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打网球。”
我对着面色不善的雪之下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
没错,我不下场的原因就是这么的简单,因为我完全不会打网球。
你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孤身一人的居家派居然没事闲的在外面玩网球,然后对着墙壁联系就能打出来不科学的旋风球。这样的情节就算是青年漫画也是有点过分的情节了吧?
所以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不会打网球。
我甚至连规则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接触这一类的活动了。准确的说那些体育课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练习的人,只能自己没事闲的去对着墙壁排球。而且因为经常蜗居在家中写东西的原因,那糟糕的协调能力更是让我养成了打一个扔一个的好习惯。
嗯,这种事情是很合理的。就像是一个肥胖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在长途赛跑上拼过一个运动员,一个死宅也不可能在好勇斗狠(除了为了宅物)上面拼掉一个流氓一样。
“所以我不会打网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是个废物呢。”
“小企,真没用诶……”
“八幡同学要努力一点才行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理所当然的解释却换来了三个人不同程度的怜悯目光。
喂,指望一个文科生去进行什么体育活动也未免太难为人了吧?倒不如说那种运动全能成绩优秀然后还体育不错还会打球,然后还不被人欢迎的家伙才根本不存在在这世界上吧?
我要是那么会打网球的话,我直接找人练一下展现一下技术的话就会有很多女孩子扑到我身边了啊。但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不会打网球。再说了,不会打网球有什么好在意的,只不过是不会一项运动而已。难道说我要科普一下有关于人类学方面的基础么?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东西,每个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这种事情也要稍微理解一下吧?
不过正当我皱着眉头想要向这边的三个人描述一下会网球与废物之间不必然的联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想法。
“叶山同学~这里的网球场地似乎可以用哦~”
一个趾高气昂而且理所当然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我们这个网球场地特意为她们准备的那样。
既然都已经被这样的挑衅了,那么不进行回应也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那逐渐向网球场走过来的一群人。
那是一群跟由比滨很接近的人。
这倒不是说性格什么的,而是说他们身上的装扮。
就像是故意为了彰显自己风格一样,顶着颜色各异的头发,身上挂着零零碎碎的一些装扮。不断的用夸张的姿势和手法描述着什么来挥霍着他们看起来无穷无尽的活力。
毋庸置疑的,这群人就是那些我曾经说过的,享受着自己青春的人。他们把自己的年龄当做理所当然的保护所,似乎没有任何忌惮的概念,对于任何事物都没有敬畏的心态,理所当然的把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看成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然后并且加以争夺。
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这是一群被保护了的潜在罪犯,一群年龄下的犯罪者。
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现充,去死吧。
“喂,那边的裁判,眼睛腐烂掉了哦?”
“……用不着你多嘴。”
瞪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开心起来的雪之下,现在轮到我开始有一股邪火了。
这群花里胡哨的人的首领似乎是一个有着黄金螺旋钻头的女学生。她正处于一群人的中央,丝毫没有什么忌讳的扯着一个一脸苦笑的男同学的手臂,指着网球场高声说道。
“呐~呐~叶山同学~这里看起来有个没有人的网球场哎?我们要不要去稍微玩一下?我以前可是专门练习过网球的哦?来玩一下嘛~”这个首领正在用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对着身边的帅哥撒娇一样的蹭着他,完全无视了网球场上的我们。
“诶?可是我不太会网球啊?”
那个帅哥一脸尴尬的搔了搔头,然后转头看向了我们。似乎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看清楚我们的样子,而是把我们当成了网球社的社团学生正在练习一样。
“算了吧,打起来也是我出丑的,我可没有兴趣让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啊。而且别人也在练习中,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网球社的人可不像是咱们这样只是为了玩,他们可是要做一些正经的事情的。打扰他们练习的话还是不太好的吧?”
没错,打扰我们可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虽然我们不是网球社的。
我不由得遥遥的对那个帅哥点了点头。
这家伙跟外表不同,出人意料的是一个不错的好人啊。
在阻拦自己同伴的同时还为了别人找好了借口,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弱点的好人。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家伙居然是个帅哥真的是太可惜了。要是一个普通人还不错,但是帅哥还是好人简直是无法直视。尤其是当这个家伙学习成绩优秀,体育成绩更是足球社的mvp的时候,更是能够体会到那种仿佛不存在的光芒了。
叶山隼人,足球社的mvp,全学年成绩第二位,而且还是一个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帅哥。虽然只是遥遥的见上过几面,但是对于他的存在我还是知道的。毕竟当有一个老师天天拿这个家伙当典型教育别人,你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会下意识的产生一个条件反射。所以我认识他,但是他不可能认识我。但是从初次印象来判断,我给他的评分不算太低。
从高中生的角度来说真的很难得了。就算是去职场的话只要不直接搀和到那些政治斗争之中,那么早晚也能混出来一片天地吧?毕竟八面玲珑又聪明的好人谁都会喜欢的。
不过让人感到很可惜的是,他的同伴并不算是那么精明了。
“诶~有什么关系嘛~借用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女人也不知是娇气还是蛮横的说着,在他们那边人的笑容中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喂,那边的不知道是谁的几个网球部的同学~”这个黄金钻头的女人甚至没有用过多的眼光看着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场地拎起了一个网球拍和一个网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个场地稍微借我们一下午玩一玩吧,thankyou~”
她这样的说着,挥了挥手中的球拍,就像是她是网球场的主人一样。
“……呵呵。”
我仿佛听到了两根理智的线条绷断的声音。
一根是属于我的,另一根是雪之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