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楠并不着急,这几天来他沉心修炼,根本没有钻研如何解决青玉冰元的问题,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屋子里全心全意的修炼鸿蒙傀儡术,直到将这种功法,修炼到信手拈来的地步。
这一日,又到了皇甫凝霜和肖楠见面的时候了,肖楠大清早就唤来的王不同,好生折磨了他一番,顺便要了清水、早饭、干净的衣的准备了一番,等着皇甫凝霜到东厢相见。
金无悔对肖楠的承诺还是应了准的,天光一现,晨时方起,院外便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
虽然同住在乾元洞府,但一天才有一次见面的机会,肖楠备加珍惜,尽管时间不长,只有一个时辰,但肖楠还是极为期待的。
"人带来了,放她进去,一个时辰之后,必须出来。"门外响起王不同不耐烦的喊话声。
肖楠精神一振,从床上站了起来,房门打开,皇甫凝霜略显消瘦的面容呈现在肖楠的眼前。
皇甫凝霜看着面前的肖楠,急走两步扑到他的怀里,一双粉拳不停地擂打着他的胸膛:"这几天干嘛不让我见你,还以为你出来什么事呢,真是急死人了!"
两人感情之深已经达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几天没见,皇甫凝霜激动的热泪盈眶。
肖楠将皇甫凝霜揽在怀里,柔声说道:"霜儿,这几天来我想到了一个控制金无悔的办法,这可是要比接近他更加便利的事啊。"
"嗯?"皇甫凝霜听到这个消息,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肖楠,惊喜的说道:"真的!快说说,是什么方法?"
肖楠将自己的打算,详细的说给了皇甫凝霜。
皇甫凝霜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肖楠看着皇甫凝霜,皱了皱眉说道:"现在这件事关键要从王不同身上下手,王不同有金无悔的命令,他不敢进入我的住处,我也没有理由出去和他见面,再说若是在我的住处之外的区域对他动手,说不定还会惊动到金无悔,我可没有你那样的能力,能够看到金无悔什么时候不在他的秘密洞府中修炼。"
皇甫凝霜沉思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应该能够将王不同骗入你的住处。"
肖楠不由心中一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皇甫凝霜隐晦的一笑,顿时满室桃花开,看的肖楠心思涌动。
"我们只要如此这般做法,就不信王不同不上钩!"皇甫凝霜负债肖楠的耳边,神秘的说道。
"好计策,霜儿果然是我最得力的贤内助!"
"贫嘴!"
春光一度之后。已经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收拾停当,肖楠瞄了瞄外面两名守卫,透过光线映进来的缩影,对着皇甫凝霜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霜儿,这几天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这时候才想起关心我啊。"皇甫凝霜看着肖楠娇嗔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金无悔吩咐的,他们从来都不敢对我做出出格的事,就是不能出屋子。"
就在这时,王不同焦躁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中:"妈的,时间到了。"
自打皇甫凝霜进去以后,王不同就一直在屋子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着,时不时抬头看了看天色,计算着时间,恨不得马上一个时辰就会过去,让肖楠和皇甫凝霜不能在屋子里温存,对于王不同来说,这是他对肖楠这几天来折磨自己的报复。
几天来,肖楠没少折腾的王不同,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日子,肖楠总会时不时的把王不同喊过了,交待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尤其是在一些修炼的紧要关头,即使他不想过去,肖楠也会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大声的喊,干扰他的修炼。
于是,王不同想了一个办法,就等着一天一次肖楠和皇甫凝霜见面重逢的机会好好的报复他一次,可是一连几天,肖楠并没有要求见皇甫凝霜,这让王不同感觉自己的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今天肖楠终于提出要见皇甫凝霜,王不同策划已久的报复行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是让他感到沮丧的是,肖楠在皇甫凝霜进去的一刻,便将房间中的禁制开启,他根本就探查不到肖楠房间中的一点动静!
"妈的,还是算漏了一件事,不知道这小子的好事是不是已经进行完了!"王不同见大半个时辰已过,他急忙打开房门冲出来。还没有走到肖楠的房门前,便大声叫嚷了起来!
"小子,还他妈没哟亲热够啊,时间到了,快出来!"
肖楠的这个屋子他不敢进去,除了试验品,所有人都进不去,这是金无悔亲自交待下来的,他不敢违抗。但是他可以自己干扰的方式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喊了一声,一个时辰还差个小半炷香的时候,门竟然打开了。
王不同微微一怔,看见肖楠和皇甫凝霜边说边笑的互相着手走到房门前,肖楠还说道:"霜儿,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马上,马上我们就能出去了。"
"夫君,我在外面等你,太好了,没想到夫君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皇甫凝霜高兴的拉着肖楠的手,一阵猛摇,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别提多暧昧了。
王不同看着心里一阵窜火,大声道:"够了没有,时间到了。快出来!"
肖楠斜眼瞥过,不屑道:"还有半炷香才是一个时辰,怎么?我们多待一会儿不行吗?"
"你...你他妈是不是找不自在,本座说到了就是到了!"王不同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掌把肖楠拍在屋子里:"哼哼,这个地方,可是本座的天下,你小子别不识趣,要不然,哼哼,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的小美人!"
肖楠却是不理会王不同的话,他自然知道这个家伙不敢对自己动手,也不敢难为皇甫凝霜,他这样说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憋屈而已。
似乎故意气王不同,肖楠和皇甫凝霜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王不同,他们拉着手温声细语的说着暧昧的话,听的王不同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半炷香很快过去,没等王不同过来拉人,皇甫凝霜迈步走出了屋子,并柔声道:"夫君,祝你成功啊。"
"放心吧。"肖楠拍着胸脯说道:"此事过后,金大人一定会重用于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皇甫凝霜幸福的小脸微微一扬,转身离去。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尤其肖楠最后那一句"得到金无悔的信任"、"荣华富贵"诸如此类,却是让王不同上了心。
见皇甫凝霜欢快着离开,王不同连骂肖楠的心思都没有了,吩咐着两名守卫两句,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西厢,眼看着皇甫凝霜进了屋子,王不同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什么人?"皇甫凝霜受惊的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不速之各,当她发现是纪同时,惊讶道:"王大人,你来这里干什么?金大人说过,谁也不能伤害我和夫君。"
皇甫凝霜害怕起来的样子,像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小鸟。
王不同最希望见到的,就是皇甫凝霜这般模样,房门关紧之后,阴测测的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要告诉我,究竟金大人为何要把肖楠软禁在东厢,还如此重视于他?"
皇甫凝霜心中一突,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大人为何不去问金大人。"
"嘿嘿,我之所以不去问金大人,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表示衷心,若是你说出原因来,以后你和肖楠的约会时间,我可以给你们增加一倍。"
这些天来,王不同一直琢磨着金无悔将肖楠关在这里的目的,可任他聪明绝顶也猜不到金无悔的用意,本来这件事是上面的主子吩咐不让别人知道,王不同也不想惹金无悔不高兴,于是开始忘记。
没曾想今天皇甫凝霜和肖楠的一番对话又让他搁置了好多天的心事活泛了起来,甚至肖楠说到办完事可以飞黄腾达,便让王不同有些忍不住了。
以王不同的想法,肖楠是必死无疑的,倘若他真得到了主子的重用,岂非会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凌驾自己之上,到时候自己反过来要看肖楠的脸色?这是王不同最不能接受的,于是冲动的他根本就忘记了金无悔的命令,跑到皇甫凝霜房中追问。
他知道自己进不了肖楠的屋子,只能找皇甫凝霜。
"我告诉你,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信不信,现在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并且大人一旦知道你死了的消息,也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封锁,不让肖楠知道,他照样能够完成大人交待的事。而最后他更会因为你的死迁怒于大人,被大人送到黄泉与你相见。"
王不同想的威胁的言辞极具威慑性,他就不相信皇甫凝霜不就范。
果然,皇甫凝霜听完脸色煞白,抽泣道:"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金大人有言在先..."
"有个屁言在先!"王不同猛拍桌子,打断皇甫凝霜道:"大人是什么人?我比你们了解的多,我还告诉你,就算你们成功的完成了大人交待的任务,我也照样有能力让你们在大人面前犯错而受到责罚。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大人..."皇甫凝霜闻言,吓的已经花容失色了,爬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现在说,你还有机会。"王不同得意洋洋的背着手,斜眼看着皇甫凝霜,以他多年逼供的经验,皇甫凝霜的这般表情已经说明自己的威胁成功了。
"大人,我说。"皇甫凝霜抬起头,哭述道:"大人应该知道,青玉古城的城主利用青玉手环奴役圣域修士,意图问鼎圣域。其实金大人跟城主的修为只差了一个阶段,他不甘心,所以他想取而代之。"
"什么?"王不同知道自己的主子野心不小,便没想到竟然打起了青与城主的主意,听完之后,他甚是心惊,不过马上王不同又觉得事有蹊跷,不信道:"你胡说。"
"大人,我没胡说,这都是夫君告诉我的。"皇甫凝霜抽泣道:"金大人发现夫君在池牢中大半年不服御寒青丹仍旧未死,于是猜到夫君可能有法宝能够抵御冰毒,才软禁了夫君。事实也的确如此,而且夫君最近发现,他修炼的冰寒之气的确能够去除冰毒,不仅如此,如果服下混和了夫君本命真火的冰寒种子的话,还能把冰毒转变成混沌精髓,大大提高修士的修为。夫君说过,如果大人的冰毒尽去,不但不会受到城主的控制,以他多年吸收的青玉冰元,甚至还能达一举冲进神皇的境界。"
"有这等事?"王不同越听越是心惊。试问有谁甘心屈居人下,王不同也早就厌恶了这种身为下人的生活。这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肖楠竟然可以让人提升修为!
王不同如今在上层神君的境界巅峰徘徊,若想成就神帝,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一直觊觎更高的地位,于是立马动歪了心。
不过王不同也是人精般的人物,只凭着皇甫凝霜支言片语,他也不会尽信。
凝视着皇甫凝霜,王不同冷声道:"你说的可当真?"
皇甫凝霜哭着说道:"大人,信不信都随你,不过请大人高抬贵手,千万别说这件事是小女子透露出去的,不然的话..."
"哼!"王不同冷哼一声,道:"胡言乱语,我岂会信你。"说罢,王不同一脸怒容的看了看皇甫凝霜,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半靠在床榻上,皇甫凝霜泣声不止,直至王不同的脚步声远远离去,她忽然嫣然的笑了起来,慢步到桌子边上,拿起摆在桌上的茶壶茶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猛的全数摔在了地上,声音之大,饶是对面的东厢都能听得见。
东厢肖楠的屋子里,听到从西厢传来的茶水杯碎裂的声音,肖楠的嘴角慢慢的勾勒了起来。
"王不同,你的死期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