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两只
张陈动了动惺忪的双眼,缓缓看清了眼前为之熟悉的房间,自己身体旁贴着暖呼呼王艺芷身躯,此时的她正枕在张陈结实的左臂上深度睡眠,以恢复着昨夜的倦意。
“呼……”张陈微微地叹出一口气,随后将自己手臂极为小心的移开后用枕头代替,并将被子给王艺芷紧紧裹好。
“唰啦唰啦!”
热腾腾的清水从喷头流出,从张陈头顶缓缓流经全身。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场景,张陈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喷头下,足足十余分钟才回过神来。
换好一身清爽的衣物后,张陈来到厨房亲自下厨。
很快将两碗香气腾腾的煎蛋面做好,一大一小,刚端在手中出去时忽然被面前的景象一惊,差点手一抖将面碗打落在地。
在面前客厅至寝室的走廊端头,王艺芷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站在原地,用一只手提着被子,另一只手揉搓着眼睛,嘴角竟然渗流着清口水,嘀咕着
“好香!”
“你怎么出来无声无息的,差点吓死我啦。快去床上衣服,漱口洗脸。弄完了再过来吃吧?”
“啊?你还好意思说衣服的事情,昨天我的t恤都被你给撕坏咯。快给我找件衣服穿呢……”王艺芷说道此处,显得微微不好意思并红着小脸。
张陈先将两碗面放下,牵着王艺芷的小手在自己寝室里翻找了半天。最终无奈地将自己的一间白色篮球服递给王艺芷,想来暂时应该可以先穿着。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换衣服呢?还不出去……”王艺芷脸蛋红扑扑地说着
张陈将客厅电视机打开,端着面慢慢地吃了起来。然而穿着篮球服的王艺芷,顶着有些蓬松凌乱的头发走出来时,竟然意外的有一种特殊的清新感觉。
“干嘛一直盯着我呢?待会儿你吃碗面赶紧给我买一件衣服回来。”
王艺芷双手交叉在胸前慢吞吞地靠在张陈肩膀旁,端起香喷喷的煎蛋面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喂!你这次是要去多久啊?开学之前能回来吗?”王艺芷用肩膀撞了撞张陈,声音压得很小。
“不知道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只要事情处理完毕,我立刻会回来的。”
“哦……”王艺芷显得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哎呀。你和虫萤妹妹好好玩吧。说不定我半个月不到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一些帝都的特产回来。最长的话,我保证在开学之前回来如何?”
“好吧,你一个人去帝都可不许仗着自己有钱,到处找妹子玩哦。”
“原来你脑袋里在想这个啊……”张陈竖起手指。弹了弹王艺芷的小脑袋。
“下次回来。记得还要煮面给我吃。而且要两个煎蛋!”
“好呢!”
两人渐渐地开始说说笑笑起来。
…………
前往帝都的旅客请注意:
您乘坐的xx3112次航班将在九点三十分将截止办理乘机手续。乘坐本次航班没有办理手续的旅客,请马上到二号柜台办理。
双流机场大厅中播报着催促乘客办理手续并登机的广播。
“这死孩子,怎么去个厕所总是怎么磨磨蹭蹭。本来就已经来得够晚了。现在已经开始播报吹促广播,要是再给他拖延五分钟可就真的没时间了。”
站在男士卫生间门外的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十余岁女士,左手牵着一个巨大行李箱,一边不停地跺脚一边盯着右手上的高级女士手表。
“话说这孩子自从昨天下午不知从哪捡到一个布偶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以前他从来也不喜欢这些女孩子玩的东西,拿到布偶后昨天一整夜都是抱着睡觉,今天还非要一直拿在手上,连去个厕所都要带着。”
母亲实在是等的不耐烦,见自己等待期间也没有别的男性进入厕所,索性四处瞅了瞅,缓缓打开男士卫生间的木门,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谁知道,一进入男士卫生间,这位女士所嗅到不是什么厕所的臭味,而是一抹弥散在空中的血腥味。并且卫生间的灯光极为暗淡,女士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在卫生间最靠后的紧锁的木门下,一道道鲜血从门缝下渗流而出,沿着地面一直流淌至女士的高跟鞋下。
“唔!”
女士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在稍微稳定住心神后,开始轻声地呼喊起自己儿子的姓名。
“小瑾……陈启瑾!”
尽管密封的空间内,声音通过四周的避免传达至整个卫生间。但半晌过后,不见得有任何回应,只听见在最后一间厕所紧闭的木门后,有着‘咯啦咯啦’的微小而又奇怪的声音传出。
作为母亲的女士,心中有些梗塞,似乎能够感应到自己骨肉正处于危险之中。
意识到自己儿子可能出事的女士,立即踏着地面上的血水向着卫生间深处走去。女士越是靠近最后一间厕所时,那形如皮肉之间的摩擦声显得极为突出。
女士吞下一口唾沫,稳住心神来到厕所紧闭的木门前,正准备抬起右手试图推开木门时。
内部的咯啦声忽然消失,并且给予卫生间照明的灯光此时此刻也变得更为阴暗,甚至电压过低而开始闪烁不定。
“嘎吱!”木门在女士涂油鲜艳指甲油的手指尖刚刚触碰到的瞬间,竟然缓缓自行向内打开。
“妈妈,我还没弄好呢……”
一阵夹杂着叠音的奇怪声音从漆黑厕所内部传来。
“啊!”当木门完全打开后,女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落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眼神内充满恐惧地看着最后一间厕所内部的场景。
一个年级大概九岁的小男孩,此时正蹲在马桶上,右手拿着一根窜着黑色细线的针头,而自己的躯体上存在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巨大血缝,从颈部向下一直裂开至肚脐,像是被什么立即所割开。
马桶面前的地面上撒满了男孩从体腔内掏出来的血肉器脏,然而此时在男孩身体内,装着一只露出渗人微笑编织布偶。
正当男孩想要将身上的伤口继续缝合完毕时,体内的木偶突然动了动,一直带有鲜血的布质小手抓着男孩的伤口处,慢慢向外攀爬而出。
然而上身还是正常的布偶,下身却是长着类似于鱿鱼的无数条透明色触须,落在地面后依靠着触须迅速朝着瘫软在地上的女士蠕动而去……
…………
停靠在停机场的中型客机内,除了两个座位外,所有乘客已经登机完毕。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有不少乘客抱怨起来,而机乘人员也是说按照规矩办事,若是五分钟两位乘客还未办理手续并登机,那客机会立即起飞,飞往帝都。
正当机乘人员看着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准备关闭客机机舱门时,一位牵着小男孩的女士,十分匆忙地赶上了飞机。并在机场内乘客异样的眼光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与母子俩连坐的是一位看上去较为凶悍的中年人,因为这两人耽误了自己不少时间,中年人眼中一直都是对着身旁的母子两人怒目而视。只不过,坐在位置上的母子两人却是显得极为木然,从瞳孔看上去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现在客舱乘务员进行安全检查。请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头顶上方的行李架内或座椅下方。”
随着广播的播报完毕,机身开始慢慢滑动起来,随着速度的增加渐渐收起滑轮,机身开始慢慢向上攀升,一直达到平流层机身稳定后,整个客舱开始亮起灯光,空姐也是解掉安全带开始为各个乘客提供饮食与酒水服务。
然而当穿着制服,身材高挑的空姐来到母子身旁询问是否需要餐饮服务时。
“呯呤!”手上端着的饮料罐全部打翻在地。
因为在空姐眼中,面前较为凶悍的中年男子此刻头部上扬,双眼泛白,嘴里甚至还微微吐着白色泡沫,不见得有一丝生机透露出。
机舱内附近的乘客发现这一幕后,开始大为惊慌起来,然而坐在中年男子身旁的母子却没有丝毫反应。
“需要帮助吗?我是医务工作人员。”
临近的一位三十岁眼镜男子见到事情不大对劲后立即摸出自己的医生执照,开始对中年男子的身体检查起来。
“已经死了,应该是飞机上升时,心脏骤停造成猝死。嗯……先把死者移动到客舱意外的地方去,以免引起乘客的恐慌。”
这位三十岁的医生显得极为镇静,甚至有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坐在死亡男子身旁的两位显得从容镇定的母子,脸庞上露出许些疑虑的神色。
“广播通知,经济舱一乘客突发心脏病处于休克状态,请全体乘客不要惊慌,该乘客以由医务人员进行紧急救治。”
在将男子尸体抬行至机场后侧杂物间并用白布盖上后,空姐利用广播安抚起机场内人员的情绪,然而当播音结束的瞬间。
“咔擦!”整个客舱内的光源全部熄灭,百余名经济舱的乘客顿时陷入黑暗之中……(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