表露出来,那是后来的事了!”谢敬熙谈起了年轻时浪漫的事,似乎忘记了站在面前听他讲话的是她女儿,继续讲他的浪漫故事。
“后来怎样呢?难道我母亲又到悬空寺来找你了?或者您跑出了悬空寺,追我母亲了?难道你们避开您的师父,避开我外公,悄悄地跑到浪漫的地方去表露真情?”谢嘉瑶追问着。
“没有的事,当时我们的情感交流是很含蓄的,彼此之间只敢用眼神交流,只是说出一些互相关心的话,哪能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听一首笛子曲,弹出一首古曲,就满脸通红地说起悄悄话,就找机会表达互相喜爱的情感,哈哈!”谢敬熙故意把话题一转,说起她女儿与萧北游的事,逗着他女儿。
“父亲大人,你太过分了,刚才谈的是您和我母亲的浪漫情缘,您怎么突然转移话题,取笑起女儿来了,不行,你必须言归正传,继续讲您们的浪漫故事,女儿还想听,很爱听!”谢嘉瑶说。
“好吧,今日是出来游览的,心情轻松,就顺着你的意,继续讲讲,不过,后来所发生的事已经不是在这悬空寺了,那时,我已经离开了悬空寺,回到了京城,在都察院当一个小官,有一日,我的叔父,也就是你的叔祖父,带我到去一座豪富,去拜访一位将军,到了那里,我意外地发现,所遇到的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在那豪富里,真正浪漫故事发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