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直昔克最终是逃脱了,另外跟着他逃走的还有一万左右的骑兵,巴图率领的近卫铁骑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刚刚赶到的时候恰逢邓直昔克带着残余人马逃走,却没有能拦下他。
战斗结束后,秦东发布命令救治己方伤残士兵、收拢俘虏、清点己方伤亡情况和战利品,将跑散的战马和牛羊都找回来,这些牛羊是邓直昔克带来的,匈奴人打战喜欢带着牛羊,这是他们的后勤保障,不过秦东不喜欢这样,因为牛羊行走的速度很慢,会拖慢骑兵的行军速度。
这场厮杀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此时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活着的许多人都感觉非常的劳累,肚子也饿了。
正好,跑散的牛羊马匹很快被找了回来,秦东下令杀牛宰羊犒赏将士们,得知晚上加餐的消息后,将士们都欢呼起来,行军打战时,他们一般都是吃行军干粮,干粮包括肉干、包子、馒头、松软的面包,这些东西吃一两顿还是不错的,但是长期吃就有点寡味了,必须要有菜搭配才行,而肉类就是最好的菜肴。
战场上无数士兵正字抬着伤员经过,有的人在捡着草地上的残破的兵器,重伤不治的敌人只能再给他们一刀结束他们的痛苦。
一队队俘虏被脱了甲胄,武器也被拿走,他们双手抱在脑后被看押他们的士兵驱赶着向俘虏集中的地方走去。
秦东骑着战马立在附近看着俘虏们经过,身后跟着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还有一些侍卫,这时俘虏中突然有一人大叫:“将军,这位将军。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
旁边看押俘虏的士兵见俘虏中有人向秦东那边大叫,便怒斥道:“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秦东可是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抬起马鞭指向俘虏队伍喊道:“停下!”
“大王有令,快停下!”传令兵再次复述了秦东的命令,看押俘虏的士兵们便让俘虏们停止前进。
“将军们,走吧,跟本王过去看看。听听那个俘虏有什么重大的军情要禀报!”秦东朔望就策马走了过去,身后的托隆、巴图等人立即跟上。
来到俘虏队伍近前,秦东勒马停下问道:“刚才是谁在喊有紧急军情禀报的?现在你可以站出来说了。如果禀报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不但会赦免你,释放你,而且还会重重地奖励!”
待秦东的话说完之后。俘虏们一致看向其中一个人。此人长得有些俊朗,面相倒还没什么,关键是此人的一双眼睛非常灵动,而且这种灵动充满着邪气。
秦东很讨厌这种眼神,这种人往往是喜欢投机取巧、奸猾、狡诈之辈,不过为了想听听这人到底知道什么重大军情,秦东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此人的回答。
这人听秦东说完之后脸色露出欣喜,他全然不顾别人看他的眼神。立即道:“小人是邓直昔克的侍卫,今天早上在他的中军大帐旁执勤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秘密。前几天邓直昔克埋伏了北院大王伊图尔的大军,俘虏了七千人,小人一直很好奇这七千俘虏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听到这个秘密之后才明白,邓直昔克派人将这七千人留在了距离此地六十里的柏莎德,有两千人看守他们,刚才邓直昔克逃离得很匆忙,而且柏莎德在此地的西北方向,他应该不会亲自去柏莎德带走那七千俘虏,应该会派人过去通知看押俘虏的将军将俘虏带回阿曼,所以大王,您完全有时间派兵去截留那七千俘虏,甚至还可以多俘虏两千人!而且那里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都是邓直昔克埋伏伊图尔之后缴获的”。
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有些兴奋,他们打生打死,刚才这一仗也才俘虏不过七千人,而现在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次俘虏七千人,这种事情要是能够多来几次就好了。
秦东也没想到这个俘虏会爆出这么一条重大的消息,七千俘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补充几千人就可以组建一个军团了。不仅能够接管俘虏,而且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附送,到哪儿去碰上这么好的好事?
“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随后道:“这果然是一个重大军情,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人名叫法恩!”
“法恩,这是一个好名字!”秦东道:“你提供了一个好消息,很好,本王刚才说过如果你提供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就会赦免你,释放你,并且给你奖赏,本王一向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另外本王奖励给你一匹马和一百个金币,拿了金币和马匹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挥了挥手。
自然有人给法恩送上马和一小袋子金币,不过法恩却没有接,而是跪在地上道:“原来您就是尊敬的摄政王殿下,小人法恩能见到您实在是太荣幸了,小人不要赏赐,只愿意追随在您的身边服侍您左右,请大王收留小人,小人发誓将永生誓死效忠殿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去截住那批俘虏,另外对那两千看守的士兵,能俘虏就俘虏,不能俘虏就消灭,秦东扭头对巴图道:“巴图,刚才你的近卫铁骑来晚了,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多人逃走,这是严重的延误战机行为,你认为本王应当怎么样惩罚你?”
尽管巴图长期跟在秦东身边,可以说关系要比其他人亲密许多,不过秦东在这件事情上却不能徇私,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表现出单独喜爱某一个将军,这会给其他人某种信号,对于他驾驭下属不利。
巴图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很严重,这一战完全可以将邓直昔克和他所有的军队都留下来,可就是因为他和他的近卫铁骑在绕道右翼的时候跑过了头,等发现时只能掉头回来,可还是晚了,如果早到几分钟时间都能将邓直昔克留下。
“大王,臣罪责重大,延误重大战机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余人逃走,按照军律当斩,臣无话可说,请大王下令斩了臣的首级以正军法,以警告其他人等,让其他人以臣为戒!”
秦东盯着巴图,真是痛心疾首,巴图是一个很忠心的人,尽管他在临机决断方面不够灵活,但毫无疑问他是一员忠心耿耿的猛将,无论什么主公都喜欢这样的猛将,可是在军法和巴图这两者之间,他必须选择一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留下巴图就只能丢弃军法,没有军法约束将领和士卒,军队还能提升战斗力吗?别说提升战斗力,能不能保持都很难说;而选择军法又必须斩杀巴图,他又舍不得了,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终究是要选择的,秦东扭头看向别处,咬牙道:“来人,将巴图拖下去……”。
“大王,请刀下留人!”托隆和阿法尔德等大将们全部跪下了,托隆代表其他人说道:“大王,军法固然不可违背,可巴图将军自从跟随大王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他念,而且能征惯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请大王允许巴图将军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秦东冷哼一声道:“戴罪立功是那些心中没有军法、心存侥幸的人说出来的,这样的人统兵即便偶尔可打胜战,但终究是要惨败的,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们以为功过可以相抵就大错特错了!”
秦东一番话直说得这些跪在地上的大将们战战兢兢,俗话说兔死狐悲,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跟巴图的关系很铁,大家同僚这么多年,在秦东的带领下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兵二十万大军,控制的地盘西起潘诺尼亚布达佩斯,东至黑海西岸,北到巴尔喀千山脉北端,南抵马其顿边境。,可谓是疆域辽阔,尽管还只有阿提拉时代控制的疆域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却比除了东罗马帝国之外的欧巴罗任何一个国家的版图都大得多。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感情可不是一般感情可比的。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为自己留后路,今天巴图犯了错误,秦东要杀他,他们为之求情,如果以后他们当中有人也犯了错误,别人也会为他们求情,互相帮助嘛。可是秦东的一番话仿佛一盆冷水突然从他们的头顶倒下来,让他们清醒过来,不要想着官官相护,不要想着功过可以相抵。
秦东这时叹了一口气道:“战争才刚刚开始,临阵斩杀大将确实不吉利,但不能因此可免去巴图的罪责,不过,自古以来就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说法,巴图你可以以命换命,用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的命换你的命,你愿意吗?”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巴图此时才知道秦东其实还是很爱护他的,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一个挽救他的办法,他立即道:“愿意!臣愿意!”
秦东点点头:“好吧,免去巴图近卫军军团长的职务,贬为小兵,令巴图暂时代理这里三千近卫军统领之职,着巴图率三千近卫军前去柏莎德将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全部带回来!任务完成之后解除巴图的统兵之权!”
巴图低头道:“领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