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对517和沛给予关注。当然,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夺权的人除外。而他们所谓的“关注”,也只是对两个师团兵员战损数量,以及军官构成等方面的考虑。因此,刘江源的逃亡计划没有引起战区指挥部的怀疑。司令官甚至认为这是头上司越过自己对两个师团下达的秘密指令。
这种现象在和平时期简直匪夷所思。可是在黑色纪元之后,却极其普遍。
就这样,当联络直升机飞临头的时候,刘江源仍然没有下令部队停止前进。
从飞机上下来了一名少校军官。他态度强硬的要求刘江源和方晨立刻带队返回原驻地。
对此,刘江源拿出了另外一份事先准备好的伪造文件,表明部队转移是来自军部某人下达的特殊命令。对此,他也觉得为难,无所适从。只能让传令的少校多多理解,与战区指挥部再行协商。
电波通讯仍然无法恢复畅通,有书面命令作为证明,部队突然转移也算不上什么太大问题。少校仔细验看过刘江源出示的文件,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只好留下一句“你们最好原地待命,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便搭乘飞机匆匆离开
看着天空中远去的直升机,刘江源面带微笑的脸,渐渐变得阴沉。
“传令下去,所有部队以9号公路为分界线,按照预定计划各自化整为零进行转移。我们携带的给养只够勉强维持,所有人必须加快速度前往南方。记住,505集团军会帮助我们。那是我们唯一能够指望的援军。”
甘孜和马尔康之间的荒凉土地上,已经矗立起一座基地市的雏形。
这里是新编70ll步兵师的辖区,也是被命名为“新甘孜”的基地市建设工地。
在军部的行政编制表上,肯定找不到对应的基地和部队番号。所有这些,都是苏浩在现有部队基础上的增扩和延伸。
这里人口稀少,却是连接着西北区域的枢纽。以此为核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延伸扩展出成片的大“蜂巢”。
黄河带来了两万余名士兵,周围散落在周围的难民很快被免费发放的食物所吸引,在基地周围形成一个个居民。这种做法毫无花巧,黄河得到了建设基地必不可少的工人,难民也得到足够的安全和食物。双方的合作关系很快会演变成相互信赖,也由此产生出更多的“工蜂”。
甘孜和马尔康一带历来属于荒凉之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出产,然而基地却不受环境影响。投入使用的地下农场已经收获了两次。谷物和麦足以维持部队和平民日常所需。为了进一步缩短农作物生长期,农场使用了大量促长剂和营养素,使麦和水稻只用了短短一个月便已经成熟。
稻麦颗粒算不上饱满,产量也只是一般。但它们足以维持前期消耗,加上从附近猎杀的变异生物,人们也不至于饿死。
以后的作物生长时间肯定会延长一些,那至少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
现在是晚上的休息时间,黄河躺在简易活动板房的行军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浑身**的女人。
她长相不错,身材也很好,动作大胆,性格奔放。
人类的思维概念总是随着环境不断变化。用身体换取食物的行为,再也不会被人唾弃,而是女性维持自己生存的一种另类方式。“妓女”这个词的涵盖对象,已经从和平时期的广义变成现在的专指。只有基地市酒吧和夜总会里的女性侍者才有资格使用,而荒野上的女性流民,只是普通人。
这女人从一开始就瞄准了黄河。她趁着黄河在工地附近巡视的时候靠了上去,演出了一幕弱女子力气不支,走着走着就瘫软在地上的剧目。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女人身上也没有散发出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强化气息,再加上为了笼络人心的亲民形象,黄河当然要对身体乏力的女人给予关注。
有几个细节必须明一下:黄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入眼的色鬼。他对容貌和身材很是挑剔。而女人在这方面恰恰具有优势。最重要的是,在假装摔倒的一刹那,她非常巧妙的把面孔转向黄河,让对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脸。
两个罐头,几块饼于,外加一瓶于净的水,这些东西让女人无比感激。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女人第二天采集了不少鲜嫩的野菜,请求士兵帮忙送给黄河。
东西很普通,也无毒无害。就这样,当女人第三次过来的时候,黄河直接将她带进了房间。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贞妇,他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对彼此相貌和存在都很满意的前提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主动,反正结果就是搂在一起,然后非常粗暴的脱衣服,一个上一个下,房间里很快传来粗重野蛮的喘息声。
女人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仅仅只是想得到某个强壮男人的保护,得到足够的食物,仅此而已。
黄河也纯粹只是发泄。自动上帝把人类分出男女性别以后,原始**总是潜伏在体内。它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来溜达玩耍,长时间憋闷,会让人发疯的
这女人很懂男人的心理。每次事情过后,总是悄悄穿好衣服主动离开,一句话也不多,更没有提过任何非分要求。黄河也总是提前在桌子上摆好一堆吃的,然后四仰八叉睡熟着,任由女人拿着东西走出房间。
类似的事情,在其他军官和士兵身上也有发生。苏浩并不禁止“工蜂”们寻找外来伴侣,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总要得到解决。身体接触会增加彼此之间的亲密感,也有利于更多的人被转化为“工蜂”。
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女人很是疲惫的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材,踉跄着走下床,拿起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默默的为黄河擦拭身体表面的汗水。
黄河今天的动作和烈度都很疯狂。女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野牛蹂躏过,身体四肢不出的酸麻。单调强劲的动作疯狂而野蛮,双腿中间已是完全红肿,就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也没有穿衣服,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默默注视着黄河从床上爬起,迅速穿上军装,佩好武器。
他的体格极其高大,身体表面布满了极具男性魅力的块状肌肉。尤其是整齐对半排列的腹肌,每次都能吸引女人痴痴的目光。棕黑色的皮肤表面泛着油光,整个人仿佛钢铁浇铸出来的坚硬塑像。
女人顺了顺耳边的长发,用略带忧郁的目光注视着黄河,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黄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很是奇怪地看着女人:“你知道我要走
女人的面孔微颤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平淡:“睡了那么多次,对你的喜好和习惯当然也知道一些。”
黄河怔了怔,用手掌慢慢抚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食物。”
虽然**需要发泄,但黄河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上的莽夫。他调查过这个女人,她的确不是什么间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难民。当然,在和平时期,她属于上流社会,非常有钱,受过良好的教育。据还是国外某个名校的博士,能流利出三门外语,家世、身份、见识、谈吐,都远远不是黄河这种粗汉土鳖能够比拟的。
一切一切都随着时间和环境而改变。高高在上的人坠落下来,底层的人又高高升起。谈不上谁比谁高贵,以往曾经并不代表现在的拥有。
维系两个人之间的重,仅仅只是食物。女人也很明白事理,从不问及军队和建设方面的额外事物。
可是今天,她觉得喉咙里有很多话要出来。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问太多,就算问了,也不会从黄河那里得到答案。
她几乎是在哀求:“能不去吗?能不能留下来?”
黄河淡淡地笑了。
他能够感受到女人话语中的关切。但有些事情,不是就能改变的。
两时前,黄河感觉到一种无法用语言明的召唤。
那是“工蜂”与“蜂王”之间密切无间的神秘联系。也许是通过空气传播,也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物质而彼此感知。但不管怎么样,黄河察觉到苏浩正在召唤自己,他很需要自己。
集结令已经下达,部队将在半时后出发。当然,并不是新编70l有人都会离开,黄河只带走其中最精锐的两个团。其余的,仍然留在这里继续未完的基地市建设工作。
感召信息传达得很清楚:不用太多人过来,有一部分就够。
黄河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和自己有相同的感觉?他只是凭着“工蜂”的本能行事。意外的是,身边这个陪自己睡了好几个的女人,居然能够察觉自己的心意?
长时间接触总会产生感情。尽管很淡,可黄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多多少少有些喜欢这个女人。
没有从黄河那里得到回答,女人也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趣,转而离开凌乱的大床,默默帮助黄河整理行装。
哭喊打闹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优良传统。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情只有泼妇怨女才于得出来。女人承认,最初的确是为了食物才接近黄河。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黄河产生了另类的感觉。起来真的很奇妙。如果换在几年前,对这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壮汉,自己肯定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和学识差异就摆在那里。豪门淑媛爱上民工流浪汉这种事情永远都是传。可如今,直接身体接触之后,才发现生活就是两个人相互依存那么简单。
直到黄河走出房间,女人自始至终也再没有过一句话。
她没有告诉黄河自己已经怀孕,是你留下的种。
女人此前也和其他男人有过身体交流。那不过是为了生活而迫不得已的所为。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出什么状况,每次都做好对应的避孕措施。也就是从上个月起,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觉得想要生个孩子。
绝对没有想要凭借孩子制约黄河这个男人的想法。纯粹只是女性和母性结合下的思维意识。以女人对黄河的了解,她相信:只要自己开口出这件事,黄河肯定会给予自己更好,更妥当的安排。
没那个必要。孩子是自己的,生育的痛苦只有女人自己最清楚。
如果黄河活着回来,就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如果他死了,那就自己把孩子慢慢抚养长大。
让心仪的男人毫无心理负担去做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最优秀的女人。
并不是只有黄河一个人感受到苏浩的信息。张南亦、高立权、王金龙、宋叶……就连远在远在国境另外一边的廖秋和飞杀,同样感受到来自风中的神秘信号。
那不是直接对某人用语言发号施令,而是以极其微妙的方式,将信息通过思维意识进行传导。就像两个最亲密的恋人,不需要话,甚至不需要最基本的眼神交流,完全通过心意相互了解,明白彼此的需求和喜好。
每个人收到的信息内容各不相同。黄河得到的指令是带队前往阿坝地区;张南亦则带队在融安一带驻扎;王金龙所部前往百色西南面待命;老宋从“一号蜂巢”派出十余个五百人规模的战斗大队,分别控制个旧、开远、保山等地
这是“蜂群”内部规模最大的一次调动。无论黄河还是张南亦,或者收到指令的任何一部,派出的人员数量均为五百至两千左右。这一度使收到指令的指挥官感到迷惑,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此类规模都无法达到战斗标准。虽然,这些部队都是五阶强化人构成,其中更有几名实力强悍的阿尔法进化人
欣研坐在昆明“城堡”的办公室里,
这是一间极其庞大,半数以上空间都被各种电子仪器占据的房间。得益于王启年对苏浩的全力支援,“城堡”也被扩建为大型基地市。作为整个“蜂群”至关重要的大型据之一,欣研以基地市和废弃城市为基础,内外都设置了大量监控器。黑格的加入,也使废弃城市的清理速度不断加快。就在两个月前,城内的变异生物被清剿一空。按照欣研的命令,“工蜂”们开始对城内原有的电子探头等设备进行修理。然后,再把这些电路和信号与“城堡”基地市全部联通的区域向难民开放。
城市管理是一个复杂而困难的问题。并不是每个难民都能转化为“工蜂”。把他们全部至于监管状态下,很容易区别个体的亲和与抗拒态度。
因为天气炎热,欣研只穿着热裤和薄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随意扎在脑后的长发使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安静端庄。她迅速翻阅着摆在面前的文件,纤长的手指夹着钢笔在纸页表面飞快移动,散发出特殊的高贵冷艳气质。
就在昨天,欣研收到了来自苏浩的信息。她毫不犹豫吞下了那支随身携带的阿尔法药剂。尽管没有置身于海水之中,欣研仍然感受到从弱者变为强者的惊喜和震撼。
黑格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它背对着欣研,坐姿与椅子方向恰好想反,双手搭在椅背上,整个人斜趴着,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默默注视着窗外。
黑格还是喜欢非常暴露的火辣穿着风格。它的裙子总要比通常意义上短得多,衣服用料更少,质地也更加透明。这家伙也许天生就适合做女人,或者头脑里仍然存有动物本能的**意识。但不管怎么样,黑格身上的短裙虽短,却总是可以包住屁股;衣服虽然,却不会露出关键性的部位。
“为什么你们都收到了主人的信息,我却偏偏没有?”
这问题已经在黑格脑海里停留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任何答案。
看着窗外那片在风中上下翻飞的树叶,黑格忧郁地喃喃自语:“难道,主人他忘记我了吗?”
欣研放下手里的钢笔,脸上露出极具妩媚的微笑,摇着头:“别胡思乱想,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黑格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把肩膀朝上扬了扬,使胸口和椅背之间让出更多的空间,使过于丰满的**不至于被压疼。它冷冷地问:“那为什么你们都收到了信息,我却没有?”
欣研推开椅子站起,慢慢走到黑格身边,伸手抚摸着它波浪形的卷曲长发,语调变得深沉:“这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你和我们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