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主要是秦朝不推荐,怕出现书中鸠摩智那惨况,虽然他是学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后再学《易经筋》,不是学了丐帮‘降龙二十八掌’后再学‘打狗棒法’,道理却相近。
即便不存在无名老僧说的武学障,只看普通财宝都隐藏有灾难,便知祸福相依,事实收不收都一样隐藏有福有祸。小宝小福小祸,大宝大福大祸。无宝无祸,无祸非福。
收还是不收?
这问题在一般人眼里很可笑,在秦朝看来却性命攸关。书中有吐蕃国师鸠摩智的例子,现实中有‘天下第一总镖头’汤城的例子。秦朝最大胆都只敢自己试,不敢叫王闰之试。
‘打狗棒法’能名列‘降龙二十八掌’之上这么多年,不是没原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朝不好再笑话鸠摩智和汤城,这类劫难隐藏太深,积累太慢,爆发太猛!要发现不难,但只见冰山一角。除非有亲身体会,如汤城一般,却已经晚了。
最怎么深知内情,要没这亲身体会,要没这错误教训,随便别人怎么说都还是忍不住贪多。不然便像秦朝过去玩游戏一样,只一套基本剑术就够学上许多年,风雨不改。
那还是情况特殊——在拟真游戏的高级虚拟空间中,时间获得了十倍以上的加速。
由此可见,二十三世纪末的科技有多发达,《天龙八部》却是成书于二十世纪中。
十一月十一日,养生堂前多出个粥棚,天刚朦朦亮就开始施粥,一个小时一大桶特制养生粥,一共十桶,过者不侯。这是秦朝亲口定下的规矩,众女都有些不解。却不敢多问。
苏晓晓问向问闲:“公子爷行善从不吝惜金钱,这施粥花不了多少钱,何不多施些?”
“你会不知道!”向问闲笑道,“正因为这与治病救人不同:一个成本大,损失大,收益小;一个成本小,损失小,收益大。所以经常有人当咱们是傻瓜,看咱们笑话。”
苏晓晓道:“施粥也是舍已为人,能有什么大的收益?”
向问闲指了指天上。小声道:“得人心者得天下。施粥成本虽小,受益者却众,最容易收买人心。”
苏晓晓“哦!”了一声,旋即皱眉道:“不对呀!这天子脚下,这里可真是真正地天子脚下,眼皮底下,公子爷竟还敢施粥收买人心,这,这……”张口说不出话来。
向问闲一脸骄傲道:“咱们主子是何等人物。怎会害怕这些!只是与人为善,不想欺负人。不然的话,别说十桶粥,就算一天一百桶。天天都施,年年都施,也丝毫不成问题。”
门外突然传来主人那无比熟悉的高磁力男中音:“就算一天一百桶,天天都施。年年都施,也解决不了老百姓的温饱难,只会生出大量的懒人。扰乱正常的秩序。”
跟着传来个很陌生却能与主人媲美的女音:“请问,大宋立国百余年,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至哲宗,都算是明君,为何老百姓温饱难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男声哈哈一笑,道:“九公主这问题是考状元,还是考驸马?”
苏晓晓和向问闲轻轻跑过去,只见一个年青貌美不在木婉清之下的女尼与秦朝并肩而行,看那女尼一身简朴打扮,丝毫不像是一位公主,两女却丝毫不怀疑她是。
只看那气质就知道。
至少比木婉清像多了。
很奇怪:现任皇帝不是前任皇帝的第六子吗?现任皇帝才十四五岁,九公主的年龄怎么看都比皇帝大?难道她是前任皇帝的妹妹,现任皇帝的小姑?或者她不是大宋的公主?
别说两女看不懂,就连秦朝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好奇她的来历。
九公主现在名‘赵九’,表面上是宋哲宗赵煦的姑妈,暗底下是哲宗幕后最有力的保护者之一。秦朝怀疑她也是个穿越者,不好说是不是哲宗的亲姑妈。
秦朝猜测:她和哲宗之间主要是合作关系,没什么亲情。原因与九仙女的修行有关,道理如自己现在经营养生堂,若不是道行相近,谁能猜到养生堂背后的主要目的?
多半将自己当成是另一个秦龙,或姜太公钓鱼,想攀高枝,找机会大干一场!知道这瞒不过赵九,她想得必然更多。
秦朝紧盯着她,也被她毫不示弱地紧盯着……
突然听她叹息道:“你现在勉强够资格娶我,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两女都觉得赵九的话太自大,但想到眼前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不知道自家主人厉害,便觉说出这些话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很谦虚,不过这种谦虚显得很可笑,也很气人。
秦朝沉默了片刻,“你还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赵九道:“状元得通过科举考试。科举取士是一个国家的根本。驸马不好做,随你挑好了,相信你也不喜欢。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让我说!”最后一句的语气微微有些责怪。
秦朝笑道:“比起你给我出的难题,这算什么啊?”
“这倒也是!”赵九点头道,“这么难的题目,平白无故,你能给出最有力的答案?”
考虑了一会,笑道:“有了。如果你给出的答案能让我满意,也就能让皇上,让太后,让满朝文武,让全天下人满意,最怎么重赏也不为过。你若不能,便只能给一块御赐金匾。”
秦朝知道她已经看出养生堂与自己的修行有关,顺手给养生堂正名,这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动,叹道:“不管怎么算,最后都是你最占便宜。”
赵九嫣然一笑,道:“那是当然,小尼向来不喜欢吃亏。”
秦朝道:“我的答案肯定不能让你满意,御赐金匾最稀罕也还是留着赏给别的功臣好。”一本正经地道:“你们若喜欢,我绝不吝啬多赐你们几块金匾,再多几十几百都行。”
这时,苏晓晓已经离开,向问闲却还一直在偷听,听了主人这话,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喃喃细语道:“以前别人向苏大才女讨个签名,甚至跪下来苦苦哀求而不得。”
“那是不得不硬起心肠,不得才越想得到,越难得才越觉得贵重,否则一人一次一万个签名都没用。相比之下,主人随手就是几块金匾,确实大方,就不知别人是否懂得感激?”
这话虽说很刺人,但相对于心中所想已相当委婉。而且这也关系主人的名声,不然别人见了会怎么想,会不误会自家主人口是心非?误解主人很稀罕很贪图那御踢金匾!
向问闲心想:“别人赐给皇帝金匾最好,皇帝也会觉得那是在侮辱他。同样的道理,主人毫不稀罕你们的御赐金匾。与你们相比,主人却大方得多,不介意多赏赐你们几十几百块。”
在一旁服侍的赵大丫见了,所思所想便与向问闲大不相同,可说是两个极端。
在赵大丫心中,御赐金匾乃无上荣耀,立下最多汗马功劳都极少有机会得到。
主人却一口拒绝!
就算真不稀罕,收下来转赐给奴婢都自知承受不起。但若真的不吝啬,主人自己的金匾多赐给奴婢几块,倒是不会不敢收。最重最多也不用担心承受不起,不如御赐金匾万一。
赵九白了秦朝一眼,道:“你不需要,你身边之人也不需要吗?”
秦朝不想再争辩这些,微微点头道:“那就赐给向问闲好了。”赵九道:“就不知别人是否懂得感激?”向问闲之前说话虽然很小声,赵九却一字不漏,听得很清楚。
她现在用原话反击,向问闲以为她很在意。她越在意,向问闲心中越快意,却也越担心她报复,担心给主人惹上麻烦,因此心里虽然有一大堆话回击,却开始保持沉默。
不接话,便等于答应接受御赐金匾。
如此一来,她之前讥讽御赐金匾的话,自然便成了对她自己的讥讽。像是有中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伤害自己,大不得也小不得——大了更受伤,小了更受辱。
赵九随口一句不经意的话,向问闲就抵挡不住。秦朝见了,心中感慨颇多,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空有满腹才华,对向问闲的争强好胜更多了份理解。
刚刚秦朝因御赐金匾而心动,对象却不是御赐金匾,而是赵九。但不是赵九这人,而是她一言一行。这么说还是有许多不对,应该说赵九是另一个贾大儒,事实偏偏不是。
贾大儒最多是半个道友,贾小静连半个都不是,却比赵九这真正地修行中人更道友。这当然是对秦朝来说,赵九距离最近都不如贾小静近。
也不如贾大儒近,不如黄蓉近。
说来话长,时间却没过去多久。
秦朝念头一转,回归正题,朗声道:“宋太祖陈桥驿发动兵变,率军入开封,胁迫周恭帝禅位,夺取了皇位,建立了大宋,平定十国之乱,结束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社会秩序和经济逐渐恢复。太祖和太宗为确保大宋国的长治久安,皆着重政治、军事和经济制度方面的改革,强化中央集权,弱化地方军权,以重文轻武为基本国策,使大宋初期社会发展比较安定,没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等祸事,却也使军事上越来越软弱,空耗军饷。这些不必多说,最主要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