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杆银枪虽然只有一道攻击,可是薛冲全身都感觉到致命的威胁,此人的枪法,已经到了一种神明的地步,穿透多维的时空,将自己牢固的锁定。Ww』W. X S⒉②2.
哐当!火星四射,薛冲感觉自己的手臂麻,在刹那之间就失去了知觉,心灵力运转之下,藏入了照妖眼之中,躲开了紧接着的致命杀着。
“咦?他居然不死?”话的人是一个中年和尚,眼神邪恶,面貌丑恶,话的时候一股恶臭从他的两排黄牙之间冲出,直冲人的心肺,使人作呕。
此时他手中的银枪已经深深的扎入了地底,却忽然没有了薛冲的影子。
“怎么,失手啦?”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一把刀在切割人的脖子一般难受。
中年和尚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长相不错,但是样子怪吓人的道姑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条花纹斑斓的长索,正负手而立。
“辛四姑,你怎么来啦?”
这美貌道姑脸上的一条淡淡刀疤就露出恐怖的杀气:“沙老四,若是你再敢和我贫嘴,看我不马上宰了你!”话之间,她身上显露出强大的气场,随时都可能斩杀敌手、
沙老四就快活的道:“无妨,老三我正要领教!”手中的银枪一举,天地之间一片肃杀,强烈的气机牵引,就要动手。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夏大6暗黑圣殿通缉榜上排名第三和第四的高手,辛三姑本来是老三,武功高强,沙老四本来是老四,武功也是不凡,只是两人谁都不服谁,为了争取一个排名高低,往往是大打出手。
薛冲在照妖眼之中稍微的停顿,随即踊身跃出。因为此时他已经确定,这两人的武功并不算高,甚至自己突袭都可以将他们杀死,辛三姑的武功是长生第六重天机境界的巅峰。而沙老四则仅仅是长生第五重的层次,甚至还比不上黑杀七人中的金牌和银牌杀手。
但是薛冲却是心中震惊:为什么我无法抵挡沙老四的进攻?
但是薛冲随即就什么都明白了,因为他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
这两人行走的时候,男人的手掌托在女人的腰间,一望而知是一对夫妻。男人的风度翩翩。女的则是温柔妩媚,修道界之中,本来就很难出现双修的修士,乃是因为修道的极端利己所致。可是看这两人的深情,互相依偎,似乎不带一烟火气。
“原来,刚才凝聚住这一片时空,就是你们两人的手笔啦?”此时的的薛冲什么都明白了,若不是刚才有人封锁了这一片时空,沙老四刺杀自己的时候。根本就挥不出枪法的绝诣,也不可能造成那样的杀伤力。
只听辛三姑和沙老四就躬身道:“见过老大。”
薛冲心中微微吃惊,遮莫这两人就是洪夏大6通缉排名中头号和二号的两大剧盗,展览天和林鹊,乃是一对夫妻。展览天的武功已经是长生第七重世界的层次,而林鹊也不低,已经是长生第六重天机境界的巅峰。
在洪夏大6的通缉排名榜之中,这四大高手之后的人物,都是长生第四五重的角色,虽然不错。但是并没有在练遗孤和林慕白这些人的眼内,只有这四个高手,战力惊人,而且手段狡猾。脚底抹油的功夫十分了得,被视为四大恶人。
展览天和林鹊就微微的头:“罢了。”
然后,薛冲才感觉到展览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有一种砭人肌骨的寒冷,一种深深的震撼。
可是他的神色变了,不仅如此。林鹊的神色也有变了。
因为在他们眼中的薛冲,并没有丝毫的吃惊,仿佛是一块经历千万年打磨过的圆润的石头,对他们的轻视和无视并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薛冲就像是在看着木偶一般看着他们,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势散出去,使得他们的心中有堵塞的感觉。事实上,薛冲的心灵力作用之下,他们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感受到心灵的压力。
这是一种无形的威压。现在薛冲的心灵力,并不一定要使用眼睛射攻击,还可以凝聚成元罡柴刀射出去,威力更加强大。当然,像是现在这种无形的压迫,却是薛冲使用了心灵力的随波逐流之术,将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们的身上所致。
展览天就笑起来:“不错,是我们的手笔。不过你也不错,居然可以不死。”
他现自己不得不话,否则的话,就会陷入薛冲更大的压迫中,眼前的薛冲,似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话,都使人不得不全力应付。
林鹊也有这样的感受,不过他对薛冲并无敌意。薛冲身上似乎有一种吸引女子的特质,虽然她仅仅是看了薛冲一眼,可是已经对他有了好感。
这当然是薛冲服用极地玛卡之后的神效。事实上,即使薛冲不服用极地玛卡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以他今日的修为,也很可能使得不少的女人着迷。
薛冲就微笑起来,似乎胸中可以装下大海:“投靠我,我助你们成就仙人伟业!”
笑。四大恶人开始笑,即使是林鹊也笑了起来,咯咯不止:“你一个修为只有长生第四重的人物,居然要我们投靠你?”
这四个人都觉得薛冲是疯啦,可是突然之间,他们的脸色都变了,看向薛冲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薛冲用心灵力柴刀向四人分别递出了一招:晚风、初晴、落雪和兰蔻。
前面的三招都是突袭,林鹊、辛三姑、沙老四一起中招,可是薛冲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到即止,而最后的一招,薛冲使用了连体纵横之术,攻击林鹊的背心命门死穴。
若是展览天身形暴退,原是可以躲开薛冲的攻击,但是要命的是,林鹊遭受生死大险。所以他出手抵挡薛冲的柴刀。
于是薛冲的柴刀就找到漏洞,将他的衣袖裂为蝴蝶飘飞的碎片。
薛冲还是不能伤害到他凝聚的世界,但是薛冲却差一就伤害到了他。因为他的世界一处脆弱的地方,差一就被薛冲的柴刀所击穿。
薛冲手中看似平淡无奇的柴刀。却想不到竟然是杀人的利器,连他大世界都可以撕裂的存在。
一个人的武功修炼固然重要,可是神兵利器却也是必不可少,因为有时候兵器的锋利,可以改变很多。甚至有人拥有宝贝之后。武功平添一倍。
薛冲手中的柴刀得自暗黑圣殿,乃是真正的仙人之器。
此时的薛冲当然不知道,即使是以前他被白云生锻造过的柴刀,依然比不上眼前的柴刀。
此刀在薛冲的身上日久,似乎已有性灵,变成了薛冲身体的一部分,灵动无比,威力强大。
鲜血滴落。
林鹊、辛三姑和沙老四身上都挂了彩,只是辛三姑和沙老四身上受的伤重一些,而林鹊只有手臂上渗出一血丝而已。
可是三个人都受了伤。挂了彩,这却是毋庸讳言的事情。
四大恶人看向薛冲的眼神之中,现在已经有尊敬之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使是再强悍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利。
“你——你伤了我?”展览天想要动手,可是仅仅踏出一步,他就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因为他感觉到刻骨铭心的危险。
薛冲心中想的是:若是他真的要动手,那么我不介意用三十三天自曝神器来击破他的世界。一个长生第七重世界境界的高手防守能力虽强,可是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内。薛冲还是充满了期待,击破对手的世界。
这就好比是坚固无比的碉堡,只要敌人靠得足够近,依然可以用拙劣的办法见建成碉堡的巨石搬开。强行进入腹地。
薛冲此时虽然没有无极魔珠这种东西,可是三十三天自曝神器已然不可视,找到世界的漏洞,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依然具有攻坚成功的可能。
“我可以伤你,但是我不会那么做。”
沙老四脸上的血液在翻滚。他的排名在辛三姑之下,对方是一个美貌女人,他让让也就罢了,但是伤在薛冲的手下,一个不知名的“低手”的手下,是他感觉到耻辱的事情。
“放屁!有种你就真刀真枪的和三爷我比一比,怎么样?”
展览天制止了沙老四:“老四,不得无礼。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沙老四就冷笑起来:“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作为洪夏大6上有数的剧盗,性情凶残,已经有要反抗的味道。
展览天就在鼻孔中哼出一丝冷气:“他连我都可以伤得到,难道伤不了你?”
薛冲举手,轻轻的笑了起来:“沙老四,我知道你不服,不如我们就打一个赌,你敢还是不敢?”
沙老四大笑:“我沙老四在江湖上也混了这么多年,虽然臭名昭著,但是信用是极佳的,你信还是不信?”
薛冲就道:“那我们就打一个赌,若是你能接得住我一招,我今日就不杀你;若是你一招都接不住,那你就必须得效忠于我,服下我给你的无极天香神火丸?”
沙老四气得哇哇怪叫:“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薛冲冷笑起来:“我这一招,你未必能够接得住。”
完之后,薛冲就出了手,使用的依然是当初击伤过他的落雪。虽然现在是春暖花开,但是一刹那之间,沙老四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雪原,一种恐怖的感觉充塞他的内心。
他将手中的银枪抖成了一道光幕,全力防守,他当然知道,现在没有展览天和林鹊凝聚的世界的力量,他唯有依靠自己。这就是不听老大的话的下场。
可是咔嚓声中,他手中的银枪寸寸断裂,而使得沙老四头皮麻的事情是,此时的他感觉到全身随时都会成为肉酱,因为呼啸的刀锋几乎要将他分尸。
不过这种危险的感觉并没有真正降临,薛冲忽然之间就住了手,像是一片轻盈的叶子,似乎从来就没有动过。
这些人之中唯有展览天看清楚了薛冲身法的移动,薛冲攻击的手段。
薛冲出手的刀法,已经颠覆了武功的极限,而成为一种艺术。不,也不仅仅是一种艺术,而是一种更高的境界,比艺术更高的境界。
他只能飘忽的领会,但是无法诉。
另外的两人林鹊和辛三姑,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沙老四,不知道先前嚣张无比的他,现在为什么一下子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满脸血红,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是急怒攻心,这是气破胸膛,这是刹那之间不想活啦。
薛冲冷冷的看着沙老四:“你不应该这么生气,你不应该这么难受,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向要杀你。”
叹息。展览天深深的叹息一声:“薛冲,你真的想要收服我们?”
薛冲惊诧之余,笑了起来:“真的是看不出来,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展览天看着林鹊轻笑起来:“近来洪夏大6上盛传有人在暗黑圣皇分身元气魔掌的追击下居然死里逃生,看来就是你啦。就算你以前在洪夏籍籍无名,但是只要有这一次惊艳的表现,已经足以名垂青史。你真的想要收服我们?”这是他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
薛冲不答,只是手中出现了一枚火红色的药丸,无极天香神火丸,看着沙老四:“你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沙老四就狠狠的在地上唾吐了一口,看着展览天:“老大,你句话吧!”
展览天就乜斜的看着薛冲:“子,我刚刚赞美你两句,你就美上了天。须知你那所谓的战绩,在老子看来,屁都不是!”他长得儒雅,但是出口之中还是显现出了强盗本色。话之间,空气之中再次弥漫着一股凝固的气息。
他看着沙老四:“让到边上去,看我怎么把他斩为肉酱的!”他话的时候,脸上也显现出酱紫色的光芒,双手手掌上冒出汩汩的元气,就像是蒸笼在冒着热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