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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万一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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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激将她,相王妃勉为其难的忍了,现在一个暗卫也讥讽她,叫相王妃如何忍,越郡王几次三番欺压相王世子,镇南王又欺负相王,数笔旧账还没有还回来,相王和世子又不举了,相王妃心底憋着火气呢,心底一直怀疑是越郡王闹得鬼,可惜没有证据,被他们鄙视也就罢了,连个小小暗卫也敢笑话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相王妃站起身来,冷笑道,“我儿恭敬孝顺,岂是一个区区郡王能比的!”

赵氏和钱氏两个互望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连连称是,相王妃眸光冷淡的扫过知晚,带着丫鬟走了,钱氏忙送她出府。

等她们一走,秦知妩就问道,“相王妃那话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明白。”

秦知柔抿唇一笑,“相王妃那话应该是说,明儿送来给五妹妹的纳采礼绝对不会比四姐姐少。”

秦知雪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倒是好奇,明儿相王府会送些什么东西来,镇南王府送来的那些奇珍异宝都是越郡王打劫皇上来的,相王府可没越郡王那么大的胆量,送来的东西比得上镇南王府吗?”

秦知辛羡慕妒忌的扭着绣帕,虽然四姐姐和五姐姐闹掰了,可是在关键时刻,姐妹就是姐妹,要是这事轮到她身上,肯定没人会帮她,“四姐姐出嫁是六十四抬纳采礼,五姐姐肯定不少,往后轮到六姐姐了,要是没一百抬可怎么说的过去啊?”

秦知妩脸皮一燥,啐了秦知辛一口,心底有气撒不出,追着秦知辛打,“一百抬,赶明儿我嫁给你,你送一百抬来好不好?”

秦知辛连连讨饶,玩闹了一会儿,便拉着秦知妩道,“六姐姐,幸好这回迎娶五姐姐的是相王世子,要是换做寻常王府,也送六十四抬纳采礼来,往后肯定没人敢上门求亲了。”

镇南王府送六十四抬纳采礼来可是说是显摆,相王府送六十四抬来可以说是攀比,诚心要压越郡王一头出出气,可两人毕竟迎娶的是庶女,她们同样是侯府庶女,尤其是秦知妩这个侯府嫡出的女儿,要是出嫁时红妆比不过庶出的,脸面往哪里搁,那些相中侯府女儿的王侯之家,会不会因为那些聘礼,望而却步?

秦知妩和秦知柔几个有些后悔了,关顾着气相王妃,把自己给忘记了!

从松香院出来,茯苓就忍不住看着知晚了,“姑娘,五姑娘那般对你,你为何要帮她?”

知晚勾唇一笑,她是帮了她一把,以相王世子的为人,娶了秦知姝后,会安安分分不拈花惹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秦知姝往后拈酸吃醋的时候不会少,那丰厚的陪嫁能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确实实在帮她,可是对相王府来说,不争不抢不贪墨,也能与镇南王府相抗衡,不惹人怀疑才怪呢,她从言语上激怒相王妃,也是为了把相王府推到风口浪尖上,上回弹劾镇南王府不守规矩礼节的,相王府首当其冲,她倒要看看相王妃是要遵守承诺还是要自食其言。

茯苓一知半解,她就觉得自家姑娘傻,人家对她不好,她还要帮人家,有些缺心眼。

回到檀香院,知晚进屋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口大红漆木的箱子,茯苓瞧得眼睛泛光,笑道,“幸亏有郡王爷的暗卫在,不然要奴婢去买香木,这么一大箱子可抬不进来。”

知晚听了好笑的看着她,“感谢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茯苓连连点头,脸颊微红道,“一会儿奴婢给他们送些瓜子坚果去,整日待在树上,肯定闷的慌,嗑瓜子最能打发时间了。”

知晚被她打败了,扶了扶额头,叫茯苓把箱子打开,知晚昨儿回来就想好了,皇后送了三十斤珍奇香木来,她要送三斤香回去,公公临走前说了句,皇后喜欢梅花,言外之意知晚当然听得出来,皇后要梅花香,知晚恶作剧的想,要不要给皇后来一两,其余后妃每人都比她的多?

最后想想还是打消了这想法,左思右想挑了六种香,珍贵与引蝶香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这些香,不需要放在树底下或者地窖里藏个数月,这个朝代的香,香味浓郁凝滞,闻久了,还会头晕气闷,知晚打算制些淡雅绵长的香。

知晚写好香方,茯苓和白芍两个人手不够,又把柏香和竹香叫了进来,两人懵懵懂懂,瞅着那些铜秤和石舀,眼珠子越睁越大,茯苓很机灵的把两人拉到一旁,巴拉巴拉一阵教导了,大体就是知晚在调香,她们两个是她的二等丫鬟,是姑娘信任的人,柏香和竹香两个听得背脊挺的直直的,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最渴望的就是得到主子的认可,姑娘调香这样的大事都让她们知道,可见对她们的信任了,当即跪下表起了忠心,弄的知晚很无力,狠狠的瞪了茯苓一眼。

茯苓知道知晚最厌烦的就是人家朝她下跪,忙拉着柏香和竹香起来道,“好了好了,往后有话说话,不用下跪的,听姑娘吩咐干活吧,你们先出去把手洗干净进来。”

柏香和竹香两个瞅着自己的手,很白皙,很干净啊,听茯苓解释说调香不能出一丝差错,哪怕手上有汗液,也会影响香的香味儿,吓的两个丫鬟忙奔出去,险些把手搓掉两层皮进来。

“沉香七两二钱,栈香五两,零陵香四钱,鸡舌香四两,檀香、麝香各二两,藿香六钱,甲香二钱,龙脑香少许……上捣罗细末,炼蜜和匀,丸如豆大。”

叶归越跳窗户进屋时,就听到知晚吩咐丫鬟称量香木,“仔细点儿,香木多点少点,制出来的香丸味道差别很大。”

知晚想到前世自己背香方时,经常弄混香木的分量,手心没少挨板子,如今教训起丫鬟来,倒是得心应手起来了。

叶归越跃身进屋,瞅着四个丫鬟忙活,几个丫鬟见到他也不诧异,只是头低低的,叶归越蹙眉道,“先出去吧。”

四个丫鬟忙放下手里的活,要跑出去,知晚气道,“都给我回来!”

四个丫鬟回头望着知晚,知晚则回头瞪了叶归越一眼,“正忙着呢,你别捣乱。”

捣乱?听到这两个字,叶归越妖魅的凤眸也染上了丝丝流火,知晚撅了下嘴道,“这些香要在规定的时辰内调好,不然香味缺失,香气就不够纯厚了。”

知晚及时解释,叶归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瞪着知晚道,“你要香木就去御香坊拿,犯不着替皇后贵妃制香。”

知晚被他打败了,这厮张口闭口就去抢去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当皇宫是你家呢,想要什么拿什么?”

叶归越伸手捏住知晚的鼻子,俊美无铸的脸上是一抹邪肆的笑,“你这脑袋瓜怎么长的,连皇上叫我把皇宫当成自己家都知道,你是我的郡王妃,也要把皇宫当成你的家。”

知晚一张脸憋成青紫色,她敢发誓,这厮绝对不懂什么叫客气,这样客气的话她听得少么,以前上学老师会说,把学校当成你家,等你犯了错,老师就会骂了,你当学校是你家呢,可惜敢反驳老师的人少之又少,没那个胆量,要是换到他身上,知晚绝对相信,皇上要是如此骂他,他肯定会说皇上言而无信。

知晚扭头瞅着叶归越,“皇上对你是不是好的有些过分了?”

叶归越瞅着知晚,好看的眉头上扬,“皇上对我很好吗?”

知晚白眼一翻,有些无力的反问,“这还叫不好啊?”

皇上对他好的没边了好不好,她不是没见过皇上,皇上不是那种昏庸无能,被镇南王把持,不敢不纵容他的皇上,他行事纨绔,打劫国库,抢御花园,皇上都没说什么,反而是听到徐公公说她有两个孩子后,勃然大怒,要不是真心顾忌他的名声,皇上会生气才怪呢。

想到昨儿的事,知晚还是想不通,挨着叶归越坐下,轻声道,“昨天我在皇宫见到了徐公公,他曾在上阳村见过我,知道我有两个孩子,昨儿皇上龙颜大怒,差点要杀了我,今天却忽然赏赐我一堆东西,是不是你向皇上说了什么?”

叶归越望着知晚,见她那双清冽水眸露出疑惑,他也纳闷了,他今儿来就是想问问皇上对她的态度忽然转变是何缘故,没想到先问出口的是她,叶归越轻摇了摇,知晚讶异了,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我爹问过徐公公,皇上送赏赐与我,不是要我帮四皇子求情,那还能是什么别的事?”

叶归越坐在那里,眸光轻敛,忽然眸底一闪,又低沉了下去,要是昨晚刺杀两个孩子的刺客是皇上派去的,他明知道那孩子是她生的,为什么没有下手,反而派了徐公公送一堆赏赐来,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叶归越不懂皇上在搞什么鬼,见知晚担忧,便捏着她的脸笑道,“放心吧,没我的允许,皇上不会杀你的。”

知晚扯了下嘴角,拍着他的手道,“皇上杀我还要你同意,到底谁才是皇上啊?”

“他要是敢杀你,我就抢他皇位。”

“……我看皇上不杀我,你迟早也会抢他皇位。”

“……你不喜欢当皇后?”

“……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妃嫔的?”

“……没有。”

“……那我干嘛要喜欢,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大事小事全要管,建个宫殿还被人弹劾,一不小心就遗臭万年了……。”

反正知晚觉得当皇帝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活,明君是那么好做的么,要她说做个王爷最好,有点权力有点钱,既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也没有皇上那么大的压力,还可以为国出力,多好啊?

有点权力有点钱?叶归越听着知晚的话,满脸的黑线,有点钱能满足她吗?不被欺负的王爷是寻常的王爷吗?他怎么听着这王爷随时能取皇帝而代之,就看他媳妇乐意不乐意了?

知晚望着叶归越,修长的睫毛恍若蝴蝶双翅,轻轻震颤,“你不会真想当皇帝吧?”

叶归越看着知晚,轻点了下头,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某货小时候觉得世上最厉害的就是他父王了,在府里一言九鼎,谁都不敢吭声,百官见了要卑躬屈膝,后来他见到了皇上,自己顶天立地的父王要俯身行礼,他就立志要做皇帝,立志要比他父王厉害,那时候他才三岁。

知晚听着某郡王的雄心壮志,三岁就想当皇帝,庆幸自己没喝茶,否则肯定要被呛死过去,知晚脑中想出一副画面,这厮当着众人的面跑到镇南王身边拽着他的衣服,奶声奶气的喊,“父王,将来我也要做皇帝!”

镇南王抱着他,捏着他的鼻子大笑,“我儿就是有志气!”

文武百官,皇帝,皆吐血而亡。

其实知晚想的不错,叶归越还真是当着一群文武大臣和文远帝的面说他长大要当皇帝的,镇南王的反应也相差无几,只是文远帝和文武百官没说什么,毕竟那会儿叶归越才三岁大,大家只当他是敬仰文远帝,觉得他威风,比自己的父王镇南王厉害,那会儿文远帝还抱着他问,“朕比你父王厉害?”

你猜这货是怎么回答的,竟然大言不惭拍着小胸脯道,“等我长大,比你们都厉害。”

奶声奶气的小娃,粉嘟嘟的,说着这样霸气十足的话,怎么看怎么搞笑,没人当是一回事,一笑置之。

等叶归越越长越大,越来越霸气,打架斗殴,从不落人后,谁都敢打,什么祸都敢闯,文武百官才想起他说的那句想当皇帝的话,那会儿才刚刚立太子,太子威风凛凛的跑到某货跟前得瑟,奚落他妄想做皇帝,结果被一顿胖揍,打的鼻青脸肿的,险些被活活打死,太后皇后震怒,一定要杀了叶归越,只是镇南王在朝中势力很大,杀他的儿子,谁敢啊,打几十板子就差不多了,有人就拽着他敢打太子,还说过想做皇帝的话,求皇上把这个谋逆的萌芽掐死,皇帝无可奈何,为了说服百官,叶归越没有机会当皇帝,才帮他系的紫绳,结果,紫绳还真的系上了。

当时,整个朝堂都轰动了,一定要处死他,镇南王很直接,直指文远帝,说他成心想害死他儿子,用个什么破紫绳就说他儿子会当皇帝,文远帝那会儿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镇南王也不多说什么,既然皇上认定他儿子会谋逆,他干脆把自己儿子丢皇宫里,寸步不离他的视线,文远帝竟也默认了。

那三天,叶归越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太监宫女见了他就跑,文远帝头疼的恨不得把他丢老远,结果三天后,叶归越在御书房,坐在他龙椅上,趴那里装皇帝批阅奏折,瞅着那一大摞的奏折,忽然觉得当皇帝真不好玩,就用力扯紫绳,谁想,竟把紫绳给拽了下来。

帝王绳的传说由来已久,系上紫绳有帝王命,系不上那就当不成皇帝,叶归越将来不会当皇帝,那对皇上就没什么威胁,文武百官也就没揪着他不放,镇南王就把自己的儿子领回家了。

知晚以前从不迷信,可是她忽然从前世魂穿到这里,有些东西她不信却也没法解释,比如尘儿手腕上的紫绳,她就不知道无缘大师什么时候系上的,为什么会若隐若现,知晚望着叶归越,她怎么觉得他把皇位看的很淡,有也好,没有也罢的感觉,不然要是一心想谋夺皇位,就不会这般高调的闹得人尽皆知了,还在明知道尘儿会是他绊脚石的情况下,留着他,他明摆着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啊!

不过不排除他是鄙视尘儿太小,不足矣对他构成威胁,不过知晚相信他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便抛开这事,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叶归越瞥着知晚,蹙眉道,“她借你的手谋害我,你还帮她?”

知晚一听就知道他再说秦知姝,便笑道,“可不止我一个人在帮她,最主要的那把火可是冷石添的。”

冷石站在树杈上,忽然一个喷嚏打了,直揉鼻子,“谁在想我?”

冷木翻白眼,“想你才怪,是有人骂你。”

知晚说的坦然,叶归越捏着她的脸颊,无奈的笑道,“暗卫还不是依照你的意思行事,你要没那个意思,他会搭理相王妃?”

知晚轻耸肩膀,手抚摸上他胸前的衣襟,金丝银线绣成的图案,格外的精美,“与其说是帮五妹妹,不如说是帮我自己吧,堂堂越郡王,不可一世,又与相王世子矛盾颇深,同娶侯府女儿,聘礼怎么也要争个高低上下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叶归越眸底闪过一抹淡笑,比昙花还要美,知晚竟看愣了神,叶归越唤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某男的脸就黑呼成墨炭了,长臂一揽,就把知晚抱在了怀里,凑上去就要轻薄知晚,知晚回过神来,忙用手推攘着他,一边还用眼睛去看茯苓白芍她们,好巧不巧,四个丫鬟正望过来,眼神碰撞,都齐齐闹了个大红脸。

几个丫鬟再待不下去了,忙丢了手里的活,逃命似地跑了出去,知晚更是羞意满怀,轻摇唇瓣,娇嗔的瞪着叶归越,“我们还没成亲呢!”

叶归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见她这般娇美,竟有些忍不住了,压住心底那份躁动,俯身在知晚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才道,“下次再盯着我看,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知晚听得先是一怔,随即娇怒的把脸撇过去,嘟嚷道,“不就长的稍微美了那么一丁丁点儿吗,有什么得瑟的,还不给看,有本事出门罩上面具啊,给本姑娘看本姑娘还不乐意看了,尘儿可一点不比你差,等他长大了,哼!”

原本知晚的嗔怪之言,叶归越听着还很舒坦,后来知晚越说他的脸就越黑,知晚说的是尘儿,他想的却是尘儿的爹,儿子肖父,尘儿长的美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爹也美啊,而且不比他差,叶归越憋着一肚子火气,把知晚的脸掰正对着他,眸底闪过一抹流火,“你有没有想起尘儿的父亲是谁?”

话题蹦的有些话,知晚有些转过不神来,轻眨了两下眼睛,蹙眉望着他,“不是告诉过你尘儿的爹死了吗?”

“你说的是可能!万一没死呢!”

“……万一没死?我怎么知道万一没死怎么办?!”知晚的脸被握的有些疼,没好气道,“要是没死,他肯定会寻上门来,岂会任由我嫁给你,而且还带着他两个孩子嫁给你?”

“……万一他明天寻来怎么办?”

“……你的万一是不是太多了些?……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要是真寻上门来,我肯定嫁不成你了。”

“他要敢来,我活剁了他!”

“……我有些懂为什么尘儿会当皇上了,肯定是因为你杀了他爹,他替父报仇……我是胡说八道的,你放心吧,尘儿的爹就算还活着,他也不会找来的。”

叶归越蹙眉望着知晚,关于两个孩子的事,知晚告诉过他一些,其中也有部分隐瞒了,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你确定他不会回来找你?”

知晚镇定的点了点头,她有种预感,尘儿的爹不会来找她,死了肯定不会来找她的,活着的话,一般人敢来给他戴绿帽子么,再活了,尘儿的爹不是要出家做和尚吗,应该也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是定远侯府上的,她也不认识他好么!

叶归越见知晚说起尘儿的爹,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也没有想见他的想法,心里舒坦多了,就听知晚问道,“你问我尘儿爹的事,我都说了,你还没告诉前些时候,你满大越找的那姑娘是谁呢,找到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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