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真的是空间之神？”
楚扬看向老妪，一脸惊讶。
“我不是空间之神！”
老妪摇了摇头，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今日那人，也就是最低级的下位神，真以为懂得一些空间手段，便是空间之神不成？就算是在上位神中，也有不少初步领悟了空间规则的存在，以他们掌握的空间规则，在天乾大陆这样的低等凡人位面，一旦施展，不下于空间之神在高等神位面施展空间规则。”
楚扬恍然。
既然老妪说她不是‘空间之神’，那就应该不是。
楚扬不由暗自猜测。
看来，这位姥姥也是一位上位神。
“高等神位面，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明……若你日后成就‘下位神’，又想到高等神位面去闯荡一番，我再与你细说吧。”
老妪又说了一句，身形隐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扬明白，老妪这是回玄狐一族去了。
他的心里，忍不住对高等神位面，有了一丝向往。
时光飞逝。
弹指又是十年过去。
宽敞的行宫之内，一道矫健的身影，正在一整排石柱前晃动，拳打脚踢，每一次出手，那石柱就龟裂开来，碎石纷飞。
这是一个少年，依稀蓝衣，容貌清秀。
骤然。
龙吟声起！
在少年的头顶之上，出现了一条数十米长的神龙，神龙通体雪白，散发着寒意。
骤然，神通化作一缕流光，融入少年的体内。
轰！
少年一拳打出，携带着冰封之力，轰在石柱上。
瞬间，石柱被铺上了一层薄冰，支离破碎……
“父亲，如何？”
蓝衣少年看向正在看着他的青年人，微笑问。
若是有外人在场，肯定很难想像，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称呼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人为‘父亲’……
“不错，当年父亲像你这么大事，龙神通都还没蜕变。”
楚扬微笑点头。
如果说，当年的他是一个怪胎，那他儿子就是怪胎中的怪胎。
虽然，儿子没有继承他的寸芒神通，但却继承了他的龙神通……
而且，儿子只是灵武境，就让他的龙神通化作了真正的神龙！
或许是因为仙儿继承了虞姬的冰之法则的缘故，他的儿子楚宁的龙神通，也是极为罕见的‘冰龙神通’，与他、他父亲、他大哥的都完全不同……
他父亲的是火龙神通。
大哥的是风龙神通。
他的则是祖龙神通……
更让楚扬惊讶的是，儿子的龙神通，明显也是五爪神龙，是一头冰属性的‘祖龙’。
“宁儿，若是父亲离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
楚扬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微笑道。
“父亲，你要离开吗？”
楚宁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
“或许……快了吧。”
楚扬点了点头。
“父亲，你要去哪里？”
楚宁问。
“去一个未知的地方……那里，不似天乾大陆一般平静，但却可以给父亲的人生带来乐趣。”
楚扬双眸一闪，目视远方，缓缓说道。
“不似天乾大陆？难道父亲要离开天乾大陆？”
楚宁惊讶。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继续修炼吧……别偷懒！”
楚扬摇头一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月后。
“哗啦啦~~”
一股可怕的气息，自云月王国皇宫中传出。
这股力量，携带着惊人的威势，仿佛能让任何人为之臣服……
可怕的龙吟声，响彻寰宇。
下一刻，却又是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云月王国皇城之内，许多人奔上街头，看着皇宫的方向，目露疑惑。
而在皇宫之中。
嗖！嗖！嗖！嗖！嗖！
……
一道道身影，冲霄而起。
“是扬儿的气息。”
李轻柔有些惊讶。
如今的李轻柔，也已经在数年前成功步入了武皇境，成为了武皇。
“扬儿要突破了？”
一旁的楚玄，有些惊讶道。
“小扬若是突破，那便是‘神’了。”
楚风目光复杂。
虽然，这些年来，在自己那个弟弟的帮助下，他也有了一身尊武境九重的修为，可即便如此，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他却还是那般渺小。
当然，那是他的弟弟，他自然不会嫉妒。
但这些年来，作为兄长，他多次听弟弟提起那‘高等神位面’。
或许，这一次他的弟弟突破，很快他们兄弟又将分离。
嗖！
这时，一道窈窕的身影，自那座传出气息的行宫中飞出，身边还携带着一人。
正是仙儿和楚宁。
“母亲，父亲要突破了吗？”
楚宁眨着双眼，好奇问道。
“嗯。”
仙儿轻轻点头。
而此刻，在行宫之内，一座宽敞的房间里。
楚扬盘腿悬浮在半空，在他身上，一股股可怕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延伸而出。
很快，他的三大神通，尽皆出现在他的头顶。
祖龙神通、寸芒神通、巨塔神通。
骤然。
祖龙神通一抖，化作一缕流光。
嗖！
融入了楚扬的轮回法则之中，楚扬的轮回法则，似乎发生了细微的蜕变。
来不及去感应轮回法则的蜕变，楚扬的寸芒神通，也化作了一缕流光，融入了他的寸芒法则之中……
然后便是巨塔神通。
巨塔神通并没有像祖龙神通和寸芒神通一般消失。
巨塔神通第九层，终于敞开！
也是巨塔神通的最后一层。
楚扬心神一颤。
像是意识了什么……
巨塔神通的第九层，终于是敞开，一缕暗灰色的‘漩涡’，从中延伸而出，最后融入了楚扬的体内。
准确地说，是融入了楚扬的气海之中。
这暗灰色的漩涡旋转着，任由楚扬气海中的轮回之力冲进去，就好像一个永远吃不饱的孩子一般。
“嗤嗤~~”
就在这时，楚扬灵魂一颤。
他清晰地感应到，自己的灵魂仿佛与某种东西取得了联系……
那是一条类似于河水的存在。
一共分为五层。
每一层的颜色，又不尽相融。
如今，楚扬的灵魂，便是触及到最下面的那一层……
这一层的‘河水’，颜色为‘青色’。
而在楚扬灵魂触及到河水的刹那，河水宣泄而下，直接灌入了楚扬的体内，融入了气海之内。
很快，气海内的轮回之力，被青色的河水同化。
“难道，这就是神力？”
楚扬心里一荡。
他还记得，当初那青火出手，他的力量就是‘青色’。
下位神的神力颜色？
楚扬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嗯？”
很快，楚扬又惊呆了，因为他发现巨塔神通第九层之后出现的漩涡，竟然开始吞噬他的神力，直到神力被吞掉大半，然后通过灵魂补充，漩涡才停歇了下来。
就好像吃饱了一样。
“这巨塔神通第九层的漩涡，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扬有些不解。
他企图用气机……不，如今已经是神识。
他企图用神识去探查，却发现神识融入其中，也只是石沉大海。
“这一缕漩涡，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何用？”
楚扬难以理解。
当初，寸芒法则种子也曾经在他的气海内呆过，难道，这也是类似于法则种子的东西？
楚扬不由心想。
就在楚扬心意动荡间。
他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一缕漩涡，竟然能被他操纵。
楚扬操控这一缕漩涡，漩涡里面顿时涌现出一股力量，到了他的掌心，猛然推出……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空中飞过的一只苍蝇，被漩涡中涌现的力量扫中，瞬间僵持在虚空之中。
不只如此，连苍蝇所在的一整片虚空仿佛都彻底凝固。
“嗯，苍蝇还在动。”
楚扬清晰地发现，如今的苍蝇，依然在飞行，却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在飞行……
“这绝对不是空间规则……更像是在影响时间。”
楚扬心里一颤，瞳孔一缩。
两个呼吸后，苍蝇恢复了常态，继续飞行……
“难道……”
楚扬脸色涨红。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漩涡又像是一个饿死鬼，直接吞噬他气海内的神力，转眼就将所有的神力都吞噬。
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楚扬愣住了。
企图再用灵魂去联系那五层‘河水’，从中抽取神力，却发现那‘神力之河’，他再感应不到了……
“不是吧？”
楚扬愣住了。
当楚扬试探地吸收天地元气，准备转化神力时。
他发现，天地元气转化的神力，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一样被那一缕漩涡给吞掉了。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楚扬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简直是吞噬神力专业户……
虽然，其中的力量略为逆天，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现在除了一身肉身之力，完全就不能动用别的力量……
嗡！
就在这时，楚扬骇然地发现。
虚空中的巨塔神通，终于是歩上了另外两种神通的后尘。
不过，巨塔神通却是没有融入他的神通，反而……
融入了他的身体！
刹那间，楚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肉身的变化，里里外外，从血肉到内脏，再到骨骼表皮，仿佛发生了新的蜕变。
楚扬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
虚空震荡，碎裂……
“这……”
楚扬瞳孔一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