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古堡议事厅内,长一漠静坐在厅内主位之上,双目微闭,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而除了他以外,众人的脸上却是各个凝重。而坐在南王两边的正是南荒古堡九堡垒之主,南荒古堡由十个堡垒串联而成,平日里各自为政,到遇到战事和重大事情的时候,各之主才会集中到一起商议,而此刻,他们的面前就面对着一件重大事情。
“父王,现在神王和秋水一族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应当尽快将此事告知东都?”说话的正是南王之子长风,他自幼随着父亲驻守古堡至今,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的他,却依旧是气宇轩昂,虽然贵为皇族,南王之子的他却没有享受到任何皇族的待遇,反倒是跟着自己的父亲驻守边关,分餐露宿,终日过着军旅生活,铸就了他不同其他皇族世子的秉性,在南荒古堡,他已经逐步取代了自己的父亲,成为了令深得众人的接班人。
“南荒古堡古堡的事情什么时候向东都汇报过了?更何况那些人平日里也懒得管我们的死活。”在长风的背后,一个中年大汉大声吼道,长平侧面一看,正是二堡主顾昌群。
这个人可是个厉害角色,其顾云方曾经是人族皇城统领,带兵守卫皇城安全,也曾多次带兵征讨,而顾昌群自幼随父出征,自然也是身经百战了,而且也是小有功绩,顾云方突患重病而死,众人本以为他会接替父亲的位子平步青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年少气盛的顾昌群竟然居功自傲,喝了点酒就冲进了后宫,意图不轨,别侍卫给擒住了,人皇震怒,这才将他发配到这里。而落难至此的他依旧改不了骄纵,来了没多久竟然在比武中杀了当时的二堡主,更是放下狠话,古堡之中无人能抵。不过他倒是受到了南王的其中,就此让他接替了二堡主的位子。所以,自从来了南荒古堡,他的眼中除了南王,再无他人,就连长风也是一样的。
顾昌群刚说完,就有人提出了异议:“二堡主这是什么话,来的可不是别人,是神王和秋水一族,更何况还有一个妖族公主和一个兽族公主,这些我不是我们能应付的,这其中的利害我们可担当不起。”
“就是,何况吴勇已经带着皇城铁骑来了,他们估计早就将这里的事情上报了,我们要是没有动静,就怕皇城里的那些人会来找麻烦。”其他几个堡主虽然平日里独断专行,可是在面对这件事情上,却都还是有所顾忌的。
“行了,行了!亏你们一个个还都是一堡之主呢,我们说到底都不过是皇城的看门狗,看你们一个个摇尾乞怜的样子,好像东都的那群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似的!”顾昌群显然是被众人给激怒了,一脸的怒气。
“顾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南荒古堡可不是养狗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守家保土的勇士!”长平看着顾昌群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顿时不爽,语气中更是强硬的很,“你要是自己想当狗,可别连累我们!”
“你!”顾昌群用力一拍椅子,整个人暴跳了起来,刚想动手,就听见一声呵斥。
“够了,现在不是你们内斗的时候!都给我老实点!”南王长一漠,终于出声了,别看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是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洪亮而厚重,众人心中不由的一惊。就连顾昌群也是安静了下来。
“以前,我不管你们各自堡中的事情,可是,现在有外人来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那些平日里爱好的‘游戏’都给我收敛点,要是让公主和皇城来的人看见了,就别怪我了。”南王环视了身边的九位堡主,扫视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顾昌群的脸上,“昌群,前一阵子你带进来的异族女子都放了吧,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顾昌群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原本骄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小声应道:“属下明白了,南王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绝不留下麻烦。”
“那就好。”南王微微一点头,又转头看长风,“这几****就跟着他们,他们要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留心,能满足的都满足他们,明白么?”
长平连连点头“父王放心,我都记下了。”
“恩,还有就是,你回去就飞鸽传书,告诉东都,把这里的情况都说明白了,一定要问问人皇和长老议事会的意思,看看下一步如何处置。”
“是,我一定办妥。”
南王说完这几句话,脸上已显疲惫,“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各自准备吧,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给我添麻烦!”
“是,属下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缓缓退了出去。
长平一直留到了最后,他缓步走到父亲的身边,语气平和:“父王,您累了?”
南王将头歪向一边,用手支撑着,长出一口气“哎~风儿,你也大了,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长平一听,心中顿生酸涩,一直以来父亲都是自己心中的英雄,进入南荒古堡以后,更是深受父亲的影响,而如今往日的英雄,却日渐憔悴,雄风不再,“父亲康健的很,不要担心了,以后多多休息就是了,只要送走了这些人,这里还是我们的。”
“呵呵,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何况这次来的是神王,多少人都眼巴巴看着我们呢,而且东都的那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他们可不会就这么让我们把神王送走。
”南王脸上不禁愁云密布,双目微紧,又是长叹一声。
“父亲,您这是……”长风当然听出了自己父亲话中有话,心中也是一紧。
“你看看吧,这是刚收到的。”说着,长一漠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条,交给为了长风。
一见这个纸条,长平心中的担心更加加重了,他接过纸条,展开一看,顿时感到后背发凉,全身战栗,“这个老东西,真是恶,让我们替他做这种事情,倒把自己给撇干净了,要是以后有人追问起来,我们岂不是成了替罪羊!”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将所有的恶事都撇的一干二净,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人皇的左膀右臂,受万人敬仰。”南王冷冷一笑。
“那……我们……”长平看向南王,所有的焦虑和疑惑此刻都写在了脸上,将纸条又交到了长一漠的手里。
“见机行事!”长一漠双目冰冷,用力将手中的纸条握在手中,放进了身前的火炉中,看着燃起的火光,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和惨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