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四强
这场青云门两大才女之间的对决从一开始就赚足了人们的眼球,但没有人能料到,这场对决即使是到了最后也要上演这般让人目不暇接的变故。
实话实,虽然田灵儿修为也是不俗,但大多数人还是认定,陆雪琪将会取胜…虽然最后的结果好像也是如此,但是后者展现出的压倒性实力依然远远超出了大多数人的预料。
…当然,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或许的确会引来年轻弟子的一番议论,却也远远不止于像如今这般震撼人心!
是的,那道犀利的蓝色剑光是如此迅捷如此可怕,以至于连道玄掌门一众都没有回过神来。就在千钧一发,田灵儿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的瞬间,先是一位年轻的青云门男弟子舍身相救,挡在了那剑光与田灵儿之间,然后则是一道极其陌生,却又潇洒莫测的身影突然介入,一手捏碎了那可怕的剑光,还将田灵儿两人护在了身后…
这其中的意外交错实在是让人应接不暇,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原本站在张凡和田灵儿面前的莫千觞面色不善地看了诸位首座的方向一眼,然后便袖袍一卷,带着两个大竹峰的辈离开了。
幸好莫千觞出手的及时,张凡和陆雪琪都没有受伤,而田灵儿也不过是因为暂时受到术法影响,神志不清罢了。施术者所用的法门虽然精巧,而且手段也非常隐蔽,但对于熟知其中法门的莫千觞而言,要解开田灵儿身上的咒术,也不过在弹指之间。
“师姐…师姐她没事吧?”
凡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魂一幕中回过神来。看着田灵儿一脸苍白的样子,他是既心疼又担心,一时之间竟然慌了手脚。
“没事,只不过是暂时昏过去罢了。”
莫千觞轻轻摇头,同时摆动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幻影。同时便在半空中凝出一道流光坠入了田灵儿额头——眨眼间,姑娘虽然还没有真正醒转,脸色却是红润了许多。
“好了,如此一来便是无碍,你带你师姐回你师傅那里吧。”
莫千觞收手,然后便闭上双眼不再言语…刚才的事情,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始末,但越是了解真相,莫千觞却越是心乱如麻。无法安定心神。
他少见的皱起了眉头,隐隐露出几分苦恼的神色——这般的模样的妖狐,张凡还是第一次瞧见,再师姐既然已经暂时无碍,冷静下来的凡也不敢再在外面耽搁,连忙抱起田灵儿就重新向试场的方向去了…
而随着张凡的身影渐渐远去,莫千觞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凝望着未知的远方,心中却是千头万绪。找不到线索和方向。
就在刚刚,他之所以能够先于道玄一步救下张凡两人。虽然的确是凭借着“水墨伽蓝”的神效,但更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感知到了某人引发的特殊法诀!而令人心惊的是,这法诀并非是青云门内的任何一种秘术,甚至不是魔教之中代代相传的手法…这“天魔幻音”乃是切切实实。传自众妙天之内,被镌刻在狐族传功石室内的法门!
苍松,又是苍松!
原本,这个叛出青云的龙首峰首座,该是攀上了魔教的高枝。竟而策划了那场几乎覆灭整个青云门的灾难,可如今,事情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莫千觞…不,这里或者应该称他为流影,他非常清楚“天魔幻音”这项秘诀早已随着整个众妙天一起,化为了历史的尘埃,永远沉埋于不见天日的地狱之中。可时至今日,那明明已经消失无踪的法诀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还是出自苍松道人之手…
这又如何不让他惊骇莫名?
对于流影而言,众妙天的往事,就是他最不愿意被触及的伤疤…原本他以为一千年前的痛苦往事,早已经了结,可如今看来,这个故事却还远远没有完结。
在他的眼前,那双有着悠悠目光的眼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照应在他身上,仿佛千斤沉重的枷锁,让他永远不得解脱。
冤孽啊,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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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千觞挡下陆雪琪的夺命剑光,到他带着两人离开,其中所花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瞬。在场的人莫是那些普通弟子,就算是各位首座,也少有回过神来的…
当然,在所有人之中,苍松自然是接触到了莫千觞那犀利的目光——但在此之前,他对自己这已经掌握的手法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又哪里想过竟然会被莫千觞一眼识破!?
不过,他终究是能在道玄真人面前潜伏多年的“高人”。虽然心中震惊莫名,表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一丁儿迹象…
就这样,今日的比赛草草结束,隔日,阳光照常升起,包括大竹峰众人在内的青云弟子们来到了广场之上,才发现原来的八座擂台已拆了四座,剩下的分做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列。
田不易与苏茹走在前头,田灵儿身上的伤好象在一夜之间好了起来,而几人中,唯一晋级的张凡走在众人之中,从未受到如此重视的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回头看了看,低声对身旁的杜必书道:“六师兄,大师兄伤得很重吗,怎么会到了走不动的地步了?”
杜必书摇了摇头,道:“师父早上给大师兄看过了,是昨日那场比试中他与长门的常箭师兄比试太过激烈,且一个主攻一个主防,斗来斗去斗了个两败俱伤,伤了经络,只怕于修行受损不轻。”
张凡大吃一惊,道:“连大师兄都斗他不过。我今日与常箭师兄比试,岂不是、岂不是更是被他打了落花流水?”
杜必书白眼一翻,道:“若是按常理自然如此,但就是按着大家猜测,前两日里你比试时其余各脉师兄赌你输的可占了多数!”
张凡哑口无言,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终究不出话来,只得闭上了嘴。
北方最大的那个擂台之下,人山人海,不用自然是陆雪琪今天在那里比试了——昨日她和田灵儿的比试虽然一波三折,可最终还是以此女的胜利为终结。田不易往那处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对于那个打败自己女儿的人他自然没什么好感,当下率着门下弟子向西边擂台走去。
没走几步,张凡身子一震。看到前方一群人从斜次里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模样苍老的老者,在他身旁与他并肩走着的赫然就是曾,而在他们二人身后,足足有一百来人的风回峰弟子跟在其后,张凡看到了高师兄那一群人,独独没见到彭昌。
仿佛注意到张凡搜索的目光,两方人擦肩而过时。曾忽然对着张凡道:“彭师兄没来,在居所养伤呢!”
张凡勉强笑了一下。却见曾脸色严峻,看过来的眼光竟也似冰冷的。
带头的那个苍老老者,自然就是风回峰的首座曾叔常了。他看了张凡一眼,张凡只觉得那老者的目光虽无什么锋芒,但深邃之极,仿佛一眼之间就看到了自己深心处。
他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就在此时,只听田不易道:“曾师兄好啊。”
曾叔常回礼道:“田师兄好,听贵派门下出了位叫做张凡的奇才,道法奇特,昨日与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彭昌比试了一回。便把他打得重伤垂死。”
张凡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彭师兄伤得那么重?”
此话一出,风回峰门下弟子登时哗然,只觉得此人实在恶毒,伤了人还故做惊讶,显示自己无心或是讥讽彭昌——这倒是冤枉了张凡,昨日的比试,明明是彭昌自己用尽全力搏命一击,却被张凡平平淡淡的抵挡下来,气血反震之下,这才受了重伤…当然,其中原因,也不无自己竟然输给一个痴傻子的怨怼。
只是这些,众人却是不知的。
曾叔常目中怒意一闪而过,但对着后生晚辈他却无法发作,只得冷冷一笑,对田不易道:“田师兄,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田不易本来是眉头大皱,觉得张凡这臭子太也不会话,但听曾叔常这么一,倒似有些讥嘲意思,田不易性子本就好强护短,张凡今番又是如此给大竹峰争气,立刻便对曾叔常笑道:“哪里哪里,曾师兄过奖了。凡,过来见过曾师叔。”
张凡一呆,曾叔常脸色却是一变,袖袍一挥,冷冷道:“不必了。”罢拂袖而去。
曾看了张凡一眼,淡淡道:“我倒是没看出你深藏不露,亏得我还求彭师兄手下留情,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他。”
张凡心中一急,道:“我没有......”
他话了一半,曾却已掉头走了,风回峰众人跟了上去,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冰冷的,张凡心里难过,便在这时,他却忽然看到人群之中,高师兄走过身前,却忽然是眨了眨眼。
张凡呆了一下,高师兄却已走开了。
田不易瞄了风回峰众人一眼,冷冷一笑,手一挥又带着众人向今日比试的西边擂台走去。来到近处,众人发觉此地竟然也围了二百人来人,人头耸动,看这样子除了陆雪琪那一台,云海广场上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张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对身边师兄道:“这么多人,那位常箭师兄很厉害吧?”
众人都笑,何大智一本正经地道:“常师兄道行高深那是不用的了,但我看这些人多半还是来看你的,师弟!”
张凡大吃一惊,讶道:“怎、怎么会啊?”
何大智嘿了一声,道:“到今日为止,七脉会武只剩下了八人,其中最大的黑马非你莫属。谁不想来看看你到底长了几张嘴还是几只手?”
张凡哑然。
田不易带着众人走到台下,一路之上,看到他们是大竹峰一脉,人群纷纷退避,让出一条路来。田不易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周围人群中长门弟子人数不少。想来是因为今日比试的有长门的常箭,所以来观看的长门弟子也多了起来,但倒是没看几个长门的长老,青云门掌门道玄真人也不在这里。
田不易皱了皱眉,向身边苏茹低声道:“掌门师兄怎么没来,长门中还有其他弟子比试吗?”
苏茹摇了摇头,道:“没了,今年不知怎么,长门弟子资质都不甚好。现在只剩下常箭一人而已。”
田不易沉吟一下,走到台下正中,那里放了五、六把椅子,但只有一位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看到田不易等人到来,那老者也站了起来。
张凡一愣,认出这白胡子老头就是前天与楚誉宏比试时坐在台下的那一位。
那白胡子老头显然也记得张凡,目光往张凡身上飘了一眼其中显出几分惊奇和疑惑,不过随即还是向田不易道:“田师兄。想不到你门下今年倒是出了个人才了。”
田不易似乎与这老者关系不错,呵呵一笑。道:“范师兄过奖了,请坐请坐。”
这时,台后钟鼎声响起,田不易回头对张凡道:“老七,你上台吧。”
场内几百道目光登时刷刷地扫了过来,落在了张凡的身上。张凡这辈子从没有被如此多的人盯着。脸上一阵发热,应了一声:“是。”着转过头不敢再看身后,向台上走去。
没走几步,却被苏茹拉住,张凡有些讶异。道:“师娘,怎么了?”
苏茹微微一笑,但脸上却有关怀之色,道:“昨日,你为救灵儿舍身挡剑,当真没有受伤吗?”
张凡一愣,随即笑着摇头道:“流…执剑长老替我挡了那位师姐的剑,师娘放心,我无事的。”
茹却也摇了摇头,道:“虽然有人挡剑,但你毕竟强行调运真气伤了血脉。凡,今日与你比试的常箭非同可,你大师兄这等修为也败在他的手下,虽然听你大师兄他就算胜了也不好过,但以你半吊子的修行只怕还是不行,待会不要逞强,若不行了认输就是,千万不要再冒险受伤,知道了吗?”
张凡心中一暖,却没有头,只呐呐了一句:“师父......会生气......”
苏茹微笑摇头,道:“傻孩子,你放心去吧,你师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张凡脑袋中一声大响,立刻转头向田不易看去,却见田不易与那姓范的白胡子老头谈笑正欢,一眼也没向这里看来。
苏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去吧。”
张凡慢慢走上了擂台,一个人站在台上,但头脑中依然回响着苏茹的那句话:“你师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脑中一片混乱,从到大,从入门青云开始,田不易在他心目之中,简直便与神人无异,虽然田不易表面上待他一直不好,但能得到师父的赞许却一直是少年张凡的最大心愿。
而此刻,突然听师娘出这话,他却一时不敢相信。
他在台上想了半晌,台下却是议论纷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连张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对手直到现在还没有前来。
台下,长门弟子中尤其显得焦急,多数人都回头四处张望,就在此时,远处快步跑来一个长门弟子,面色焦急,顾不上身边人异样的目光,冲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身旁,在他耳边急促地了几句话。
白胡子老头脸色大变,似是不能置信,追问道:“当真?”
那弟子恨恨地往台上看了一眼,终于还是重重头。白胡子老头刹那间面如死灰,一脸沮丧,跌坐在椅子之上。田不易看在眼里,大是奇怪,道:“范师兄,出了什么事?”
白胡子老头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振作精神。重新站了起来,朗声道:“长门弟子常箭,因昨日比试受伤太重,无法起身,放弃今日比试。”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人群中一片哗然!纵然青云门弟子多为修道之人,但仍是有不少人粗口骂了出来,而大竹峰一脉门下,首先的反应却并非惊喜,反而一个个面色古怪,面面相觑,许久之后,才一个个感慨万千地摇头苦笑。
在身后人变幻着无数表情、人声鼎沸的时候,田不易与苏茹缓缓站起。看着仍怔在台上的徒弟,苏茹微微一笑,低声对田不易道:“我早就了,你这个徒弟的运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田不易为之哑然,苦笑不已。
这一日,张凡都是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渡过的,几乎每一个走过他身边的青云弟子都要多看他几眼。倒像他是只奇珍异兽一般。与此同时,一日下来。比试的结果也出来了,张凡“有幸”与齐昊、陆雪琪、曾叔叔三人并列四强。
而习练了斩鬼神的林惊羽虽然也是实力不俗,运气却算不上好,在前两轮就接连遭遇强敌,最后更是败于本门师兄齐昊之手。
齐昊本来就是夺魁的最大热门,陆雪琪这几日里人气鼎盛。但曾与张凡进入前四却是出乎绝大多数青云门长辈的料想之外。在此之前,曾以曾叔常的独子闻名,虽然在风回峰一脉中是公认的年轻俊才,但在青云门中并不十分出名,这一次过关斩将。道法精妙,令众人刮目相看。相比之下,张凡站在四人当中,就显得极是碍眼。
擂台之上,四人并排而立,掌门道玄真人与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站在前头。道玄真人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根本看不出他对这次大试中长门弟子意外的全军覆没有何不满。
台下,近千的青云门人围在一起,前排坐着的都是各脉的首座长老。苏茹看着台上,低声对田不易道:“凡看去有些紧张啊!”
田不易哼了一声,没有话。众目睽睽之下,妻子看到的他如何会看不到,台上四人,齐昊沉郁安定,陆雪琪冷若冰霜,曾亦含笑而立,唯有张凡站在原地,目光直看着眼前地下,一双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的样子,很是尴尬。
台上道玄真人看了这四人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过身子对着台下道:“诸位,到今日为止,七脉会武已决出了前四位弟子,他们天资过人,道法精妙,俱是我青云门中精英,肩担着日后光大我青云一门的重任......”他话才到一半,忽然台下不知何处传出了“噗嗤”一声笑声,片刻之后,青云弟子人群中爆发一片哄笑声。
道玄真人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斜眼瞄了一下身后四人中年纪最的张凡,微微摇了摇头。他是知道这孩子的本领的,但无奈这却是一位“大巧不工”的主儿,表面看上去永远是这副愚笨痴傻的模样。
这时,场下笑声不断,原本庄严的场面变得有些滑稽,站在一旁的苍松道人寒下了脸,踏上一步,目光如刀,向着台下扫了过去。
人群中的笑声顿时了下来,苍松道人目光所到之处,笑声顿灭,不消一会,场面中又恢复了平静。苍松执掌青云门刑罚多年,在众弟子中威势之重,还要胜过了掌门道玄真人。
待场面完全平静下来,苍松道人才退后,对道玄真人道:“掌门师兄,请。”
道玄真人微笑道:“我也没什么好的了,苍松师弟,你来吧。”
苍松道人了头,转向台下,朗声道:“明日比试,由龙首峰齐昊对风回峰曾,竹峰陆雪琪对大竹峰张凡......”
苍松还在继续着,台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张凡到了这时才松了口气,刚才台下无数道目光注视之下,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忽然,曾在他身边突然低声道。
张凡吃了一惊,自从昨日他意外胜了彭昌之后,曾在人前对他都是冷冰冰的,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话。虽然才认识不过三日,但张凡却已把他当做自己好朋友之一。
当下他偷偷看了曾一眼,却见曾一本正经地站在身边,目不斜视,面带微笑看着台下,仿佛刚才根本没过话一样。
“笨蛋,别转过头来。”曾面上表情丝毫不变,只是嘴唇微动,道,“你害得我被我老爹骂了半死还不够啊!”
张凡心中歉然,连忙把眼光移开,同时也低声道:“对不住了,我当时、当时......唉,彭师兄他没事吧?”
“彭师兄受伤虽重,但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就会好了,不然我岂会与你甘休?不过想不到你还真的深藏不露。”
“不是的,唉,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半是彭师兄谦让于我,我又一时头脑发热就......”
“我问过彭师兄了,他虽然败了,但对你却颇多赞言,并当时他全力施法,并无容让,你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张凡又是一惊,随即又道:“那你的被你爹责骂的事......”
“哼,还不是高师兄那群笨蛋多嘴,把我当初为你向彭师兄求情的话都了出来,虽然彭师兄为我话,但还是被老爹骂了一顿,不然我也不会在人前对你做出那副样子了。”
“......,真是对不住了。”
“一事,不足挂齿,反正我从也给他骂惯了。倒是你子的运气真是......不过我看你自己要心了,下一场与竹峰那冰霜美人比试,心一剑就被‘天琊’给斩了!”
张凡苦着脸,低声道:“我也知道,要是和你比试就好了......”话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与曾两人同时感到了一阵心寒,忍不住向身边看去,只见站在一旁的陆雪琪一双冰冷目光不知何时盯在他二人身上——准确的是盯在了张凡身上!昨日挡剑之事,更是让这个梗直的女子对于张凡更加看重了。
张凡登时噤若寒蝉,曾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二人不敢再,都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听着苍松道人在台上的训话。
好不容易苍松道人完,众人散去,准备明日渐入**的比试大会。张凡与曾下了台来,背后依然感觉凉丝丝的,心中不禁咋舌,这陆雪琪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极北冰原来的,看人一眼就让人寒到了心里。
他正想与曾道别,转过头去看了曾一眼,却见曾忽然板起了脸,眼中满是蔑视地望着他,然后大大不屑地“哼”了一声,头一台,骄傲地离开,不远处,在一群风回峰弟子的簇拥下,他父亲正站在那里看向他们。
张凡苦笑一声,转身走回大竹峰众人所在,田不易看了他一眼,道:“回去吧。”着又看了田灵儿一眼,道:“灵儿,你跟我过来一下,我和你娘有话对你。”
田灵儿应了一声,临走时还对张凡笑了一下。
众人转回居所,一到房间之内,大竹峰众人登时炸开了锅,吴大义等人忙着把好消息给躺在床上的宋大仁听,吕大信则把张凡抱了起来,呵呵直笑,只有杜必书在一旁摇头晃脑,道:“没天理啊没天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