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咪咪口中的移花宫小白脸,定是花无缺无疑。
风萧萧思索了一阵,道:“你去将小鱼儿带过来,旁的事不要插手。”
萧咪咪苦笑道:“主人,他……他要是不肯怎么办?”
江小鱼是多么的滑不留手,萧咪咪比谁都要清楚,想让他乖乖听话做些什么,比杀了他还要难上十倍百倍。
风萧萧笑道:“你就告诉他我正在这儿等他,他无论如何都会过看看的。”
萧咪咪低声嘟囔道:“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去一趟?”
风萧萧哼了一声。
萧咪咪道:“我……我这就去。”
风萧萧想干什么,岂用向她解释?她自知多嘴,急忙起身走了。
风萧萧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邀月宫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进来一见?”
暗香浮动中,一个白袍人忽然进到了房里,狰狞的青铜面上,泛着青冷的光。
她说道:“我是铜先生。”,语音不可测度,既分不清男女,甚至都感觉不出好听不好听,只一股凌然的寒气在屋中弥漫开来。
风萧萧向来知趣的很,根本无意争论她的身份究竟为何,笑道:“铜先生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指教?”
铜先生道:“我听移花宫主邀月提起,说你新得了一柄神剑?”
“是,碧血照丹青。”,风萧萧微笑道:“不劳铜先生提醒,我保证不插手江小鱼和花无缺之间的任何事。”
铜先生冷冷道:“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风萧萧道:“这次是怜星宫主让我找到江小鱼,并传他些功夫。可不是我想插手的。”
铜先生道:“你知道就好,除此之外。千万别多事。”
“当然。”风萧萧眉毛扬起,道:“不过我不多管邀月宫主的闲事。邀月宫主为何要多管我的闲事?”
铜先生问道:“邀月宫主多管你何事?”
风萧萧道:“我知道江别鹤是邀月宫主的人,可他现在非要将我的徒弟扯在身边,这事又该怎么算?”
铜先生眸光深处微不可查的闪了闪,道:“江南大侠名震江湖,显赫武林,怎会和移花宫有关系,你定然是猜错了。”
“或许吧!”,风萧萧轻笑道:“既然江别鹤与邀月宫主无关,那我就放心了。”
铜先生道:“你放心什么?”
风萧萧面上露出一丝狞笑。道:“我就可以放心杀他了。”
铜先生沉默了一阵,道:“江南大侠与移花宫绝无干系,但却与我有些干系,你不能杀他。”
风萧萧冷笑道:“他儿子欺负过我徒弟,这事不解决,你当我会善罢甘休?”
铜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怎么办?”
风萧萧道:“江玉郎必须死,死在我徒弟手上。”
铜先生极明的眼光亮动着,道:“好!不过此事一了。你就必须让她二人离开,离江小鱼越远越好。”
风萧萧道:“投桃报李,本该如此。”
铜先生点点头,忽然从屋中消失了。只留下一阵醉人的暗香,仍在沁人心脾的弥漫中轻微的搅动,淡淡的搅动着。
她此来。便是发现小仙女和慕容九跟在江别鹤身边,担心风萧萧又搞什么鬼。特意跑来质问,如今却放心了。
至于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江南大侠。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件工具、一条狗,如果只死个狗崽子,就能让风萧萧这种危险的人物离开她设的漩涡之中,自是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
日影偏西时,她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一间神秘的房中。
江别鹤正恭敬的等着,看他面上的神情,好似正在等候自己亲生父母一般。
铜先生道:“你有个儿子,叫江玉郎?”
江别鹤低头道:“是。”
铜先生冷冷道:“听说他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烦?”
江别鹤干笑道:“些许小事,不敢劳动铜先生费心,在下定会处理妥当,绝不会耽误前辈的大事。”
铜先生道:“你以为他惹的只是小事?”
江别鹤愣了愣,道:“难道不是?”
铜先生道:“绝不是。”
江别鹤神情一变,道:“慕容家虽然势力不小,但毕竟家大业大,事事都需按照江湖规矩,由不得慕容九胡来,莫非……莫非是她的那个师傅……‘风神’?”
铜先生道:“你知道风神?”
江别鹤道:“在下曾经打听过一些,此人来历成迷,近二十年来,绝没有一个隐世的高人能与他对上号,或许只是偶有奇遇,得到了哪位先辈的隔世传承,武功虽然不错,但并没有什么势力,应该不足为惧。”
铜先生冷冷一笑,仿佛青铜面具上都挂上了一层寒霜,更显狰狞。
她说道:“他一人就足够了,比武林中任何势力都要可怕的多……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若因此坏了我的事……”
她话未说完,却意已尽、人已走。
江别鹤全身都颤抖着,呆呆而立。
不知多久后,他才回过神,眉清目亮,面如冠玉的容貌,好似忽然间苍老了许多,猛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到了一间偏厅之中,向着一个仆人低声问道:“玉郎现在在哪?”
那仆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答道:“少爷正在花公子处,陪着铁姑娘,只等罗三罗九领着铁无双的人将段合肥父女劫走,再引着花公子去抓个现行。”
他显然是江别鹤的心腹,深知内情。
铁无双是三湘名侠,人称“爱才如命”,和地灵庄庄主赵香灵相交甚笃。
江别鹤设下了计谋,而且进行得十分顺利,赵香灵不但自己一步步走入了陷阱,而且将铁无双也拖了下来。
这样,江别鹤很轻易的就可将铁无双的势力消灭,眼看江湖中反对他的势力已越来越少了,却在将要大功告成之际,保不住自己的儿子……
江别鹤道:“去找他回来,快!”
那仆人应了一声,疾步外走。
“等等!”,江别鹤又道:“你先派人去张姑娘和慕容姑娘处,杀一个伺候她俩的侍婢,然后……”
他越走越近,声音越说越低……
那仆人的面色却越听越白,到最后几乎快无人色了,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应道:“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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