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有肉身也就罢了,连我这个魂体都挡在外面,姑奶奶一定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哼!"
日月晴气结不忿的再次钻了进去,由于魂血誓主的关系,肖楠就听到地底下"浜浜浜浜!"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听的肖楠心跟着一跳一跳的失去了节律,过了半晌,日月晴灰头土脸的钻出了地面,张口便骂:"可恶,太可恶了,姑奶奶要发飚了。"
"幽魂穿界*****月晴凭空洒出一片辉光,整个人变成了一团薄雾,里面一道靓丽的身影飞身纵出,竟然变成了两个日月晴。
肖楠看的目瞪口呆,魂体居然也可以出窍,这是什么仙法啊?
只见日月晴穿云梭雾,诡异的身影飘忽的宛若一张白纸,纵上窜下三个来回,终于没了声息。
肖楠一看,吓个半死:"日月晴,你没事吧,靠,说话啊。"问了半天,也不见日月晴回音,肖楠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心说:大姐,你可千万别出事,不然小白脸非跟老子拼命不可。
出来的时候,程英特别叮嘱肖楠照顾好日月晴,万一日月晴出事了...哼哼!
肖楠不敢想了,别看程英脾气不错,可到了真格的时候那是非常有主见的,肖楠一想到程英发脾气的样子,就忍不住发抖。
"嗖!"
不敢多想,肖楠也纵身进入了地底,而这次,他还撞上钢板,而是看到了在地丈许的位置正一团银亮色的晶粉形似太玄气笼罩在地下精金隔段的某处,直径打开约半尺空间。
"快进来。"
听到是日月晴的声音,肖楠松了口气,身子一矮,钻进了那半尺的空洞。
终于又进了一步,当肖楠进入空洞的下面,这才发现,日月晴正举着一块比她高上一头的石碾,小脸通红吃力不已的咬着牙关。
见肖楠进来了,日月晴猛的抽身而出,肖楠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挡在一块硕大的碾后面。
日月晴双手拄着双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的肖楠不由一乐:"你是器魂吗?我怎么看你累的不轻呢?"
"废话。"日月晴尖声斥骂道:"你去试试。"指了指石碾。
肖楠一看,石碾和地面连接处有一道细小的缝隙,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一块破石头,至于这么吃力吗?"
慢走几步,自信满满的来到石碾的前面,双手往地面和石碾的缝隙中一插,双膀一较劲:"起!"
石碾纹丝没动。
"嗯?"肖楠不禁一惊,试想自己修炼至十七重天,何等高明,一块石块再重也不会举不起来吧。
"哈哈。"
日月晴在一旁看的捧腹大笑,看着肖楠像盯着一个傻子:"你这个笨蛋,就会用蛮力,也不看看石头是什么?"
肖楠抬头一看,石碾上有几个用古老的文字写的小字:"龙魂镇府石。"
"什么东西?"肖楠不解。
日月晴气还喘过来,吸了两口气后才说道:"龙魂石,还不明白吗?就是没有实质的石头,是石之魂。"
"石头也有魂灵?"肖楠两只眉毛一竖,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石头就不能有魂灵吗?"日月晴不悦的瞪了肖楠一眼,那意思是说,我就是一块宝甲形的石头。
肖楠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法宝自然例外啊。"
"这也是法宝,还是鸿蒙灵宝。"日月晴指了指龙魂镇府石。
肖楠终于明白了,龙天坟场外面看来没有出众的地方,是因为地下半丈深的地方有阵法禁制,这个禁制十分强大,只能依靠举起龙魂镇府石才能打开。
多亏了日月晴,幽魂穿界大法让她无视了禁制,又以强大的魂力来举起了龙魂镇府石,这才在禁制打开个缺口让自己进来。
而举起龙魂镇府石是消耗魂力的,日月晴的魂力不是不强,而是这石碾的魂力过于强横。
也难怪日月晴贬低自己,肖楠有些纳闷最近实力的攀升好像使自己变得懒惰了,不爱动脑,放作往常,一定会先查清事物底细啊。难道这就是实力带来的缺点,骄傲自满、自信心膨胀。
"管他呢,我再试试。"知道了龙魂镇府石的来由,肖楠抛去了乱七八糟烦乱的心思,凝聚心力,摇身一变,一团灰光过后,他变成了鸿蒙法体的样子。
"喝!"
憋足一口丹田气,一道鬼影从肖楠身上飞出,双手十指并拢,猛插进缝隙,十七重魂力喷涌而出,石碾在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恐怖的轰鸣声,缓缓上升了。
"果然有用,快过去。"
龙魂镇府石打开半人高,日月晴和肖楠双双钻了进去,随着灵魂深处另外一声惊人的轰鸣,龙魂镇府石重新落了下来。
"太可怕了,没有圣尊的修为,根本举不起龙魂镇府石,看来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肖楠说道。
日月晴点了点头:"难道金龙殿不在这里设下重重守卫,有了这两魂镇府石,就算让别人随便进出,也无法进入坟塚,而圣尊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坟墓来找金龙殿的麻烦,也不敢。"
"别说了,到里面看看。"
龙魂镇府石的后面一条狭窄的土制通道,没有经过任何装饰的打造,就像用铁铲刚刚挖出来似的,不足一人高的洞顶随着肖楠和日月晴的对话声还噼里啪啦的掉着细小的尘土和石块。
两个猫着要一路前行,大约走了半炷香的时候,一道亮光钻进了二人所在的通道中。
"有情况。"肖楠摆手将日月晴让在身后,自己当成了肉盾坐在了宝撵,驱车直赶。
三息过后,两人顺利钻出了土路的通道,脚下的一片炽热传来,再加上远方一望无垠的黄沙,让二人大大的吃了一尺。
沙漠,极其广阔的沙漠,没有尽头而言。
"我靠,不会吧。"肖楠眼睛瞪的老大,谁能想到在龙山腹地、坟场的地下,居然还隐藏了一个极为开阔的沙漠呢。
"这是沙漠吧。"可怜的日月晴,都快修成正果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沙漠,往常都是从日月宝甲的典籍上获得的这方面知识。
"好热啊。"
做为魂体,日月晴很平凡人揪着衣领扇了扇,肖楠下意识的愣住:"你也觉得热?"
其实肖楠也觉得这片沙漠太热了,热到让他一个堂堂的圣尊、可以辟谷的大修士忍不住口干舌燥。
"你不热吗?嘴唇都干了。"
日月晴指了指肖楠起了皮的干裂嘴唇,肖楠伸手一摸,可不是吗?嘴都干了。
旋即,两人石化了...
"我有肉身了..."
"我的法力不见了..."
"哈哈,我修成正果了,可以跟程英双宿双飞了。"
"飞个鸟啊,老子一身的法力全都不见了..."
"什么?"
日月晴听到肖楠几乎发狂的叫喊,顿时呆住了,结果一运魂力骇然的发现,他变成了一个凡人。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沙漠的天色由明媚如火突然变得阴暗起来,一只嘴边有四只獠牙的恐怖邪龙在天空中浮现而出。
"哇哈哈,多少年了,又让本君看到人了,哈哈..."
"龙天!"
望着那魁梧如山、彪悍至猛、龙气冲天的巨大龙影,肖楠一瞬间便想到了梵圣古法龙天道。
鸿蒙法体施展龙天道的时候,便有一只巨龙法相在身后浮现,正与这龙影长的一般无二。
"龙天?"日月晴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呈经的天地之主!"
天地之主可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存在,并非圣尊那等小人物可比,三界六道,能修到天地之主级别的存在少的可怜,每一个都无法无天的存在。
肖楠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天地之主!
十七重天在天地之主的影响下居然可以变成凡人,差距不带这么大的吧?
这时候,肖楠和日月晴哭的心都有了,没事跑到龙天的灵寝干什么?这不是找虐吗?
两人呆呆的望着传闻中的至高无上的龙天,一点抵抗的心思都不敢用。开玩笑,能把圣尊变成凡人,在人家面前叫嚣不是等死吗?
"晚辈肖楠,见过龙天前辈。"肖楠生怕对方一个高兴就把自己按死在沙漠里变成一顿白骨,不,白骨估计都剩不下,他赶紧施礼。
不料龙天微微一愕,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用那根粗比小山的食指在光秃秃脑袋上划了两圈,问道:"你叫我什么?龙天?我是龙天吗?我是谁啊?"
"嗯?"肖楠也被搞糊涂了,难道自己认错了,这货不是龙天?
如果不是龙天,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把自己一身强大的法力化解的一干二净?
龙天挠着头想了一想,突然狰狞的发彪道:"兀那小贼,天地意志之下,胆敢欺骗本君,找死。"
"轰!"
龙天的话音方落,一股气浪翻江倒海的喷涌过来,直接将肖楠和日月晴吹出了数十万里开外,两人就感觉热浪劲风宛若如炙烤到发烫的铁刃般,在身上留下大大小小伤痕无法,方才掉在软绵绵的沙漠中。
凡人之躯可不像进入龙天坟场前圣尊之躯那般强大,这股巨力差点直接把肖楠和日月晴吹死。
"靠。"肖楠狂喷出口鲜明,挣扎的就要站起,不料试了几次都没能站稳。
日月晴也一样,面无血色,杀气逼人,看那样子恨不得把龙天一口吞下去。
这时,龙天远远飞来,数十亿里转瞬即逝,其修为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啊。
肖楠心想总不能憋屈的死的个不明不白吧,他眼珠一转,不等龙天再出手,忙匐地喊道:"君上手上留情。"
管他是"君"是"天地之主",保住小命再说。肖楠心想。
还别说,这一嗓子妙用无穷,肖楠也充分的发挥了他在凡人界社会下层的小人物作派,见龙天没有动手,接着说道:"请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君上修为无人能敌,乃天地至高,晚辈无礼,望前辈原谅。"
"嗖!"
风声渐消,龙天面露喜色,显是被肖楠一轮马屁拍的心情大好停下了手,肖楠伸手抹了把汗,那是真的汗,并不是幻觉。心忖道:"奶奶的,还是头顺毛驴,这也好,至少保命不成问题了。"
果不其然,肖楠还没开口呢,龙天挥手一晃,肖楠和日月晴身上的伤势消失的一干二净,尤其是日月晴,裸露在破损的外衣下的皮肤洁净的宛若羊脂玉髓,还光彩照人呢。
日月晴用着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肖楠,挑了挑拇指,那意思,还是你厉害。
肖楠没有得意,他不敢,谁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是何许人也啊。
翻身站起,露出惊喜和敬羡的表情,肖楠是打铁趁热,谢道:"多谢君上。"
日月晴也跟了一句:"多谢君上。"
龙天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还不错,虽有小错,念你等诚实,本君就原谅你们吧。记住,本君本名乃为..."
说到一半,龙天又迷茫了,自言自语道:"咦?我是谁来着?喂,你们两个说说,我是谁?"
"噶?"肖楠和日月晴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灼热沙漠的沙丘上,龙天像小孩子一样清澈的眼神死死盯着几欲绝倒的肖楠和日月晴,虽然视线中没有任何杀气可言,可谁又知道当他们说出龙天不愿听的话以后,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再刮些狂风惩罚自己二人啊,如果是,以现在的小身板子可吃不消。
两人只感觉大汗淋漓,灼热沙漠的气温再高一点,两人开始汗如雨下。
这个上古时期的天地之主,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虽然不知道龙天现在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一个魂体,但是他带给肖楠和日月晴的压力却是真实存在的。
"咳...这个..."饶是肖楠反应灵敏,此刻脑子也不够使了。
他听说过,呃,叫不出来名字就麻烦了;叫错了还是麻烦;如果说没听说,咳咳,以这货的脾气,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