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也是好脾气,被欠债这么拉拽着,他只能站起来,将这个小丫头抱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欠债,你是好姑娘。你已经五岁了对不对?已经五岁了的孩子不应该再喝血了哟~~~!实际上,在一岁的时候就应该断血了,喝了那么久的血,会让人觉得你很幼稚的呢。”
欠债抱着酒葫芦,歪着脑袋,似乎显得有些不太懂。
当下,陶寨德更加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爸爸,看看大伙儿。我们都已经断血了,不喝了。所以,小欠债也要变成可爱漂亮的大姑娘了,不能再喝血了,对不对啊?”
小欠债瞪大眼睛,看看陶寨德,再看看旁边的动物。
然后,渐渐,渐渐地……她,竟然紧紧地抱着血葫芦,明亮的大眼睛里挤出了些许的泪水?!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怎么的,这小丫头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这下子陶寨德有些慌了,他顾不得去看管旁边那些正在寻求政策来维护广寒宫的动物们,直接抱着小欠债跑出门!只不过跑的有些急了,差点撞到正在把另外一堆文件搬运过来,打算说话的行燕。
“啊呀!陶哥哥,欠债怎么哭的那么响啊?”
“子!这样!你来顶替小邪儿的位置来管理广寒宫!那就交给你啦!我走啦!”
话说完,还不等行燕反应过来。陶寨德立刻抱着哭哭啼啼的小欠债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行燕,以及那些从会议室里面探出脑袋,查看生了什么事的动物们了。
……
…………
………………
陶寨德抱着小欠债直接冲上整个广寒宫的顶楼。站在那制高点,陶寨德直接把陶寨德往空中一扔!然后……
抬起脚,直接一脚踹中这个丫头,将抱着酒葫芦的她好像个皮球一般地踢飞。
接着,他就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一边哭,一边从那高处直挺挺地向下摔去。远远地,可以看到啪叽一下。这个小丫头就像是一粒小黄豆嵌入雪地一样,在后花园的地上摔了一下。
陶寨德笑着,然后就开始等。
很快。那个被直接一脚踹飞的小丫头就爬了起来,哇哇呜呜地哭了两声后,身上立刻着火,三两下地就重新冲上了这广寒宫顶。见此。陶寨德连忙展开寒冰护盾。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但是,这个小丫头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对着陶寨德打过来。相反,尽管爬了上来,但是她一上来之后立刻对着陶寨德嚎啕大哭,一点点也没有要攻击过来的意思。
见此,陶寨德只能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蹲下,带着些安慰的语气摸着她的头:“欠债啊。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对爸爸说,爸爸会……呜!”
小丫头的一拳。带着火焰,冷不丁地落在了陶寨德的小腹之上。
这一拳来的太过突然,就算有寒冰护盾也是被应声轰破,让陶寨德整个人立刻缩成一团,舌头和眼睛瞪出,整个人好像西瓜虫一样地蜷缩起来,跪在小欠债的面前直抽抽了。
“爸爸!欠债要喝血,欠债不要断血!欠债永远都不要断血!呜呜呜……爸爸要欠债断血,欠债就恨爸爸!呜呜呜呜!”
难以言语的痛楚,从腹部直接传进大脑。
陶寨德浑身的肌肉更是在抽搐!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血葫芦,眼角挂着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可怕的小萝莉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的模样的欠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死……丫头……!为了……血……你老爸……都……恨?!”
欠债直接抱着这个血葫芦,开始一下一下用力地捶打着陶寨德的脑袋,同时大声哭闹道:“欠债要血!呜呜呜!欠债就是还要血嘛~~!哇~~~!欠债喜欢喝血,鲜鲜的,咸咸的,甜甜的,而且还非常的爽滑可口!放进嘴里后稍稍加加热,就会非常嫩,非常好吃!欠债要吃血!欠债就是要吃血!哇~~~~!”
“呼…………够了!小丫头!”
陶寨德终于有些受不了,猛地站起!同时瞪大眼睛直接对着这个不懂事的怪丫头怒喝!
小欠债似乎是被陶寨德的这个气势给吓到了,她连忙缩回手,抱着那个血葫芦,用葫芦挡住自己的眼睛,有些胆怯地看着陶寨德。
在互相凝视了几秒钟之后,这个小丫头似乎是害怕的身子颤抖起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泪眼婆娑地小声嘟囔道:“欠债……呜呜……喜欢血……呜呜呜……呜呜呜…………”
总之,这丫头喜欢血。
就像是婴儿死活都不喜欢断奶一样,或许是小时候给她喝的那些人血让她对血的味道有了一种独特的留恋了吧,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执着。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害怕的浑身哆嗦,但是没有了血又表现出一副孤弱无助的可怜样的小丫头,陶寨德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喜欢血总不是一件好事,对吧?
毕竟光是要血还挺贵的……而且还要求雪家送来保存完好,在雪媚娘上也不至于冻结,并且打开盖子后还能够直接让这个怪丫头直接可以喝的血,那价格可太贵了。
之前雪家可以提供两万大同贯的时候,或许还可以给这个小丫头解解馋,但是现在,雪家由于受到四周其他国家的压力,已经不敢再贸然支持广寒宫,所以输送也变少。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求它们送可以直接饮用的血,实在是太贵,也不太现实。
所以,为了经济原因,陶寨德还是决定,该给这个小丫头断血了。
“欠债啊,血这东西嘛……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哦。毕竟……毕竟……太鲜了,太甜了,太香滑了,太软糯了。吃起来太容易上瘾……”
说了一半,陶寨德突然脑袋朝下,自己往广寒宫的后院一个倒葱载,脑袋扎进雪堆里冷静冷静去了。
“爸爸,可以给……给欠债一点血喝喝吗?欠债保证乖乖的,再也不闹,再也不吵了~~”
这个小丫头抱着血葫芦蹲在陶寨德身旁,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那种天真烂漫的感觉。尤其是当她抱着怀中的血葫芦递出来,期望这个葫芦再次装满的时候,那眼神中的期盼更是深邃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看着这样的眼神,陶寨德的心冷不丁地咯噔了一下。之后,他迅转过头,大声道:“不行!小丫头你该断血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血喝的!至少……至少……至少等我们的经济状况好起来之后再说!”
“粑~~粑~~给欠债一点点,一点点血啦~~好~不~好~啦~~~”
这死丫头……昏迷了小半年之后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音调?!
不仅仅是音调,欠债还伸出小手直接拽住陶寨德的衣服,一晃一晃的,充分显示出过去狂鬼才有的那种撒娇劲!
…………狂鬼?
陶寨德的眉头立刻皱起,暗暗咬牙。没想到这个小邪儿,现在走了还留了个后遗症下来……
就在陶寨德转过身,打算将这个撒娇的小丫头抱起来然后闭着眼睛扛回家的时候,远处却是不由得传来一声喊。定睛一看,只见一头驯鹿正在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背上挂着一个挎包。
“怎么了?”
那头驯鹿跑到陶寨德身旁,侧过身子将挎包递了过去,同时说道:“宫主,是厚土国的飞鸽传书。好像是宫主您那个姓丁的人类寄过来的信,请您过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