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在白孔脑海中瞬息而过,然后他扭头看了一眼刘羽和韩光二人,道:“你二人去将深涧出口守住,不要再让其他人冲进来。此人交给我。”
随即白孔亮如星辰,冷如刀锋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极为森冷的寒光。
随即一声低喝。
“法术狂化!”
噼噼啪啪声中,白孔身高眨眼间长了二三厘米,体形更是粗了一圈,双眼也是通红一片。气势刹那间比刚才强了两倍之多。
“法术音闪—”
白孔脚下一动,闪过一串残影,已经到了熊万莫眼前,手中长剑已化为一道金色的细霹雳,刺向熊万莫咽喉。
熊万莫之前在深涧中耳朵和左臂就已经受了重伤,刚才又动用秘法,使真气得以瞬间暴涨。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但重上加伤,此时体内真气也已不足一半。
此时再见白孔手中长剑几乎瞬息就到了眼前,剑的痕迹更是难以捉摸,不由脸色凝重之极。
熊万莫低吼一声,手中长刀车轮般的舞成一片光幕。
“锵!”
熊万莫脸色一白,一声闷哼,踉跄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你也就高级武士,真气怎么可能比我还要精纯?”熊万莫惊呼道,一脸的骇然与不可思议。
他刚才看似挡住了白孔的剑,但用的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消耗体力和真气的方法。再加上白孔体内真气精纯度已不下于中级武师,两人真气抨击,熊万莫自然又吃了一次暗亏。
另外,本来全盛状态的熊万莫体内的真气自然比白孔要浑厚的多,但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就和狂化后的白孔大体相当。
此时,熊万莫更是引动了体内伤势,刚刚凝固的伤口也再次崩裂而开,流溢出血。
白孔也是向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看了熊万莫一眼,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妙万分的金色圆弧,再次刺向熊万莫。
熊万莫脸色难看之极,他依然看不出白孔这一剑到底刺向他身体何部位。
他一咬牙,手中长刀再次化为一片金色的刀幕,挡在了身前。
“锵!”
熊万莫痛哼声中,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更是苍白如雪,嘴角溢出一线血线。看向白孔的眼中已有了明显的惧意。
白孔面色淡然,身体依然止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漠然冷寂的看了一眼熊万莫,沉默中脚下闪动间,手中长剑就要再次刺向熊万莫。
便在此时,熊万莫看着白孔神色,心中一寒,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急忙喊道:“且慢!”
白孔闻言脚下一顿,站定面无表情的向熊万莫看去。
熊万莫看着白孔,眼中闪过一丝惧色,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什么?”
白孔微微一笑,对一个自己随时都能够杀死之人,他也不隐瞒,淡然道:“兰阳白家白孔!”
熊万莫闻言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分明才十六七岁的白孔,神色骇然的道:“你就是白家那位以高级武士的级别杀了杜家那位血杀军统领杜成武,并且和大武师拼斗数招,还能逃得性命的白孔,可是你怎么会如此年轻。”
白孔闻言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正是本公子,你是黑心帮的人吧!你怎么会知道本公子的。”
熊万莫看白孔没有立马就杀过来,不禁心中一松,然后面现讨好之色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您现在可是整个兰阳城第一人,甚至兰阳城周边这一带能够胜我您的人估计都很难有。您如此年轻就击杀了杜家的一名初级武师,又从大武师手下逃生,这个消息这三天之内已传遍了整个兰阳城周边这一带。”
白孔闻言面露思量之色,他当日击杀血杀军统领杜成武,这个事情杜家的人不难猜测,后来在白家大院中差被洛州杜家那名大武师杀死,当时在场并还存活至今的人,除了杜家的人,也就猛氏商行那位孟铁掌和白英、白欣两个丫头。
白英一直在自己身边,白欣当日据那位洛州杜家的大武师所,让人给他送到洛州去,想来也没有机会传出此消息。
所以,能够将关于白孔的这些消息传出的不是杜家的人,就是孟铁掌那个老家伙。
这让白孔疑惑的是,杜家那边按理不会散布此消息,以损自家的形象,孟铁掌那边也没理由去将此时诸于口。
他本能的感觉到此事没那么简单,其中很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
白孔一时想不明白,便暂将此事压在了心里。
他神色中露出危险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熊万莫道:“吧!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
熊万莫脸色微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忌惮的看了白孔一眼,道:“我可以帮你们拖住张熊,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在黑石山上的站稳脚。”
白孔不置可否的看了熊万莫一眼,道:“哦!看,你怎么拖住张熊。”
熊万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的看了一眼白孔道:“白公子你虽然实力很强,法术又诡异万分,我身后的深涧又被你们弄了不少陷阱埋伏,但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们这里最多就五六百人,并且除了你之外没有一名初级武师以上的高手。所以,如果我们帮主张熊带着三名武师和五千多名青甲军前来的话,你们恐怕很难保住黑石山。而我可以派人给张熊送去口信,你们已经被我全杀了,黑石山已经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以我们帮主对我的信任肯定信以为真,而你们却可借此彻底在黑石山上站稳脚。呃——白公子!依你看来,我的可有道理?”
熊万莫在话过程中,眼神一直紧盯着白孔面部,想看出眼前这名十六七岁,让他产生惧怕之意的少年心中的真实想法。
但直到一席话完,白孔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期间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在熊万莫看来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根本就没能看出白孔心中想法的分毫,不免心中失望之极的同时,心也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