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游道人被关在雪山大轮寺!"
众黑衣人抬头看向段兴。
"雪山大轮寺?"
段兴默然半响,随后冷笑一声,暗道:"怪不得那鸠摩智武功比原著超出好大一截,而且每次见他总感觉有'神选之人';的气息,却又找不到原因。"
"想来是那闲游道人被鸠摩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抽筋扒髓,将'八部天龙';之力给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既如此,那本座就彻底绝了你的念想。送你大轮寺早登极乐世界。"
段兴一抬手,众先天高手顿时神情一震,静待段兴说话。
环视一周,段兴声音冰冷的道:"大轮寺这几年在中原搅风搅雨,让本座很多计划施行之时意外的顺利很多。本座本想留着这条烂鱼继续在前面当出头鸟,不过..."
顿了一下,一阵精光自段兴眼中射出,只听段兴继续说道:"此次大轮寺一行,旨在将人救出,若非得以,不必赶尽杀绝。但若是有那不知死活的阻碍本座,尔等尽管放手去杀,再听话的鸟儿若是挡住了本座前进的道路,也只能将之斩杀烹饪了事"
"是!主上。"
...
据说,每个武功练到高深境界的人第六感都是特别的强烈,而且异常的准确。
这几日,雪山大轮寺的主持鸠摩智总是心绪不宁,冥冥之中感觉会发生很大的事情,而且是对自己很不利的事情。
即便是默念佛经,也无法消去心中的忧虑,打坐入定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究竟是要发生什么事?"
鸠摩智身披五彩金裟,手握千年古檀木制成的佛珠,盘坐在主持室中,眉头微皱,心神不定。
"难道是因为那道士?"
想起被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的道士,鸠摩智心神就一阵恍惚。
按理说,武功练到先天境界之辈,心智都是极为坚定之人。尤其是鸠摩智这种枭雄,那心智之坚定又是旁人的数十倍。
可鸠摩智万事都能淡然以对,唯独面对这道士的时候,却总是感觉自己就如那罪恶的深渊,正仰望着尘世间最面好的一切,心底不自觉的就会生出自卑感,怕去面对道士。
这对于鸠摩智来讲,本身就是一件无法思议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哪怕让他今天祸害死几百万无辜生灵,只要能够对他有益,他都会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去做。
可面对这道士,鸠摩智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将道士体内的神奇力量一点一点的转移到了自己身体内。
可每次干这事的时候,鸠摩智就会感到无尽的罪恶感侵蚀着自己整个的心灵,让他每次都是做到一半就会停手。
这也是这么多年,那道士还依然活着的缘故。
其实这也怪不得鸠摩智。
鸠摩智本身就是佛教徒,而他从闲游道人身上强行掠夺的却是"紧那罗之力"。
这"紧那罗之力",可谓是"八龙之力"当中唯一的以精神迷惑人的力量。拥有着传说中的法力,至于法力究竟何为?却是连"闲游道人"也不甚清楚。只是每次闲游道人吹起乐来,总会让人容易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若是按佛教讲义来说,若有众生要以紧那罗身才能得到度脱的话,观世音菩萨,即现紧那罗身,为其宣说如来正法,使之依法修行,而得身心解脱,脱离紧那罗的鬼神生活。
何解?
通俗点讲,一个人在说话,下面数百人在听,听不到怎么办,用扩音器。
扩音器效果不够好怎么办,再加催眠大法。
紧那罗之力就相当于扩音器加催眠大法的合体。
对于拥有"紧那罗之力"之人,一旦使用这力量。那他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有一种吸引他人,让他人不知不觉便跟从的神秘效果。
鸠摩智也正是靠着半吊子的"紧那罗之力",这些年,才能在吐蕃乃至中原弘扬雪山大轮寺的佛法,并且在中原搅动风云,在佛法辩论上又干掉了少林寺。
同样的,鸠摩智想要全部掌握"紧那罗之力",却也是难之又难。
因为每次去强行抽取"紧那罗之力"的同时,鸠摩智也会潜移默化的被那神秘力量所影响,若非鸠摩智心智坚定,每次总能忍住**,从而一点一点抽取,怕是换个人,早就被那力量所吞噬,一下子干掉闲游道人,从此沦为"紧那罗之力"的傀儡。
本来,鸠摩智是每半年抽取一次力量。按照鸠摩智自己估计,大约还有个二年左右便能彻底掌握这股力量。可从前阵子开始,体内的力量总是不太温顺,时不时便会在体内乱窜,弄的鸠摩智好几次真气都险些在体内起了冲突。
这才不得以之下,连夜赶回大轮寺静坐。
许是回来之后,距离闲游道人体内的正版近了一下,体内神秘力量不再作祟。可冥冥中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不好,搅的鸠摩智已经几夜也能安稳入睡。
"又或者是大宋九王爷在背后算计贫僧不成?"鸠摩智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想从纷乱的头绪中,理出些道理。
"主持!主持!不好了,大事不好!"
正思索间,一个小沙弥快步跑来,在方丈室外大声的喊着。
鸠摩智右眼皮猛的一跳,随后整整袈裟,推门走出,淡淡的问道:"何时如此惊慌?"
小沙弥本来慌张异常,此时骤然见到鸠摩智,仿佛三伏天,一大块冰水浇了下来,瞬间冷静,浑身哆嗦一下,然后回复平静,道:"回主持,寺外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正不由分说强行闯寺,本寺三大护法如今正联手抗敌,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隐然有溃败之虞,请主持从后山尽快撤离。"
鸠摩智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心里暗道一声:"该来的总归是来了,也好,就让贫僧见识一下究竟是哪路人马想要找贫僧的麻烦。"
当即说道:"本座既身为主持,又哪有一走了之的道路,随我去将来犯之敌打退。"
一仰首,鸠摩智当先向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