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国里找他——即使不能问个究竟,也能过去陪她,为此,他不忘带上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但在临跳的时刻,他内心开始犹豫了,多年积累的经验教训和习惯性的经商头脑不放弃地盘算着:“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因而,他的决心开始了动摇。
她,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上课,被人锁在房间里不得自由外出,三餐也全乱了套,只能靠保姆偷偷的从窗户边用竹竿送点“救援物资”(也就是他们自个儿私藏的压缩饼干之类的零食)维持自己微弱的生命迹象,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身上只裹了件轻薄如蝶的的丝质睡衣,头埋下,光滑白皙的小腿至细嫩如玉的脚趾都在不自觉地瑟瑟发抖,她的暗淡目光像在注视脚下的什么,又像没有注视什么的落寞,垂落的纤长睫毛似乎还在诉说:就在大前天之前,我还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
而现在……她低头用蜡笔在白色床单上写着字儿——
“妈妈,妳在天国过得好吗?一定很孤单寂寞吧?不用担心了,我和爸爸很快就会过去陪妳了……”把她锁在房间里的不是别人,就是她最亲爱的爸爸,妈妈的突然离世,让爸爸一时接受不了,所以,爸爸一见到她的背影或面容,都会错认为是妈妈回来了,因而,把她关在闺房里,不再让她离开自己的屋子范围,她也配合爸爸的计划,因为她知道:爸爸已经失去了最心爱的妻子。死也不愿意再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离开自己半步了……
距离炸弹引爆还有0秒……
拆弹专家已经冲上楼,逐楼地排查定时炸弹安放的位置,可是,今天他或许是没穿那条最能带给自己幸运的红色ck内-裤,怎么细致地地毯式排查,都不见定时炸弹的一根手指头,他已经着急得热汗满天,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衣,这么凉意的天儿,竟能出得那么多的汗。就因为他还没有吃喝成大胖子吗?
“可恶!到底把炸弹藏在什么鬼地方了嘛?!!”他边咒骂边低下手摸摸自个儿的裤裆。松口气儿地自娱自乐到,“嗯,别急别怕,就在这里。还在这里。蛋蛋它还在这里呢~~”说完又是一股脑的埋头苦干。
拆弹专家在上面忙活。下面的警察叔叔们也没闲着,一位肥头大耳的警官挺起啤酒肚,站在警车蓬盖上。拿起“小蜜蜂”冲围观的群众们大喊道:
“亲爱的同志们,本官能理解你们对屋里面的主人们的好奇与关心,只不过,有句俗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你们知道了这幢别墅里安置了三枚威力惊人的定时炸弹的消息,还会不会有冲出警戒线前来一探究竟的想法呢?呵哟呵哟~~~”
安静地听完警察喊完话,现场仍旧安静得可以听到警官的急促呼吸声,还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两秒钟后,反应过来的围观群众们像被火把吓坏了的狼群一样连忙朝后退了好几丈远,有的干脆不看这场好戏了,撒了欢似的慌忙逃去,留下的都隔着方才所站的位置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继续目击第一现场,表情虽紧张得要死,心里却兴奋得要命——
距离炸弹的英勇就义还有10秒……
到了最后关头,做父亲的他却希望能有个英雄出现,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出手搭救自己无辜的宝贝女儿——她才15岁啊,正值年轻貌美的芳华,她也如她母亲一样讨人喜欢,不仅长得八面玲珑,出落得利落大方,还积极向上,善解人意,多才多艺,谁若将她娶回家去,定是一辈子享不完的福气!
“你们快跑吧!我不希望拉上无辜的人一起陪葬啊——”他已经嗅到了炸弹即将引爆的强烈火药味。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警务人员最坚定不移的宗旨,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快从那边回来!”一位陪同和护送谈判专家上楼顶的警官信誓旦旦地宣告道。
“回来?!嗯呵,已经不可能了……我唯有去另一个时间与她相聚——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他终于下定决心,将跨在天台栏杆里边的右脚跨到栏杆外边上,双脚并拢,俯视底下一大群涌动的蚂蚁,会心一笑……
“你不能进去!里面是危险区域!”围成人墙的警员们挡在警戒线前冲试图硬闯的人警告道,言劝不行就准备施展擒拿手。站在天台边上的他也望见了这个场景。
“呵~~”俊冷笑一声,后退两步,警员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警惕性随即提升三个高度,“得罪了。”俊戴上手套,双脚卯足了劲儿,在背后的警员们准备向他扑过来按到他的前一秒钟,腾空一跃,如脱了缰的野马跳过高高的栅栏,从警员们围成的高大人墙头上飞身跃过,落地后做了个更强劲的蓄力发力,一跳就跃上了别墅二楼的阳台,他双手搭上三楼的外墙,手套散射出橙黄-色的低温冷焰,若不上前仔细瞧,肉眼几乎看不清楚,手套顿时有了黏性一样,附着在墙壁上,两手扣紧墙壁的一刻,双脚离地,身子腾空朝上迅猛发力的同时,头朝地,去除手套的附着力,随即脱手,借助惯性力等一系列让下面的警员们目瞪口呆的力量,他在空中完成连续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后,便一举登上了三楼的落地窗前的宽敞地面。迎接俊的却是阵阵刺鼻的煤气味,是从楼下传来的。
5秒钟!时间不等人!!
俊根据‘追踪焰’发回来的可靠信息,判断了女孩藏身的准确位置,便飞身冲目的地冲去。至于定时炸弹的安放位置,俊只搜索到藏在金库保险箱里的一个,还有厨房里的一个则刚被拆弹专家灭了,可怜的人,竟在那儿洋洋自得的自拍留念,殊不知第三颗炸弹仍兴致勃勃的与人玩着捉迷藏,焦急地等待着人去找到它呢~~~~
“交给你了年轻人,我只愿自己死而无憾,去到蓉儿那边也好跟她做个交代……”
“嘭哐!!”她正哭得花容失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破门的巨响,以为是前来救援的消防员叔叔,定睛细瞧,却看到一位白t恤棕长裤的大哥哥手提蓝色外套冲她缓步走来。
“你是谁?!”她下意识地起身防范,刚一起身呢,就被飞身扑过来的他扑倒在床上,男-上-女-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绒床垫子反弹回来的力捶了好几下拳头,整个人正面被他压得严严实实,让她有种喘不过气儿来的感觉。这不就是电视上的男男女女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会干的那种事吗?!想着她的脸立马红的比烤地瓜还火热,又羞又恼地用手拍他的背,要他从自己身上滚开——同是压在身下,15岁的少女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触感,18岁的少女则是“清水出芙蓉”的肉-感。
“给我安分点!如果妳还要自己的小命的话……”俊在她耳根轻声而又声色俱厉的警告道。这个俊,可不是刚才翻越人墙的那个,而是曾在球场上暴走过、也在刘钱清身上获得过血的快感的那个阴暗而冷酷的他,他之所以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就因为俊方才耍杂技般的空中七百二十度连续后空翻把自己给翻晕了。
“啊!喔……”她虽然想反抗,但被他的淫-威一震慑,反而娇羞地扭过头去,不去理睬他,但,他孔武有力的身躯和均匀紧凑的呼吸声,却又将她的好奇心吸引回去,她扭过脸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个粗蛮的男人的长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此时冷酷的侧脸有一股比刚雕琢完工的石膏像更加引人入胜的气质,竟然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吗?!!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只轻轻地扭动自己被压得麻痹的下-身,试图从他的压迫中逃脱,好身份、地位、高度对等的与他聊聊天,或者玩玩游戏出去散散步也好……
“轰隆~~~~~~~~~~~~~~~~~”一分钟刚好走完,炸弹与观众们说声再见,来不及挥手。
正当她讶异万分之际,突然一声巨响轰鸣,几乎要将她的耳膜撕裂,他捆在她腰际的双手抱得更紧,深怕她一个哆嗦就从自己的包围圈中暴露出一点皮肤在外头,令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炸弹就在他背后的天花板上紧紧盘踞着,此刻已经烂得稀里哗啦,“哐啷——啷——哐——嘶——喇——嘀喱哩哩呲……”当她不明就里的被压在床上密不透风的受他保护着时,她房间里的灯、橱柜、门、窗户玻璃、公仔等等都被炸弹轰得粉身碎骨,没碎的也被强大的气流掀飞,房间里先是一片狼藉,而后便是鸡飞狗跳般的争吵,最后则是鸦雀无声似的一片死寂……
“爸爸!”她突然想起不知去向的爸爸,大声呼喊起来,拼命拍打着她自己的耳鬓,有种大难不死过后的歇斯底里,“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找爸爸!快放手!!”她伸手去拨抓俊扣在她腰上的手。
“别乱动,想去的话,我带妳去,我可不放心妳一个人到处乱跑,妳不怕自己受伤我还怕呢。”冷傲的俊废话也不多说,迅疾起身将躺在床上莫名讶异的她抱了起来,这一刻,她就是刚从床上苏醒的美丽公主,在英勇魁梧的大将军怀里文静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猫儿,也正因为此时的他,已化身成了缠绕上魔焱的‘五虎上将’!!(未完待续。。)
ps: 半夜里的努力码字更新,只因为我在同学家喝太多铁观音而睡不着觉的缘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