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应天心头一跳,立刻跳下树,却是发现那狗早就跑得无影无踪,“这死狗”暗骂一声,蓝应天也拼命地朝后方跑去,他知道那些蚂蚁可不会因为蚁王浆不在他手上就对他口下留情。
半响后蓝应天喘着粗气,一看蚁cháo已被他暂时甩掉,就停下身休息起来,“呼,这死狗,腿不长,怎么跑起来就不符合常理呢?”蓝应天恨恨地想到,对那蚁王浆他也是有些眼馋的,这时一声低吼传进了蓝应天的耳朵,他心中一喜,因为这正是那狗的声音。
蓝应天慢慢前进几步,终于发现了狗的身影,此时狗双爪正按着那肉球,牙齿狠命地撕咬着,奈何肉球表皮韧xìng太大,却是始终不能得逞,蓝应天看着狗气得眼睛通红,口水却流个不停的样子,心中不由大感痛快。
身体缓缓绷紧,蓝应天在狗又一次撕咬失败低吼不已的时候果断出手,一根骨刺刁钻地shè出,此时狗毫无准备,再加上正是气得上火的时候,等它发觉骨刺的时,骨刺已是离它不到一米。
“呜”狗低吼一声,忽地抓起地上的肉球挡在身前,“噗”骨刺正中肉球,却是被肉球反弹了出去,那狗也是惊呼一声,被弹飞了出去,蓝应天见状飞身而出,一把抓住肉球飞快地扔进了储物戒中。
等那狗回过神看到蓝应天时明显一愣,继而一脸扭曲,呲牙咧嘴,伸出一只前爪颤抖地指向了蓝应天,好像斥责他偷袭一样,蓝应天呵呵一笑,不屑地看了狗一眼,转身离去。
走了一阵后蓝应天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却是发现狗正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眼睛还不时不怀好意地看向他的储物戒,蓝应天的脸sè一下子黑了起来,想到这只狗逆天的偷窃手段,他不禁握紧了指间的储物戒。
就在这时,后方一阵嘈杂声响起,蓝应天脸sè一变,和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跑了起来,那蚁cháo竟是还没有放弃,一直追到了这里。
一个清潭边,蓝应天面sèyīn沉地望着后方,他的脚下狗正伸长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已是二个时辰后了,期间蚁cháo一直紧咬着他们不放,似乎知道他们的动向一样,蓝应天皱着眉头沉思一阵,猛然心头一亮,取出了储物戒中的那个肉球,一旁的狗眼睛一亮,口水立刻流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蓝应天。
“死狗,便宜你了,这蚁王浆我一个人可享受不起”,轻笑一声,蓝应天取出一把长刀,在肉球上飞快地拉动起来,这肉球又软又韧,直接砍却是不行的。
刚刚将肉球弄破,一股浓郁的香气便从中飘出,狗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整个身体都人立起来,二只爪子相互拍打着,蓝应天莞尔一笑,当即将蚁王浆分了一给它。
深吸一口气,蓝应天激动地喝下一口蚁王浆,顿时就感觉身体内部一股热流涌起,整个人霎时面红耳赤,体内的元气更是蠢蠢yù动起来,他不敢怠慢,立刻盘坐在地,消化起这股浓厚力量来。
“叫你少吃你不听,现在舒服了吧?”,深夜,蓝应天看着一旁肚子涨得比头还大的狗,不禁喝斥道,白天此狗愣是不听劝,独自解决了一半的蚁王浆,结果不出他所料,狗吃得消化不良了,这蚁王浆本就是大补之物,连他都是一口一口心地吃了。
当时在他们一吃完蚁王浆的时候,林中便有一声愤怒的嘶鸣响起,而那蚁cháo也再没有追来,和蓝应天预想的一样,那蚁后应该和蚁王浆有着什么感应,蚁王浆被他和狗吃掉,那蚁后便失去了对他们的感应。
而这蚁王浆也不愧是三阶以上的蚁后才能分泌的大补之物,竟一下子让蓝应天越过种元后期直达培元初期,此时的蓝应天体内元气激荡不已,让他忍不住想要长啸一声。
面对蓝应天的喝斥,狗轻哼一声,却是打出一个饱嗝,从嘴中缓缓流出了一丝蚁王浆,吓得它连忙闭嘴沉默。
第二天,蓝应天继续上路了,只是这次他的背上多了一个大肚子的狗,此狗也算是赖上他了,昨晚睡觉都是在蓝应天怀中睡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蓝应天总感觉和这只狗有着一种莫名地亲切,这种亲切甚至是他在蓝映月的怀抱中也不曾感受过的,蓝应天苦笑一声,压下这个有些荒唐的念头,在林中疾驰起来。
初入培元境的蓝应天只觉身体内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一般,每一步踏出都会让他有种宣泄的快感,他知道这是自己实力暴涨后的错觉,到最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快,蓝应天只觉自己脚踏的仿佛不是地面了,而是一股疾驰的风。
密林中一头一阶火云猪正在欢快地进食,突然它耳朵一动,疑惑地看向一方,就见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一脚踏在猪头上,身体便借力再次腾空而起,火云猪晃了晃脑袋,绿豆般地眼睛一阵闪烁,大概也感觉到此地有些诡异,尾巴一甩就钻入了密林。
一个多月后,蓝应天透过密林看着远处那座规模不大的城池,心中不由松了口气,那便是圣夜的入口——圣城,有着国中之国称号的城市,在飘香帝国的领土上敢划分出地盘的城市。
蓝应天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走向圣城,在他背上狗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自从吃了蚁王浆后,狗一直都没jīng打采的,让蓝应天暗自郁闷是不是补过头了,起反作用了。
就在这时一张红sè的符篆突然从林中飞出,蓝应天愣愣地看着这张符篆,有些疑惑起来,在这张符篆上他没有感到一丝的威胁。
突然符篆的速度猛地加快,在蓝应天惊慌的眼神下,竟然shè进了他的身体中,没等蓝应天有所反应,下一刻他全身便散发出剧烈的红光,在林中显得格外刺眼。
蓝应天闷哼一声,只觉左手疼痛yù裂,张开一看,“呲呲”,他的左手心一股青烟冒出,一个图案一闪而逝。
“目标是你?”林中一个白衣女子一闪而出,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蓝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