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前脚刚走,仙姑便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咬破的手指在上面飞快的画了起来,不一会,一张字迹更加纷繁复杂的神符便出现在了手中,她故技重施,将此符做成了符水,然后灌入县令那冷冰冰的尸体口中,不一会县令张着开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頂點說,..
他赶忙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道:“仙姑饶命,仙姑恕罪,人再也不敢了!”
仙姑在帘后冷哼了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废物,听就连血部的统领樊无悔都死在张韦的手下,你觉得就凭你手下那几个废材就能拿下他么?”
县令浑身发抖的伏在地上,吓得缩成一团,哪里还敢搭话。
只听仙姑又道:“如今他在帮我做事,且先不必理会他了,眼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果做得好,我保你成为下一任陈留郡的郡守!”
县令早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听仙姑不但能饶下自己的性命,甚至能让自己官升一级,自然把头磕得砰砰作响,道:“仙姑但有吩咐,人无不遵从,必定竭尽全力,不让仙姑失望!”
仙姑满意的了,道:“即日起,你四处散出消息,务必让整个陈留郡都知道,本仙已到陈留城救治病患,然后你命县尉带着本仙钦的三百军士,去除军装,改着黄衣,头带黄巾,四处抢掠。切记,抢劫财物为次,多与乡勇村民接触为主,至于具体如何接触,就让县尉自己决定罢,这方面男人总比女人懂得多!”
县令喏了一声,起身刚欲离开,却被仙姑叫住,后者指了指昏迷未醒的士兵道:“另外,把这八个废材也编入县尉的部队中罢,倘若你办事不利,那么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下去罢,郡守大人!”她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得极重,县令听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表情极其复杂。
张韦带着随从日夜兼程,直奔陈留城,这一次他有了向导,又不需四处打探消息,所以抄了近路,三更时分,已经来到陈留城门口。
张韦是习武之人,无论体力或者耐力都胜常人不只一筹,而这几个随从平日只不过随掌柜的做些力气活,毫无根基,是以一夜未眠,加之赶路疲惫,早已体力透支,一个个伏在马背上,强打着精神。
城门一般只有白天开启,天黑之后,若无城守的通关书信,任何人都无法出入,但那日和吕布进城时颇为高调,如今张韦和吕布已然成为军中谈论的焦,尤其吕布露那一手,显示出的非凡膂力,早已成为了军中上下心中的偶像。
校见是张韦,赶忙一边打开城门,放一行人入内,另一边派人快马禀报张邈。
次日一早,张韦被急乱的敲门声吵醒,他打开房门,却见明站在门口,他见张韦醒了,赶忙拉住张韦的衣角,兴奋的大叫道:“沁儿姐姐醒了,沁儿姐姐醒了,大哥你真厉害,竟然两天就找到了神医,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韦心中奇怪,怎么我刚回到陈留,符水竟然也到了?他走到沁儿的房间,只见那佳人正倚坐在床头,一口口吃着韵儿送到嘴边的米粥,虽然整个人清减了许多,却更加清丽典雅,楚楚动人。
众女见张韦来了,刚忙将他让至床边,自己识趣的站在一旁。
张韦握着沁儿瘦弱的手,柔声道:“你醒来了就好,身体可有何不适?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沁儿露出灿烂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道:“身体挺好的,没什么不适,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便看到你啦,何来的委屈?反倒是几位妹妹,成天成宿的照顾我,她们才真的委屈了呢!”
明在一旁嘟着嘴,老大的不乐意,沁儿看到了,赶忙补充道:“当然了,还有明,他这么就懂得关心人,也当真是不易了!”明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
张韦见不论是韵儿,还是兰香兰莹,都面色疲惫,不禁感激的了头。
韵儿道:“没什么委屈,我愿意照顾沁儿姐姐!”
张韦知她不善言谈,赶忙补充道:“韵儿的甚是,其实无论诸位妹妹哪位身受重伤,大家都必会尽力照顾的...”
兰香打断张韦的话,调皮道:“什么无论诸位妹妹哪位受伤,呸呸呸,多不吉利,我家姐才刚好,公子又盼着谁受伤呢?”
众人皆是一乐,兰香自从上次的事后,似乎开朗了许多,也更愿意与张韦拌嘴了,后者了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道:“兰香妹妹的是,都怪我这张臭嘴!我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韵儿忙伸手拦住张韦,不让他再打,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道:“狗嘴里如何能吐出象牙了?”
张韦也不过随口一,被韵儿较真的一问,反而把自己问住了,只得讪讪的道:“这是我的家乡话,意思就是胡,乱话的意思!”韵儿这才哦了一声,显然依旧不清楚乱话和象牙有什么关系。
张韦转身望向沁儿,柔声道:“以后可千万不能这般胡来了,惹得我们如此担心,幸好让我遇到了医术高明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张韦没法解释在济阳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是以没有提及仙姑,只是用“医术高明之人”一带而过。
沁儿笑着摸了摸张韦的面颊,满眼深情的道:“即便有下次,我依然还会这样做!”
张韦心下颇受感动,泪水充满了眼眶,他再次握住了沁儿的手,低声道:“傻丫头!”
明似乎不太喜欢这么煽情的画面,他赶忙吵道:“对了大哥,早上有人送了一口大木箱子过来,是托你带去濮阳的,外面贴了封条,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神神秘秘的!”
张韦了头,轻叹了一声,对众女道:“只怕我又得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