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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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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赶在天黑前,吃完了饭,烧了热水洗洗睡了。

夏至刚附身小夏至那会儿,体会并不深,因着她一天几乎都在床上躺着。对于睡觉感受并不明显,再加上那时她的身体并没完全康复,又是个孩子,容易疲累,几乎整天都在沉睡中度过。

如今却非常不习惯,四月的天,大约七点便彻底黑了,即使夏至在现代时不是夜猫子,还有个很好的作息时间,但那也至少是在十点中才开始休息。

六点多就躺床上,还真没体会过,夏至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是不睡也没有办法,家里穷的连灯油都没有不说,在古代,你能干什么呢,大半夜跑出去别人指不定把你当成贼看了。

看着旁边已经睡的香甜的田八妹,夏至羡慕不已,忍不住在心里暗叹,

“哎……,还是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随后便闭了眼,培养睡意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第二天,天隐隐亮的时候,王氏便起来烧好了早饭,然后喊众人起床。

因田家没有牲口,不忙的时候,只几个媳妇每天早晨轮流着起来烧早饭,等烧好了饭,才喊大家伙起来吃饭,今天正是王氏轮值。

起了床,洗漱完,田家众人便在堂屋用起饭来。

夏至看着碗里的粥,不禁皱起了眉头。说是粥,不如说是菜汤,没有几粒米不说,连油和盐都少的很,这让夏至难以下咽。

以前夏至生病时,家里为了照顾着她,好都西都紧着她。就是吃粥,李氏也给她捞稠的,那带米多的。所以即使她知道田家困难,却压根没想到田家已经到了没有余粮的地步了。

看着众人吃的香甜,夏至只得硬着头皮吃,没办法一顿不吃饿得慌,只有吃饱了才能想办解决田家的现状。

饭后,田家众人忙着下地去,昨天田大伯他们去地里看了下,经过一个冬天,地板的很,要松土,田家又没有牛,只得人上,为了赶在播种前把地翻出来,少不得要下一番功夫。

田立春带着田雨水、田春芬、田谷雨、田立夏、田小满几个孩子,各个都挎了个小竹篮,准备出门挖野菜去,农户人家都不容易,在这个季节里,冬季的存粮都所剩不多,野菜便是他们的粮食。

本来李氏是不打算让夏至跟着去的,毕竟她才大病初愈,最好在家休息的好,但耐不住夏至恳求,只得应允她。走时李氏还不时嘱咐田立春好好照顾夏至。

夏至早想出来了,昨天去镇上只来得急匆匆瞥了田家村一眼,也没看仔细。

田家村南边几乎都是水田,村前和村后,都有一条河;北边是十里大山,村民门见这大山有十数里,便给他起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叫十里山,此时夏至她们便是去十里山山脚。

夏至了解到田家有五亩水田,都在村南头,这个朝代没有旱地一说,只有水田,而且一年只种一季水稻。一亩大约产出两到三石,一石大约一百斤,产出一半要拿出去交赋税,几乎所剩无几,怪不得田家人此穷。

夏至估摸这里的气候有点像中国的北方,因为冬季时间太长,只能种一季粮食。

“奇怪,怎么没人上山打猎啊,好歹能填补填补家里啊,这时节可正是动物出没的时候!”夏至空见大山,却没见打猎的人,不由的心里起了疑惑。

“你忘了,阿奶说以前有人上山打猎,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只要不是家里实在穷的开不了锅,都没人愿意上山!”

“啊——,哦!”却原来夏至专心想问题,不由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旁边的田立春见她问,便回答了她。

“那大姐,是不是所有进去打猎的人都没回来啊?”夏至好奇道。

田立春却用手戳了戳夏至的头,应声道:“想什么呢!村里家家户户有农田,还需要打什么猎,又不是吃不饱,还所有人呢,总共就那么一两个人跑进大山里!”

“那不是我们家吃不饱吗!”夏至听了田立春的话,忍不住嘀咕道。

“六妹这一撞,不是撞出问题来了吧,这都不知道了!”走在旁边的田家二孙女田雨水见夏至奇奇怪怪的,忍不住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了。”

夏至见田雨水说自己有问题,赶忙回应道,生怕田家众姐妹把她赶了回去。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要是被赶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出来呢!

姐妹几个赶到山脚下时辰还早,并没有什么人,几人便分头行动,约好了在最初的地方集合。田立春带着夏至和田小满往西去,其余人往东去。

夏至看着眼前的十里山,不禁想起来以前和田奶奶上山的情景起来,可惜田奶奶死后,她再也没有上过山,如今也算弥补前世的遗憾了。

三人找到一处野菜茂盛的地方,都蹲下了身子,开始挖起野菜来。在现代能够看见遍地的野菜根本不可能,有也是一些人工养殖出来的。山野间到时也稀稀拉拉长了一些,却没有人有时间去挖了。如今穿越到大武朝,她到时又重新体验了一把。

不过野菜虽好却也不能一天三顿的都吃它。可是眼下田家的情况,只能指着这些野菜充饥了。哎……,还是想办法解决田家的囧况才好。据夏至所知,田家最近几年为了几位伯伯和阿爹的亲事,欠下了不上银钱,再加上田小姑的出嫁和家里孩子的陆续出生,更是雪上加霜,那几年老罗头没办法只得卖了自己祖上的良田还债。

如今又碰上阿娘难产,小夏至撞破了头,处处都都要花钱,刚还完的债又背上了身。虽说是从几位伯娘的娘家借的,依着几家的关系,能够缓一缓,可也不能拖得太久,人家毕竟也不容易。而田家除了田地的出产没有任何进项,还钱只能靠卖粮食所得,卖了粮食就得饿肚子。

想到饿肚子,夏至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迫切的想赚钱。可赚钱,得想办法啊,关键是什么才能卖钱。急的团团转,夏至也没有了挖野菜的心思了,手里扯了根草,来回的走动,田立春本没有指着她能够挖野菜的。见她那样,也只是看了一样有没有不妥之处,便又低头挖了起来。

夏至像无头苍蝇一样,却突然眼前一亮,面前叶片卵状三角形的植物不是山药是什么。这山药可是好东西啊,可以卖给药店,而且家里还能吃。想到这里夏至像发现了宝贝一样,兴奋的喊道:

“大姐,七妹,快来,快来,这里有好东西啊!”

却说田立春和田小满听到她的喊声,都以为有什么样的宝贝呢,匆忙向她跑去,田小满还兴奋的高声问道:“什么东西啊,能吃吗?”

夏至没回答她,直接拉着她来到山药前,指着山药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田小满和田立春见了却是满脸失望,田小满更是撇撇嘴,嘀咕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野山藤,村里人采了喂猪的,六姐你还把她当成宝!”

夏至见她撇嘴嘀咕,心知她不相信,便开口:“你懂什么,这野山藤是用来喂猪的,它的根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入药,还可当菜吃呢,到时候我们把它挖了,卖给药店,就有钱还债了。”

听夏至这样一说,田立春和田小满都不由的吃惊问道:“真的!真的能卖!真的能赚钱?”

两人眼巴巴的望着立夏,就怕她说个不字,当然夏至也没让她们失望,点了点头。

“哇……发财了,发财了!”的一声却是田小满看到夏至点头,高兴的蹦了起来,而田立春虽没跳起来却也是满脸笑容。

“七妹你小心一点,快别蹦了,赶紧把这些挖回家!”夏至见两人高兴,心里也高兴,只是田小满的声音太大了,怕被别人听见,忙阻止了还要继续蹦跶的田小满。

“对对对,赶紧挖,别让人挖了去!”

三人虽说都是挖野菜的老手,但山药毕竟不是野菜,它长在地下,夏至他们带来的工具都是小铲刀,田立春更是用的竹片,三人挖到日头上中,却还是没挖完。田夏至见两人干劲十足的样子,只得劝道:

“下午再过来吧,都中午了,阿奶该喊吃饭了,几位姐姐该等急,一时半会挖不完的。”这片山药估计有几年了,根须到处都是。

两人见她说话,又低头看了看还有大片的山药藤,不得不承认,上午怕是挖不完了,只得点头称是。

虽说三人没挖多少,篮子却装不下了,只得一人又抱了一捆山药,才一步一歇息的往回走。等和其她不知情的人聚齐了,几个姐妹都问她们抱着一捆树疙瘩干嘛,夏至也不解释,只说回家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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