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强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得在葡萄酒赚不了钱之前,先想一个能替代它的好东西,还有比肥皂更合适的吗?我们可以运些香料香水到突厥,再向友好的部落大量收那些给扔掉的牛胰脏,在边境地带开设秘密的生产基地。
对了,上次我在代州城外藏铁矿石的那个地方就不错,造出的香皂就一小半运突厥去卖给贵妇人,大部分运到关内,在大兴和洛阳这种有钱人云集的地方甩卖,肯定能赚他一大票的。”
安遂玉微微一笑,盈盈一个万福:“玉儿祝行满万事如意。”
王华强哈哈一笑,在安遂玉的脸上亲了一口:“现在我们可以上---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华强就早早地起了床,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信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尤其是现在,虽然眼下看赚了不少钱,但做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打开新的经济增长点,没准过两年就得喝西北风。
尤其是现在朝中储君之争已经愈演愈烈,高熲这几年来虽然没有升自己的官,但至少没在做生意上为难自己,可万一东宫之位的争夺导致大的朝局改变,让王世积得了势,那自己的好日子就算到了头,到时候不要说钱,连命也不可能保得住了。
自从上次平定岭南后,进军不力的王世积便被召回了城中闲置,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为柱国,当过一州总管。在关陇军功集团中也属重量级人物的王世积。即使是回家闲居。也没人敢小看。
就象韩擒虎,虽然灭陈之后一度回家闲置,但很快就转任凉州总管,又如苏威,当庭免官后,不到两年又复出担任了宰相级别的纳言,朝为田舍郎,暮入天子堂。这种重臣名将的起起落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虽然这几年王世积一直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但王华强很清楚,王世积一刻也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而且看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眼只会越来越红,没准就会把自己当成一只大肥猪,想要养肥了再开宰呢。
这几年王华强也没有一天忘记报仇的事情,只是王世积位高权重,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抗得了。想置他于死地,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他一个谋反之罪。可是王世积偏偏也很聪明,反正弃官回家,在同僚间也不再争功,多数时间表面上闭门谢客,完全不参与朝中的政治斗争,自然也没落下什么仇家。
王世积和高熲,贺若弼的关系都很不错,互相之间也有些走动,王华强不知道这家伙在高熲面前说过自己多少坏话,但至少高熲现在还没有害自己,只是以后随着夺储之争的更加激烈,不排除高熲需要关陇军功集团的支持,来对抗杨坚废太子的决定,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被高熲作为讨好王世积的棋子,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想来想去,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量靠着已经渐渐鼓起来的腰包,以金钱为自己铺开一条上升的通道,结识更多的达官贵人,至少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能处于不败之地,只有在夺储之争中,自己有了左右结果的能力,才可能借机博奕,要了王世积的命,以报大仇。
王华强一路想着,来到了裴世矩的府外,今天他一大早就轻车出门,从极乐山庄来到了城中的百官坊,其实他在城内也置了一套不错的宅子,平时专门用于结交朝中官员,而极乐山庄,毕竟是个纸醉金迷的欢乐窝,上不得台面,也不敢在以勤俭闻名的杨坚鼻子下公然结交朝中权贵。
今天的裴世矩,已经身居从四品的民部侍郎了,上次岭南平叛,裴世矩立了大功,再加上出使突厥,逼死大义公主这个隋朝死敌,很是让高熲和杨坚满意,这几年裴世矩也是马不停蹄地在各地视察,虽名为京官,但是在京城的时间四年里加起来还不到半年,跟王华强也是难得见上一面。
岭南分手时,两人曾约为官场同盟,但也同时约定了如无要事,尽量减少公开的联系,只是今天这事情很重要,王华强知道裴世矩今天在京,而且不用上朝,所以特地一大早就登门拜访。
王华强的车子进了侧门,被裴世矩的家人引了进去,这几年他虽然只来过两三次,但由于和裴世矩关系特殊,所以无论何时来,都会有人第一时间接应进去。
王华强在偏院的客厅里焦躁不安地坐着,外面的夏蝉叫得让他有些心烦,喝了一口仆役们刚上的冰镇酸梅饮子,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只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再一抬头,却看到裴世矩穿了一身家中所穿的丝绸便服,匆匆来到。
裴世矩一见王华强,便笑道:“行满,究竟有什么急事,这么一大早就赶来,这和你我一向的约定有些不符啊。”
王华强也跟着笑了起来:“弘大,我昨天才从江南回来,今天就来找你,不是要事会这样吗?坐下来谈吧。”
裴世矩点了点头,坐到了上首的主位,对着外面拍了拍手,两个强壮的仆人奔了进来,显然是裴世矩的贴身护卫,裴世矩沉声道:“到院外守着就行,没有我的命令,不要离太近。”
两人迅速地奔了出去,屋顶处也是一阵响动,很快便消失不见。
王华强笑了笑:“弘大,在自己家里还要防成这样,连楼顶都要有人守着,至于么?”
裴世矩摇了摇头:“我可没你老兄的福气,有宇文恺和云定兴给你私人定制的地下密室,这些年我来往突厥和西域,没有少得罪人,不少人都扬言要杀我,光是这一年,就碰到过三次刺客了,不得不防啊。”
王华强的脸色微微一变:“有这么严重?想杀我的人都没要杀你的人多啊。”
裴世矩摇了摇头:“你的安保措施很到位,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我可不敢象你这样,家里养着一堆江湖侠士作为护卫。毕竟我现在有官身,前几年出了刘居士的事情后,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明显开始不信任手下的官员,我这个时候不能养太多的人,以免让他警觉。”
王华强叹了口气,这几年杨坚确实被刺激得有些神经过敏,有时候会在暴怒之下把犯了小错的小官直接在朝堂上打死,还会让人拿着钱,故意向一些州县级地方官行贿,有几个不长眼收钱的财迷县官,直接就被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去年的时候杨坚下令把守卫东宫的卫士中强壮勇健之士全都调到皇中担任守卫,而留在东宫的则多是老弱病残,当时高熲曾向杨坚表示过异议,认为太子也需要必要的安保,可是杨坚却勃然大怒,斥道:“朕需要管理整个国家,经常要巡视四方,了解民间疾苦,加强护卫是应该的,必要的,太子成天只是在东宫喝酒作乐,不理正事,要那么多护卫做什么?”
从此之后,不仅是东宫的护卫大幅度地减少,就连高熲,杨素这些重臣们也人人自危,遣散了不少家奴,还把家中所养的一些良驹战马都弄到了王华强开的跑马场里,每月付上几千钱的草料费,权当寄存。
想到这里,王华强笑了笑:“可是弘大你可以向皇上说啊,说你遭遇了刺客,这些都是你为国出力时结的怨,请皇上派千牛卫来保护你,这不就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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