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懒得多想。反正,真要对付摆夷族,哪会等到现在才下手。所以,不管刀白凤是不是在演戏,这么做都是在给段家面子。否则,那便是明显不将段家放在眼里。虽然,纵使给了面子也是因为利益交换,自家最终总得付出些代价。否则,人家下次不但不会给面子,不落井下石都算仁义。
想了想,保定帝道:“龚家酒楼新酿的米酒,‘十里香’和‘百里香’,新酒比老酒还香醇,当真是行行出状元!天赋异禀,羡慕不来。多送两坛给他们母子,这酒更合女人口味。”
段正淳点了点头,心想:“酒后吐真言,大哥这点子未免太过腹黑了!等爆发完了,发泄完了,然后趁虚而入,就容易解决了。”
嘴上滔滔不绝道:“那龚婉的酿酒术突然来了个大爆发,我想不只因为天赋异禀和经验丰富,肯定又是源自他这位,如此有美人缘,仍只知奉献,不知享受的穷说书先生。不占女人的便宜,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送上门的便宜都不占,又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呢!这还真是矛盾,也正如他在书中所说,男人和女人如果不矛盾,世上还有男人和女人吗?”
呵呵一笑道:“只一本《寻秦记》,里面不只有各色美人,各路英雄好汉和绝学,还记载了大量有关酿酒的新理论。这臭小子的学识之博大精深,叫人不得不服。令人生疑。虽然他也做了解释,说是将很多其它书中的知识融入了《寻秦记》,但那些书又在哪里?”
摇了摇头,语气一转,羡慕道:“那女掌柜对他有恩,又如此亲近,得到的好处可想而知。‘十里香’都不在一般地御酒之下,‘百里香’香飘百里,真真入了酒道。酒道世家从此又多了一个,这可比武林世家更难得呀!”
很有感叹道:“他不也承认。那里面加入了他自创的‘酒功’。但又说那不是他的专长,龚婉很快就将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说了这么多仍意犹未尽,强行止住,只因发现皇兄有话想说。
保定帝心情十分复杂地道:“从古至今。不知经历了几万年之久。大家都早就知道喝酒有助于提升战力。但这所谓的‘酒功’,的确还是第一次正式登场。若是可以将之用在战场上,那影响将……”
段正淳接口道:“臣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后来又想到,琴棋书画皆可入道,文武皆可入道,酒自然也可以入道。史上那些大文豪、大侠客,没有酒便没灵感的便有很多。当然谁都比不了唐朝李白,诗、剑、酒三绝,绝之又绝,至今仍无人可及。所以其中最关键还是天赋异禀的人才。”
顿了一顿道:“既然连自创酒功的秦朝都说自己不够擅长,这‘酒功’方面的人才又该是多稀缺。那无量剑要找两个美貌侍女送给秦朝,正好借机安插两个这方面的人才进去。当年‘酒神’左百万的那对双胞胎女儿阿朱、阿紫,若非出了名的调皮,性格叛逆,也不会等到现在来安排。”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认为全靠保定帝保护,否则她们早就不知成了谁的私宠,玩腻后又转给了谁,暗道:“谁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花最美都经不起几折。这好像又被写入那《寻秦记》,又是那秦龙第一个说出口,又因而折服了一个特色美人。”
保定帝神色变幻不定。
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与那左百万交好。
左百万白手起家,保定帝至今仍很欣赏。但越是杰出的人才,越不易满足于现状。就连他参与反叛,该灭九族,仍顾念旧情,考虑到他也属于受害者。
阿朱、阿紫除了贬为官奴,生活丝毫不比王子、公主差。
为什么玉夫人还要自杀殉情啊?
也让自战国起就名震天下的‘剑园’跟着她一起陪葬,实在太狠心了!
如此拼命一击,致命一击,对段家虽不致使,打击却太大了!自己仍有必要这么宽容吗?
保定帝苦笑!
自己是什么人,自己会不知道吗!对阿朱、阿紫都一直很愧疚,所以连帝王之味都觉得很没味。
可悲!可叹!最如何不忍也不能连国法都不顾了!如果一个卖酒的商人都可以随便造反,失败了也没多大关系,大理段家未免也太软弱可欺。
今后还有什么安稳日子?
忽然心中一动,寻思:“ 难道,‘剑园’的毁灭,世间最后一个女剑圣之死,吸引来了秦朝?此人对女人极不一般,难道也是因为这原因!”
开口笑道:“说不准,你这准女婿与什么剑圣有关,‘剑园’毁了,女剑圣的关系却不会这么容易断绝。阿朱、阿紫年龄也不小了,就这么安排。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一次培养出两个女剑圣来,‘剑园’也就复活了。不然你以为我留下她俩来干什么?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在做梦,但不知为什么,我对那说书的有种莫名的好感和信心。”
段正淳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质问道:“难道阿朱、阿紫不是咱段家的血脉吗?”
保定帝背转身叹了一口长气,半晌才道:“说了不是我女儿,就不是我女儿。之所以一再那么关照玉夫人母女,一是顾念一起成长的交情,二是留下一丝复兴的可能。‘剑园’要毁也不可以毁在咱们这一代,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除了那秦朝,可以让钟灵、木婉清在短时间内武功大进,有希望复兴‘剑园’,造就出新的女剑圣,你可以吗?”
段正淳跪下道:“臣当然相信,只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那秦朝,反正咱段家女儿最自由,不愁嫁不到好人家,怎么突然间,就全像是变成了非君不嫁?”
保定帝认为,他还在为秦朝当众揭露段誉不是他亲儿子的事情生气,这已经是不顾家国的意气之争,大怒道:“你别忘了,玉夫人接近四十才产下双胞胎姐妹阿朱、阿紫。而你我才几岁大的时候,就跟玉姐姐玩在了一起?更别忘记,玉姐姐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十三岁的女剑圣!‘剑园’‘早该大兴!她不自杀,谁能杀得了她?”
段正淳道:“但玉夫人的第一任丈夫是谁?到现在还是个迷。”显然是在怀疑保定帝,当他当年和自己一样年少风流。
保定帝气极反笑道:“问一问你那女婿,不就什么秘密都知道了。”
‘剑园’对于段家,就像‘供奉堂’对于中原皇室赵家,属于最高等级的机密。段正淳以前从不敢多问,但今天他不知怎么就有了勇气,禁不住想多问一问。
保定帝静下心来,旁观者清,呵呵笑道:“原来淳弟是到了突破的边缘,心不稳,魔四起。这应该又是你那准女婿的功劳居多,我段家很快就又要出一位宗师级的大人物了。”
“这……”段正淳又喜又忧道,“在这种紧要关头,若是不能一次闯过,很可能不进反退,而且瓶颈大增,岂不糟糕透顶!”
保定帝脸上挂满了自信的微笑,一字一顿,安他的心道:“前辈们的血泪经验,你我兄弟同心,难道增加不了成功的机率?以你那准女婿的为人、学问和武功,做的难道全都是无用功吗?”
“大哥说得是理,但我段家的一阳指,外人都知道最禁女色!”段正淳越说越担忧,“而我却一直都在反其道而行,小时候就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各方面都特别喜欢求新求变求奇,又半点不愿抛下旧的传统,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武功到了现在这一步,都已经称得上是奇迹,原本一辈子也突破不了宗师,功力即将转入衰退期。”
哈哈一笑道:“竟然还想要突破,宗师是什么!这不又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所以现在更拒绝不了,你准女婿的这份大礼。”保定帝边走边想,又愁又喜。
段正淳烦恼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怕所求大,就怕不知所求。”不顾已经说了一次,又一次说道:“说起这份礼物真好笑,居然是拿那‘穷凶极恶’云中鹤害人的功夫来助人,而且还是吸引大家一起来创作《御女心经》。免得疑心武功中暗藏有什么陷阱,公开把这种不信任减小至最小。最关键是可以用来弥补一阳指的缺陷,说什么也拒绝不了它。”
保定帝笑道:“你想想神农帮百草堂的司空虹,就知道你这准女婿所求之一。”
他一再提到准女婿,段正淳知道他意在撮合木婉清,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反对。暂时放下,念头一转,想到那司空虹,口中不怎么敢肯定,回道:“不会真的是为了那本《寻秦记》,想在国内大卖开路,顺便赚钱养家糊口?”
保定帝貌似十分欣赏道:“成家立业,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