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听出几分意思来了,这风影空如果真是来自五维空间的人,那么对于他关注的事情和事件肯定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宁逸能够成为易赛哈斯堡相匹配的对手,风影空大概也是知道的。
时间点上,刚好也差不多,只不过比他预测的要提前了一两年。
这大概是风影空故意说偏差一些。
不管怎么样,宁逸明白易赛哈斯堡现在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足以和他相提并论的对手了。
宁逸抬头,看了看他那双闪烁着精芒的双眼,就知道这家伙现在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一个寂寞了多年的绝顶高手,独自一个人站在巅峰之处,俯视天下多年,那种孤独感可想而知。
所以尽管他表现得很绅士,翩翩有礼,但是眼神里的那股战意却显露无疑。
这家伙太需要一个对手了。
当然,他如此,宁逸又何尝不是。
自打和撒旦对过之后,和人类就没有再对决过。
他也知道易赛哈斯堡是世界第一人,所以,在实力大增之后,心里面又未尝不想挑战一下他,试看究竟谁才更胜一筹。
也想看看易赛哈斯堡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种境界。
当然,这样的比试绝对只是比试,而不是你死我活的决战。
所以,比试的方法未必就要你死我活的打来打去。
比如,易赛哈斯堡突然是微微一笑,他未有任何的动作,宁逸面前的红酒瓶子,突然离桌而起,而后慢慢悬空至半尺高度。
宁逸并没哟御物给自己倒酒。所以,这一手毫无疑问当然是易赛哈斯堡的手笔。
长桌有十来米长,易赛哈斯堡的御物术能够如此精准地穿过宁逸的能量场。并且还抓住了摆在宁逸面前不不到一米远的红酒瓶,而且还是瓶底朝下。没有半分倾斜地朝上拔地而起,足见易赛哈斯堡的能力已经到了精细入化的境界。
“康帝的红酒向来不错,不妨再尝一尝。”易赛哈斯堡隔桌微微一笑道,接着,宁逸面前的那个高脚杯,也是同样腾空而起,慢慢地自动移动到了那瓶红酒边上。
红酒瓶慢慢倾斜,大有自动倒下红酒的样子。
这可是同时隔空控制两个东西。而且这个琉璃高脚杯虽然不算很脆弱,但是在能量场的压力下,化为粉靡也很正常,但此刻被御物术控制着,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握着,悬在了半空中。
这样的手段,就算是蓝级武者,也未必能够做到。
可见易赛哈斯堡的修为已经跃入了另外的一种境界。
分心御物,同时控制两件东西,这种水平就足以让易赛哈斯堡超越了其他所有的蓝级武者。
眼看着红酒就要倒出来。
这时候。宁逸却是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红酒瓶和杯子,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瓶已经慢慢倾斜下去的红酒瓶。在他无形的牵引力下,慢慢地扭正了酒瓶。
“哈斯堡先生,红酒虽好,不过我不善饮,所以,还是谢了。”
他当然知道,两个人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就算觉得这酒好喝,这逼也得装下去。
总不能让易赛哈斯堡用这种隔空御物的手段。让他喝下这杯酒。
易赛哈斯堡看到宁逸推拒,显然知道宁逸已经开始应战。便迅速控制酒杯,反着倒过来。移到酒瓶上空。
宁逸正想着,他这样也没办法倒酒啊。
没想到底下红酒瓶的红酒突然自动往上一涌,似乎就要冒出酒瓶口,喷向上方的酒杯。
宁逸不由微微一呆,这个就牛逼了,隔空控制着酒瓶,隔空控制着酒杯,这还不算,还能加注一股能量内元,将酒瓶内的红酒逼出,这不但要彰显他的能量控制能力,而且还要彰显他恐怖的观察能力,最后还要加上他如此多心的观察,毕竟距离有十几米,一个人要同时控制多个物件,还要分心观察。
这特么的得耗费多少分身能力才能得到啊?
宁逸突然想到了,易赛哈斯堡是分身术的老祖。
难怪能够分别控制那么多的东西了,其实分身变成一股无形的控制力也是一样的道理。
宁逸没有那么厉害的分身术。
不过同时控制两样东西,现在他也做得到了。
在那股红酒即将喷到瓶口之际,宁逸能量内元迅速注入,用自己那钟特殊的能量内元将整个的酒瓶包裹,同时内元迅猛地盖住瓶口,硬生生将快要喷涌而出的红酒压制回瓶。
易赛哈斯堡看到宁逸已经出手反制,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宁逸把红酒压制回去而就此罢手。
相反,他战意已起,红酒瓶被宁逸控制了之后,他立刻就感应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能量内元。
他感觉得到,这种能量内元比起他熟悉的那种能量内元要更加的霸道一些。
以至于刚才宁逸的能量突然间就侵入了,一下子就控制了那个酒瓶子。
易赛哈斯堡不怒反喜,这就有几分意思了。
因为大家修炼的如果都是同一种道路,同一种手段,他相信,这世界上能超越他的已经不多了。
而宁逸看起来是另辟蹊径,这种能量普通人修炼的能量内元要强势和霸道许多,这就足以让他在级别比较低的时候,可以越级挑战。
所以,宁逸毫无疑问绝对是一个超重量级的对手,他没有半点可以轻视的资本。
易赛哈斯堡的分身术,可以同时幻化出至少八个,所以,宁逸尽管控制了酒瓶,但易赛哈斯堡马上就地展开了反扑。
同时两股无形的抓力一左一右飞速从两翼疾驰而至,迅速顶住了酒瓶。
与此同时另外一股无形抓力在底下猛地一拉,试图用釜底抽薪的招数。将酒瓶重新控制。
宁逸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异化的能量内元猛地一暴,一股无形的震荡波迅速涌出。呼啸着撞向各处的无形抓力。
当然,宁逸还得控制住分寸。虽然他是防御一方,但这次是出击,一旦酒瓶子和杯子被震碎的话,那么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
所以看着是一股无形巨力毫无差别的攻击出去,但实际上,到了节点之后,马上迅速集结成点,猛然击向那几处无形抓力。
虚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晃,那几股无形抓力,在宁逸的突袭打击之下,一下子就散了。
酒瓶坠落,酒杯也坠落。
宁逸分出一股无形巨力,凌空抓住酒瓶,就在酒杯即将撞桌瞬间,另外一股无形巨力又迅速将其平稳托起。
“不敢劳驾哈斯堡先生亲自动手,这酒嘛,还是我自己倒好了。”宁逸微微一笑。两股无形的能量内元,一股控制酒瓶,一股控制酒杯。而后就要给自己倒酒。
门外,红胡子安德烈和瑞琪尔其实已经走开,但是红胡子安德烈似乎想起门没带上,又走了回来,一回来,看到场内的场景,顿时就惊呆了。
他虽然是准武者,但境界跟两个绝世高手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当他看到酒杯酒瓶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一股磅礴的力量充斥着整个客厅。就连壁炉里的火都被压得低低的时候,一双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那飞来飞去的酒杯酒瓶转来转去,无法再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里面这两人这是已经开始了。
这可是现今世上,一个昔日的王者,一个新晋的王者。
两个人绝对是世界上最巅峰的武者高手,他们的对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得到的。
身为一名准武者,尽管是不入流的,但今日能够看到他们的切磋对决,此生而无憾了。
因此,他也忘了要关门了,只管在门口傻傻地站着,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死死盯着。
当然,他怪异的眼神和姿势也引起了瑞琪尔的注意,她一看,就慢慢地走了过来。
当然,她马上也看到了场中的那一幕。
她的修为要比安德烈高多了,但是她同样站在门口,一步都迈不进去,不过当她看到场内的那场景的时候,心里的震撼要比安德烈要强烈得多了。
身为一名高阶武者,她隐隐地可以感觉得到,里面有两种能量正在比拼着。
那酒杯酒瓶对于能量内元来说,太过于脆弱了,只要稍微注力不够均匀,就容易被一下子击碎,但他们却控制得如同在玩咋杂耍一般,这简直就不是人啊。
自己就算再修炼两辈子也达不到那种境界吧。
心里的无力感更加的浓烈了。
而且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就分出了两方无形巨力的到底是谁的主人,一旁有多团能量同时进攻的,应该就是她师父易赛哈斯堡的,而另外两股能量内元显得有些霸道磅礴的,则应该是那个坏蛋的。
而且,打着打着,原本占据下风的宁逸,突然间一个突袭,瞬间就掌控了主动权,将酒杯和酒瓶重新掌控在他的这边。
听他说话的语气,这第一节似乎他已经占据上风了。
瑞琪尔见状心里那个郁闷啊。
她当然不喜欢宁逸占据上风了。
这个家伙可是让他外公无处可去,沦落到躲进了镜湖庄园才保住性命的混账,而且毫无疑问的,这一次上镜湖庄园,摆明了是来找师父要人的。
若是让他赢了师父,恐怕外公就危险了。
当然,身为一名高级武者,她不得不承认,易赛和宁逸的对决实在是太精彩了,刚才的那种情况,无论是能量修为,还是细节处理,都得恰到好处,否则整个的场面就会变得极其难看。
表面上看着,是杯子和酒瓶在飞来飞去,但实际上,能做到这样的,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她不得不承认宁逸的强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真不知道,外公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一个煞星的。
不过场中的对决并未就此结束,宁逸虽然控制了酒瓶和杯子,表面上已经占据伤风了。
但是易赛哈斯堡显然还没尽全力。
他显然也被宁逸激起了昔日的雄心。
宁逸的酒瓶子刚要倾泻下去,易赛哈斯堡呵呵一笑,一股无形巨力瞬间再度奔袭而出,直接奔向宁逸控制的酒瓶,将已经歪倒的酒瓶硬生生拉起,试图把它扶正。
“宁先生你是客人,我是主人,作为主人给客人倒酒那也是应该的。”说完他立刻运转他的能量内元,试图重新掌控那个酒瓶。
这一次,易赛哈斯堡并没有多重分身而来,而是集中了一点,所以这股强劲的能量元一下子就将宁逸凝聚在酒瓶上的能量元撞散,而后重新掌控了酒瓶。
不过他分开的另外一抹能量元却未能击碎宁逸控制的酒杯能量团。
两人变成一个掌控酒杯,一个掌控酒瓶。
易赛哈斯堡控制着酒瓶慢慢逼近酒杯。
而宁逸一边控制酒杯,一边分出能量内元,试图重新控制酒瓶。
同样的易赛哈斯堡控制了酒瓶后,同样分出了能量内元试图争夺酒杯的控制权。
两人又开始互相撕扯了下来。
这种隔空御物,同时又催动能量互相攻击的行为,其实极其的消耗能量内元,这比起消耗内元大户的御气飞行要恐怖好几十倍,甚至可以说,这几乎就是一次次小型的远程技攻击。
两人互相攻击了几十个回合之后,发现一旦自己控制了酒杯,就无法再控制住酒瓶,控制住酒瓶就无法控制住酒杯。
来来回回的,都是在迅速快速地消耗自己的能量内元。
于是双方都明白了,两人的境界,已经都超过了蓝级的水平,他们都已经跨过了远程技次数使用的限制。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紫级的武者。
同时,他们都无法单独控制酒杯和酒瓶,因为除非你有双倍于对方的能量内元,但这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分出输赢的,那就是,看两个人谁的能量内元最先消耗完。
谁最后消耗完的那个人,他可以凭借着仅剩的能量内元,同时控制两样东西,倒酒,而成功者,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最强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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