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竟然真的如同那人所说的那样如期从这里经过了!
如果先前他们还是半信半疑的避过石辰标记那些地点和路线,中途没有遇到任何一股帝国军还能归于侥幸的话,那么此刻便顿时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难道对方真的能在帝国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黑进对方的联通网络中?
这一回不只是花轩卉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就连那些抱着完成上级命令心态来的人们也都有种白天见鬼的感觉。
“都别发愣了!”花轩卉终究还是担任过一年多的队长,第一个清醒过来,对着身旁的众人低喝道:“反装甲火箭筒就位,目标第四段承重柱,仰角7!准备发射!”
“好嘞!”绰号七毛的青年顿时兴奋起来,朝手中吐了两口唾沫擦了擦瞄准仪,舔着干涩的嘴唇,熟练的将手中火箭筒对准了远处的立交桥。
一声沉闷的发射声后,那枚小型火箭弹顿时朝着原本就破损严重不满裂纹的立交桥第四段立柱轰去。
桥面上,一只帝国南山郡的半机械化部队刚刚经过一段的地下通道,但要进入临近城区,这段露天的立交桥却是必经之路。
他们只能尽量屏蔽自己的信号脉冲波段,防止被天空中巡逻帝都御林军直属的全域战机发现。
五辆绿色的多轴运兵车快速在斑驳不堪的桥面上奔驰着,最前方两侧乃至车队末尾,都分别有一台橙色的磐石机甲守护在旁,端着沉甸甸的机用步枪,用冰冷的电子眼扫描着周遭布满弹坑硝烟的建筑群,
一名肩头别着两杠一星的帝国军官坐在最中间的那辆车内,面色沉郁焦急的望着前方。
他刚刚从世子那儿接到秘密命令,那位陛下很可能乘坐先前那个自天空飞过的那个机甲驾驶舱逃入了这个城区。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但那位陛下的生死,却是关系到世子乃至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前尘。是以哪怕是身居高位如他,也是不得不亲自冒险来到这里执行这个机密任务!
只要能够成功狙杀目标,那么这个功绩足以让他获得世子殿下的重任,日后哪怕是在整个南山星域,他也是能够随时说得上话的头几号存在。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司机却是骤然收到不明热源极速靠近的警报,急踩刹车时猛打方向盘, 车胎摩擦柏油路的刺耳声顿时响起,让那名军官的脑袋险些直接撞在车前窗上。
一声沉闷的颤动自整个桥面底座传来。前方的桥面缝隙更是爆出明亮的火光和硝烟,然后就见前方的整个桥体整个塌陷了下去。
最前方的那台机甲顿时改变行进形态收回履带,身体后仰,两只机械腿在机身质量巨大的惯性下拖出两道恐怖的沟壑,终于恐怖的陷坑前半米处停了下来。
座舱里的那名机师也是惊出一头冷汗。
身后却是骤然传来一记沉闷的撞击,却是打头的那辆运兵车刹车不及时,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撞在了立定住的机甲背后。
于是所有官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运兵车和装甲一同栽了下去,由于那名机师没能在反应过来调整承受冲击的姿态,硬是迎面扑进了桥下的高速路。砸出一个大坑。
只是十来米高的距离并不能对机甲造成致命损伤,但随后同不知多少吨水泥钢筋块儿和随后坠下的两辆装甲运兵车,却是将那台机甲的机身砸的明显变形,那名机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哪怕是那名长官乘坐的机车。也是在桥面划出一道黑色冒烟的胎痕,险而又险的横停在断桥前。
先前若是死机的反应再慢上半拍,恐怕他们也要沦为前面两车人的后尘,变成铁罐头里压烂的番茄酱。
这些帝国士兵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有些发蒙。虽然他们早已经做好遭受阻击的准备,但那也只是防备天空全域战机的轰炸,但谁能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却是来自地面。
这与其说是狙击。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可是谁会知道他们的秘密任务,又有谁监控到他们的行进路线?
“敌袭!!!”直到此刻,全频的警报声才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准备迎击!”那名帝国军官愤怒的一拳砸在车前庭,重新坐回车头,暴戾的命令道。
“全员!立刻下车!呈雁队形散开!”
“寻找掩体!”
尖锐刺耳的呼叫声在指挥系统内此起彼伏,在安静的街道上忽然遇到如此诡异的伏击,更是还未见到敌人就遭受到如此重创,怎能不令帝国军惊怒,纵使是训练有素的南山郡守备军,也不免显得有些惊慌。
没有坠下桥面的三辆运兵车担心后续的爆炸,轰鸣着高速后退,上百名戴着作战头盔身穿作战服的守备军提着沉重的枪械它如同下饺子一般从车上扑落,在桥面翻滚几圈,就快速地散入桥面两侧。
几乎瞬间,桥面两侧就不知道探出了多少枝枪,然而当他们准备开始愤怒的朝伏击者倾泻自己的怒火和子弹时,却是隐约看到几十个难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斑驳的建筑群里,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帝国军。
一间残破饭店的小巷阴影里,脸色因为的紧张兴奋而酡红的七毛有些不解的看着拽着自己就没命逃的花轩菲问道:“大姐头!那可是军用机甲啊!虽然受了些损伤,咱们若是能想办法将它弄出城去交给博士,我们很可能就能够拥有一台机甲了!”
“是啊!花队长!我们明明已经重创了他们,完全可以一战啊!足足两辆运兵车啊!全他妈摔成了肉酱!真他娘的过瘾!”
“都黑我闭嘴!”花轩菲虽然同样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捷而兴奋不已,却依旧保有理智,她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态度已经完全转变的矮瘦青年,道:“就算我们一击重创了那只帝国军,但他们依旧是正规军,你觉得他们在有利地形下居高临下的防守,我们能取走机甲吗?”
面色激动不已的众人闻言也是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是啊,突如其来的巨大胜利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被帝国军撵的到处跑的地老鼠突然有些忘乎所以了,以他们落后陈旧的武器装备,能跟帝国正规军抗衡吗?
可依旧有人不甘心的道:“就算取不走机甲,拿几只枪也是好的,全在那儿现成的。”
“我看这些人有紧急任务,说不定不会留下多少人收拾残局,不如待会儿我们打个回马枪怎么样,一人带上几只枪,我们这次也能值回票价了!回去跟兄弟们说说都觉得长脸!”
花轩菲眼见这些人都有意动的趋势,也有些纠结和犹豫,但理智和直觉却是告诉她此刻回去就是找死,更何况说不定那个男人待会儿对他们还会有其他指使。
对了!那个男人不就是最好的托词吗?
于是花轩菲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道:“你们难道仅仅是为了几条枪就满足了吗?这只是他随手给出的一个任务,便有这么大的斩获,他可是说了,有机会帮我们弄到机甲的,留在这里只会因小失大!”
花轩菲将石辰搬出来,顿时让这些被美好前景诱惑的人们清醒过来。
是啊!这只是那个神秘男人随手扔出的甜头,若是继续按照他的命令干下去,只不是真的能够弄到机甲呢?
七毛想到某处,顿时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兴奋道:“还是大姐头说的在理,我听大姐头的!话说那个男人这么厉害,我们不如聘请他做我们的军师吧!有这样一个神鬼莫测的军师,我们白杨教一定会名震天下的!到时候,圣母大人一定会念咱们的好!”
七毛的脑袋顿时被一个汉子兴奋的拍了一掌,“这话说的在理,队长!那人可是你联系上的!如此人才,又明显跟朝廷不对付,可一定要拉入我们教内啊!可别让别人捡了漏去!”
另一名带着只剩单片镜片的西装文弱男人却是黯然道:“便是圣母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教内一概事项不管不问,着实令人扼腕,也不知此刻她老人家身在何方!”
“圣母吉人自有天相,单身赴帝都都没能让抓住,那通天手段,还能有什么事儿。”
“说不定是嫌弃我们一众教徒太愚钝,难堪大用,我相信这次若是把这位小爷弄回去做军师,再弄几番惊天地动鬼神的大事儿出来,没准儿圣母就愿意出面了!”
“嘿!这主意不错。”
望着众人只是顷刻间便对石辰由原先的戒备到现在的推崇备至的态度,作为期间牵线人的花轩卉心头却是复杂莫名。
她可是听闻对方在景莲王女身边做面首时,自家妹妹和侄女儿可是被赏给那男人做通房丫鬟的,在帝国便是性//奴的代名词,因为这层关系,虽然石辰救过她,却让她难免一直对石辰心怀芥蒂,这次若不是坛主出面要求,她实在不愿再次与那个男人进行接触。
然而就在她有些走神时,她突然接连接到了其他小队传来的讯息,看着其上的一条条往日不可想象的捷报,不由再次露出震惊和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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