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号角,齐声响起。
轰动的声音穿透云层,甚至有着将那片一直笼罩在此处的厚重云层一扫而空的感觉。
黑色的雪片,落下,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宽恕。
这些被中原仙界形容为罪恶与惩罚的黑暗之雪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将他们那原本的一身雪白仙袍沾染上这里独有的黑色。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介意的时候了。除了那一排排厚重的号角,数万枚旌旗已经在这块沉寂了千年之久的封魔之地上飘扬。
在距离封魔禁印或者说,在距离那翠胧烟屏外一公里的地方,一座连绵八百里,完全由帐篷所组成的庞大军势已经在这里出现。
而在靠近翠胧烟屏五百米的地方,一座差不多有着一座大型宫殿般大小的区域已经被画成了施法阵地。在其中,一座巨大的封魔法阵已经早早地预备好,从外向内,分别化为十一个方向,布置严谨。
法阵之上,早已经在这里汇聚了一个月之久的念力正用肉眼可见的程度悬浮其上,缓缓游动。就如同当年那座被完全毁灭的落霞镇中的念力一样。
远远地,隔着那些黑色的雪片,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禁闭的翠胧烟屏。
从法阵这边向那边望去,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屏障有任何即将裂开的迹象。
现在,翠胧烟屏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魔国人从里面冲出来。
它就是那么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和封魔禁印的法阵遥遥相对。
呼
陶寨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踮着脚尖,眺望着那座远的甚至已经有些看不见的封魔禁印。
广寒宫由于并非封魔禁印的组成成员,所以被安排的位置自然也是非常地靠后。几乎是等同于那些没有什么实力的小门派安排在了一起处在后方。
在这里,甚至空中的黑色雪片也显得不是那么的严重。有时候,甚至白色的雪片落下的数量还比较多呢。
他伸出手,接过一片从空中落下的雪片。
白色的。
纯洁的白色。
用力捏了捏之后,陶寨德转过头,走向了自己广寒宫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月漠和星璃自然是稳稳地坐在那里。这场广寒宫不得不参加的封魔禁印仪式就是星璃引起的,此刻,她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沧澜门发送的封印仪式日程安排和说明,好像正在什么仙法秘籍一样。
没想到,沧澜门还真的没有怎么管我们。四个月前把我们当成囚犯囚禁的气势,现在好像完全忘了一样。
小邪儿哼了一声,摊开双手摇摇头。
小欠债则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血葫芦,张开那张缺少牙齿,说话透风的嘴巴道:因为现在没空管我们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防备魔国的魔人再次出现阻挠,而不是和我们这个广寒宫闹得不可开交。
帐篷角落里面的秦月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她轻轻抚摸着大腿上的这对铁拐,使用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费力。在擦拭了一下铁拐之后,她有些担心地说道:师父,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在这十万仙人之中和那么多人对着干吗
小邪儿立刻盯着陶寨德,严肃地说道:小德,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那个方自行没有提出什么确实可行的方案,或是提出的方案我觉得十分危险的话,我绝对不允许你贸贸然出手攻击封魔禁印这不叫履行承诺,这叫找死
陶寨德呵呵傻笑一声,点了点头。此刻,帐篷门拉开,慕容明兰那张带着无限忧伤的脸庞露了出来,看了看众人后,说道:师父,玄修教的楚星河求见。
哎呀呀陶兄弟那么客气,还要人来通报啊我们之间就别那么客气了吧
不等陶寨德同意,楚星河已经十分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他一手一个挽着的两名美女。
陶兄弟,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们广寒宫竟然还真的有胆子再次出现在这种场合啊。呵呵,你的胆子,我佩服。
楚星河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围着帐篷中央的火炉席地而坐。他身旁的两名美女也是尽情地依偎在他的胸口,一脸小鸟依人的模样。
陶寨德看看他额头上的那三颗红痣。再看看那两个美女额头上的红痣,笑笑道:楚兄,我倒是也很佩服你啊。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些和你一样额头上有三颗红痣的女子的呀这很不容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