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撤退的慕容明兰看到身后追上来的夏竹,灵机一动,对陶寨德说道:师父你们先撤这边由我顶住
此时此刻的陶寨德心乱如麻,他点了点头,当下再也没有管身后的慕容明兰,而是带着剔骨和欠债,在那些寒冰护卫的守卫之下快速撤退,转眼间,那座已经成为屠杀现场的岁城,就从他们的眼中消失了。
行行复行行,行路不敢停。
恐怕就连欠债也没有预料到,今天上午才急匆匆地赶到这岁城,没想到只不过一天的功夫,岁城就此沦陷,化为泡影。
她皱着眉头,看着被陶寨德老爹倒提着背着的剔骨,脚下却是一点点都不敢怠慢。
寒冰马车凝聚,三人上了马车之后就停在路边,警惕四周。
而一直到了当晚的深夜,慕容明兰才急急忙忙地从岁城的方向赶来。而他的肩膀上则是扛着一个由无数樱花花瓣所组成的袋子,里面很明显地装了一个人。
师父我回来了
上了马车,慕容明兰将那个袋子往车上轻轻放下,脸上尽是笑容。陶寨德没有说什么,欠债对此似乎也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当下,陶寨德一挥手,寒冰骏马立刻抬起蹄子,飞也似地逃跑。将岁城远远地甩在身后,再也不管不顾了。
一路之上,所有人,都很安静。
看着那已经升起的星辰。他有些发呆,也像是大脑已经短路了一般。痴痴地望着那飞驰而过的景色出神。
欠债则是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双手双脚全都被寒冰锁牢牢铐起来的剔骨,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一战,发生了许多事。
原本应该是隶属于聚贤会的剔骨,现在却是出现在了嗜血族人的军队之中。而且,除了双眼天生并非红色之外,她的尾巴早已经十分清晰地告知了她的血统。
那么说,聚贤会已经被嗜血族覆灭了喽
不,换种想法来想,也许打从一开始。这个聚贤会就是嗜血族所创建的中原门派,也未尝不可知啊。
然后,就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沧澜门没有被寄生。
从理论上推断,那些嗜血族人不可能是因为沧澜门的实力低微而不肯寄生他们,毕竟在刚才战斗的后期,嗜血族已经被沧澜门的人挡住。如果说他们不想寄生来突破的话,绝对说不过去。
那么,为什么沧澜门的人没有被寄生呢
换种说法,为什么自己。以及慕容明兰也没有被寄生呢
广寒城和沧澜门之间究竟有什么共同点而和其他的门派凡人之间,又有什么不同点
思索,不断地思索。
当马蹄声不断传来之时,她的思绪也是渐渐地远离那战火纷飞的战场。陷入了一个安静的场合。
也就是再这样的环境之下
不会吧
一个绝对不算好的猜测,终于进入了欠债的脑海。
什么不会
此时,夜晚已经快要离去。远方的天空中开始显露出些许的鱼肚白。
慕容明兰抬起头问了一句,同时伸手轻轻抱起那团地上的樱花布袋。让里面的人睡觉时不至于磕着脑袋。
欠债摇了摇头,毕竟。这还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说这个猜测真的是真的话,那么这场战争毫无意外,打从好几年前开始,中原人就已经注定输了。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
嗜血族,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那么多的心血,筹备了那么多年他们刻意挑选封魔战争结束之后的这一刻展开攻击,这也就是说,他们连那场几乎让整个中原遭遇浩劫的第三次封魔战争都已经计算在内
他们筹备了多少年
五六年不,不可能那么短。这最后的五六年可能只是计划开始加速进行的时间。
那么,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上千年
还是说一直在万年之前,南方的嗜血族就一直虎视眈眈,等待着这一刻吗
想到这一点,欠债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想象一下,过去的万年时间里面,整个中原仙界竟然一直都是如同被人摆布的棋子一般,甚至整个中原仙界的繁荣都在这些看似无害,只是寄居在南方的所谓的蛮荒之人的掌控之中
只要这样一想,怎么能够让人不害怕,怎么能够让人不颤栗
丫头,你发抖了。
此时,陶寨德也已经醒来了。他张开手臂,对这个这个小丫头招了招手。
这个小女孩没有拒绝,她哆嗦了一下身子之后,钻进陶寨德的咯吱窝里,盖上毛毯,想要尽情地从父亲的怀中获取温暖。
怎么了那么害怕
抬起头,唯一看到的,就是陶寨德那张始终都是微笑从容的脸庞。
欠债摇了摇头,说道:老爹我们我们整个中原可能可能
情绪太过激动,让欠债一时间甚至说不出话来了。
陶寨德抱住她,轻轻拍着这个小丫头的背脊,笑道:没事,没事。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有老爹在。老爹的武学中可就是有一招叫做举世无双啊就算天塌下来了,老爹也可以帮你把整个天都举起来
或许,欠债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她蜷缩在陶寨德的怀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惊恐的呼吸声已经化为平缓的呼噜声。
陶寨德转过头,望着马车外那已经徐徐升起的骄阳,脸上的笑容现在也终于是渐渐消失。悠长地呼出一口气后,摇了摇头。
嗯明兰,你在做什么
回过头,只见慕容明兰现在正在小心翼翼地剥开那樱花花瓣,将覆盖在里面那人口鼻上的花瓣扯下。
不消片刻,一头黑色的秀发从中滚了出来,然后就是那张漂亮的脸蛋。现在,正怒目瞪视着慕容明兰。
看到夏竹,陶寨德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说道:明兰,我这边已经抓了一个嗜血族的人了。你又抓一个一个转生就够麻烦的了,如果两个一起转生的话该怎么办未完待续。