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避影阵法
杀天神光大放,眼睛盯住白色玉简就收不回来了,他一边掏着白玉瓶子,一边目不转晴的盯着青玉手中的白色玉简咋舌道:"离凡神策的避影阵,老夫想它想了很久了,哈哈,宝贝,等我啊。"杀天盯着白色玉简跟着盯着一个全身裸,体的女子似的。
几步跑了过去,杀天飞快的打开瓶盖小心翼翼的只滴了一滴,随后珍之重之的将瓶子收起,笑哈哈的跑了回来,道:"青玉兄,大功告成,七日之后你就可以带着冰种离开了。"
青玉显得极为满意,倒也说话算话,把避影阵的玉简交给了杀天。
杀天得宝心下大喜过望,拿着玉简乐的直跳脚,难为了此时的肖楠,本来就冷的要命,又加了一滴诛神水后冰元气充沛的再次让他差点喊了出来。
四十多天,肖楠早就不需要让鸿蒙石碑替身每天冲着四面墙壁发疯似的狂喊了,不过现在要是喊出声来,立马露馅。
紧咬着牙关,头也不敢抬,肖楠心里恶毒的咒骂:"杀天,你个混蛋,老子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青玉淡淡的跟魔怔似的老头,沉声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八城众皇已经搜了0几座山峰了,马上就到这里,我们还有七天的时间,我估计也就四、五天的样子,他们就会找到这里,那两天我会把封印在距离此处百里外的九霞谷,你给我演一场好戏,千万别让他们把人搜出来。"
杀天仿佛没听到似的,正用神念阅读着避影阵的法门,青玉看的来气,上前便踢了杀天的屁股:"听没听见!"
杀天并不恼火,咧嘴道:"放心吧,虚浮山74峰他们才搜到一半,还有一半没搜呢,想蒙混他们还不容易,再说了,有青玉兄的缚灵大阵,谁能知道我们把他藏在这里啊。你就好生在九霞谷待两天,他们一走,我就派人找你去。"
"记得才好。"青玉点了点头,突然间脸色一冷,用着威胁的语气说道:"杀天,千万别跟我耍心眼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冰种有任何企图,就算你逃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杀天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随后憨笑道:"哪能啊,七天之内就算我想,也动不了他,你就放心吧。"
见杀天满脸赤诚,青玉终于放心,两人离开了山洞。
洞门一关,肖楠的九块鸿蒙石碑同时出现,把他从鼎里的诛神水中捞了出来。
不顾遍地刺骨的凉气,肖楠死死的盯着洞口:"第五天?是个好机会啊。"
虚浮山共有山峰七十四座,每一座山峰占据近百里方圆,合则七千四百里,每一座的山峰都代表着一个洞府,住着一位修为精湛的隐世高手,圣域当中,所有人将虚浮山七十四山峰统称为虚浮七十四洞。
虚浮七十四洞高手如林,大多都是神君高手,他们不归附任何势力,独占一峰潜心修行,由于整条山脉气势磅礴,多有幽谷丛林,故此这些神君高手将虚浮山视为洞天福地。这些人又不喜拉帮结派、个性多孤僻,是以千百年来,虚浮山俨然成为圣域中少有的几个散修聚集地之一。
定居在虚浮七十四洞的神通大能多数孑然一身,平日里都喜欢寻得友邻谈天讲道,故此平日里的虚浮山显得很是热闹,时常就会看到山中有祥云飘过,来来往往的修士于山间采药、挖矿,闲暇里会友品苟,犹如闲云野鹤,好不自在,有时会发生口角,但即使吵上两句也会被附近相识的友邻拉开,只要不是太深刻的仇恨,一般情况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打斗场面。
所以,外表看来来的虚浮七十四洞还是很平静的。只不过最近几日,因为圣域传出一件惊天之秘,使得七千四百里方圆内笼罩了上了一片肃杀之气。
苍山袅袅的云雾中,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峰插入云端,几名有着上位神君修为的高手聚在云峰之中,俯瞰着生机勃勃的大地,神情之中多出几分凝重。
"天尊遗骸现世,竟然被一个神帝小子得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其中一个白眉老者幽幽的发出一声长叹。
他身边站着一个瘦高挑的驼背老头,说道:"依我看是祸多过福。"
"此言怎讲?"白眉老者梳理整齐的眉毛微微一挑问道。
驼背老头苦笑连连的说道:"肖楠拿了天尊遗骸,引来八城众皇,自然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依老夫看,很快我们的栖息之地就要变成众皇的战场了。"
众人沉默起来,白眉老者摇头苦叹,道:"如今我们只能期盼众皇尽快找到天尊遗骸,趁早离去,还虚浮山安宁了。"
驼背老者将目光放在了东三千七百里的一座形似利剑的山峰:"今天应该到杀天的洞府了吧。"
"是啊。"其中一个黑脸的侏儒说道:"昨天风狐城的千千羽神皇来的我的一云洞,神皇的修为真的不同凡响,我在他们的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奶奶的"
"看,他们来了。"几人正说着,西边不远处一朵朵祥云纷沓而来,经过几人头顶时,一片瑞彩飞速降下,将几人身子包裹的瞬间蒸腾而起,回到了祥云上。
瑞彩祥云上,千千羽独坐云盘上,右手掐着指诀,一缕缕仙光从他的兰花指尖处透出,仿佛一条条彩带,弥漫着数座山峰附近。
不出片刻,千千羽在剑峰顶部停了下来,眉宇凝重的扫过整座峰峦,张口便是传出一声清朗的吟啸:"此山何名,所居何人?"
余音缭绕而起,山峰顶部一座巨大的洞府中飞出一个人影,正是杀天。
"立天峰,杀天,见过神皇大人。"
千千羽打量着身下之人,只听其人丑陋堪称少见,一双细眯的小眼炯炯有神,看上去有上层神君修为,千千羽点了点头道:"杀天,本王乃风狐城千千羽,此番前来便是为寻一人,我且问你,最近两个月来立天峰是否有异兆发生。"
杀天躬着身子,回答道:"回大人,在下并无发生异兆。"
"那有没有见过一个肤色略黑、眼中蕴火、发长及背的毛头小子?"千千羽再问。
千千羽形容的正是肖楠的样貌,杀天心如明镜,此时却故作不知道:"回大人,不曾见过。"
千千羽也不生气,朗声道:"既然没见过,你不会介意本皇在此地搜索一番吧。"
近日来,八城众皇各执一方,纷纷在虚浮山附近搜索肖楠的踪迹,每每搜过一个山头便会留下自己的神识印记,圈地为牢刻下阵法,一旦有人出现在阵法当中,立刻会示警将消息传过去。两个月来,虚浮山各地的大大小小法阵多出了不下几千种,皆是八城神皇的手笔。
杀天心下微惊,但他知道,八城神皇无论是修为还是对阵法的了解都比不上身为九霞谷的青玉老怪,所以并不担心,他微一侧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千千羽随便布阵。
千千羽满意的点了点头,飞下山峰之前问了一句:"近日有几家神皇到此了?"
说话这功夫已经是第五天,也就是离着肖楠被诛神水冻死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八城众王来了不少,杀天也一一接待了几个,大多跟千千羽一样,留下阵法禁制便离开。
"回大人,从昨日开始,清源城清霆神皇、火龙城火焚空神皇、星宇城君天涯神皇、天池城欧阳博神皇、海天一色罗馨兰神皇,以及超凡城的岳道清和神山城的武侯天两位神皇都来回立天峰了。"杀天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表情中规中矩,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么说,我是最后一个了?"千千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杀天,飞上山峰站在悬崖边缘,双手同时掐起兰花指诀,一缕缕瑞彩仙光从他的指尖游出,不出片刻,将整个立天峰的百里范围笼罩了起来。
立天峰顶,一只巨大的五彩锅盖似的仙罡罩时隐时现的闪烁了一会,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千千羽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回头对杀天说道:"此阵将一直维持下去,最近这短时间告诉你的人不要离开立天峰范围,列位神皇想必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再提醒你一遍,万一触动了阵法,影响了我们寻人,本皇就不客气了。"
八城众皇留下的法阵,只许进不准出,旦凡离开被封印的范围,法阵会马上示警,众皇这么做便为了在这种大海捞针的寻人方法中,选择了一个可以阻止肖楠偷偷离开的办法。
杀天早就知道千千羽会跟其他人一样,并不觉得奇怪,弯着腰低着头,寒暄不已。
千千羽赞许的看了杀天一眼,腾空踏上彩云向下一座山峰飞去了。
杀天站在洞府门口,淡漠的望着那离开的千千羽,算了算人数,嘴角忽然微微一弯:"都走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让青玉兄回来了。青玉兄果然不愧修炼过离凡神策的人,他怎么知道千千羽他们会用百里定息阵来封印虚浮山呢?"一边嘀咕着,一边纳闷的回到自己的洞府的修炼去了。
...
同一时间,幽闭的山洞中,肖楠坐在满是阴寒的山洞中闭目调息着,神念中,肖楠慢慢的数着手指计算的着时辰,由上一次杀天的到来算起整整过了四天半的时间。由于外界的天地元气和山洞被法阵隔绝开来,不能出洞的他只能计算了个大概。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时辰。
忽然间肖楠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中透着点点寒光,如同暗夜中的星斗褶褶生辉:"应该差不多了吧,不能再待下去了,青玉很快就会回来,再晚就走不了了。"
沉思着,肖楠指诀一动,两块鸿蒙替身同时现身,肖楠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跟一块的衣服作了个调换,命令它跪在青铜鼎里把头低下,用绳索捆好,跟着对另一替身使了个眼色。
"出去,把杀天引进来。"
那名替身青斑纹路优美的脸上划过一抹微笑,点着头利用双爪从山洞的右侧挖开了一条通道钻了出去。
替身一走,肖楠迅速的跑到洞门的右边,背贴着墙壁,把所有气息都收敛了起来,甚至呼吸都硬生生的憋住,清心诀中的掩息之法立刻让他变成"死尸"一具。
之所以没有马上逃走,是因为肖楠对自己的逃生之法还没有把握,毕竟现在他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隐藏在暗中的青玉,还是明面上的八城众皇。八城众皇任何一个人挑出来都能把自己捏死。所以肖楠就把主意打在了杀天手上的避影阵上了。
过往的两个月来,他不止一次听过青玉和杀天说起过避影阵,虽然他不知道这种阵法的功效,但是根据杀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隐隐约约的让他觉得那是一种可以掩藏气息的阵法法门,尤其是此阵法出自离凡天圣留下的宝典神策,估计差不到哪去。在这种被众皇围困的局面之下,肖楠也只能拼一把了。
再者想来,如果避影阵真的无法帮到自己,肖楠也能将杀天杀死在洞中,要知道,青玉布下的法阵可是一点天地元气和声音都传不出去的,即使在山洞里打到翻天覆地,只要山洞不倒塌,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所以山洞绝对是一个杀人埋尸、掩饰行藏的宝地。
同时,只要杀了杀天,不让他把消息传给青玉,自己就有差不多两天的时间逃走了。
这五天来,肖楠把杀人、逃亡的过程在脑海中模拟了一千多次,为的就是能够成功逃走,其心思之缜密足以令人喟叹。而青玉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布下的、为了防止肖楠逃走的法阵却成为他周密杀局中不或缺的一部分了。
立天峰,立天洞...
杀天坐在洞中掌心向上,举过额头半尺上,撑起望月诀,瘦小枯干的身子坐的笔直笔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