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歌和温璟诧异地看着明慧。
只见明慧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负手而立,神色平静看着众人。
“你说的玄玉,可是阮青莲的弟子?”
温璟看着再次出来的“百里墨染”道,没想到这个时候明慧竟然会转换人格,回想了一遍方才的对话,他们并没有说任何特殊的词汇,看来这个明慧转换人格非常随意。
“正是,不然还有哪个玄玉?”百里墨染微笑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说玄玉会武功?”季长歌问道。
“不但会,而且武功高强,不然你以为阮青莲可以毫发无伤在京城闯荡这么多年,是得益于何人。”百里墨染不无得意道。
东升看着百里墨染,冷笑一声:“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百里墨染眼中的笑意更甚:“你不是自诩京城第一聪明人嘛,这小小的地窖能关的住你?”
“你想我找到出口,带你出去,休想!”东升直气的头顶生烟,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季长歌冷冷道:“都别吵了,想办法出去要紧。”
东升和百里墨染同时冷哼一声,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却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这个地窖并没有任何机关或者出口,就是密不透风的一个大坑。
“我们会不会闷死在这里?”东升喘着粗气道,头上的汗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来,他感觉头有些晕。
“你别紧张,放慢呼吸,不要说话。”温璟看着东升道,氧气越来越稀薄,人太多,撑不到多久,得赶快找到出路。
“怪了,为何我总觉得这地方如此眼熟,似乎曾经来过一般。”百里墨染自言自语道。
温璟诧异地看着百里墨染:“你想想,你是怎么出去的?”
百里墨染在地窖内走了几圈,不时往上面看几眼,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别装模作样了,你们还真以为他是百晓生?我们挖一条地道出去吧。”东升有气无力道。
看着几乎被恐惧和焦虑打败的东升,他应该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想起自己曾经在王家那个山洞内待了接近一天一夜,要是换了东升,兴许他早就崩溃了,温璟忖道。
“来不及,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等挖出去,早就闷死了。”
季长歌一口否决了东升的提议,说完脚尖点地,双手拍向头顶的地面。
“轰”一声响,只是有些碎屑掉了下来,季长歌轻盈落到地上,稍做休息,又再一次飞身而上。
东升一头栽倒在地上,温璟忙把他扶到一边,从身上拿出一粒提神醒脑的药丸塞进他口中。
百里墨染把掉进嘴里和眼睛里的尘土吐了出来,无奈道:“咳咳,季大人,你别在那边跳了,来这里吧。”
季长歌走到百里墨染身边。
“这里应该可以,大人您试试。”百里墨染指着头顶上一块土道。
深呼一口气,停顿了片刻,季长歌才再次飞了上去,过度的运功,让他亦觉得身体十分不适,能不能冲出去,就看这最后一次了,把最后的希望压在这个百里墨染身上,希望没押错。
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土掉落下来,一线光线照射了进来,季长歌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呼吸顺畅了许多。
打开一个缺口,剩下的事情便轻松了许多,几名侍卫一起飞了上去,尘土飞扬,地窖一下亮了起来。
“东升,我们可以出去了。”温璟推了推依然昏迷的东升。
东升睁开眼睛,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侍卫们放下绳子,把温璟等人拉了上去。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季长歌看着百里墨染道,眼中同时有这一丝疑惑,这个百里墨染是如何知道这里,有一个坑的?
“季大人过谦了,要不是季大人武功高强,我们也出不来。”百里墨染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可以打通的?”季长歌问道。
“好像梦里来过一般,在下也记不清了。”
百里墨染突然一闭眼睛,又晕了过去,季长歌只得命两名侍卫把她抬了回去。
“包围青莲居。”季长歌冷冷道。
“是,大人。”
......
丁武一脚踢开阮青莲的大门,阮青莲正在榻上悠闲的午睡,而玄玉并不在屋内。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阮青莲怒目圆睁道。
“玄玉呢?”丁武问道。
“不清楚。”阮青莲冷冷道。
“请阮道长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人有些事情要问阮道长。”丁武看着阮青莲道。
阮青莲瞥了季长歌一眼,冷笑道:“我要说不愿意呢?”
季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手微微一抬,身后的侍卫上前把阮青莲包围了起来。
“阮道长,我们只是请你去问问话而已,不要让我们难做。”丁武似笑非笑道。
阮青莲咬牙扫视了一圈十几个剑拔弩张的侍卫,脸上的怒意渐消,冷笑道:“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季大人又何须如此劳师动众?我跟你们走便是。”
“谁敢动我师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长歌转身,只见一名小道姑拿着一把剑架在温璟的脖子上,眼中掠过一阵寒芒。
“放开她!”
“你们都离开这里,我自然会放了她。”玄玉冷冷道。
看着压在温璟脖子上的剑越来越深,季长歌大声道:“住手!”
“玄玉,放开她吧。”阮青莲突然开口道。
玄玉微一愣神之间,季长歌一个箭步上前,打落玄玉手中的剑,一把将温璟拽了过来。
丁武上前将玄玉制服。
“大人,搜到这个。”一名侍卫从外面跑来,手中拿着那个失窃的头像。
“带回去。”
季长歌冷冷看了一眼阮青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试图谋杀朝廷命官这条就够你死罪了。”
看了一眼那个头像,阮青莲冷笑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把这东西放到青莲居,就诬陷是我偷来的?简直可笑之极,还有,谋杀朝廷命官这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季大人可不能信口胡言,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贫道担当不起。”
“你还狡辩,刚才去偷这个头像的,不就是你的徒弟玄玉。”丁武看着阮青莲道。
“玄玉?”阮青莲转头看了一眼玄玉。
“师父,徒儿什么都没做,他们冤枉徒儿。”玄玉愤恨蹬了丁武一眼。
“你们师徒俩就别唱大戏了,跟我们走吧。”丁武冷笑道。
......
季长歌把阮青莲和玄玉两人分开放到两个房间。
“有什么想问的就尽快问吧。”阮青莲面色平静道。
“其实你是想偷这个头像吧?”季长歌说完掀开吴春华那只头骨上的黑布。
阮青莲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吴春华的头像,面色变得惨白。
“是不是很逼真?”季长歌微笑道。
“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阮青莲冷冷道。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一见你母亲嘛,现在我们帮你满足了这个愿望。”
阮青莲冷笑一声:“季大人少自作聪明,我根本不想见到她。”
“你承认她是你母亲?”季长歌道。
“这有何不可承认的?她的确是我母亲。”
“你来这道观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替你母亲报仇吗?”季长歌有些诧异阮青莲的反应,她竟然承认了。
阮青莲突然笑了起来:“季大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这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头像?”
盯着阮青莲那张妖媚的脸,季长歌道:“在明净的墓地里,你母亲就是那八具尸骸中的一个,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的死与我无关。”阮青莲冷冷道。
看着阮青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季长歌决定从玄玉下手,阮青莲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师父已经招供了,是她指使你去偷头像,然后把我们引到那个地窖上面,是她连累了你。”季长歌看着玄玉道。
玄玉冷笑一声:“你这狗官在胡言乱语什么。”
“放肆!”旁边一个侍卫扇了玄玉一个耳光。
“你抵赖也没有用,她已经承认了,人证物证俱在。”季长歌冷冷道。
玄玉倔强地瞪着季长歌看了半晌,然后冷笑道:“都是我做的,我师父并没有指使我,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观主和明清是否也是你们杀的?”季长歌接着问道。
“是,也是我杀的,跟师父无关。”玄玉一口承认道。
季长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方才这玄玉死都不承认,这次竟然承认地如何爽快。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杀了二人的?”温璟看着玄玉道。
玄玉不耐烦道:“只要承认是我杀的不就行了,观主那个老贱人一直压着我们,我就偷偷杀了她,明清那个老贱人更是处处与我们作对,杀了痛快。”
“你说一下详细的杀人过程。”温璟看着玄玉道。
玄玉顿了顿开始叙述整个杀人过程,还未说完,温璟便摇了摇头。
“驴头不对马嘴,你根本不是凶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