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康纳张开双目,露出了一抹淡笑,尽管体内能量存有杂质,他好像并不担心。======
原本康纳就已是原能教法第四阶段,今日吸收这滴魔血让他对日后的能量一途添上了些许信心。这魔血显然对原能量的提升有很大的益处,对精神之力的提高却微乎甚微。
略微细想,也不难明白。精神之力原本即是修习原能量时,成年日积冥想而出的造化夺天之力,是力之能量的伴生之物。如今他无作任何修炼以及冥想,便产生了如此长时方能修出的能量,又如何仅靠冥想方能修出的精神之力。
康纳自信,只要将面前十几个瓶内的魔血灵乳全部吸收,即使不能达到第四阶段巅峰也不会差太远的。
“只是?”康纳好像怕吵醒了施姣,轻声之极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只见他手中已多出一个白色玉瓶,心中暗想:
“若是每滴灵乳、魔血都能像方才那滴魔血内能量的话,就不用发愁了。”
灵乳是何物,那可是高级修士耗费修为凝练,凝练灵乳耗费的能量可以是不可逆的。要想再修回来,那是万难。一旦耗费能量凝练灵乳,就已经基本失去了再提升能量的机会了。
能量是没有任何捷径的,若是吸收太多魔血不加以使用其它物质为之中和的话,那也是很危险的。这所谓的灵乳,其中大部分也不过是用来中和魔血作用的。
普天之下有哪个修士会甘心情愿终身耗损修为,来为他人做嫁衣。不过是自欺欺人东西罢了。康纳对于这些也是知之甚少,必竟这些东西连尼萨也是极少接触的。
康纳同样双手合什,将白色瓶藏于双掌掌心之处,双掌平置于丹田。双掌一启间,白色瓶凭空悬浮与双掌之间。瓶一颤,遍布裂纹的碎裂开来,粉碎之极,犹如烟尘。
烟尘散尽,双掌之间一抹柔和白光显现。这所谓灵乳,竟非实体之物。一抹原能量瞬间包裹那团白光。这股能量一阵涌动,化为一团白色雾气,双掌之间已看不到那“灵乳”,只剩下一团白色雾气。
白色雾气一阵阵颤抖,一阵阵收缩,片刻的功夫,乳白色雾气便如阳春融雪一般化灭。吸收灵乳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也难怪,灵乳本身即是某种能量凝结,加以吸收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康纳再次使用精神力探查体内能量,发现能量增幅比之魔血微了许多。失望之余,再细品体内能量,发现之前那些能量杂质的感觉已荡然无存,看来倒是灵乳起了作用。
康纳手一招,玉盒盒盖一个翻转,盖在其上,摄入手中,收入了腰间。
如此可凭空增加十载修为之物,可不能一次用之,若不加以修炼巩固,是后患无穷之事。
康纳显然深明此理,能量一途原本就毫无捷径。若不是人性之贪婪,一心试图寻找凭空增幅体内能量之物,世间也不可能会有魔血、灵乳这种物质。不过都是“贪”字之祸罢了。
天朦朦亮之时,康纳下床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施姣。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自语了一句:“十天!”
从他话的语气,便能听出,他心情很不好。从房间内找了纸和笔,在桌上留书一封:
此,卿之家也,卿可来去自由之。吾尼萨今日事务繁多,不能与共,望谅。
此铭牌,乃吾尖刀将之信物。持此铭牌,若吾无恙,石牌城地,无不入之。卿切珍之。
留非物质百枚与卿,币千万。此勿视人前,免遭祸端。
欧·康纳·尼萨书
北历七百三十九年四月十二日
康纳写完之后,伸手向桌面一拂,桌面之上多出了一堆堆砌整齐的原能水晶,若细细数之,必一百枚之多。康纳又从房间内取出了一大叠纸质钞票,一并放在了桌上。
看着桌面之上的物件,康纳嘴角淡笑了一下,手掌一动,灵光一闪间,多出了一块黑铁牌。细看此牌,牌面之上两柄短刀交叉,在两短刀之间赫然书着一个“欧”字,此牌正是欧·康纳·尼萨之信物。
早在康纳听得阿图木让他担任尖刀总挥之时,此牌便已被打造。看来,在某些方面,仆人们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康纳没敢耽搁,出了自己的新家。独自一人驾驶机车,奔石牌总部而去。
石牌总部,阿图木办公室……
“妹夫!香儿了,必须明媒正娶,并且要做后院之主!香儿从就与康纳相依为命,这要求,妹夫不会不答应吧?”康纳在一间装饰的豪华之极的房间内开口跟阿图木商量着。
只见阿图木没有答话,只是坐在一张桌前,拿着一块不知明兽皮擦拭着一只透着琉璃之色的野狼雕塑。
这野狼雕塑栩栩如生,琉璃之色好似某种不知明金属被打磨光亮到了极限所发出来的,单看此雕塑之色,便可肯定此绝对是一块珍惜之极的铸宝材料。
如今,用如此稀罕之物只是打造一件观赏品,也太奢侈了些。要知道,很多武士穷其一生,也很难铸造一件趁手的战宝。
“吾喜欢野狼,因为它们凶狠!它们为得猎物,不择手段。吾希望舅爷你也能成为一区野狼,让吾之地位更进一步!”阿图木对着那雕塑哈了一口气,让雕塑表面出现一层雾气,继续拿着兽皮擦拭。
阿图木的话,再清楚不过了。其言外之意是已不满足目前的地位现状了,他想做什么,不能,不可。
“香儿嫁与妹夫,吾等即是一家人。妹夫想要做何事,那吾康纳做为舅爷,当然从之!”康纳淡淡一笑,一副以阿图木马首是瞻的样子。
“有舅爷此话足矣!”阿图木又擦了擦野狼雕。看起来费力之极的抱起雕塑放在一个展台之上,康纳虽看阿图木如此费力,却未上前助上分毫。
“二十二日,吾会派人风光迎娶香儿!绝不会令吾兄之舅爷失了面子!”阿图木拍了拍手,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皱成一团。
“如此多谢妹夫成全!”康纳一拱手,谢道。
“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多言谢字了。到谢,妹夫我还应该多谢舅爷你呢!哈、哈、哈、哈……”阿图木一阵狂笑,似得意之极。
康纳自然明白阿图木为何而乐,只是作为仆人,不便明罢了。康纳好像又想起了一事,起身一礼道:
“久闻妹夫书画超群,今日还想请妹夫为舅吾之新宅提上个新名!”
阿图木看康纳行礼,身躯一动,消失在原地。同一时间,阿图木已出现在康纳面前,并已用一只手托着康纳行将下来的腰身。客气道:
“舅爷乃一家人,不必再行此礼数!有话直,不就是提副字吗。亏舅爷看的起妹夫吾!”
阿图木着,一阵狂笑,他喜欢有人夸他书法好。康纳一看阿图木的速度,心中一凛,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阿图木的力量。他甚至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其力量之强可与黑山相抗之。
在一个瓷器瓮中,阿图取出一个卷轴,随意在桌上摊起。康纳看那瓷器瓮中的字画卷轴,不忘一阵夸赞。
阿图木随手抓起方才擦拭野狗雕塑的兽皮,卷成一卷,胡乱的沾了墨汁,便在那摊起来的卷轴之上挥毫波墨。
如行云流水般的写作技法与手法,令康纳在一旁看的是眼花缭乱。他甚至隐隐约约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一股庞然之气,仿佛亘古的力量正在眼前成形。每一笔,每一划都带蕴含无尽的能量之道意。若闭其目,稍稍领悟其中一笔,不得就能从中悟出一种强大之极的武技,强大之极的秘术、秘技。
战法,能量,即是文道。在字里行间体会能量之意,力量之道,这才是能量之真谛。曾几何时,康纳可没想过能量与这些文墨有何关系。那也只因他接触的太少,太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