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也抢先冲到了铁门之下,他跳下马来,双刀插回了刀鞘里,用双手拽住谨亲王和左宗棠,把他们拖到城门口的边上,好躲避敌兵不断射过来的箭雨。
敌兵还在不断地往城里逃跑,不过大部分被他们自家的弓箭射倒了。敌军射过来的弓箭,还不时的射到陶子云的背上!
清军在城门外停了下来,因为距离近了,听到是何吕施下的军令,他想等敌人的箭射完了再冲进城里去。城墙上也有一些弓箭射向城门外的清军,不过都被清军用兵器挑落在地上。
“相公,我来了!”三个人影飞到了陶子云的身边!
陶子云定睛看时,是苔玉、雨原在迷城和卢茶话!她们各人手上拿了一柄长剑,不过这次她们没有带孩子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陶子云吃惊的问苔玉她们。
“先不给你说这些,应对眼前的局面要紧!”苔玉没有正面回答陶子云的问话,她在忙着给他拔掉射到他背上的箭,继而对卢茶话说:“我们来的匆忙,没有药物,连包扎的布条都没有!怎么办?”
陶子云连连对苔玉使眼色:“你们先别管我,去把射箭的敌兵干掉吧!”
雨原在迷城想了想,站到了陶子云的身后,挥舞着长剑,把射向陶子云的弓箭一一挑落。
卢茶话望了望宽厚的铁门,她对苔玉提议说:“还要把铁门从城楼上吊起来才行!”
“好吧,我们到城楼上去,把铁门吊上去,并且从天空之上攻击他们!我们走!”苔玉看到陶子云还能坚持把铁门举起来,叫上卢茶话,一起从城门外升上了空中。
苔玉和卢茶话落到城楼上,共同对付一名敌将。好在她们是有仙术的人,几个来回之后,守卫城楼的敌军将领,就被她们刺死了。头领一死,城楼上的敌兵发一声喊,顺着通往城内的阶梯就逃,一下子就跑光了!
苔玉和卢茶话顾不上追击那些敌兵,她们一起操作铁门上方的机关,把铁门吊了起来!
她们再往城里看时,从这个城门通向城里的大街两边,是一排排的楼房,二楼上的窗子边,敌兵居高临下,还在轮番向城门口发射弓箭。
卢茶话带着苔玉,飞到了一边的楼房屋顶上,将一块瓦片拍成碎片,然后抓起那些碎片,唰唰地撒向对面的敌兵!
如此这般的连续出击,卢茶话用带着仙力的碎片,将对面楼房窗子边的敌兵悉数击倒!
然后卢茶话带着苔玉,飞到对面的屋顶上,用同样的方式,把这边的敌兵也击倒了,再也没有敌兵敢到窗子边发射弓箭!
箭雨停了,清军从城门涌了进来!
就在苔玉她们身下的楼房里,传出了敌军的咆哮声:“清军冲进来了!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得手!给我射箭!”
苔玉和卢茶话对视了一眼:“这是敌军将领,还在逼他的手下人射箭啊!”
“我们进去,把领头的给灭了,看他们还敢不敢用弓箭来进行伏击!”卢茶话说着,带着苔玉从窗子飞进了身下的二楼。
还不会飞行的苔玉,跟着卢茶话飞进了二楼里,她们挥剑对还用手拿着弓箭的敌兵一番劈刺,猝不及防的敌兵纷纷倒地!一个敌军将领模样的人,手握长矛,恶狠狠地朝卢茶话刺过来!
卢茶话闪身避开了敌将,和苔玉继续砍杀敌兵,敌将回身再度杀来,卢茶话和苔玉继续闪身避开,气得敌将哇哇大叫!
卢茶话笑着跟苔玉商议道:“他想打,我们将他打下去,让他跟清军打个热闹的!好吧?”
“这样有趣,来吧!”苔玉也乐了,和卢茶话双双出剑,奋力进击那个敌军将领。
有仙术的人,就是利害,苔玉和卢茶话把那个敌将逼到了窗子边,用剑挡开他刺过来的长矛,卢茶话一脚踹过去,就把那个敌将踹到了窗外!
她们随即探身望向大街,敌将从窗口落下去的时候,想双脚站在地面上,但是他失败了,面对大街上数不清的清兵,他慌乱之中坐到了大街上面。那个敌将显然是被摔伤了,毫无反抗力地被就近的清兵捉住,并且捆了起来。
苔玉和卢茶话回身看时,二楼的敌兵,已经跑到一楼去了。她们再次从窗子探身出去,对外面的清军叫道:“各位官兵,这条大街两边的楼房里,还有许多刚才射箭暗算你们的敌兵,你们得进去搜查,把他们全部捉住才行呀!”
大街上,清军在快速地向城里进发,何吕施他们那些没有受伤的将领,骑马带头冲在前面。何吕施听到苔玉的提醒,回头命令清兵,就近进到那些楼房里进行搜查,然后他带头继续前行。
两边的房屋里,持续地传来捉拿敌军的叫喊声。苔玉对卢茶话要求道:“卢姑娘,这里的事,就留给官兵们去做了,带我去看看我相公怎么样了。”
卢茶话二话不说,带着苔玉往城门飞去。
陶子云和谨亲王以及左宗棠,现在已经被带到了城墙的内边,免得被进城的清军撞到了。附近有一匹马和一辆套着一匹马的马车。那里还有一副棺材,棺材旁边站着八个士兵!
雨原在迷城在给陶子云包扎伤口,旁边是李豹和薛御医在分别给谨亲王和左宗棠包扎伤口。
苔玉看清楚了,雨原在迷城现在用的是医用布条包扎伤口,有些地方,用的是雨原在迷城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布片来包扎的,雨原在迷城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大一块。重要的是,伤口都没有经过药物的处理。
苔玉沉默了一会,后来还是忍不住嗔怪地对陶子云说道:“子云啊!怎么没有涂药物?就这样直接包扎起来的啊?”
不等陶子云回答,薛步止就抢先承担责任道:“这事怪不得陶大人,是我这御医只带来了医用布条,而没有药物可用。”
陶子云给薛步止帮腔道:“这是在战场上,不方便带药物过来啊!”
苔玉不依不饶地埋怨道:“你们这是糊涂。如何见得战场上就不方便带药物过来?你们怎么不在事先把药汁熬好了?装在葫芦里,不是就可以方便地带过来了吗?象这样子,伤口很难好起来,要多痛许多天!”
薛步止惭愧地表态说:“唉!对不起啊,陶夫人。哦,我听左先生说,你们是陶夫人。因为我从前只在皇宫做御医,这是第一次到战场上治伤,思虑不周呀!这一切,全是我这御医的责任,你们可不要吵架呀!”
“好了,不要吵了,夫人,你想责怪我也行,这个不重要。现在要紧的是在包扎好伤口之后,就去追击敌人!”陶子云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他强忍伤痛站了起来。
李豹为难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我们这些人都要去追击敌兵吗?现在只有一匹马和一辆马车。”
陶子云一边慢慢地走向马车,一边对李豹说道:“你骑马,我赶马车,让我家的女眷坐在马车里,我们这些人去追击逃跑的敌军就行了。其他人就近到一户人家里去休息吧。”
谨亲王和左宗棠的伤口也先后包扎好了,他们也站了起来。
谨亲王忍痛走了几步,不服气地对陶子云说:“陶小人,你这么说,是瞧不起老夫,你有伤还去追击敌兵,老夫受了伤,照样要去追击敌军。老夫的马匹被射死了,也不和你的家眷争马车坐,老夫走路去追击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